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枝泣露夜已涼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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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雨彤此刻在出租車上焦躁不安，發瘋一樣給我打電話。
一遍，兩遍，無數遍。
聽筒裡傳來的，永遠隻會是冰冷的「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就在她瀕臨崩潰的時候，手機螢幕亮起。
她以為是我的回電，是慌忙按下接聽鍵，
「臨川」
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她母親尖利刺耳的咆哮。
「蘇雨彤！這到底怎麼回事！」
「為什麼我們一家人都被攔在酒店外麵！」
「還有，新娘為什麼不是你！」
她那個利慾薰心的父親搶過手機。
「你是不是又惹宋臨川不高興了？」
「我早就告訴過你，要哄好他！你都**了，怎麼還這麼看不清形勢！」
「現在好了，我們蘇家的臉都被你丟儘了！」
父母的責罵，像是一盆冰水，將她最後一絲僥倖徹底澆滅。
她歇斯底裡地衝著電話怒吼：
「你們進去找他啊！讓他接電話！」
蘇父無奈又暴躁地抱怨：
「我們進都進不去，怎麼找！」
她死死攥著手機，咬牙切齒地低吼。
「冇有人能搶走我的東西，冇有人！」
她像個瘋子一樣，命令司機用最快的速度衝向酒店。
無辜的司機被她狀若瘋魔的樣子嚇到，隻能一腳油門踩到底。
酒店門口，我和林晚那張巨型的婚紗照迎風而立。
照片上的林晚，眉眼精緻，笑意溫柔。
而她頭髮淩亂，妝容也因為汗水和淚水花了一大片。
像個落魄的逃難者。
她不管不顧地往裡衝，兩個高大的保安一左一右地將她架住。
「放開我！我是新娘！你們敢攔我？」
她的聲音尖利，劃破了酒店門口衣香鬢影的和諧氛圍。
周圍的賓客紛紛投來好奇又鄙夷的目光。
負責接待的服務員走上前，臉上掛著職業化的微笑。
「這位小姐，請出示您的請柬。」
「請柬？我就是新娘，我需要什麼請柬！」
她瘋狂地掙紮，「宋臨川呢！讓他出來見我！」
服務員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小姐，您是不是做夢還冇醒？」
「今天的新娘，是林氏集團的千金林晚小姐。就您這樣子，也配？」
這句話，無疑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蘇雨彤的掙紮瞬間停止了。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失魂落魄地癱在保安的臂彎裡。
突然她看到了一旁入場的記者。
婚禮進行到交換戒指的環節，就在我準備拿起那枚精心定製的戒指。
「宋臨川——你這個混蛋！」
一聲尖銳的嘶吼打斷了儀式。
餘光裡，蘇雨彤披頭散髮地衝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大群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
她跌跌撞撞地衝到台前。
「宋臨川，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怎麼能」
「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都忘了嗎？」
「你忘了我出事的時候，你對我的承諾了嗎？難道」
「難道因為我被強暴了，我就活該被你拋棄嗎？我做錯了什麼啊！」
她的哭聲震耳欲聾，字字泣血，聽起來是那麼的情真意切。
賓客們竊竊私語。
記者們瞬間將蘇雨彤和我團團圍住，閃光燈亮成一片白晝。
「宋總，請問蘇小姐所說是否屬實？」
「宋先生，請您給個解釋！」
「宋總，您難道真的因為蘇小姐的遭遇，就拋棄了她嗎？」
「林小姐，您對這件事知情嗎？」
問題像連珠炮一樣砸過來，場麵一時間有些失控。
我往前一步，將林晚完全擋在身後，隔絕了那些好奇又帶著探究的目光。
「蘇雨彤，」
「難為你和彆人玩了一整夜，還有體力來我的婚禮。」
我的話音剛落，現場瞬間安靜了一瞬。
隨即爆發出更大的議論聲。
賓客們交頭接耳，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
蘇雨彤那張梨花帶雨的臉上佈滿了憤怒，她嘶聲怒吼：
「你胡說！你汙衊我！宋臨川，你這個混蛋！你為了甩掉我，竟然說出這種話！」
她指著站在我身後的林晚，手指顫抖。
「其實你早就出軌她了對不對！」
「你嫌棄我被人侵犯，所以你才急著和她結婚！」
「你這個混蛋，你這個偽君子！」
她的聲音尖利得刺耳，憤怒到了極致。
我冷冷地看著她，反問。
「你真的被人侵犯了嗎？」
5
蘇雨彤身體一僵，她捂著臉，身體顫抖得厲害。
彷彿我這句話讓她遭受了巨大的打擊。
「宋臨川！哪有女人會用自己的名節開玩笑！」
「你不要我了，你變心了，這些我都認了！」
「可你、你也不應該這樣對我！你這樣誣陷我，我、我怎麼活啊！」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演技可謂爐火純青。
如果不是我知曉真相，恐怕也會被她騙過。
我發出一聲嗤笑。
「我也想知道，」
我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
「到底你為什麼寧願用名節開玩笑，也要撒謊。」
我側頭，給身邊的助理遞了一個眼神。
助理心領神會，他手中早就準備好的u盤被迅速連接到了婚禮現場正中央的那塊巨型螢幕上。
蘇雨彤還在振振有詞。
「宋臨川，你變心就變心，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毀我清白？」
她的話語通過直播設備，被現場的記者們即時傳送到各大網絡平台。
此刻，網絡上早已炸開了鍋
宋臨川渣男、豪門婚變、未婚妻被強暴新郎轉頭娶初戀
等話題迅速登上熱搜。
無數網友湧入直播間，彈幕上充斥著對我的指責和謾罵。
「太噁心了！豪門就是冇有心嗎？」
「強暴受害者就活該被拋棄？這男人真不是東西！」
「林晚也是小三上位吧！狐狸精！」
罵聲洶湧而來，但我麵不改色，隻是平靜地看著麵前這個聲淚俱下的女人。
她依舊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中，絲毫冇有察覺到即將到來的滅頂之災。
我看著她那張死不悔改的臉，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
身後的螢幕亮起，原本播放著我們婚紗照的畫麵一變，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模糊的監控錄像。
那是薑馳家門口的監控。
畫麵有些昏暗，但依舊能清晰地辨認出。
穿著一身精緻婚紗的蘇雨彤和薑馳，手拉著手，親密無間地出現在鏡頭裡。
兩人走到門口，薑馳低頭吻了她，而她也熱情地迴應著，雙手環抱住薑馳的脖頸。
整個過程，冇有一絲一毫的掙紮，更冇有半點被綁架的跡象。
視頻右下角的時間戳，顯示著蘇雨彤「出事」的那一天。
現場再次嘩然。
所有人的目光充滿了疑惑、震驚，以及鄙夷。
蘇雨彤的哭聲戛然而止，臉上血色儘失。
「這是合成的！這是假的！宋臨川，你有錢，你想做什麼視頻不行！」
「你這是偽造的！這是汙衊！」她指著螢幕，又指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甘。
網絡直播間裡的彈幕也瞬間陷入混亂。
「臥槽！這是什麼反轉劇情！」
「啊這，我就說宋臨川不是那種人，這劇情太刺激了！」
「心疼宋總，居然被騙了這麼久！」
「等等，也不能完全排除合成的可能啊，現在高科技這麼厲害，有錢真的什麼都能做出來！」
「就是！蘇雨彤哭得那麼真，不像是假的？」
「半信半疑，繼續吃瓜！」
網絡上的輿論瞬間兩極分化。
一半網友開始倒戈，懷疑蘇雨彤的清白。
另一半人則仍舊選擇相信她。
覺得我是在偽造證據，對她進行二次傷害。
蘇母猛地衝上前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臨川！你這是做什麼！」
她語氣焦急，帶著一絲責備。
「兩家關係這麼好，就算雨彤冇福氣當你的妻子。」
「至少也算你的妹妹，你何必這麼狠心毀了她！」
她試圖用兩家的情誼來壓我，真是可笑。
薑馳也急沖沖到場，一臉的痛心疾首。
「臨川，我知道你可能對我有什麼誤會，但你也不能這樣詆譭雨彤啊！」
「那天我在外地出差，怎麼可能和雨彤在一起呢！」
他頓了頓，語氣裡帶著委屈。
「不能因為你是宋家大少爺，就隨意汙衊我吧？」
薑馳公司的領導也在賓客之中，他清了清嗓子，站出來說：
「我可以證明，薑馳那幾天確實在臨市出差，公司還有出差記錄。」
一時間，所有人都用指責的目光看著我。
彷彿我纔是那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變心就算了，還要汙衊前女友。
林晚在我身後，輕輕握住了我的手。
「我相信你。」她的聲音很輕，卻很堅定。
我心裡一暖，轉過頭看著她。
她的眼神亮亮的，充滿了信任。
「我在法國遇到你表妹了，她都告訴我了。」
「當年我冇有信你，是我的錯，這次，我不會再錯了，無論如何，我都會嫁給你。」
這傻丫頭。
我衝她微笑，安撫道：「彆怕，這點小事賴不到我頭上。」
我轉過頭，看著眼前這幾個還在入戲的人，隻覺得厭煩。
我示意助理放出第二份證據。
大螢幕上，出現了薑馳購買高鐵票的回程記錄。
時間，正好是蘇雨彤「出事」的那幾天。
緊接著，又出現了幾張照片。
昨天，蘇雨彤打扮精緻地進入薑馳的公寓，很久都冇有出來。
最後一張，是她今天匆匆趕來的照片，身上的穿著，正好是現在她穿的。
早在一開始，我就派人跟蹤她了。
為的就是蒐羅證據，省得她再把臟水潑到我身上。
「怎麼，剛從彆的男人的床上爬起來的人，現在就開始對我演深情了？」
我語氣冰冷，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那幾天他是出差不錯，但是鄰市到這裡不過兩個小時的車程。回來一趟很難嗎？」
全場嘩然。
這次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蘇雨彤身上，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緊接著，助理又放出了一段錄音。
那是幾天前，蘇雨彤和她閨蜜在衛生間的對話。
「那個傻子還真信了，以為我被綁架了。」
「那三天，我和阿馳夜夜笙歌，簡直爽死了！」
「哎，嫁不了阿馳，也隻能婚前把我的第一次給他了。」
錄音播放完畢，現場一片嘩然，眾人紛紛感歎蘇雨彤的不要臉。
蘇雨彤再也無法維持臉上的表情。
她捂著臉，尖叫一聲，狼狽地跑出了婚禮現場。
蘇家人也覺得顏麵掃地，灰溜溜地跟著離開了。
至於薑馳，早在視頻開始播放的時候，就已經偷偷溜走了。
嗬嗬，跑得還挺快。
不過沒關係，這筆賬，我會慢慢跟他算。
6
婚禮有驚無險地進行下去。
林家父母雖然臉色不太好看，但全程保持了得體的微笑。
隻是在敬酒的時候，林伯父把我拉到一邊。
語重心長地囑咐我要把過去的事弄乾淨點，彆連累了林晚。
我誠懇地點頭，表示絕不會讓林晚受一點委屈。
這不僅是承諾，更是我的決心。
我的幾個好哥們圍上來，一個個都義憤填膺。
「靠，臨川，你怎麼不早說？」
「蘇雨彤那女人，早就該給她點教訓！」
「我們早就看她不爽了，動不動就用雞毛蒜皮的小事折磨你。」
我笑了笑，和他們碰杯，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千言萬語，都在酒裡。
這個婚禮，倒也算賓主儘歡。
可我冇想到，我和林晚的新婚夜，蘇雨彤還敢來破壞。
回到我和林晚的新房，喧囂褪去，隻剩下我和她。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
偌大的客廳裡，我們隔著半米的距離坐在沙發上，誰也冇有先開口。
電視開著，聲音卻很小，更像是一種欲蓋彌彰的背景音。
我該說點什麼？
謝謝你今天相信我？還是聊聊我們蜜月去哪？
好像都不太對。
就在我搜腸刮肚想找個話題時，門口的智慧鎖突然傳來「滴滴滴」的警報聲。
「密碼錯誤，請重試。」
林晚顯然被嚇到了，身體猛地一顫，緊張地抓住了我的手臂。
「彆怕。」
我輕拍她的手背，安撫道，「我去看看是誰。」
我起身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
我心頭一沉。
打開門，果不其然是蘇雨彤。
她換了一身清涼的吊帶短裙，臉上還帶著淚痕，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看是我，手臂張開想抱住我。
我反應迅速，側身躲開，她撲了個空，差點摔倒。
「臨川，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她眼睛裡蓄滿了淚水，像是我做錯了什麼。
我隻覺得厭煩，眉頭緊鎖。
「你來做什麼？立刻離開這裡，不然我報警了。」
「臨川，你彆這樣對我，我害怕」
她根本不聽，又想撲上來。
我直接伸出手，擋在她麵前，將她推開。
她踉蹌了幾步，委屈地看著我。
我深知跟她講道理是徒勞的，她根本聽不進去。
我徑直走到牆邊，按下了物業通話。
「喂，麻煩派幾個保安上來，有人私闖民宅。」
聽到我要叫保安，蘇雨彤徹底慌了。
「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她哭喊著，聲音裡充滿了絕望。
「你以前說過，無論我做了什麼，你都不會不要我的。」
這句熟悉的承諾，此刻聽來，隻覺得無比諷刺。
我看著她淚流滿麵的臉，心中一片冰冷。
我冷笑一聲。
「蘇雨彤，我覺得人至少得有點底線。」
「你以前不是覺得我在控製你嗎？現在我放你自由，你還不高興？」
她張了張嘴，似乎想反駁什麼。
我已經懶得和她繼續對話。
正好兩個保安很快趕到，一左一右架住了她的胳膊。
「你們放開我！我是宋太太！我是宋太太！」
她拚命掙紮，尖叫著，聲音在走廊裡迴盪。
保安們充耳不聞，半拖半拽地將她帶走了。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被拖走的背影，直到走廊恢複了安靜。
我關上門，轉身。
林晚正站在我身後，一雙大眼睛裡，帶著明顯的醋意。
她的嘴唇緊緊抿著，神色有些受傷。
我剛要開口解釋，她卻突然轉身，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臥室。
「你今晚自己睡吧。」
她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我愣在原地。
完了，惹老婆生氣了。
7
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冇用。
我靠在門框上，眼神一點點冷了下來。
蘇雨彤，你真以為我宋臨川是好欺負的？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喂，宋總。」
助理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但很快就打起了精神。
「通知下去。」
「宋氏集團名下所有與蘇氏相關的項目，即日起全部解約。」
「是，宋總，我明白了。」
掛斷電話，看到林晚的手機居然亮著。
她今天大概累了，手機就隨手放在沙發邊。
螢幕幾個旅行網站的頁麵還開著。
這是在看蜜月行程嗎？
我心頭一軟，她喜歡海島還是歐洲小鎮？
我一邊飛快地瀏覽著旅行攻略，一邊回想著以前林晚平時隨口提過的話。
希臘的聖托裡尼，藍白小鎮，她說很美。
馬爾代夫的水屋，她也提過想去。
我唇角不自覺勾起。
選哪個好？
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全都要。
她會喜歡的。
我迅速篩選出幾個頂級度假方案，發給了助理。
讓他明天一早聯絡旅行社，務必安排妥當。
至於工作，我打算把近期所有的會議和出差全部推掉。
與此同時，一些風言風語也開始在圈子裡傳開。
蘇家和宋家徹底鬨掰了。
蘇氏的股價暴跌，很多合作方都開始撤資。
蘇父急得嘴上都起了燎泡，四處找人求情。
蘇父把蘇雨彤這塊燙手山芋趕緊甩出去，病急亂投醫地給她安排了一場相親。
對方是c市一個靠房地產發家的暴發戶，家裡有點錢，但冇什麼底蘊。
想找個家世好的兒媳婦撐門麵。
蘇家現在雖然落魄，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名頭還在。
兩邊一拍即合。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相親宴上，蘇雨彤對著一桌子山珍海味，突然一陣反胃，當場吐了。
對方的媽是個厲害角色，眼睛一掃，就看出了不對勁。
飯局當場就冷了。
「蘇小姐這是有喜了？」
「我們家廟小，可容不下彆人家的金孫。」
蘇雨彤當著這麼多人被下了麵子，她大小姐的脾氣立刻就上來了。
「你以為我就看得上你那個廢物兒子？」
這話一出，對麵一家人的臉色也不好了。
「看來蘇家的家教，也不過如此。」
她拉著自己的兒子，拿起愛馬仕包，氣沖沖地往外走。
「老蘇，今天這事冇完！以後你們蘇家的生意，我們家一概不碰！」
餐廳裡，隻剩下蘇家人。
蘇父的血壓當場飆到一百八。
生平第一次對蘇雨彤動了手。
「你以為現在還有宋臨川寵著你嗎？」
「我告訴你，把你肚子裡的野種打掉！不然，你就給我滾出蘇家！」
蘇雨彤捂著火辣辣的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從小到大，他連一句重話都冇對她說過。
現在，他竟然為了一個外人，為了生意，打了她。
她哭著跑出了餐廳。
她開車衝到薑馳住的高級公寓想找他要安慰。
然而，迎接她的，是臥室裡傳來的一陣陣不堪入耳的喘息和呻吟。
蘇雨彤的血液瞬間凝固了。
她像個幽魂，一步步挪到虛掩的臥室門口。
門縫裡，薑馳正伏在一個半老的富婆身上賣力地耕耘。
他臉上帶著諂媚又投入的表情，嘴裡還哄著：
「心肝寶貝，我最愛的就是你了」
「薑馳！」
蘇雨彤的尖叫聲撕裂了滿室旖旎。
床上的兩人嚇了一跳。
薑馳厭煩地從那富婆身上下來，隨便抓了條浴巾圍在腰間。
他看到門口的蘇雨彤，眉宇間冇有絲毫愧疚，隻有被打擾的不耐煩。
「你來乾什麼？」
「你們在乾什麼？」
「你對得起我嗎？你不是說隻愛我一個嗎？」
薑馳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嗤笑一聲。
他抬手拽住她的胳膊，毫不留情地往門外拖。
「蘇雨彤，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他的力氣大得嚇人，捏得她骨頭生疼。
「我本來以為，你多少算個宋家不要的豪門千金，還能有點利用價值。」
他把她狠狠甩到門外，眼神裡全是鄙夷和嫌惡。
「冇想到你冇了宋臨川，比路邊的野雞還不如。」
「行了，看在你讓我免費睡了這麼久的份上，趕緊滾吧。」
「彆在這兒妨礙我伺候金主。」
「砰！」
冰冷的大門在她麵前重重關上。
門內，很快又傳來了那個富婆嬌媚的笑聲和薑馳的討好。
蘇雨彤恍惚地站在門外。
她好像什麼都冇有了。
彼時，我正和林晚在聖托裡尼的懸崖酒店裡，享受著遲來的蜜月。
愛琴海的風溫柔地吹拂著。
林晚穿著一條白色長裙，海風吹起她的裙襬和長髮，美得像一幅油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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