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生子係統,白蓮花又美又撩 第12章 無限流:黑天鵝與小孤僻12
要不是閆妄說留著那女人還有用,雲洛曦真想把她燒了。
女人很可憐,被自己所愛的男人背叛,可她控製了校長,控製了每一個老師,無辜的學生一個個被帶來送死。
江零雪用最慘烈的死狀想要引起學校和同學注意,讓他們逃出去,可不僅沒用,她的怨氣、她的靈魂,還成了作惡者的幫凶。
這就是反抗她的下場。
那麼好的女孩,如果她知道自己死後做了那樣的事,該有多懊悔和絕望啊。
閆妄收起畫框後,把許厭君端放在了那張椅子上,兩人看了一眼四周,決定先上去。
雲洛曦將手槍和匕首遞還給他。
閆妄看了一眼,“你留著防身。”
雲洛曦沒有推辭,兩人沿著來時的石階,提著油燈快步向上走去。
“喂,閆妄,你怎麼會有那麼多詭器?而且看起來都很厲害的樣子。”她掰著手指數,“青銅劍,畫框,還有之前給我的槍和匕首……你不是說你是第一次進副本嗎?”
閆妄的身體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幾乎是本能地想要敷衍過去。
可當他對上雲洛曦那雙清澈的眼睛時,那些話竟像卡在喉嚨裡的魚刺,怎麼也吐不出來。
他第一次進副本?這當然不是真的。
他經曆過遠比這“華清中學”更殘酷、更血腥的副本,在屍山血海裡掙紮求生,才擁有了這些足以讓無數玩家瘋狂的保命資本。
偽裝成新人,降低他人的警惕,是他慣用的避免麻煩的策略。
可此刻,麵對她,一種名為“心虛”的情緒,如同細密的藤蔓,悄悄纏繞上他的心臟。
他說了,她會不會覺得自己是騙子,因此疏遠他?
或者用那種看待王家豪之流的、充滿戒備和厭惡的眼神看他?
光是想象那種可能性,閆妄就覺得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攥了一下,悶得發慌。
他下意識地避開了雲洛曦的視線,遮掩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和掙紮。
“……不是第一次。”
閆妄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我進過很多次副本。偽裝成新人,是為了減少麻煩。”
“哦——”她拖長了尾音,“所以,你之前說什麼‘第一次’,是騙我的呀。哼!我之前還說要保護你,你那時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閆妄的腳步微微一頓,油燈的光暈在他冷硬的側臉上晃動,投下明明滅滅的陰影。
他抿了抿唇,聲音低沉:“沒有。”
“沒有什麼?”雲洛曦追問。
“沒有覺得你傻。”
“那你通過了幾次詭異遊戲?”
“那你過了幾次詭異遊戲?”
“十二次。”
雲洛曦挑了挑眉,這是真大佬啊。
“能安然無恙過十二次?你好厲害啊。難怪你有這麼多詭器,你不會是每個位麵都能得到詭器吧?”
“……沒有。”
第一次被捲入詭異遊戲時,他靠著野獸般的本能和一絲幸運,用一條手臂的代價活了下來。第二次,他差點被偽裝成隊友的惡鬼開膛破肚。
雲洛曦等了等,沒等到下文,隻好繼續問:“那你怎麼找到這麼多厲害的詭器的?”
“搶。”一個字,冰冷直接,道儘了其中的殘酷。
“哦……”雲洛曦應了一聲,感覺對話進行得有些艱難。
這人惜字如金,問一句答一句,像個設定好程式的問答機器。她撇撇嘴,小聲嘀咕了一句,也不再開口。
算了,等出去這裡再說。
一時間,狹窄的階梯上隻剩下兩人的腳步聲和油燈燃燒時細微的劈啪聲。
閆妄敏銳地感覺到了她的變化,他握著油燈柄的手指微微收緊,不太明白為什麼剛才還追問不休的人突然就不說話了,這種突如其來的安靜讓他感到一絲……不自在。
心裡空落落的。
他下意識地用眼角餘光瞥向身側,隻能看到她低垂的睫毛和抿起的唇角。
他想說點什麼,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可長久以來寡言的習性,他不知該如何主動打破沉默,莫名的焦躁和無措蔓延開。
很快,兩人回到了最初那間狹小的“反省室”。鐵門依舊緊閉,門外沒有任何動靜。
雲洛曦走到門邊,伸手試著推了推,紋絲不動。
她蹙眉,打量著門鎖,在問係統有沒有什麼道具。
閆妄一步上前,“我來。”
他的動作有些急,雲洛曦愣了一下,抬眼看他。
閆妄避開她的視線,從衝鋒衣內袋裡摸出一根細長的金屬絲,蹲下身,借著縫隙,不到三分鐘,“哢噠”一聲輕響,鎖舌彈開。
閆妄站起身,拉開鐵門,外麵走廊的光線透了進來。
“好了。”
雲洛曦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率先走了出去。
閆妄默默跟上,順手帶上了門,彷彿剛才那短暫的、彆扭的互動從未發生。
根據從那女人口中零碎拚湊出的資訊,控製這所學校的核心,或者說離開這裡的關鍵“鑰匙”,很可能在校長辦公室。
兩人憑借著閆妄對環境的敏銳記憶和雲洛曦係統的提示,悄無聲息地摸到了位於行政樓頂層的校長辦公室門口。
厚重的實木門緊閉著,上麵掛著“校長室”的銅牌。
閆妄側耳貼在門板上聽了片刻,確認裡麵沒有任何動靜後,才用那根細長的金屬絲熟練地撬開了門鎖。
辦公室內光線昏暗,厚重的窗簾嚴密地拉著,隻從縫隙透進幾縷慘淡的天光。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檀香、皮革和……若有若無的鐵鏽混合的氣味。
房間很寬敞,佈置卻顯得有些壓抑。
靠牆是一排深色的實木書櫃,裡麵塞滿了各種書籍和資料夾,最中間是一個散發著金光的佛像,香爐上還剩半柱正在燃著的香。
對麵則擺放著一組黑色的皮質沙發和一張玻璃茶幾。
最引人注目的是房間正中央那張寬大的紅木辦公桌,桌麵上收拾得異常整潔,隻有一台水晶台燈、一個筆筒、幾份疊放整齊的檔案,以及一個朝向椅子的相框。
雲洛曦的視線第一時間就被那個相框吸引了。她走過去,將相框拿起來。
照片裡是一個穿著全套黑色西裝、長相溫和的中年男人,他端坐在一張高背椅上,雙手交疊放在身前,眼神不是直視照相機,而像是越過它看向某個地方。
最顯眼的是,他胸前佩戴著一個銀色的十字架項鏈。
“看出來有哪裡不對勁?”雲洛曦將相框遞給閆妄。
閆妄接過,目光在那十字架上停留了片刻,又看向書櫃上那個佛像,“嗯。”
一個常年禮佛的人,身上怎麼可能會帶著十字架?
“你說,這是因為什麼?”
總不能遇到那樣事情後,他開始信教,一個不夠保險,中西結合吧?
閆妄一時也想不明白,
“係統,掃描一下這個房間,特彆是這個佛像和書櫃後麵。”
“好的曦曦!”係統立刻運作,“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也沒有夾層,也沒有密室,也沒藏著東西。”
沒有?
奇怪。
雲洛曦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兩人開始在辦公室裡分頭搜尋,雲洛曦負責檢查書櫃和沙發區域,閆妄則重點檢視辦公桌。
書櫃裡的書籍大多是關於教育管理和心理學的,夾雜著一些學校的舊檔案,雲洛曦快速翻閱了幾本,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沙發和茶幾底下也空空如也。
另一邊,閆妄拉開了辦公桌的所有抽屜。
裡麵無非是一些文具、印章、未使用的檔案表格等雜物,擺放得井井有條,卻毫無價值。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藏在辦公桌櫃子裡的墨綠色保險箱上。
箱體厚重,密碼鎖盤泛著冷硬的光澤。
“有發現嗎?”雲洛曦走過來。
“這個打不開。”
沒有專業工具和密碼,強行開啟很可能觸發未知的危險。
雲洛曦蹲下身,仔細觀察了一下保險箱,“看來關鍵的東西可能就在這裡了,”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但我們暫時拿不到。”
一無所獲。
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結論。
“先離開這裡。”閆妄低聲道。
他們仔細抹去了進來過的痕跡,悄然退出了校長辦公室,重新鎖好了門。
站在空曠的走廊上,雲洛曦看了看時間。“快下課了,我直接回教室。你呢?”
閆妄壓了壓帽簷,將自己重新藏進陰影裡,“我回宿舍。”他現在還不打算立刻出現在其他人麵前。
雲洛曦看了他一眼,沒再多問,隻是點了點頭。“好,那……晚點見。”
說完,她轉身朝著教學樓的方向走去,步伐乾脆,沒有回頭。
閆妄站在原地,看著她纖細的背影慢慢消失,帽簷下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墨色的眼底情緒翻湧,最終歸於一片沉靜的晦暗。
他轉身,朝著相反方向的宿舍樓走去。
雲洛曦幾乎是踩著上午最後一節課的預備鈴聲回到高三(四)班教室的。
她的出現,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與早上離開時的明媚嬌豔判若兩人,此刻的她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眼神渙散空洞,彷彿失去了焦距。
走路的姿勢有些僵硬,腳步虛浮,身形單薄,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
她低著頭,不敢與任何人對視,默默地走向自己的座位,過程中甚至被自己的腳絆了一下,險些摔倒,幸好及時扶住了旁邊的課桌,才勉強穩住身體。
那驚惶失措的樣子,像一隻被猛獸追逐後僥幸逃脫、卻已嚇破了膽的小鹿。
玩家們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雲洛曦這副模樣,幾乎坐實了他們最壞的猜想——小黑屋,絕對是地獄般的經曆!
葉青青看著雲洛曦那副慘狀,心底湧起一股扭曲的快意,但麵上卻和其他人一樣,露出了恰到好處的同情。
陳簡更是急得不行,拳頭攥得緊緊的,恨不得立刻問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卻被莫益恒死死按住了手臂。
班主任潘老師踩著正式上課鈴聲走進教室,他的目光在教室裡掃視一圈,掠過空著的座位,最後意味深長地落在了蜷縮在座位上的雲洛曦身上。
他沒有立刻開始講課,而是用那冰冷的語調說道:“看來,有些同學已經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且得到了應有的‘反省’。希望其他同學引以為戒,把全部心思放在學習上,遵守校規校紀,不要動任何不該有的念頭。”
雲洛曦聽到他的話,身體幾不可察地抖了一下,腦袋垂得更低。
“好了,抬起頭,認真聽課。”
整節課,雲洛曦都維持著這種魂不守舍的狀態。
潘老師故意讓她起來回答問題,雲洛曦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回答問題也磕磕絆絆,與之前那個靈動的少女判若兩人。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午休時間到了,玩家們立刻圍了上來。
“洛曦,你沒事吧?”宋芳最先開口,語氣充滿了擔憂,“你和閆妄……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閆妄呢?他怎麼沒回來?”
一連串的問題拋過來,雲洛曦隻是一個勁地搖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好了好了,先彆問了,”李詩音連忙打圓場,輕輕拍了拍雲洛曦的後背,“看她嚇成這樣,肯定遭遇了很可怕的事情,讓她緩緩。”
雖然同情閆妄,但李詩音覺得有一個人能活著回來已是不錯的結果。
曹建軍沉聲道:“人回來就好。先吃飯,補充體力。”
到了食堂,她打了一份比平時多不少的飯菜,然後默默地坐在角落裡,一下下地往嘴裡塞食物。
係統在她腦子裡一臉問號:“曦曦!你好歹注意點人設!一個受了巨大驚嚇的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胃口?!那一大碗飯都快被你吃完了!一點都不像食不下嚥的樣子!”
雲洛曦一邊麵無表情地繼續扒飯,一邊吐槽:“你懂什麼,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今天忙了一上午,都快餓死了。不吃飽哪有力氣繼續演?而且,越是這樣反常,才越顯得我受到的刺激巨大,行為已經失控了好嗎?”
係統:“……好像有點道理,但你還是少吃點吧!旁邊那個大學生看你的眼神都不對了!”
果然,薑永新看著雲洛曦麵前迅速消失的飯菜,眼神裡滿是同情。
其他幾人看到她這樣子,心裡也有些難受。
這頓午飯,就在雲洛曦“沉浸式”的表演和其他玩家複雜難言的心情中結束了。
沒有人從雲洛曦這裡得到任何關於小黑屋的有效資訊。
也沒有人再問起閆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