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庭苔痕照舊影2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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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響起了保姆的聲音：“先生，何小姐聽說您回來了，吵鬨著要見您。”聞言，傅既白的眸色一點點暗下來，悲傷被恨意所取代，他緩緩起身，將相冊妥帖地收好，接著去了何歲歲房中。

何歲歲被鐵鏈拴在床上。

此刻，她髮絲與衣服儘是淩亂的，一看就知道又掙紮了許久。

“傅既白，還不放開我！”何歲歲惡狠狠地盯著傅既白。

傅既白沉默地看著何歲歲，這樣的眼神讓何歲歲愣了一瞬，從前，她隻要在傅既白來之前，把自己弄的狼狽一點，傅既白便會心疼她，將她暫時放開一會兒。

可此刻，傅既白非但冇有放開她的意思，看向她的眼神還猶如淬了毒般。

“為什麼要害死方如語？”

良久，傅既白沉聲開口。

何歲歲表情一頓，還是嘴硬道：“什麼方如語，我不知——”

“還狡辯！”

傅既白怒吼一聲打斷了何歲歲的話。

何歲歲這纔看清傅既白紅腫的雙眼，她心口跳了跳，有些不自然地彆過頭：“不就是死了個癡傻的呆子嗎？用得著這麼生氣嗎？你先把我放了再說。”

聽到何歲歲親口承認，傅既白忽然怒極反笑。

一條人命，到了她口中，卻輕如鴻毛。

可一想到方如語的死，成了他和方如詩之間到最後也冇能解開的誤會，他就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女人碎屍萬段。

“你彆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難道她的死和你沒關係嗎？若不是你不管不顧將她丟在那療養院，我哪有機會？傅既白，說起來你還應該感謝我，她死了，你就是方如詩唯一的親人，她愛你還來不及。”

何歲歲喋喋不休地說著。

傅既白猛地上前，眸光陰鷙。

“我說過，你不配提詩詩。”

何歲歲不以為意地笑了一聲，“行，不提，你先把我放了。”

“你彆忘了，是你親口答應我的，方如詩一旦嫁出去，你就立馬放了我，怎麼？現在想出爾反爾？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告訴方如詩？！”

“告訴她，和她相依為命一起長大的你，卻將我像個情婦一樣在她眼皮子底下養了這麼多年。”

“告訴她，你每個不願意碰她的夜晚，都在我身上發泄。”

“告訴她——”

何歲歲的聲音戛然而止。

此刻，她的脖頸被傅既白狠狠地攥住，整個人狼狽地半倒在床上。

隻見傅既白雙眸發紅，握著女人脖頸的雙手青筋迸起，他咬牙道：“詩詩死了！你滿意了？你費儘心思折磨了那麼多年的人，你用儘手段讓我送出去的人，現在死了！”

“何歲歲，你這輩子都彆想出去，你這種惡毒的人，此生隻配關起門來生活。”

聽著傅既白的話，何歲歲有一瞬的失神。

“方如詩死了？”

她艱難地開口，氣息逐漸變得微弱。

傅既白手上的力愈發的大，似乎真的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掐死，可當他看到何歲歲逐漸變得青紫的臉時，還是鬆了手，他坐在床上，隨手扯過鐵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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