空儘餘風願難留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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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這刺眼的一幕,看著許馨疏眼中毫不掩飾的排斥,沈懷澤“噗通”一聲,竟直挺挺地跪在了許馨疏麵前。
“對不起,馨疏,我做錯了我知道我做了太多混賬事,傷透了你的心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語無倫次地哀求:
“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我發誓,我以後一定好好對你,隻對你一個人好!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許馨疏看著他這副卑微到塵埃裡的模樣,心中冇有半分動容,隻覺得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和可笑。
“沈懷澤,我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不珍惜。你和沈霜餘不清不白,縱容她一次次欺辱我,每次都毫不猶豫地選擇犧牲我。”
“現在,你發現她懷的是彆的男人的野種,你沈家成了全城的笑柄,你又想起來我的好了?你以為我會那麼蠢,永遠站在原地等你回頭嗎?”
沈懷澤抬起淚眼模糊的臉,試圖用過往的感情打動她:
“馨疏,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那麼多年的感情你真的一點都不願意給我了嗎?就一次,最後一次機會”
他的聲音帶上了哽咽,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開始哭泣。
許馨疏靜靜地看著他表演,最終緩緩垂下眼眸。
她紅唇輕啟,吐出三個字:
“不可能。”
這時,一個尖銳的女聲突兀地打破了書房內的氣氛:
“阿澤!你為什麼要給這個女人下跪?!”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沈霜餘不知何時竟也找到了這裡,她挺著已經十分明顯的肚子,不顧一切地衝了過來,試圖將跪在地上的沈懷澤拉起來。
沈懷澤此刻正處在情緒崩潰的邊緣,對沈霜餘這個導致他失去一切的“罪魁禍首”早已恨之入骨。
被她這麼一碰,他猛地甩開她的手,力氣之大,讓沈霜餘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滾開!”沈懷澤赤紅著眼睛,對著沈霜餘嘶吼,“要不是因為你和你那個野種,馨疏怎麼會離開我?!都是你!一切都是因為你!”
他將所有失敗的原因都歸咎到了沈霜餘身上,好像這樣就能減輕他自己的罪責和痛苦。
沈霜餘被他吼得一愣,隨即臉上浮現出委屈和不敢置信,她指著許馨疏,聲音尖利:
“阿澤你醒醒吧!她早就跟彆的男人結婚了!她給你戴了綠帽子!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有什麼好”
“閉嘴。”這次喝止她的是沈遠川。
他眼神冰冷地掃過沈霜餘,那目光讓她瞬間噤聲,下意識地護住了自己的肚子。
沈遠川懶得與這兩人多做糾纏,他攬緊許馨疏,低聲道:“我們走吧。”
許馨疏自始至終都冷眼看著這場鬨劇,看著沈懷澤的推卸責任和沈霜餘的歇斯底裡,心中隻覺得疲憊。
她點了點頭,準備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然而,沈霜餘看著沈遠川對許馨疏的維護,再看看對自己滿臉厭惡的沈懷澤後理智徹底崩掉。
她猛地朝許馨疏撲過去,尖利的指甲試圖去抓她的臉!
“許馨疏!都是你這個賤人!你憑什麼”
她的手還冇碰到許馨疏,就被沈遠川快如閃電般地一把攥住了手腕!他的力道極大,捏得沈霜餘痛撥出聲。
“啊!”
沈遠川眼神森寒,毫不留情地將她甩開。
沈霜餘穿著高跟鞋,又挺著大肚子,被這麼一甩,頓時失去平衡,驚叫著向後倒去!
隻聽“砰”的一聲悶響,伴隨著沈霜餘淒厲的慘叫,她重重地摔倒在地,身下迅速蔓延開一灘刺目的鮮血。
“孩子我的孩子好痛”沈霜餘蜷縮在地上,臉色慘白,痛苦地呻吟。
沈懷澤看著那攤血,整個人都僵住了,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沈遠川冷漠地瞥了一眼地上的沈霜餘,隨後他拿出手機,冷靜地撥通了急救電話,言簡意賅地說明瞭地址和情況。
然後,他不再理會身後的一片狼藉,緊緊護著許馨疏,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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