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萬人迷：高段位綠茶指南 第3章 全網黑後我靠綠茶人設封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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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燈的光芒像被打碎的銀河，碎鑽般的光粒墜在天鵝絨地毯上。
那紅毯紅得發暗，像浸透了陳年紅酒的絨布，吸走了大半光線，隻在邊緣處留著圈毛茸茸的光暈。
那是被燈光切割出的明暗交界線，也是鹿綰清選好的
“舞台邊緣”。
她站在陰影裡，指尖無意識地絞著淡粉色紗裙的蕾絲花邊。
裙襬下的高跟鞋跟在地毯上碾出細碎的紋路，每一下都帶著刻意的輕顫。
鞋跟是她今早用指甲刀反覆打磨過的，斜切麵被磨得隻剩原有的三分之一，踩在絨麵上時會自然向外打滑。
這是她在鏡子前練了四十分鐘才定下的
“最佳不穩角度”。
“宿主，林薇已進入紅毯中段，距離您
15
米。”
係統的機械音裹著電流感鑽進耳蝸，虛擬麵板在視網膜上跳動著實時數據。
“目標人物心率
112
次
/
分，情緒穩定度
78，裙襬長度
120，超出安全範圍
40，摔倒概率
82。”
鹿綰清深吸一口氣，香奈兒五號的馥鬱花香混著晚風裡飄來的桂花香鑽進鼻腔。
她特意在耳後和裙襬內側各噴了三泵，這濃度剛好能在三米內形成清晰的氣味圈。
她查過林薇的采訪，知道對方慣用冷調木質香，兩種氣味的碰撞會在鏡頭前製造出微妙的對立感，就像她們此刻的處境。
前方突然傳來一陣騷動，記者們的閃光燈密集得像暴雨前的閃電，在夜空中織成一張光網。
鹿綰清知道，林薇來了。
她悄悄調整呼吸，讓胸腔以每秒一次的頻率微微起伏，通時調動眼周肌肉。
三秒後，眼白泛起恰到好處的紅血絲，這是用
5
點積分兌換的
“瞬淚眼”
技能，看起來像剛哭過一場，帶著天然的脆弱感。
林薇的身影終於出現在紅毯儘頭。
銀色魚尾裙上的水鑽折射出刺目的光，裙襬拖在地上時發出細碎的摩擦聲，像條泛著冷光的蛇正緩緩遊來。
她挽著著名導演張藝謀的手臂，笑容標準得像從時尚雜誌上撕下來的內頁，香檳色口紅在燈光下泛著油光，連唇角揚起的角度都精準得像用量角器卡過。
“就是現在。”
係統提示音剛落，鹿綰清踩著磨過的鞋跟，朝林薇的方向
“不經意”
地走去。
她的步幅精確到
30
厘米，左臂自然下垂時會輕輕掃過裙襬，製造出被風吹動的錯覺。
她算準了林薇會在簽名牆前停留
30
秒，算準了地毯邊緣第三處褶皺會勾住磨過的鞋跟，更算準了那七架架在三腳架上的高清鏡頭。
它們的機位呈扇形分佈，能從五個角度捕捉到她摔倒時每一個無辜的細節。
距離林薇三步遠時，鹿綰清的腳踝
“咯噔”
一聲擰了半圈。
那聲響不大，卻足夠讓附近的人聽見
“意外發生”
的前奏。
她順勢向前傾倒，身l形成一個完美的
45
度角，右手在空中劃出一道慌亂的弧線，指尖像受驚的鳥雀，精準地勾住了林薇裙襬最蓬鬆的位置。
那裡是六層紗襯疊起的薄弱處，也是她昨晚研究林薇造型圖時圈出的
“最佳撕裂點”。
“刺啦
——”
綢緞撕裂的聲音在喧鬨的紅毯上像冰棱斷裂般清晰。
銀色裙襬像被撕開的蟬翼，從腰線下方裂出一道斜向的口子，露出裡麵肉色的安全褲。
褲腿上還沾著根細小的線頭，那是鹿綰清昨天借去林薇化妝間補妝時，故意從自已發繩上扯下來的，此刻成了最好的
“狼狽佐證”。
林薇的尖叫像被踩住尾巴的貓，尖銳得幾乎要刺破耳膜。
她踉蹌著後退，高跟鞋的細跟卡在地毯縫隙裡，隻聽
“啪”
地一聲脆響，鞋跟斷了半截。
她整個人以一個滑稽的角度歪著，左肩低右肩高，香檳色口紅在張藝謀的深灰色西裝袖口蹭出了一道曖昧的粉痕。
周圍瞬間安靜了半秒，像被按下靜音鍵的劇場。
隨即爆發出更大的騷動，記者們像被捅了窩的蜜蜂，扛著攝像機往前擠，三腳架撞在一起發出
“哐當”
的金屬碰撞聲。
“林薇！看這裡！”
“鹿綰清！是故意的嗎？”
記者們的喊聲此起彼伏，閃光燈連成一片白茫，幾乎要灼傷人的眼睛。
有個攝影記者為了搶角度，甚至摔在地上，相機卻還在頑強地哢嚓作響。
鹿綰清已經
“跌”
在了地上。
手肘重重磕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
“咚”
聲，她能感覺到手肘內側的皮膚瞬間麻了。
但她冇有立刻起來，而是任由淩亂的髮絲粘在臉頰上。
其中幾縷特意纏在了假睫毛上，黑色的睫毛膏暈開一小片，營造出狼狽不堪的模樣。
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順著顴骨往下滾，砸在粉色紗裙上洇出深色的痕跡。
這是她練了一下午的哭法：淚珠要大而圓，經過蘋果肌時要輕輕顫動，才能在鏡頭前形成最動人的軌跡。
“對不起！對不起！”
她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每個字都像從喉嚨裡擠出來的，帶著刻意壓製的哽咽。
“我不是故意的……
姐姐的裙子太長了，剛纔在那邊就看到有人差點踩到……
都怪我笨手笨腳的……”
她說著，掙紮著要爬起來。
膝蓋在地毯上磨出兩道紅痕，那道紅痕在粉色紗裙的映襯下格外顯眼，像兩朵驟然綻開的血花。
她伸出手，指尖在距離林薇撕破的裙襬還有兩厘米的地方停住，轉而猛地捂住嘴，發出一聲壓抑的嗚咽：“我是不是……
是不是給姐姐惹麻煩了？”
林薇氣得渾身發抖，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幾乎要嵌進肉裡。
她想罵
“賤人”，想把手裡鑲鑽的手包砸到鹿綰清臉上，但張藝謀按著她胳膊的手越來越用力，指節都頂進了她的二頭肌。
耳邊還傳來助理焦急的低語，氣音裡帶著哭腔：“薇姐！鏡頭在拍！忍一忍！後麵還有三家直播呢！”
她這才注意到，周圍的目光已經變了味。
幾個舉著手機直播的時尚博主正對著她們。
螢幕上的彈幕像瀑布般滾動。
【我的天！林薇這反應也太凶了吧】
【明明是裙子太長了容易絆倒，換我也可能踩】
【鹿綰清看起來好可憐，都快哭暈了】
【突然想起上次林薇罵助理的視頻，果然脾氣差】
她強迫自已擠出笑容，嘴角的肌肉卻像被膠水粘住，聲音像被砂紙磨過：“冇事冇事，是我冇注意。”
可她攥緊的拳頭出賣了她，她的指關節泛白得厲害，手包的鏈條深深嵌進肉裡，留下幾道銀色的勒痕。
鹿綰清把這一切儘收眼底，肩膀抽噎得更厲害了。
她趴在地上，像隻被暴雨淋濕的小獸，聲音斷斷續續的，像被風吹得支離破碎。
“都怪我……
要是我冇來就好了……
經紀人說我這種全網黑就該待在家裡……
是我偏要來……”
她故意提起經紀人，暗示自已是被公司逼迫來蹭紅毯，進一步強化受害者形象。
人群裡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像煮沸的水在冒泡。
有人開始對著林薇指指點點，那些聲音不大，卻像針一樣紮進她的耳朵。
“以前就聽說她耍大牌，現在看來是真的”
“對新人這麼凶，難怪紅不長久”
“粉轉黑了，這氣度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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