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庭苔痕照舊影2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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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言而無信？！”

在何歲歲震驚的目光中，傅既白朝著外麵喚了一聲，接著幾個保鏢便牽了幾隻大黑狗進來，他們各個瘦骨嶙峋，長舌往下滴著口水。

屋子裡的糞便和血腥味讓這幾條狗止不住地興奮，彷彿他們下一秒就會掙脫開繩子撲上去將何歲歲撕碎。

“你想做什麼？傅既白，你要真那麼做，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何歲歲難得失了神態，若讓幾條狗咬死，這樣的痛苦與屈辱，還不如讓她繼續被關在這裡。

傅既白露出嗜血的笑：“你放心，不會那麼容易讓你死的。”

接著，傅既白俯身摟著方如詩，在她的臉頰輕輕地親了一口：“詩詩，還記得小時候她怎麼對我們的嗎？你想不想看她也那樣？”

方如詩閉了閉眼。

隻覺得指尖顫抖個不停。

伴隨著傅既白的話，昔日的記憶又在腦海湧現。

那些難堪與折磨，像是一隻惡鬼，纏的她喘不過氣來。

見方如詩不說話，傅既白便以為她是默認了。

於是下一秒，他一招手，便有人提了幾桶肉湯進來：“何歲歲，我想這幾日你也餓壞了吧，今天你能從這些狗的嘴裡搶到多少，你就吃多少。”

“若是你不搶，我隻會讓你生不如死。”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拴著狗的繩子也被解開。

一瞬間，幾條狗朝著那幾桶肉湯狂奔而去。

這場麵單是看看，就讓人不寒而栗。

“去吧。”傅既白像喚狗一樣朝著何歲歲揚了揚下巴，她手腳上的鐵鏈被打開，接著整個人被扔進了幾條狗的中間。

“傅既白，你不是人！”

何歲歲大聲咒罵著。

傅既白卻不以為意：“吃吧，吃飽了纔有力氣罵人。”說完，他還貼心地捂上了方如詩的眼睛。

“詩詩，我們不看，太血腥。”

他將人帶了出去。

臉上是複仇後興奮而扭曲的笑意。

“詩詩，接下來的時間，我會讓她加倍奉還，你開心嗎？”

在傅既白期待的目光中，方如詩卻忽然愣住了。

她開心嗎？

按理說，她是該開心的。

畢竟自己夢寐以求了那麼久的複仇，如今終於來了。

看著何歲歲狼狽的與狗搶食的樣子，聽著何歲歲被狗咬到時撕心裂肺的喊聲，她應該開心的纔對。

可她卻笑不出來。

時至今日，方如詩才總算想明白，自己想要的從來都不是仇人去經曆她經曆的一切痛苦。

她想要的，是報應。

是因為何歲歲壞，而應當得到的報應。

21

此後的幾天裡，傅既白變著花樣的折磨何歲歲。

每一次都讓方如詩站在一旁看著。

看著何歲歲愈發憔悴，愈發狼狽的樣子，方如詩的心卻越來越平靜。

在傅既白又一次折磨何歲歲的時候，一直很少說話的方如詩開口道：“傅既白，她快死了。”

“那不是正好嗎？”

傅既白想也冇想的回答道。

方如詩終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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