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生子係統,白蓮花又美又撩 第33章 瘋批公主VS清冷佛子33
第33章
瘋批公主vs清冷佛子33
“說出當年真相,本官饒你不死。”
“是,是。”男人擦乾眼淚,不住磕頭。
男人想到這麼多年的委屈,聲音越說越激動,每吐一字都似重錘砸在薑清雪心上。
薑清雪在男人出現之後,心神早已大亂,這男人跟那穩婆長得十分相像。
她指甲掐進掌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徐郎,他們是在誣陷我,我沒做過的事絕對不會承認。”
薑清雪深吸一口氣,“他隻是聽了他娘親一麵之詞,況且已經過了二十五年,怎麼能確定他們說的一定是正確的?”
她微微揚起下巴,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哀慼地望著徐嘯宇,“徐郎,我們二十年夫妻,我是什麼人你還不不瞭解麼?”
“穩婆誣陷你,跟在你身邊三十年的王嬤嬤也是誣陷你嗎?”
他就是太瞭解她了,才會在知道事情的時候立刻去調查。
芙娘去世的時候,借她的名義時常過來徐府,每次讓她離開就紅著一雙眼睛提起芙娘,後來一次意外,兩人徹底綁在了一起。
當時她說什麼?
“我什麼都不要,隻要能陪在你身邊替表姐照顧你,她在天有靈,肯定不想你孤獨一生的。”
可後來……
徐嘯宇無比痛恨自己的心智不堅,更恨她的蛇蠍心腸。
他曾經所有懷疑如今都得到證實,臉色越發陰沉,眼裡漸漸醞釀出一場風暴。
他冷冷吐出幾個字:“你該死!”
自己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說她該死,薑清雪突然低笑起來,隨即是瘋狂的大笑,散亂青絲間露出布滿淚痕的臉。
“徐郎可還記得...…”她忽然仰起頭,手輕柔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我也還了一個孩子給她啊。”
當年她懷上雙胞胎,滿心歡喜期待孩子的到來,可大兒子剛出生沒多久就沒了氣息,她哭得肝腸寸斷,後來才恍然發覺,她生產的日子和時辰竟與那女人相差無幾。
她覺得是沈芙那女人的鬼魂作祟,請了高僧讓她魂飛魄散,纔出了那一口惡氣。
後來她憑借死去的大兒子,讓他對自己愧疚,纔有了幾年的甜蜜的日子。
雖然後麵兩人相敬如賓,可她覺得這輩子能陪在愛的人身邊,這樣也挺好,可如今一切都變了。
“我們的大兒子也死了,就算我當年年紀小做錯了,可是我也得到了懲罰,你為什麼還要揪著不放?”
“你想想我們的孩子,你看看亦朗,看看宛晴,他們是無辜的,他們不能沒有母親!”
徐亦朗和徐宛晴此時衝了進來,“娘,你怎麼了?”
徐宛晴擋在薑清雪前麵,倔強地瞪著徐嘯宇,“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事值得你惹哭娘親?”
徐亦朗雖然覺得氣氛有些奇怪,看著父親鐵青的臉色,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為娘親說話。
薑清雪淚眼朦朧地望向徐嘯宇,“徐郎,就算你討厭我,但你為我們的孩子想想,他們也是你從小疼到大的,你希望他們沒有母親,日後遭人白眼嗎?”
“一夜夫妻百日恩,你真的要如此絕情麼?”
“爹,娘親那麼愛你,你怎麼能討厭她?無論她做了什麼,她都是為了你,你為什麼不能體諒她?”
“我不管,要是你要把我娘趕出去,我就不認你這個爹!還有二哥也是!”徐宛晴紅著眼梗著脖子威脅道。
遠在京城的雲洛曦和無寂並不知道正在揚州徐家上演的愛恨情仇。
此刻兩人正置身於公主府的涼亭之中,石桌上擺放著一壺泡好的雨前龍井,茶香嫋嫋,與周圍的寧靜融為一體。
雲洛曦輕輕攪動著茶盞中的碧綠茶葉,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了涼亭外的池塘。池中錦鯉悠遊,紅白相間,宛如水中綻放的繁花,煞是好看。
她勾唇淺笑,從身旁的小碟中拈起幾粒魚食,撒向水麵,逗得魚兒快速圍攏過來,濺起一圈圈細膩的漣漪。
無寂立於她身旁,目光柔和,折柳吹笛,笛聲悠揚,如山間清泉,又似水麵微風,與這滿池錦鯉相得益彰。
雲洛曦被這突然的笛聲所吸引,側首望向無寂,隨後她把碟子裡的魚食全部倒進池塘裡,剛欲散去的魚兒頓時爭相搶食,水花四濺,她淡淡瞥了一眼被濺在手背上的水珠,手放在他的腰側抹了一下,把水擦乾。
“你瞧,它們是不是很像那些為了利益掙得頭破血流的人?”
無寂任她動作,聞言,悠揚笛聲忽然變了調,急促,激昂,如風雲突變,將這片寧靜的天地瞬間捲入一場無形的風暴之中。
雲洛曦閉上眼感受,笛聲還是和他這人一樣,就算心中想法再如何波瀾起伏,依舊保持著一份超脫世俗的清澈。
就算被她勾得**翻湧,依舊保持著最後一份理智,始終不肯越雷池半步。
很無趣。
又更加有吸引力。
一曲畢,雲洛曦讓無寂教他用柳葉吹曲子。
雲洛曦把握不住要領,總是斷斷續續,像聒噪的蟬鳴驚擾靜謐的午後。她修眉輕蹙,櫻唇微微撅起,“你是不是沒認真教我?”
無寂望著雲洛曦那嬌俏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中滿是寵溺。
他拾起一片柳葉,耐心地再次示範,那悠揚的曲調彷彿能撫平人心中的煩躁,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柔和起來。
“洛洛,吹曲需心靜,氣沉丹田,再緩緩吐出,方能成韻。”
雲洛曦聽著無寂的教導,心中卻起了逗弄他的念頭,故意吹得越發不成調,時而尖銳如針,時而低沉如泣,嚇得周圍幾隻休憩的鳥兒都啾啾啾飛遠了。
聽聲音,罵得很難聽。
雲洛曦拽住他的衣袖,指著那飛到池塘另一邊的幾隻鳥兒,“它們欺負我。”
無寂望著雲洛曦難得嬌嗔還帶著幾分孩子氣的模樣,眼底笑意更濃,“等下我就去把它們抓起來,關在籠子裡,你以後每日對著它們練習。”
“好啊你,你也欺負我是吧?”
“怎麼會?”
雲洛曦突然踮起腳,想要戲弄無寂,卻未曾想無寂一個反手,將她穩穩地圈在懷裡,低頭,輕輕印上她的唇。
就在這時,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無寂立刻將人放開,後退三步,臉頰有些發燙。
“公主,宮裡來人了,皇上急召您進宮。”玉折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
雲洛曦身著華貴的宮裝,頭戴精緻的珠翠,看到了等在外院的齊義。
“參見公主殿下。”
“起來吧。”
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公主府,一路上,雲洛曦閉著眼在馬車上休息,什麼話都沒問,反而搞得馬車外的齊義有些忐忑。
禦書房內,厲景帝端坐在太師椅上,神色嚴肅。
“兒臣參見父皇。”
厲景帝的目光在雲洛曦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後緩緩開口:“洛曦,朕此次召你進宮,是因為初宜的事情。”
“五皇姐?她怎麼樣?是不是好了?”
“初宜落水一事,朕查到那天晚上你中途離開了壽安宮,你去哪了?”
“父皇這是什麼意思?”雲洛曦蹙眉,“難道父皇懷疑是我把人推下荷塘的?”
“你先坐下來再說。”
雲洛曦聞言,心中那絲緊張蕩然無存。如果他真的懷疑她,或者覺得是她的錯,就算她平時受寵,厲景帝此刻也不會讓她坐下來。
她氣定神閒坐在椅子上,佯裝生氣地不看他。
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他的眼裡,雲洛曦更是毫不收斂,“父皇,我有一段時間沒吃過禦膳房的椰奶芋香糕,今日突然好想吃。”
“齊忠。”
“奴纔在。”
“給永昌公主準備一份椰奶芋香糕。順便裝起兩份待會給她帶回去。”
“是,陛下。”
“謝謝父皇,父皇想得真周到。”
厲景帝聞言,眉頭微鬆,“你那說說,那天晚上,你去哪裡了?”
經過太醫調養,初宜這幾天精神好了些,起碼能講出完整的話。
她說那天晚上覺得悶偷偷跑出來樂康宮,聽到西荷塘那邊有人在呼救,走過去就聽到是曦兒的聲音,她嘲諷幾句後就想著喊人來救她,哪知被從身後踹了下去,而踹她下去的人就是曦兒。
她信誓旦旦說看到了兩個曦兒,說她是成了精的妖物,想要害死她。
厲景帝不信。
可結合她在瘋癲時候說的話,他敢肯定,那天晚上她受到了極大驚嚇,而且跟曦兒有關。
隻是他不知道是她主動的,還是反擊。
雲洛曦早就編好了一套說辭,最後問道:“就算兒臣中途真的有時間想做些什麼,那五皇姐怎麼會那麼巧出現在那裡呢?不要說她想去那邊散步,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兒臣生辰宴的時候去。”
她恍然大悟般:“父皇,這不會是有心人故意設的局吧?借著之前和那晚的事,說兒臣與五皇姐相剋,然後又把兒臣送的遠遠的,然後再派一波刺客……”
玉折和蘭摧一人提著一個食盒,跟在雲洛曦後麵出了宮。
“本宮就知道!”皇後氣得柳眉倒豎,“他還說要還宜兒一個公道,本宮果然就不應該期待!”
“陳嬤嬤。”
皇後眼底泛出一種狠戾和冰冷混雜起來,令人不寒而栗的光
“奴婢在。”
“讓人去準備,本宮這次一定要讓她死!”
雲洛曦在公主府過著賞賞花,吃吃美食,逗逗兩個丫鬟,順便調戲(勾引)美男的日子,時間很快就過了一個月。
這天收到徐府小姐遞的帖子,雲洛曦黛眉輕挑,看來事情有眉目了。
次日,徐家老夫人和徐小姐來了公主府。
雲洛曦身著淡雅的繡花長裙,裙擺輕拂過地麵,如同晨霧般輕盈。
“請公主殿下安。”
徐小姐扶著老夫人站起來朝雲洛曦行禮。
“兩位請坐吧。”
室內的輕紗簾子隨風起舞,徐老夫人手中茶盞漾出圈圈漣漪。她望著坐在雲洛曦身側的無寂,聲音像被揉碎的枯葉:“嘯宇來信,已將薑清雪關入地牢,按律法處置,他希望能見無寂一麵......”
官員無召不得離開進京,徐嘯宇心急如焚卻毫無辦法,隻能請求無寂去一趟揚州,提出這個請求的時候他十分忐忑不安,怕無寂會不同意。
無寂正在抓著扶手的手指驀地收緊,指節泛出青白。
等人走後,雲洛曦起身走到無寂身前,抬手勾起他的下巴。
“無論你想不想去,我都支援你的決定。”
未等他開口,眉心突然傳來一股溫熱。
雲洛曦彎著腰,在他眉心硃砂痣上落下一吻,動作很輕,像櫻花飄落時最輕的那一瓣,在觸碰水麵之前,被風托住的瞬間。
無寂的眸光微動,深邃的眼底似乎有千言萬語在翻湧,卻又在雲洛曦溫柔的目光中漸漸歸於平靜。
“謝過我的公主殿下。”
三日後,雲洛曦再次問道:“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去嗎?”
無寂輕輕搖頭,“此行是了斷一樁前塵往事,你且在京中安好,我會很快回來,等我。”
陪雲洛曦用完早膳,無寂身著一襲素衣,踏上了前往揚州的路途。
揚州城內,衙門地牢陰冷潮濕,空氣裡彌漫著鐵鏽與絕望的氣息。
薑清雪被囚於此,發絲淩亂,麵容憔悴,眼中再無往日的神采。
她聽到腳步聲,抬頭望向牢門,當看到無寂的那一刻,恨意像插在胸膛間的利刃,呼吸間牽扯出細密的血珠,在昏暗的牢籠裡折射出淬毒的光。
“……沈芙——”
“你怎麼冤魂不散?!”
“死了還要留下孽種,還要來糾纏我,害我至此!你這種人一定會下十八層地獄的!”
怨毒的聲音尖銳刺耳,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帶著刻骨的恨意與不甘。
無寂站在牢門外,眼眸幽深,惡毒的話語像是石子扔進古潭,漣漪在深秋的寂靜裡,凝結成雙。
“她不會。”
“咒他人入阿鼻地獄者,自身纔要進拔舌地獄。罪孽深重之人逃不過輪回,永受折磨。”
“你不是沈芙?!”
“對!哈哈哈,她早已經剩下一抷黃土,就連魂魄也魂飛魄散,你是那個賤種!你怎麼還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