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亦可生碟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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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庭深做了一個夢。
在夢裡,他看到十八歲的許念滿臉笑意對他說:“傅庭深,我經過一晚上的深思熟慮,我願意做你的女朋友,以後還請男朋友多多指教了。”
他也看到二十歲的許念滿臉淚痕靠在他懷裡,聲音哽咽:“庭深,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永遠愛你。”
畫麵一轉,他看到二十四歲的許念眼眶通紅,聲嘶力竭開口:“傅庭深,是你害死我的孩子!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永遠都不會!”
“傅總,醒醒。”
“傅總,醒一醒!”
一道急切的呼喊聲將傅庭深從夢境拉了出來。
他猛地睜開眼,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傅庭深眨了眨眼,思緒漸漸回籠。
他這是在醫院。
劉幀見傅庭深醒過來,連忙開口詢問:“傅總,您還好嗎?你昏迷了三天三夜,總算是醒過來了!”
傅庭深側眸看向他,嗓音嘶啞:“我是怎麼回來的?念念呢?”
聽到他話語中的焦急,劉幀如實開口:“傅總,是夫人拿您手機給我打的電話,等我到了桃花村你已經燒暈過去了,為了您的生命著想,我立馬帶你來醫院治療,所幸送來的及時,你的身體並無大礙,隻需要靜養幾天就好了。”
得知許念冇有跟來,隻是打了個電話讓人將他弄走,傅庭深內心疼得喘不過氣來。
曾經他受一點小傷,她都會擔心的不行。
如今,他高燒住院,她也不在乎了
這一刻,傅庭深隻覺得有無數根針紮在他千瘡百孔的心上。
傅庭深在醫院住了三天。
一出院,他迫不及待來到桃花村找許念。
他知道許念不喜歡被人矚目,所以傅庭深特意將車停在村外麵,自己徒步走到她的家門口。
大門冇有落鎖。
傅庭深推門走了進去。
許念以為是季凜過來吃晚飯,趕忙笑著出來:“你總算來了”
在看清來人時,她聲音戛然而止,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是一臉冷漠:“傅庭深,前幾天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你為什麼還要來打擾我的生活?!”
看到傅庭深再次出現,許念心中隻覺得煩躁和無奈。
“念念,我知道你不想見我,在醫院這幾天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我就是過來跟你說說話。”
說說話?
許念冷笑一聲:“傅庭深,我冇有話想和你說,你趕緊走。”
她冷聲下了逐客令。
傅庭深心下一緊,抬腳上前攔住她的去路,嗓音幾乎懇求:“念念,你非要對我那麼冷淡嗎?我們七年的感情你說放棄就放棄,你真的捨得嗎?”
許念剛要開口,就被人搶先出聲:“她捨得。”
下一秒,他的麵前多了個人。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相撞,傅庭深眉頭緊蹙,率先開口質問:“季凜,你怎麼在這裡?你和念念是什麼關係?”
許念被季凜護在身後,在得知兩人認識後,雙眸閃現出驚訝。
季凜薄唇微勾,看向他的目光充滿冷漠:“傅總,我出現在哪裡,與你冇有關係,至於我和念唸的關係,也不需要你操心,畢竟你現在是她的前夫,我們之間的事情你無權過問。”
聽到他話中的挑釁,傅庭深臉色一冷。
他視線越過季凜,直勾勾看向許念:“念念,你少和他接觸,他不是好人!”
聞言,許念眼中的譏諷愈發明顯:“傅庭社,你有什麼資格說彆人?他不是好人難道你就是好人了?我現在不想跟你多費口舌,出去!”
許念不想與他繼續糾纏,直接轉身回了房間。
頃刻間,院子內隻剩下他們兩人,視線對撞充斥著濃濃的火藥味。
傅庭深步步緊逼季凜,嗓音像淬了冰:“季凜,念念是我的女人,我們雖然離婚了,但我們用不了多久就會複婚,把你的小心思給我收起來,否則我不介意跟你魚死網破。”
同為男人,他一眼便看出季凜的想法。
對於他的威脅,季凜絲毫冇放在心上,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眸中挑釁意味明顯:“傅庭深,你以前做了那麼多傷害許唸的事情,你覺得她還會原諒你?你真是異想天開,如今你和許念已經離婚,她是單身,我追求她名正言順,與你冇有任何關係,也希望你這個前夫少出來蹦躂!”
“念念剛纔已經說了,他不想看到你,你要是再不走,我不介意找人把你攆出去!”
說完,季凜轉身走進主屋,徒留傅庭深一人站在院子裡。
這一刻,他感受到濃濃的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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