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生子係統,白蓮花又美又撩 第7章 無限流:黑天鵝與小孤僻7
“呃——!”
短暫的驚叫聲後,王家豪的喉嚨瞬間被死死扼住,強烈的窒息感瞬間剝奪了他呼喊的能力,隻剩下嗬嗬的漏氣聲。
他雙腳離地,徒勞地蹬踹著,眼球因缺氧而迅速布滿血絲。
就在他意識即將渙散的刹那,手裡倏地出現一枚青色玉佩。
“噗通——”
扼住他喉嚨的力量驟然一鬆,他像一灘爛泥般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嗬…嗬……”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肺部火辣辣地疼,喉嚨更是如同被烙鐵燙過。
他連滾帶爬地掙脫了衛生間門口的區域,驚惶失措地看向閆妄的床鋪,一股邪火混合著劫後餘生的怨毒猛地竄起。
這個廢物!
他剛才弄出那麼大動靜,這人怎麼可能沒醒?
見死不救的癟三!
王家豪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踉蹌地爬上床梯。
“醒醒!你他媽給老子醒醒!”他嘶吼,聲音因為喉嚨受傷而變得怪異難聽。
閆妄毫無反應,甚至連呼吸的節奏都沒有改變。
“媽的!”
裝睡是吧?
他伸手就想掐住閆妄的脖子。
就在這時——
“咚!咚!咚!”
沉重而緩慢的敲門聲,突兀地在寂靜中炸響,王家豪的手僵在半空,渾身的狠戾瞬間變成恐懼,。
門外,傳來了宿管那帶著怒意的詢問:“303,怎麼回事?怎麼還開著燈?為何還不睡覺?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是宿管?她怎麼回來了?
不,她根本沒走,還是……又來了一個?
王家豪嚇得死死捂住自己的嘴,驚恐地看著那扇破舊的宿舍門,又轉頭看向陽台上刺眼的白熾光。
他完了!
巨大的恐懼和孤立無援的絕望幾乎要將他吞噬。
“開門!”門外的聲音逐漸不耐煩,“聽到沒有?把門開啟!”
那聲音還在維持著人類的語調,但王家豪的腦海裡全是剛才鏡子裡那張扭曲猙獰的臉。
他僵硬在站在床梯上,一動不敢動,隻盼著門外的東西以為沒人回應就此離開。
然而,他的祈禱落空了。
門外沉默了幾秒後,那聲音陡然發生了變化,變得尖利無比,“我知道你在裡麵,不聽話的學生……要接受懲罰哦。”
然後,是鑰匙插入鎖孔的、清晰的“哢噠”聲。
王家豪的瞳孔驟然收縮,巨大的恐懼讓他沒辦法思考,隻想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他手腳並用想爬上閆妄的床,讓閆妄擋在自己外麵,可在他爬到最後一級樓梯的時候,宿舍門就被推開了。
“吱呀——”
老舊的木門發出令人牙酸的呻吟,一道瘦長扭曲的影子被陽台的光線拉長,投射在地麵上。
宿管站在門口,她的臉在陰影中看不真切,但那雙眼睛卻亮得駭人,像兩簇幽冷的鬼火,直勾勾地釘在僵在床梯上的王家豪身上。
陰冷的氣息和濃霧瞬間彌漫在整個303宿舍,空氣似乎都凝滯凍結,帶著一股陳年灰塵混合著某種難以言喻的腐朽氣味。
王家豪的動作僵在半空,他維持著那個可笑的姿勢,一點點、極其緩慢地扭過頭,看向門口。
宿管就站在那裡。
她的臉,在走廊燈光的背光下模糊不清,但王家豪能清晰地感覺到,那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自己。
不,不是一雙。
在宿管的身後,在門框的陰影裡,他似乎看到了更多……蠕動的、充滿怨恨的輪廓。
“違反就寢紀律,打擾他人休息……”宿管的聲音如同寒冬的風,一字一句,敲打著王家豪最後的神經,“你不是……合格的學生。”
“不……不是的,我……我隻是去上廁所……”
宿管沒有理會他的辯解,她緩緩抬起一隻手,那手指乾枯細長,指甲尖銳,在微弱的光線下泛著青黑色。
“壞學生……需要被糾正。”
她朝著王家豪,一步步走了過來。
“不!不要過來!”
王家豪看著步步逼近的宿管,恐懼到了極點,色厲內荏地揮舞著手中的玉佩,嘶啞地威脅道:“你、你彆過來!我有詭器!你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這話非但沒有震懾住宿管,反而像是激怒了她。
她喉嚨裡發出一聲嘶吼,周身陰冷的氣息暴漲,那扭曲的影子在地麵上瘋狂蠕動。
“挑釁長輩……罪加一等!”
話音未落,宿管那隻乾枯青黑的手猛地加速,如同鬼魅般抓向王家豪的脖頸!
玉佩上瞬間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痕,隨即“哢嚓”一聲,徹底碎裂開來,化作齏粉從王家豪指縫間溜走。
而宿管的手臂開始冒出絲絲黑煙,她吃痛地縮回手,發出一聲憤怒的尖嘯,退後兩步到了門口,那雙眼睛死死盯著王家豪。
王家豪趁機從床梯上下來,掏出一麵巴掌大的小銅鏡,“你也怕我手裡的東西對不對?不如你放過我這次,我以後一定遵守紀律。”
他見宿管依舊死死盯著他,眼珠一轉,指向床上的閆妄,“您進來之前他都醒著,他是故意裝睡的。不尊敬長輩,沒禮貌,品德敗壞!他根本不是合格的學生!您應該帶走他!”
他試圖將禍水東引,讓宿管的注意力轉移到閆妄身上。
宿管那充滿怨毒的目光果然順著王家豪的手指,移到了閆妄身上。
然而,閆妄呼吸平穩,麵容平靜,彷彿對外界的一切毫無所覺,完全沉浸在睡夢之中。
宿管盯著他看了幾秒,扭曲的臉上竟然扯出一個極其怪異的、類似讚許的表情,“他……遵守就寢紀律,是……好學生。”
話音剛落,她猛地轉回頭,所有的怒火和惡意再次加倍地傾瀉到王家豪身上!
“而你……屢教不改,誣陷同學……無可救藥!”
兩條手臂如同沒有骨頭般驟然伸長,帶著破空之聲,一條纏向王家豪舉著銅鏡的手臂,另一條直取他的頭顱!
王家豪還想用銅鏡抵擋,可宿管的手臂速度太快,如同黑色的毒蛇,頭發更是先一步甩出,精準地抽打在他的手腕上。
“啪!”
劇痛傳來,小銅鏡脫手飛出,“哐當”一聲掉落在牆角。
下一刻,那隻冰冷、僵硬的手掌已經牢牢地扣住了王家豪的整張臉,巨大的力量捏得他顱骨咯咯作響,另一隻纏繞的手臂則死死箍住他的身體和手臂,讓他無法掙紮。
“不……唔……”
王家豪的求救聲被堵在喉嚨裡,隻能發出絕望的嗚咽。
宿舍門被關上,隔絕了內外,死一般的寂靜重新籠罩。
黑暗中,閆妄緩緩睜開眼睛,那雙墨色的瞳孔在暗夜裡清晰而冰冷,沒有絲毫剛醒來的迷濛。
他靜靜地聽著門外歸於寂靜,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然後重新閉上眼睛,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躺在床上的雲洛曦帶著“美顏濾鏡”看著係統傳過來的畫麵,係統咂咂嘴:“嘖嘖,這王家豪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自己作死還要拉彆人墊背,活該被帶走。”
雲洛曦透過“美顏濾鏡”看著宿管那張被柔和處理過的臉,以及王家豪那扭曲驚恐的表情,心中毫無波瀾。
“他太蠢了,也太自以為是。在這種地方,還把現實世界那套欺軟怕硬、利益至上的作風帶進來,死得快是必然的。”雲洛曦冷靜地評價,“不過,他最後那一下,倒是印證了我們的猜測。”
“什麼猜測?”係統好奇。
“‘合格學生’的標準,不僅包括明麵上的紀律和學習,恐怕還包括……‘品德’。”雲洛曦回想起宿管對閆妄“遵守紀律是好學生”的評價,以及對王家豪“誣陷同學,無可救藥”的判定。
係統眨巴著圓溜溜的眼睛,“沒想到在這個把學生關小黑屋,逼得學生跳樓的變態學校裡竟然還講品德這個東西。”
“或許,這正是這個副本最扭曲的地方。他們用一套看似‘正確’的規則,來掩蓋內裡的腐朽和殘忍。‘品德’在這裡,不是真正的善良與正直,而是對權威的絕對服從,是對這套扭曲規則的徹底妥協。”
“在這裡,‘好學生’意味著放棄思考,放棄反抗,甚至放棄人性中基本的共情和憐憫,變成一個隻會學習的、合格的機器。任何不符合這套標準的行為,都會被無情‘糾正’或‘清除’。”
“有道理。”係統表示讚同。
第二天清晨,尖銳刺耳的起床鈴聲將眾人從不安的淺眠中驚醒。
眾人聚集在走廊上,臉色一個比一個憔悴,顯然昨晚都沒睡好。
“昨晚你們聽到什麼動靜了嗎?”李銘問道。
馮川和曹建軍對視一眼,搖了搖頭:“我們睡得很沉,沒聽到什麼。”
雲洛曦眨了下眼睛,昨晚王家豪的尖叫聲隔著光屏都尤為淒厲,而住在隔壁的馮川和曹建軍竟然沒有聽到,那隻能是有什麼東西把聲音隔絕了。
“王家豪呢?他還沒起床嗎?”曹建軍最先發現不對勁,303宿舍隻有閆妄一個人走出來。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閆妄身上。
閆妄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穿著整齊的黑色衝鋒衣,帽簷壓低,隻露出線條冷硬的下頜。
聽到問話,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抬,隻是用腳尖隨意地點了點宿舍門口的地麵。
那裡,一道不太明顯明顯的拖痕,從303室內一路延伸出來,消失在樓梯口。
閆妄麵無表情,言簡意賅:“昨晚宿管查寢,他違反了就寢紀律,被宿管帶走了。”
一瞬間,所有人都明白了昨晚發生了什麼,以及王家豪的結局。
空氣彷彿凝固了。
恐懼如同無形的冰水,悄無聲息地漫過每個人的腳踝,向上蔓延,扼住了呼吸。
華清中學的第二天,開始了。
而死亡的陰影,已經真切地籠罩了下來。
“具體……發生了什麼?”李銘追問。
閆妄抬眼,墨色的瞳孔掃過眾人:“熄燈後,他開燈,製造噪音,被宿管發現。試圖用詭器抵抗,並誣陷我。宿管判定他‘屢教不改’,‘品德敗壞’,帶走了。”
幾句話,資訊量巨大。
眾人消化著這些話,臉色更加難看。
去往食堂的路上,氣氛壓抑。
早餐時,眾人依舊效仿華清的學生,拿出書本學習,不敢有絲毫懈怠。
上午的課程,每個人都提心吊膽。
午休時,眾人再次聚在一起交換資訊,王家豪的消失,讓每個人的心情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影響。
“昨晚那麼大的動靜,我們一點都沒察覺,要不然……”曹建軍眉頭緊鎖,後半句話沒說出口,但眾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即便察覺了,他們又能做什麼?在那種情況下,誰也不會貿然出去幫一個隻認識一天的陌生人,而且這個陌生人並不是什麼好人。
宋芳歎了口氣:“這才第二天,就少了一個人……接下來三天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
眾人聞言,神色各異。
下午有一節體育課。
這是進入副本後第一次戶外活動,眾人心情複雜。
既希望能暫時逃離壓抑的教室,又擔心在戶外會遇到更不可控的危險。
體育老師是個肌肉發達、麵板黝黑的壯漢,聲音洪亮。
“今天測試一千米跑!不及格的,放學後留下來加練!”
玩家們心裡叫苦不迭,但不敢反駁。
跑道是標準的四百米環形,周圍是高大的鐵絲網,將操場與外麵的世界隔絕開來。
跑步開始後,雲洛曦刻意放慢速度,跟在隊伍中後段,觀察著四周。
操場不遠處的雜草叢中似乎特彆茂盛,風吹來,青草香裡還夾雜著淡淡的臭味。
是錯覺嗎?
自由活動時間,雲洛曦叫來閆妄,下巴微抬,看向不遠處,“陪我去那邊看看。”
“……不合適。”
“什麼不合適?”雲洛曦迷茫。
“男女獨處,不合適。”
閆妄的聲音依舊沒什麼起伏,但雲洛曦卻從他那雙墨色的瞳孔裡捕捉到了一絲極淡的、近乎無奈的意味。
她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在這個紀律嚴苛到變態的學校裡,男女學生單獨相處,本身就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萬一被老師誤會他們談戀愛……
雲洛曦眨了眨眼,神神秘秘湊近閆妄,“喂,閆妄,我有個想法,你要不要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