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玫瑰不逢春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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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澳城都知道,地下賭場的老闆娘是個戀愛腦。
為了給老公處理出千的爛攤子,差點連身家性命都搭進去。
所以當打手按著陸禹鳴的腦袋,揚言要把那隻藏牌的手當場剁碎時。
陸禹鳴還無所謂地摟著他的小情人親昵。
“隻要你是陸家媳婦一天,給我善後就是你的責任。”
“不然你這賭場老闆娘的身份就會是你一輩子的汙點,看誰還敢要你。”
懷裡的林婉婉更是嬌滴滴地補刀:“芝曼姐姐,你快點吧,彆讓鳴哥受驚了。”
“彆到時候惹惱了陸老夫人,連家門都進不去。”
周圍債主的汙言穢語像蒼蠅一樣鑽進耳朵,嘲笑曾經的“賭場黑玫瑰”如今隻是個擦屁股的。
我堆著笑,把現金、房本,外加一張張欠條,一一遞了過去。
當著我的麵,債主的後槽牙都要笑爛:
“抱歉啊陸太,又讓你破費……”
贖人的同時,我給陸禹鳴甩出一把匕首。
“留下一隻手,簽了離婚協議,這局算你贏。”
……
陸禹鳴正摟著那個叫林婉婉的小三瑟瑟發抖。
聽到這話,他猛地抬頭,眼裡的恐懼瞬間變成了惱羞成怒。
“沈芝曼,你他孃的是不是有病?”
“在外人麵前不給我麵子就算了,還要剁我的手?”
“彆忘了你可是我陸家的媳婦。”
他一把推開我遞過去的匕首,匕首砸在地上,噹啷一聲脆響。
周圍幾個債主吹了聲口哨,笑得更大聲了。
林婉婉縮在他懷裡,哭得梨花帶雨,眼神卻挑釁地剜了我一眼。
“姐姐,你彆怪陸禹鳴哥,他也是為了給我買那個限量款的包包才……”
她說著,還故意把手腕上新戴的鑽石手鐲亮給我看。
我認得那隻鐲子。
上個月陸禹鳴跟我要錢,說是陸媽心臟不好要買藥。
原來是買到這女人手上了。
“你給我閉嘴。”
我冷冷地掃了她一眼。
常年在場子裡混出來的煞氣,讓林婉婉瞬間噤聲,往陸禹鳴懷裡鑽得更深。
陸禹鳴心疼壞了,指著我的鼻子罵:
“你凶什麼凶!婉婉比你懂事一萬倍!”
“沈芝曼,彆以為你替我還了債就能騎在我頭上拉屎。”
“我是陸家唯一的繼承人,你的錢本來就是我們陸家的,你不過是個看場子的,裝什麼老闆娘?”
包廂裡的債主們笑得更歡了。
我聽著這些話,突然覺得挺好笑的。
十年前陸禹鳴追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那時候他跪在地上發誓,說這輩子隻愛我一個,讓我收了場子跟他回家過安穩日子。
結果我收了場子,他倒把場子當成提款機了。
“行啊。”
我彎腰撿起地上的匕首,刀刃映著包廂昏暗的紅光。
“既然我是看場子的,那咱們就按場子裡的規矩辦。”
“出千剁手,欠債肉償。”
“陸禹鳴,你選一樣吧。”
我一步步逼近。
陸禹鳴嚇得連連後退,一腳絆倒在茶幾上,狼狽不堪。
“沈芝曼,你他媽瘋了!我是你老公!”
“很快就不是了。”
我把離婚協議拍在他臉上,刀尖抵住他的褲襠。
林婉婉嚇得尖叫一聲,差點從沙發上滾下去。
周圍的債主們也收了笑,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場好戲。
陸禹鳴臉色煞白,下身傳來的冰涼讓他整個人僵住。
“要麼簽字,要麼你這玩意兒彆要了。”
我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
“你自己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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