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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生子係統,白蓮花又美又撩 第20章 蛇蠍心腸假千金VS不學無術真狀元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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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然起了點捉弄的心思,纖指拈起一塊他極力推薦的杏仁酥,並未自己吃,而是手腕一轉往前遞去。

“瞧你緊張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去參加考覈。嘗嘗?”她微微歪頭,眼波流轉間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嬌蠻與戲謔。

鐘離玨整個人瞬間僵住,呼吸都停滯了。

周圍的一切都出現了幻影,他目光所及之處隻能看到那五根纖纖玉指,瑩白細膩,彷彿上好的羊脂玉。

他甚至恍惚能感受到玉指傳來的微溫,以及那股清冽又迷人的淡淡香氣。

大腦一片空白,心跳聲在耳膜裡咚咚作響,震得他頭暈目眩。

他幾乎是憑著本能,微微張口,小心翼翼地俯身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小口。

酥皮在口中碎裂,杏仁的香甜彌漫開來,但他完全嘗不出味道,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短暫的、近乎間接的接觸上,臉頰騰地一下紅透了,連脖頸都染上了緋色。

她喂他吃東西了!

雲姑娘餵我吃東西了!

巨大的喜悅和羞澀像煙花一樣在他腦海裡炸開,讓他暈乎乎的,隻會傻傻地咀嚼,眼睛亮得驚人,一眨不眨地望著雲洛曦,像是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貴的賞賜。

雲洛曦看著他這副呆頭鵝似的模樣,嫌棄地撇撇嘴,收回手,拿起帕子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指尖:“傻乎乎的。看來你很喜歡這味道,竟能讓你吃呆了。”

雖是嫌棄的話語,但那語氣裡並無多少厭惡,反而像是貓兒撓了一下,帶著點親昵的意味。

鐘離玨這纔回過神,慌忙嚥下口中的點心,急切地辯解,聲音都帶著激動的微顫:“不、不是點心!是…是因為…”是因為你啊!

後麵的話他卡在喉嚨裡,沒敢說出來,怕唐突了她,隻能紅著臉,眼神濕漉漉地看著她,像隻被馴服的大型犬。

經此一事,鐘離玨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雖然依舊緊張,但話卻多了起來。

他開始搜腸刮肚地找話題,從沿途看到的秋景說到信陽縣的趣聞,再小心翼翼地引申到一些他從祖母那裡聽來的京城中的風雅軼事。

那是他這段時間惡補來的,隻為能和她有多一些共同語言。

他努力讓自己的談吐顯得風趣又見多識廣,時不時偷瞄她的反應,隻要她嘴角彎起一絲極淺的弧度,或者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瞥他一眼,他就能暗自開心好久,說得更加起勁。

雲洛曦大多時候隻是慵懶地聽著,偶爾應一聲“嗯”或“是嗎”,有時還會故意挑刺。

“這秋景蕭索,有何可誇的?”

“你說的那家鋪子,胭脂顏色俗氣,也就騙騙沒見過世麵的。”

“你這典故記錯了,出自《南華經》外篇,並非內篇。”

每每這時,鐘離玨非但不惱,反而更加欽佩歡喜:雲姑娘果然博學!連這等細節都記得!

他立刻從善如流地改正,並順勢請教,姿態放得極低,眼裡全是“受教了”的真誠光芒。

嘖。

雲洛曦在腦海裡對係統吐槽:這哪是氣運之子?分明是隻搖尾巴的小奶狗。可愛是可愛,可才十四歲……

她倏地歎了口氣,才十四歲啊,就算她再想快點完成任務,也對這種沒長開的小嫩草下不了嘴啊。

係統嘿嘿直笑:“曦曦,養成係也不錯嘛!你看他多聽話,你指東他絕不往西。好好調教,將來肯定是二十四孝好夫君!”

好夫君?

雲洛曦內心翻了個白眼,“我現在隻擔心主線任務。依現在的情況來看,至少要等他三年後下場考試才行。現在隻能先陪他玩過家家。”

“這還是理想狀況,如果他那時候沒考上全三甲,他提出要娶我,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畢竟她之前可是說過了,要打馬遊街的男子纔算是風光,他如果沒考上,決定發奮圖強下次再考,三年又三年怎麼辦?

她……之前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係統:“……你就不能讓他先成家再立業?”

“他但凡有點骨氣都不會這樣做。”

況且,以她的的人設也不會做這樣先降低自己要求的事。

有人喜歡溫柔體貼的淑女,她們善解人意,體貼入微,能夠提供極高的情緒價值,像溫水一樣讓人舒適。

有人喜歡活潑靈動像一道陽光的嬌俏可愛的型別,她們充滿活力、天真爛漫,能帶來快樂和輕鬆的氛圍。

有人喜歡高傲聰慧的女子,她們擁有自己的世界和原則,不輕易迎合,言辭可能犀利,卻不會讓人討厭。

她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刺激,能激發人的征服欲和表現欲,渴望得到她們的認可。

對於鐘離玨這種出身高貴、見識過富貴但卻迷茫叛逆的少年來說,這種不同於尋常鄉野女子、甚至不同於京城那些規行矩步貴女的獨特氣質,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她一旦變得溫柔體貼,對於看慣了貴女、本身又處於叛逆期、渴望掙脫束縛的鐘離玨來說,會變得平淡甚至乏味,缺乏挑戰性和新鮮感。

毫無疑問,根據她這段時間的觀察,鐘離玨不喜歡迎合。

或許這個跟他父親續娶的那位可能表麵功夫做足的繼母有關吧。

她不得而知。

係統噎了一下,小聲嘀咕:“……好像也是哦。”

“再者,”雲洛曦眼波懶懶掃過對麵正因為她一個眼神而瞬間坐得更筆挺的少年,“他現在對我這般殷勤,幾分是真心,幾分是少年人一時興起的迷戀,尚未可知。輕易得到的,總是不被珍惜。

男人嘛,總要曆經一番求而不得的磋磨,付出足夠的代價,才會將真正的好東西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她的聲音帶著一種冷眼旁觀的清醒,卻又奇異地混合著一種近乎本能的、掌控人心的嫻熟。

係統:“……”

“你不覺得,看著他明明緊張忐忑、卻不得不為了我、一步步去攀登那座名為‘功名’的大山,這過程本身,就很有趣麼?”

係統:“……”為氣運之子默哀三秒鐘。

鐘離玨見她久久不語,隻是垂眸沉思,側臉線條在晃動的車簾光影裡顯得格外精緻脆弱,心頭不由一緊,是不是自己剛才話說得太多,惹她厭煩了?

他連忙放輕了聲音,“你可是累了?要不……你靠著小憩片刻?到了我叫你。”

雲洛曦抬眸,撞進他滿是擔憂和討好的清澈眼眸裡,忽然覺得係統說的“養成係”似乎也沒那麼難以接受。

至少,眼前這“小奶狗”模樣俊、家世好、聽話又好哄。

她微微傾身,指尖點了點小幾上那碟為她而做的栗子糕,語氣卻依舊驕矜:“快些吃,放久了就不好吃了。難不成還要本姑娘餵你不成?”

雖是催促,那話語裡卻並無多少惱意,反而像貓兒伸出爪子輕輕撓了一下,帶著點親昵的戲謔。

鐘離玨耳根剛褪下的紅暈又“騰”地一下蔓延開來,心裡卻像喝了蜜一樣甜,連忙應聲:“我吃,我這就吃!”

他拿起一塊栗子糕,幾乎是囫圇吞下,那副緊張又乖巧的模樣,惹得雲洛曦眼底笑意更深。

這般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你來我往間,馬車已駛入了信陽縣城。

各種叫賣聲、交談聲、車馬聲混雜在一起,透著一股鮮活的熱鬨氣。

馬車正勻速行駛,忽聽得窗外傳來幾個婦人略顯興奮的議論聲,聲音不高不低,恰好飄進車廂:

“……聽說了嗎?就前幾天,西街那家繡坊門口,可是出了件新鮮事!”

“哪能沒聽說?哎喲,一個小夥子,也不知是哪家的,看著挺精神,為著個姑娘,跟另一個公子哥兒差點動起手來!”

“可不是嘛!嘖嘖,現在的年輕人啊……”

“那姑娘好像是繡坊裡的學徒,生得倒是挺水靈,就是瞧著……唉,也不知道是誰家小子這麼衝動。”

話語零碎,並未提及具體姓名,鐘離玨正全神貫注在雲洛曦身上,對這些市井流言並未留心,隻當是尋常閒話。

馬車很快抵達了趙府側門。

“我會在宴會結束前來這裡等你。”鐘離玨在她下車前保證道。

“嗯。”

早有丫鬟婆子等候在此,恭敬地將雲洛曦迎了進去。

鐘離玨目送她窈窕的身影消失在影壁之後,這才吩咐車夫轉道去孫太醫府邸。

趙知縣的千金趙婉兒的及笄禮辦得頗為隆重。

廳堂佈置得喜慶而不失雅緻,賓客盈門,多是縣裡有頭有臉的官眷和鄉紳家眷。

雲洛曦的出現,依舊吸引了不少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

但她姿態從容,行禮問安絲毫不怯,應對間雖談不上熱絡,卻也禮節周全,偶爾幾句言語,還能顯出不俗的見識,倒是讓一些原本心存輕視的夫人小姐暗暗改觀。

趙婉兒作為今日的及笄者,打扮得嬌俏可人,正被一群相熟的小姐妹圍著說話。

一見雲洛曦進來,她眼睛頓時亮了,撇開眾人快步迎上來,親熱地拉住雲洛曦的手:“雲姐姐,你可算來了!我還怕你嫌路遠不肯賞光呢!”

這番熱絡姿態,引得周圍幾位小姐都好奇地打量過來。

雲洛曦今日雖衣著素淨,但通身的氣度卻難以掩蓋,立刻成了焦點。

趙婉兒笑著向眾人介紹:“這位是雲洛曦雲姐姐,可是我的貴客哦!”

幾位小姐紛紛見禮,態度客氣中帶著探究。

雲洛曦從容回禮,姿態優雅,無可挑剔。

趙婉兒今日是主角,穿著繁複的采衣采履,在讚者的唱誦聲中,經曆著一道道禮節:初加發笄,次加發簪,三加釵冠……每一次加飾,都伴隨著不同的祝辭,寓意著女子成長與責任的賦予。

雲洛曦安靜地觀禮,眸光平靜。這樣的場景,記憶中曾在京中見過更為盛大華麗的。此刻置身其中,她更像一個冷靜的旁觀者,而非融入者。

及笄禮成,開宴酬賓。雲洛曦略用了些茶點,便尋了個藉口到廊下透氣,兩個有過一麵之緣的姑娘跟了上來。

京城,忠勇侯府。

雲溪正對鏡梳妝,丫鬟如意小心翼翼地將一支赤金點翠步搖插入她發間。

“小姐,五殿下派人送來的東珠,做成耳璫一定好看。”如意捧上一個錦盒。

雲溪瞥了一眼,唇角含笑,眼中卻閃過一絲算計。

她如今在侯府地位穩固,父母寵愛,兄長嗬護,五皇子也對她漸生好感。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計劃進行。

“嗯,收起來吧。對了,讓門房留意著,若是那邊有信來,立刻報給我。”她始終惦記著遠在青州的雲洛曦,那個她前世痛苦的根源之一。

雖然已被趕走,但沒聽到她淒慘的訊息,總覺不夠痛快。

而且,這麼久,自從雲洛曦被趕回去後她都沒再收到過雲墨的來信,這很不尋常。

他不是應該在見識到雲洛曦的囂張跋扈,陰險歹毒後對她這個妹妹更加想念和維護嗎?

他應該會在信中寫滿對自己的思念和同情,然後斥責雲洛曦的無腦、矯情、自私和惡毒,然後再表達他們全家隻認她一個女兒,一個妹妹嗎?

可為何遲遲沒有訊息?

雲溪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什麼脫離了她的掌控。

她決定再寫一封信回去,不僅要給雲墨,還有那個跟屁蟲柳杏兒,務必問清楚雲洛曦如今的境況。

她倒要看看,那個失去了侯府光環、被丟回窮鄉僻壤的假千金,如今是怎樣一副淒慘落魄的模樣!

與此同時,京城吏部侍郎府。

青州來的家書隻提了一句阿玨現在一切安好,沒有其他隻言片語,鐘離長風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阿玨,也從未給他寫過一封信。

這種無視,比以往的頂撞和叛逆更讓鐘離長風感到心焦和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

自發妻去世後,阿玨就像變了個人,尤其是自己續娶姚氏之後,父子間隔閡日深。

他並非不關心這個發妻留下的唯一血脈。相反,正因寄予厚望,才愈發恨鐵不成鋼。

鐘離氏詩書傳家,世代簪纓,他鐘離長風更是狀元及第,官至吏部侍郎,掌天下文官銓選,自己的嫡長子卻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

這讓他如何在同僚麵前抬得起頭?

如何對得起早逝的發妻?

他曾無數次設想,若妻子還在,玨兒定不會是如此模樣。

那份愧疚與對亡妻的思念,在歲月中發酵,漸漸轉化為對兒子不爭氣的無奈和無力感。

“夫君。”一道溫柔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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