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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生子係統,白蓮花又美又撩 第21章 紈絝皇女VS敵國質子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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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絲竹聲起,殿內歌舞昇平。

雲洛曦坐在女皇下首,蕭霽言則被安排在另一邊較遠席位,兩人隔著人群相視一笑。

酒過三巡,女皇突然抬手示意樂師停下。

“今日雙喜臨門。”她舉起金樽,“一則慶賀南疆一事順利結束,二則...”瞥了眼緊張的女兒,“宣佈宣王與蕭質子的婚事。”

席間一片嘩然。

“此事不妥啊!蕭質子乃敵國...…”

“朕自有定論,愛卿不必多言。”女皇繼續道:“即日起,蕭霽言為宣王側君,擇日完婚。”

雲洛曦起身行禮:“兒臣謝母皇恩典!”

蕭霽言也離席跪拜:“臣叩謝陛下。”

眾人竊竊私語。

雲洛曦忽然道:“母皇,兒臣還有一事相求。”

女皇挑眉:“說。”

雲洛曦看向臉色蒼白的雲月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兒臣回京後聽到不少傳聞,二妹妹與宋公子情投意合已久,且二妹妹最近時常生病,正好可以娶夫衝喜,不如母皇今日一並成全了他們?”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雲月婉猛地抬頭,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宋如璋更是如此。

“皇姐!”雲月婉急切地站起身,“此事......”

“怎麼?”雲洛曦故作驚訝,“二妹妹和宋公子不是……難道......那些傳言都是假的?”

她意有所指地看向宋如璋,後者臉色倏地變了。

女皇目光在三人之間來回掃視,最終落在雲月婉身上:“婉兒,你皇姐說的可是真的?”

雲月婉騎虎難下,若否認,便是害瞭如璋;若承認,便坐實了與宋如璋的私情。

怎麼選都是錯。

她咬牙道:“兒臣......兒臣確實對宋公子有意。”

女皇眼神一凜,又看向宋如璋。

宋大人趕緊示意宋如璋,錯過這次,他的下半生就毀了,沒有人會再娶他。

宋如璋跪伏在地,不知是激動還是緊張聲音有些顫抖:“草民不敢高攀。”

“母皇,”雲洛曦笑眯眯地添了把火,“宋公子這是害羞呢。您瞧,二妹妹都承認了,不如就成全他們吧。”

衝喜,希望衝的真的是喜吧。

距離中秋宴後又過了一個月,聽雪軒內丹桂飄香。

“三皇子,北邊來信了。”暗九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屋內,雙手呈上一封火漆密封的信箋。

蕭霽言指尖一顫,接過那封帶著蕭國皇家暗紋的信。火漆上清晰的龍印讓他呼吸微滯。

是母皇的親筆。

信紙展開的刹那,熟悉的龍涎香氣息撲麵而來。

蕭霽言恍惚想起七年前離宮那日,母皇站在高階之上,皇色龍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卻始終未曾看他一眼。

“吾兒霽言:

暌違七載,母皇日夜懸心。聞汝將配鳳臨宣王,喜不自勝......”

字跡工整淩厲,一如記憶中那個永遠挺直脊背的女人。

蕭霽言逐字讀著那些突如其來的關懷,胸口像壓了塊冰。母皇稱讚他“忍辱負重”,說他“不負朕望”,字裡行間透著詭異的親昵。

“......北境三年大旱,民生多艱。若得鳳臨佈防詳情,或可換得邊貿重開,解我百姓倒懸之苦。吾兒素來仁厚,當知輕重......”

信紙在蕭霽言指間發出輕微的脆響。

他盯著那看似憂國憂民實則暗藏威脅的話,突然低笑出聲。

什麼邊貿重開?母皇分明是要北境佈防圖!

七年來不聞不問,如今倒想起他這個兒子了?

當真是可笑至極。

“三皇子?”暗九擔憂地望著主子冷下來的臉色。

蕭霽言將信紙湊近燭火,火舌瞬間吞沒了那些虛偽的字句。

“這封信,我就當沒見過。”

暗九驚愕地抬頭,卻見主子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那笑容讓他想起雪地裡瀕死的狐,明明渾身是血,眼神卻亮得駭人。

暮色四合時,雲洛曦拎著食盒闖進聽雪軒,緋色官服還未換下,發冠歪斜著掛在腦後,活像剛打完架的小公雞。

“霽言!禦膳房新做的櫻桃酥......”她話音戛然而止。

蕭霽言獨坐窗前,半邊臉浸在陰影裡,手中攥著塊玉佩——那是他從不離身的蕭國皇子信物。

“怎麼了?”雲洛曦放下食盒,三步並作兩步上前。

指尖剛觸到他肩膀,就被男人猛地攥住手腕。

蕭霽言抬頭看她,眼裡翻湧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王爺可會後悔?”他聲音啞得厲害,“後悔娶一個敵國質子?”

一個沒有任何助力甚至會讓她深陷流言蜚語的無用之人。

雲洛曦怔了怔,突然彎腰與他平視:“誰跟你嚼舌根了?”她捧起他的臉,拇指撫過那泛紅的眼尾,“告訴本王,本王現在就去砍了他!”

蕭霽言閉上眼,臉頰抵上她的掌心。

溫熱的觸感讓他想起那個南疆歸來的黃昏,她也是這樣,帶著一身風塵與陽光撞進他懷裡。

“若有一日......”他喉結滾動,“有人逼我在蕭國與王爺之間做選擇呢?”

殿外秋風乍起,吹得滿庭桂花簌簌而落。

雲洛曦望進他眼底,忽然笑了:“隻要霽言的心與我的在一起,那就無所畏懼。”

“就算真有人把你從本王身邊搶走,我就踏平蕭國皇宮,把你搶回來。”

她說得輕描淡寫,彷彿那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一件事。

蕭霽言心臟狠狠一顫,某種滾燙的情緒順著血脈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猛地將人拉進懷裡,吻住那張總能說出驚世駭俗話語的唇。

雲洛曦被撲得踉蹌後退,後腰撞上案幾。墨硯翻倒,在蕭霽言月白長衫上暈開大片汙漬,她卻笑得狡黠:“這麼急?離大婚還有......”

未儘的話語被儘數吞沒。

蕭霽言近乎凶狠地啃咬著她的唇瓣,像是要把七年的孤寂與今日的委屈與彷徨都傾注在這個吻裡。

直到兩人都氣息不穩,他才抵著她額頭威脅道:“記住你說的話。不然,我就…咬死你!”

屋外,暗九默默將剛收到的第二封密信塞回袖中。

火漆上蕭國丞相的印鑒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雲洛曦與蕭霽言的婚事雖定在明年五月,但整個京城早已因這匪夷所思的婚事而沸騰。

不僅是因為當朝嫡長女未娶正夫先立側夫,還有她對這個婚禮的上心程度。

儘管蕭霽言隻是側君,雲洛曦卻堅持以最高規格操辦,甚至不惜打破禮製,引得朝野上下議論紛紛。

“二百一十八抬?!”禮部尚書宋微瀾接到宣王府遞來的聘禮單子時,驚得險些打翻茶盞。

按鳳臨國禮製,親王娶正夫聘禮不過一百六十八抬,側君更是減半,可雲洛曦竟直接翻倍,還專挑奇珍異寶往裡塞——南海珊瑚樹、西域夜明珠、前朝名家字畫……甚至還有一匣子價比黃金的龍涎香。

雲洛曦還給蕭霽言在宮外另外接辦了座四進的大宅子,聘禮如流水一般送進了蕭府。

朱雀大街上人頭攢動,百姓們踮著腳尖張望,隻見一隊隊紅衣侍衛抬著朱漆描金的聘禮箱蜿蜒如長龍。

“乖乖!當年先鳳君入宮也不過如此吧?”有人咂舌:“宣王這是把半個王府都搬給蕭質子了?”

更有人擠眉弄眼:“聽說連婚服都是正紅色金線繡鳳紋,這哪是娶側君,分明是當正夫供著!”

“這得值多少銀子啊!”茶攤老漢咂舌道,“老頭子活了大半輩子,連王爺府上裝聘禮的箱子邊兒都摸不著!”

旁邊賣胭脂的娘子用帕子掩著嘴笑:“聽說有一株珊瑚樹是宣王爺親自帶人下海撈的,差點被浪捲走呢!”她壓低聲音,“靜王下月也要去宋府下聘,你們猜能湊出幾抬?”

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有人掰著手指算:“宋家雖是清貴,可靜王到底比不得嫡長女體麵……”

“我賭一百抬!”

“八十抬頂天了!上次還鬨出那樣的事……”

忽然一陣騷動,隻見隊伍末尾的八名壯漢合抬著一座鎏金鳥籠,籠中竟是一隻通體雪白的孔雀,尾羽展開時如銀河傾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有眼尖的認出:“這不是西域進貢的雪凰嗎?皇上竟賞給了宣王!”

二樓茶館裡,幾個書生酸溜溜地搖頭:“荒唐!區區側君竟用正君儀製……”話音未落就被茶博士打斷:“幾位客官慎言!沒聽過之前的傳聞嗎?禮部劉大人參奏此事,直接被宣王當朝懟了句‘本王樂意’,連皇上都笑著默許了呢!”

此刻某座茶館雅間,宋如璋死死攥著窗欞,指甲在雕花木上刮出幾道白痕。

他望著遠處喧囂的聘禮隊伍,想到昨日靜王府送來的禮單。

“一百六十八抬......”他喃喃自語,這本該是令人豔羨的數字,尚王夫的最高規製。

可此刻卻顯得如此可笑。

茶盞中的碧螺春早已涼透,水麵映出他扭曲的麵容。

曾經那個被宣王捧在手心的宋公子,如今竟淪落到要與人比較聘禮多寡的地步?

他忽然想起兩年前的上元節,雲洛曦為他燃儘半城燈火的模樣。

那時她眼中熾熱的愛意,如今全都給了另一個人。

“蕭霽言......”他咬破了下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你憑什麼......”

與此同時,蕭國皇宮。

“砰!”

禦書房內,蕭皇一掌拍碎案幾,奏摺筆墨散落一地。

跪在地上的傳信暗衛額頭抵地,不敢抬頭。

“好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蕭皇臉色鐵青,“朕養他十幾年,他就是這麼報答朕的?!”

殿內燭火搖曳,映照著她憤怒的麵容。

他是她的兒子,是蕭國的三皇子,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應該服從自己的安排,如今攀上高枝就敢違抗皇命?

“陛下息怒。”丞相俯身勸道,“三皇子或許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蕭皇冷笑,“他眼裡還有朕這個母皇嗎?還有蕭國千萬百姓嗎?!”她猛地轉身,龍袍翻卷如烏雲壓頂,“若不是七年前蕭國戰敗,何至於要送他到鳳臨國?如今他若乖乖聽話,幫拿到鳳臨佈防圖,隻要鳳臨國戰敗,朕就能接他回來。”

“可他竟然沒有讓人傳回來隻言片語,當真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能不受朕的命令?”

蕭皇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湧的怒火:“傳旨,讓素玉年後啟程前往鳳臨,參加她三弟的婚禮。”

二皇女蕭素玉?

丞相默了默,也好,宏王與三皇子之前關係不錯,如果有人可以說服三皇子改變主意,非宏王莫屬。

三月初一,一支數百人的隊伍從蕭國皇城浩浩蕩蕩出發,馬蹄裹布,朝著南方疾馳而去。

三月十五,鳳臨國一年一度的春日宴在皇家彆苑如期舉行。

春風和煦,碧空如洗,皇家彆苑內百花盛開,彩蝶翩躚。朱紅色的宮牆下,垂柳依依,嫩綠的枝條隨風輕擺,為這春日盛宴增添了幾分柔美。

雲洛曦一襲緋色錦袍,牽著同樣盛裝的蕭霽言緩步走來。

兩人一個明豔如火,一個清冷似玉,站在一起宛如畫中璧人,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宣王殿下到——”

隨著內侍的高聲唱喝,原本喧鬨的宴席瞬間安靜了幾分。

眾人起身行禮,目光卻忍不住在蕭霽言身上流連。

“免禮。”雲洛曦隨意地揮了揮手,牽著蕭霽言徑直走向上首的席位。

蕭霽言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織金錦袍,墨發束起,一支白玉簪斜插其間,襯得他愈發清俊出塵,鳳眸微微上挑,眼尾緋紅若隱若現,像浸了晨露的花瓣,每一次煙波流轉,都暈開七分醉意三分勾魂。

春日宴名為賞花,實則是鳳臨國一年一度的相親盛會,今年的舉辦人是當今陛下的胞妹——燕昭王。

雲洛曦本來不想來摻和,不過近來見她的未來夫君心事重重,於是便想著帶他來湊湊熱鬨。

隻不過,萬萬沒想到,會有人把主意打在他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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