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生子係統,白蓮花又美又撩 第10章 瘋批公主VS清冷佛子10
玉折領命而去,不過
很快又腳步匆匆走了進來。
“公主,宮裡來人了!”
皇上親自派人送東西過來,她就知道,她家公主在皇上心裡是不一樣的,那些人還說隻要七公主遠離京城,很快就會失寵,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彆人不知道,她們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皇上在麵對七公主時不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隻是一個慈祥的父親。
她想過無數次,要是昭貴妃精神正常,她家公主肯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地位,美貌,寵愛全都有,彆人光有一樣都要費儘心機,而她生來就有。
“公主殿下,這是陛下親自給您挑選的,您不看看嗎?”
齊忠的乾兒子齊義笑得一臉諂媚。
“拿回去。”
“什麼?”齊義的笑一下子僵在臉上。
雲洛曦眼睫微抬,看向他的眼神不帶半絲溫度,“聽不懂嗎?”
“不,不是。奴才聽清楚了。隻是……隻是皇上吩咐奴才,一定要把東西親自送到您手上。”齊義懸著的心終於死了,他膝蓋一彎,立刻跪了下去,“公主恕罪,奴才並不是有意違抗您的命令。”
皇上雖然隻說了一句把東西交給七公主,但乾爹交代了,這件事他必須辦得妥當。
來時他就一直很緊張,畢竟七公主的性子,宮裡誰人不知,除了皇上的話能聽進去兩句,誰的麵子都不給,現在七公主還是被皇上送出來的,還能聽皇上的話纔有鬼了。
可這禮物,他必須得想辦法讓七公主收下。
雲洛曦強烈拒絕,齊義嚇得幾乎沒了半條命,“砰砰”嗑著響頭求她收下。
“七公主,求您給奴纔等人一條活路,您要奴才做什麼都行。”
雲洛曦冷凝的目光似有一絲鬆動,齊義見狀立刻表達衷心。
“本公主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等人走後,雲洛曦端詳著掐絲銀嵌寶石妝匣裡麵的東西,唇角揚起一絲意味不明的弧度。
“公主,看來皇上心裡一直在記掛著你呢。”
玉折想問公主為什麼會提那個要求,但想到什麼又轉移了話題。
“是嗎?”雲洛曦幽幽開口,“一堆死物罷了。”
原主與寧朝朝也不過是他皇權的象征罷了,愛之慾其生,任何人都沒有拒絕的權利。
厲景帝愛的那人始終是寧朝朝,原主隻不過是他以愛的名義強硬讓人生下來的產物,所以一個愛屋及烏,一個惡其餘胥。
不可否認厲景帝對原主很寵愛,在知道她被寧朝朝虐待的時候,生氣的模樣恨不能把所有人都殺了,但他獨對寧朝朝仁慈,隻是把她關在昭鸞宮。
他憤怒的不僅是因為她虐待原主,更多的是知道她厭惡他至此,竟然連他們的孩子都不放過。
如果知道她現在對他的態度,心裡應該很不安吧,最愛的女人怨恨她,連她所生的女兒如今也討厭她。
好可惜,看不到他的表情。
雲洛曦不開心了。
無寂避了她五日,好感度雖然每天都有上漲一兩點,但她還是覺得煩躁。
“公主,你要去哪裡?”
“殺人!”
玉折臉色一變,抬腳追在身後,“不可啊公主,佛門之地不可殺生,而且這裡的和尚人不壞的。”
“誰說本公主要殺和尚?”
“那那……”
那要殺誰?該不會是香客吧?
西院那邊前兩日住了人進來,難道是吵到公主了?
玉折一刻不敢多想,額頭漸漸冒出細汗。
咦?不是去西院?
“阿彌陀佛,永昌施主來找老衲是有什麼事嗎?”
“本公主身體好多了,今日便可以繼續禮佛,無寂師父是不是還沒有回來?”
聽到永昌公主這麼主動,慧空大師覺得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是的,無寂沒有傳訊息回來。”
雲洛曦也不問他去做了什麼,說話的聲音慵懶隨意,“既然這麼忙那就算了,今日起,換一個人吧,本公主聽聞那無相師父佛法修行也不錯,就他了。”
玉折就這樣看著公主這一番操作,懵了。
這算什麼殺人?
無相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攤上這樣的事,不過還是乖乖聽從師父的安排,每日下早課後就來小佛堂,誦經,抄經,甚至公主有時候還會和他探討佛法。
他漸漸發現,永昌公主極其聰慧,很多時候,她纔像是那個修行之人。
但唯一有一點讓無相有些訝異,永昌公主晚上睡覺時會做噩夢,所以他必須要在一旁誦經,雖然離得遠,中間有屏風隔開,但到底男女共處一室,為了不損壞公主的名聲,無相向他保密絕對不會說出去。
雲洛曦點點頭,“那就謝過無相大師了。”
又過了幾天,她終於見到了那個清冷出塵,彷彿不染半分紅塵的男子,雲洛曦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無寂目光劃過她好看的眉眼,那鮮嫩紅唇張張合合,似乎還勾起了一抹淺淡的弧度,視線最終看向站在她一側白袍男子身上。
是無相。
他微微皺眉,神情嚴肅。
他們在聊什麼?
聊得這麼開心?
被心中的疑惑和那突然湧起的情緒驚到,瞬間,他深邃眼眸劃過一抹暗光。
夜幕低垂,星光點點。
某個院子的房間裡燭火輕輕搖曳,裡麵傳來低沉悠揚的誦經聲,伴隨著窗外偶爾傳來的夜鳥啼鳴。
無寂靜靜立於門外,凝視著眼前那扇緊閉的門扉,那似有若無的酸澀慢慢從心底最深處湧了上來,讓他有一瞬的無所適從。
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試圖將那份不該出現的情緒壓製心底,轉身欲離,卻忽聞房內傳來的一聲輕吟。
誦經聲消失。
無寂腳步一頓。
“施主可是又被噩夢驚醒了?”
“嗯。”她微弱的聲音裡藏著絲絲恐懼和痛苦。
“又要辛苦無相大師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施主需要放下心中執念,方能脫離苦海。”
雲洛曦蜷縮在床上,燭光下,她的身影顯得格外單薄,“可能沒救了吧。”她低語,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傳到無寂的耳朵裡。
無寂微僵的身體在夜色下顯得越發孤寂,袖子下的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不是的,她後麵不怎麼會做噩夢了。
可現在,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良久的站立,身上的僧袍被露水沾濕。
雲洛曦看到那綠色光點一動不動,嘴角輕輕上揚,宛如月光下的幽蘭,美麗又帶著一絲不可言喻的詭異。
殺人————
當然要誅心!
“曦曦,好感度漲了,百分之三十,百分之三十一、三十二……百分之四十!才這麼一會,好感度就升了十個點,曦曦這招太厲害了。”
“乘勝追擊,曦曦再多說點。”小白興奮鼓勁。
“過猶不及沒聽過嗎?先讓他緩緩吧,我是要讓他對我愧疚,而不是讓他誤會我和無相的關係有多好。”
房間的情況他可以猜測,而她不能表現太多,要不然就變得浪蕩了。
至於他腦子裡怎麼想,那她阻止不了
次日,雲洛曦神色有些萎靡,看到他進來院子也沒有抬頭看他。
第三天,雲洛曦說要轉換心情去後山轉轉,慧空大師怕她們人生地不熟會出事,就派了無相和一個小沙彌跟在他們身後。
第四天,院子裡又充斥著一股苦澀的草藥味。
“小師父,能麻煩下山幫我家公主買包蜜餞嗎?上次買的那包吃完了。”
看著玉折誠懇的目光,慈悲心腸的小沙彌哪裡能忍心拒絕。
“還要帶其他東西嗎?那位女施主短短半月就病了兩次,需不需要給她帶些好吃的糕點和素食回來?”
“那就麻煩小師父了。”
玉折轉身,就看到無寂站在一棵樹下,手上捏著一串佛珠,素色僧袍隨風搖曳,眉眼間帶著淡淡的慈悲與疏離。
那雙清澈眼眸彷彿能洞察世間一切虛妄,卻又似似被薄霧籠罩,讓人看不清他真正情緒,好一副清冷孤傲的謫仙模樣。
她目光掃過無寂,就像沒看到他一樣,徑直去了雲洛曦房間。
公主生病就是因為他,長得再好看修行再好又怎麼樣?
看到他就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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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這話是什麼意思?”無相問道。
什麼叫讓他以後還是跟著師父潛心禮佛修行?他不是一直都這樣做嗎?
“……公主之事,你就不用管了,年底京城有一場辯經法會。”
提起這事無相問道,“不是師兄去嗎?”
彆看無寂師兄平常沉默寡言的樣子,可前麵那場辯經法會,無論是中原還是西域,沒人是他師兄的對手。
兩年一度的辯經法會,師兄連續三次都贏了,讓他無寂大師的名號響徹整個佛學界,在民間也頗具威望。
無寂目光深邃,望向某處,緩緩道:“這次,你去。”
今夜,雲洛曦房間裡那扇屏風憑空消失了。
敲門聲響起,雲洛曦埋著頭在書案上,就聽到輕微的腳步聲走了進來。
很熟悉。
她唇角微勾,很快隱去。
“無……無寂師父,怎麼是你?”
她看過來時,那快速變換的臉色他看見了。
就這麼不想看到他嗎?
“無相要去參加年底的辯經法會,所以要潛心鑽研佛法。”
“所以,無寂師父的意思是,給本公主誦經會耽誤他的修行對嗎?”
無寂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雲洛曦不再看他,目光看向窗外,紅唇譏諷,“所以,什麼事都比本公主重要是嗎?像那次你的不告而彆。”
無寂聞聲,心中莫名一緊,平靜道:“貧僧未曾這麼想過。”
“沒想過,可你這麼做了。真好笑。”
雲洛曦半倚靠在牆上,姿態慵懶,轉過頭來,視線直直盯著男人的眼睛,銳利無比,“你從未曾想過本宮為何會被趕來萬佛寺,也從未想過本宮為何會噩夢纏身,所以你隻是完成被交代的任務。
更未曾想過本公主好不容易適應你的聲音氣息,然後你轉身就不辭而彆,讓本宮徹夜難眠。”
“你自詡慈悲為懷,普渡眾生,卻唯獨對我,避之不及。你說從未那樣想過,但你卻做了,不覺得好笑嗎?”
她微垂下眸,笑聲諷刺,“不要再來了,本宮不需要一個隨時會拋棄我的人。”
那纖細的身影隱在半明半暗處,彷彿隨時會被黑暗吞沒,無寂的心像是被什麼重物狠狠撞擊了一下,疼痛又沉悶。
他定定地盯著雲洛曦那雙失望的眼眸,良久,閉眼道:“好,貧僧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