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生子係統,白蓮花又美又撩 第25章 紈絝皇女VS敵國質子25
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錐,狠狠紮進蕭霽言最深的恐懼裡。
他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攥緊,指甲深陷掌心,帶來尖銳的刺痛,卻遠不及心中那被徹底撕裂的痛楚和冰冷。
他最大的秘密,最深的隱痛,竟被自己的親姐姐如此殘忍地揭開,當作威脅的籌碼!什麼親情,什麼血脈相連,在利益麵前,不過是一層隨時可以撕破的遮羞布!
失望、心涼、被至親當作棋子的悲哀……還有對未來的巨大恐懼,如同洶湧的潮水瞬間將他淹沒。
他眼前陣陣發黑,幾乎要支撐不住。
“隻有蕭國強盛了,你纔有真正的依仗!”蕭素玉的聲音如同魔咒,在他耳邊回響,“就算你不能生,隻要有強大的母國在背後,雲洛曦就不敢輕易動你!甚至為了維係邦交,她還得敬著你!這纔是你安身立命的根本!幫母皇,就是幫你自己!幫蕭國,就是保住你未來的安穩!”
雅間內死一般的寂靜。
爐上的茶水早已煮沸,發出急促的“噗噗”聲,蒸汽氤氳,模糊了蕭素玉那張寫滿算計和冷酷的臉。
蕭霽言猛地站起身,身形微微晃動,月白色的袍角在壓抑的氣氛中輕輕顫抖。
他臉上似覆了層冷霜,唯有眼尾那抹天生的緋紅此刻豔得驚心,像要滴出血來。他看著蕭素玉,眼神從最初的驚痛、難以置信,漸漸沉澱為一片死寂的冰冷和深不見底的失望。
“說完了?”他的聲音嘶啞得厲害,卻帶著一種玉石俱焚般的平靜。
蕭素玉被他眼中的寒意刺得一窒,強自鎮定道:“三弟,皇姐是為你好……”
“為我好?”蕭霽言唇角勾起一抹極儘嘲諷的弧度,那笑容冰冷而破碎,“用我的軟肋,逼我背叛我的妻主,陷我於不忠不義之地?這就是你所謂的‘好’?蕭素玉,收起你這套虛偽的把戲!
你和她想要的,沒有!背叛雲洛曦,絕無可能!至於我能不能生,將來如何,那是我與她之間的事,不勞你這‘好皇姐’費心!”
他最後兩個字咬得極重,充滿了刻骨的諷刺。
“你!”蕭素玉被徹底激怒,拍案而起,“蕭霽言!你彆不識好歹!你……”
“送客!”蕭霽言厲聲打斷她,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守在門外的汪順聞聲立刻推門而入,努力忽視掉屋內劍拔弩張的氛圍,板著臉對蕭素玉道:“譽王殿下,請。”
蕭素玉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蕭霽言,嘴唇哆嗦著,最終狠狠一甩袖:“好!好得很!蕭霽言,希望你彆後悔!”
她帶著滿身怒氣,拂袖而去,雅間的門被她重重摔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門關上的瞬間,蕭霽言強撐的力氣彷彿被瞬間抽空,胸腔裡翻湧著劇烈的惡心和窒息感,眼前陣陣發黑。
汪順慌忙上前攙扶:“公子,您怎麼樣?”
蕭霽言擺擺手,推開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聽雪軒。
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欞,將空曠的宮殿切割成明明暗暗的光影。
蕭霽言沒有點燈,隻是獨自坐在窗邊的陰影裡,像一尊失去了所有生氣的玉雕。
蕭素玉那些惡毒的話語,如同淬了劇毒的藤蔓,在他腦海裡瘋狂滋長纏繞,勒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如果不是他身體在年少時被檢查出問題,他不會是那個毫不猶豫被扔掉的棄子!
不能生育……
被厭棄……
無聲無息地‘病故’……
每一個字都精準地刺中了他心底最深的恐懼和自卑。
無法為妻主孕育子嗣,對男子而言幾乎是致命的缺陷。
縱然他容貌上乘,才情絕世,也無法彌補這根本的“殘缺”。
雲洛曦現在愛他護他,可這份熾熱的愛戀,能經得起歲月的消磨和沒有子嗣的遺憾嗎?
一個念頭瘋狂地叫囂著:告訴她!現在就告訴她真相!向她坦白一切,告訴她你是個無用的男人,無法為她誕育子嗣!
然後……然後卑微地乞求,隻求能留在她身邊做一個側君,看著她迎娶能生養的正夫,看著她與彆的男子生兒育女,看著她將所有的寵愛和期待轉移到彆人身上……
這個念頭讓他心如刀絞,痛得渾身痙攣。
不!他做不到!
他無法想象雲洛曦對彆人露出那樣溫柔寵溺的眼神,無法忍受她的懷抱被他人占據,她的身心被他人分享!
他早已沉溺在她給予的獨一無二的熾熱裡,那份獨占欲如同野火,一旦燃起,便無法熄滅。他隻想她是他的,完完全全屬於他一個人!
可是,若不坦白……蕭素玉的威脅如同懸頂之劍。
萬一……萬一哪天雲洛曦知道了真相,她會如何看待他?是覺得被欺騙而憤怒?還是因失望而疏遠?
或者,像蕭素玉說的那樣,為了子嗣,為了未來,漸漸將他遺忘在深宅角落?
對故國子民的愧疚,對自身缺陷的恐懼,對雲洛曦深沉的愛戀與強烈的獨占欲,以及對未來命運的迷茫……種種情緒如同狂暴的漩渦,在他心中激烈地衝撞、撕扯,幾乎要將他撕裂。
他顫抖著手,從貼身的錦囊裡,小心翼翼地取出雲洛曦送他的那隻白玉小狐狸戒指。冰涼的觸感讓他混亂的思緒有了一絲短暫的清明。
指腹一遍遍摩挲著那溫潤的玉質,彷彿能汲取到那人殘留的溫度和笑意。
“雲洛曦……”他低低地、絕望地念著這個名字,彷彿這是溺水之人唯一的浮木。
窗外的暮色越來越濃重,最終將他孤獨的身影徹底吞沒在聽雪軒的寂靜與黑暗裡。唯有那緊握戒指的手指,因為用力過度,骨節泛著青白。
他不知道前路在何方,濃重的陰影籠罩著他,而心中那份對雲洛曦熾熱而絕望的愛戀,是這無邊黑暗中唯一微弱卻不肯熄滅的光。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霽言,我來看你了,快開門。”
雲洛曦從係統那裡知道蕭霽言跌宕起伏的好感度,就知道肯定出事了。
“……王爺?”
“是我,我進來咯。”
雲洛曦不等他回答就大搖大擺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一個背對著她的高大背影,雲洛曦跑過去,從身後穩穩地環住了他勁瘦的腰身。
“你在這裡乾嘛,這麼暗,怎麼不點燈?該不會知道我要來想嚇我吧?”
蕭霽言沒有回頭,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王爺,你對我的承諾還作數嗎?”
“你說的是哪個?”
“你說,一輩子隻要我一人,是無論什麼時候都作數嗎?”
他問得認真,雲洛曦很快便察覺到了異樣。
她收起嬉皮笑臉,把人轉過來,光線太暗雲洛曦看不清他的表情,踮起腳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鄭重道:“我對你的承諾,永遠不會改變,死也不能。”
“王爺……”他低喚一聲,主動伸手勾住她的脖頸,將臉埋進她溫熱的頸窩,聲音悶悶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依賴,“我隻有你了。永遠不要拋棄我好不好?”
他主動吻上她的唇,不再是淺嘗輒止,而是帶著一種宣泄後的激烈和全然的交付。
唇齒交纏,氣息交融。
雲洛曦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攻城略地,帶著安撫也帶著不容置疑的占有。
屋頂上,暗九望著漆黑的夜空,長長地、無聲地舒了一口氣。
緊繃的神經徹底放鬆下來,嘴角甚至不自覺地揚起一絲弧度。
看來……他主子的選擇,沒有錯。
———
大婚當日,鳳臨皇城張燈結彩,十裡紅妝鋪滿朱雀大街。
靜王府內卻是一片陰霾。
雲月婉自從上次一事,元氣大傷,現在整張臉不塗胭脂都像個死人一樣。
“給本王梳洗,雖然皇姐隻是納一個側夫,本王也不能不給她麵子不是?”
“可是……”冬霜聽到這話脊背一僵,但眼看著王爺要起身,她閉上眼連忙道:“隻是王爺還在禁足……”
雲月婉臉色瞬間變得更難看,“皇姐成婚,我這個做妹妹的參加,母皇會同意的。”
五月的鳳臨皇都,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雲洛曦不知道雲月婉的打算,一改往日的形象,身著紅色織金蟒袍,腰係玉帶,英姿勃發地騎在通體烏黑的駿馬上,親自前往在宮外給蕭霽言置辦的宅子迎親。
朱雀大街兩側彩綢飛揚,紅毯從宮門外的宣王府一路鋪展至新落成的“蕭府”正門,十裡紅妝的盛景,將整條街都染上了喜慶的霞光。
“王爺這排場,怕是比當年先鳳君入宮也差不多了。”禮部侍郎望著蜿蜒如龍的迎親隊伍,低聲對同僚道。
同僚忍不住咂舌:“宣王殿下這是鐵了心要給蕭質子體麵啊!”
不僅是官員們對這場婚禮議論紛紛,兩旁的百姓們也個個伸長脖子,一睹這盛況。
“瞧這陣仗!看來宣王對那蕭質子很看重啊。”
“誰說不是呢!那蕭質子…哦不,是蕭側君,真是好福氣啊!”
……
隊伍最前方,雲洛曦唇角含笑,目光灼灼地望向蕭府方向。
而此時蕭府內,蕭霽言正對鏡整理衣冠。
鏡中人一襲正紅色金線繡鳳紋婚服,衣擺處用銀線繡著連綿的並蒂蓮花紋,華貴非常。
這身裝束早已超越了側君禮製,是雲洛曦堅持要他穿上的。
銅鏡中的人,麵如冠玉,眸若寒星,眼尾天生的那抹緋紅在正紅的映襯下,更添幾分驚心動魄的豔色。隻是,這份驚豔之下,藏著一絲隻有他自己才懂的、被蕭素玉挑起的隱憂與忐忑。
“公子,王爺的迎親隊伍到了!好生威風!”汪順激動地跑進來稟報。
蕭霽言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萬般思緒。無論如何,今日是他與她的大婚之日。
他拿起旁邊托盤上繡著交頸鴛鴦的蓋頭,指尖微微用力。
鼓樂喧天中,蕭府大門緩緩開啟。
雲洛曦利落地翻身下馬,在眾人矚目下,大步流星地走向她的新郎。沒有繁瑣的刁難,隻有她帶著笑意的催促:“霽言,快隨本王回家!”
她親自牽起蕭霽言的手,引著他走向花轎。
那雙手堅定而溫暖,瞬間驅散了蕭霽言心底最後一絲陰霾。在震天的歡呼和祝福聲中,迎親隊伍浩浩蕩蕩返回宣王府。
宣王府正廳,早已佈置得富麗堂皇,喜氣洋洋。龍鳳喜燭高燃,香氣氤氳。
賓客雲集,宗室貴胄、朝中重臣、世家子弟濟濟一堂。
幾位年幼的皇女,四皇女雲清歌和五皇女雲雅歌穿著精緻的裙子,好奇又興奮地站在女眷席前列。三皇女雲輓歌則安靜地站在稍後一點的位置,看著一身華服的大皇姐牽著同樣耀眼奪目的蕭霽言步入廳堂,眼中是純粹的喜悅和祝福。
然而,這份喜慶祥和的氣氛,在靜王雲月婉出現的那一刻,出現了一絲微妙的凝滯。
雖然還在禁足期間,但她以“皇姐大婚,妹妹豈能缺席”為由,強撐著病體,甚至換上了一身同樣正紅的宮裝,在侍女的攙扶下踏入大廳。
她的臉上塗了厚厚的脂粉才掩蓋住那份病入膏肓的憔悴和強撐的虛弱。
女皇雲璟端坐主位,身著明黃常服,威嚴中帶著一絲作為母親的溫和。
她看到雲月婉這副模樣強行出席,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今日畢竟是雲洛曦的大日子,她最終什麼也沒說,隻是淡淡地掃了雲月婉一眼,便移開了目光,算是默許了她的存在。
為了這場婚禮,為了給她的霽言足夠的體麵,雲洛曦可是使儘了渾身解數。
先是搬出“兩國聯姻,彰顯邦交和睦”的大義,又撒嬌賣癡,抱著母皇的胳膊訴說自己對蕭霽言的情意,甚至不惜上演苦肉計,跑去萬佛寺給皇上祈福,三拜九叩,要多虔誠有多虔誠。
在雲洛曦的死纏爛打和女皇對女兒那份無奈又縱容的複雜心緒下,女皇終於點了頭,不僅允了這場遠超側君規格的婚禮,更允諾會親臨宣王府觀禮主婚。
這份殊榮,在鳳臨國曆史上,對於一位側君而言,是絕無僅有的。
而在貴賓席上,蕭素玉端坐著,臉上維持著得體的、為弟弟感到高興的笑容。
誰也不知道在她看到鳳臨國皇上來觀禮時她的內心的震驚。
她萬萬沒想到,一國之主竟真的親臨了一個側君的婚禮!
這哪裡是納側?
這分明是給予了蕭霽言等同於宣王正君的至高地位!這份殊榮背後蘊含的意義,讓蕭素玉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對雲洛曦在鳳臨的受寵程度有了更直觀、更心驚的認識,同時,對蕭霽言的價值評估,以及對後續計劃的難度,瞬間拔高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也終於知曉他為何三番兩次都拒絕母皇的提議。
不就是恃寵才變得這般膽大包天嗎?
她心中冷哼,眼底劃過不屑。
男人就是愚蠢,眼裡隻能看到眼前的寵愛,她倒要看看,他還能硬氣到什麼時候。
看著一對新人相攜而來,腦子裡一個想法緩緩浮現。
“吉時已到——!”禮官高亢的聲音壓下所有私語。
鼓樂齊鳴,莊嚴肅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兩人轉向主位上的女皇雲璟。雲洛曦拉著蕭霽言,恭恭敬敬地行下大禮。
女皇看著階下般配的一對璧人,看著女兒眼中毫不掩飾的珍視與愛戀,心中那點因逾製而起的微詞也消散了。
她微微頷首,威嚴的麵容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屬於母親的欣慰笑意。
“夫妻對拜——!”
紅綢兩端,兩顆心同頻共振,跳得又快又響。
“禮成——!送入洞房——!”
歡呼聲、祝福聲、鼓樂聲瞬間達到頂峰!花瓣如雨般灑落。
棲梧苑內,紅燭搖曳,暖香浮動。
大紅的喜字貼滿窗欞,龍鳳被褥鋪陳在寬大的拔步床上,處處透著溫馨與旖旎。
終於將人娶回家的雲洛曦心情大好地出去陪著賓客喝了好一會,但心中還記掛著一件最重要的事,不敢讓自己真的喝醉,急切地回到了新房。
挑開蓋頭,蕭霽言那張傾世容顏在燭光下再無遮掩,美得驚心動魄。
雲洛曦看得呆了呆,忍不住喟歎:“我的霽言,真真是天下第一美人。”說著就直接親了過去。
蕭霽言被她這猴急的動作弄得耳根泛紅,白了她一眼,“還沒喝合巹酒呢。”
喜娘和侍女們見到這一幕,都識趣地快步離開。
“喝完了,現在可以親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