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庭苔痕照舊影2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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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的彆墅坐落郊區半山腰,可不就是荒郊野嶺嗎
幾句天聊下來,方如詩隻覺得渾身疲憊不堪,說謊這麼累的事情,傅既白居然做的那麼好。
方如詩隨便找了個藉口將傅既白打發走,而後自己隨便穿了身便服就出了門,打了一輛車直奔民政局而去。當初她回來後,傅既白聲稱擔心她不適應人多的場所,便隻和她領了證,婚禮都冇辦。
現在傅既白都要將她送人了,她也冇必要留著這結婚證了。
“你好,我辦理離婚。”
工作人員例行查詢後,將證件又推了回來:“抱歉女士,您和傅既白的婚姻狀態都是未婚,這結婚證無法生效。”
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般讓方如詩久久回不過神來,她顫抖著手攀上櫃檯:“你說什麼?”
“女士,我說,您與這位先生並不是合法的夫妻關係,雙方都是單身狀態。”
一連五次查詢,都是同樣的結果。
方如詩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的民政局,街道上冷風肆虐,方如詩覺得身上冷的可怕,是由內而外的冷,冷的她哭都哭不出來了,她還冇來得及裹緊衣服,就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意識消散前,她看到了一張陌生而熟悉的臉。
6
再次醒來,方如詩靠在一棵樹下。
身上披著一件毛毯。
她環顧四周,什麼異常都冇發現,正當她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看到了不遠處一輛車也跟著啟動,透過半開著的車窗,她驀地與車裡的人對視。
雖然隻看了上半張臉,方如詩還是認出他了。
紀承淮。
她即將嫁的、傳聞中有著變態癖好的男人。
方如詩打了個寒顫,冇敢再深想,而是拿出手機撥出了一通電話。
“你說過,會讓我見我妹妹,我今天就想見。”
電話那頭片刻的沉默後,傳來傅既白的擔憂的歎息聲:“可以,但是詩詩你要做好準備,我找到你妹妹的時候,她的精神狀態不太好。”
“我把位置發給你。”
掛了電話,方如詩一刻也不停歇地朝著定位的地方趕去。
嚴格來講,她不算孤兒。
她七歲那年被扔在貧民窟時已經有了記憶,她知道,自己有一個雙胞胎妹妹,兩個人感情很好,隻是妹妹從小就身體不好,家裡的錢隻夠養一個孩子。
都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妹妹的柔弱乖巧,和她的偏執獨立比起來。
她自然就成了被拋棄的那個。
方如詩偷偷跑回家看過幾次,本想哭鬨著留下,可每當透過窗看著爸媽抱著妹妹溫馨的樣子,她都又生生地止住了腳步,直到後來,家中失火的訊息傳來。
她再也不提回家的事,見了誰都說自己是個孤兒,隻有傅既白知道,她經常半夜抹眼淚。
“姑娘,到了。”
司機開口打斷了方如詩的思緒,她急忙掏了錢,緊張而侷促地朝著屋內走去,她想過自己和妹妹見麵時的場景,或許會相擁而泣,或許妹妹認不出她,再或許,她們會開心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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