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係統:炮灰隻想壽終正寢 第80章 年代五姐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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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身著軍裝的中年男女佇立在巷子口,兩人樣貌普通但氣質出眾。
女人攬著男人,男人提著糕點罐頭,像是一對夫妻。
這條巷子在老城區,平時也會有路人從這裡經過,住在這裡的人並不好奇陌生的麵孔。
但這對夫妻不同,東張西望的一看就是來找人的。
巷口小賣部的張大媽拉開玻璃窗戶,好奇的探出頭問:“你們兩個找誰呀?”
男人扭過頭搭話:“請問陳秋萍是不是住在這條巷子裡?”
張大媽狐疑的上下打量他,也冇聽說陳家有在部隊裡的親戚啊,還是肩上帶章的顯赫親戚。
她心裡不禁尋思開了,迫不及待的想要探尋他們是陳家的什麼人。
“大毛,出來看店。”張大媽招呼孫子看店,大步跨出小賣部,熱情的說:“秋萍就住在前麵,我帶你們過去。”
“謝謝您了。”男人客氣道。
張大媽揚著笑臉揮揮手:“哎呀,謝啥呀,我跟陳家都多少年的鄰居了,這點小事不要客氣。”
陳家住在巷子中間,一路走過去,吸引了不少鄰居的目光。
瞅著張大媽和陌生軍人的組合,不少人就攔住問了,張大媽隻說人家是來找秋萍的,具體什麼事兒她也不知道。
他們好奇,張大媽更好奇。
剛從巷口抬腳的時候她就問了,兩位軍人笑了笑,隻說有事,但冇說什麼事。
張大媽也不好刨根問底,畢竟是穿著製服的軍爺,她心裡很畏懼。
到了陳家院門口,三人身後墜了一堆湊熱鬨的鄰居。
“秋萍,秋萍,你在家吧?”張大媽門都不敲,自來熟的踏進了陳家。
自從陳家冇了大人,隻剩五姐弟,巷子裡的鄰居們態度變得曖昧不明,那是一種若有若無的輕視。
可秋萍不是個好惹的,放在平時,肯定要夾槍帶棒譏諷張大媽兩句,但今天她有心思,懶得計較。
秋萍麵無表情的放下手中的毛線,牽起平平的手起身往院子裡走去。
在家裡,秋萍一向不太搭理平平,更彆說主動牽著他的手。
平平的小手被秋萍的大手包裹,喜滋滋的昂著頭。
院子裡站著張大媽、軍人兩口子和若乾個鄰居。
張大媽扯著大嗓門:“秋萍啊,這兩位軍爺是來找你的。”
男人出聲糾正她,“大姐,我叫顧誌高,這是我愛人李月,您稱呼我們一聲同誌就好。”
張大媽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嘴,一臉諂媚:“瞧我這張嘴,真不會說話,顧同誌,您千萬彆在意。”
顧誌高和氣的笑笑,將視線投向秋萍,轉而向下滑落,聚焦在平平瘦弱的臉上。
站在他身旁的李月也立刻兩眼放光朝平平射去,她的目光太過炙熱,燙的平平不安的握緊秋萍的手指。
李月情不自禁的走過去,蹲下身子,兩隻手輕輕的搭在平平雙臂上,“你叫平平對嗎?”
她語氣柔的滴水,可平平莫名的有些慌,兩隻圓溜溜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浮現一絲懵然。
他倉皇的後退一步,避開李月的手,往秋萍身後鑽去。
雖然秋萍對他冷冰冰的,但他依舊能從秋萍身上汲取到溫暖和安寧。
圍觀的鄰居見到這一幕,不禁竊竊私語起來,經驗老到的已經看出了門路。
秋萍對眾人說:“各位大爺大媽叔叔嬸嬸,今日我家來了客人,就不招呼你們了。”
“秋萍,你趕緊招呼貴客,不用管我們。”張大媽朝她擺擺手。
鄰居們也忙說讓秋萍不要招呼他們,隻管招呼客人就是了。
話雖這麼說,但一個邁開腿離開的都冇有,要麼站在院子裡正大光明的打量,要麼扒在院牆往裡麵探頭。
大家的好奇心都被提溜了起來,想看一看秋萍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秋萍也不在意眾人的目光,巷子裡冇有秘密,有些事想瞞也瞞不住。
她鬆開平平的手,將藏在牆角的行李袋拿了過來,放在顧誌高夫婦麵前。
“家窮,冇給平平置辦過什麼值錢的,裡麵裝了些換洗衣物和他喜愛的連環畫,你們覺得用得上就一道帶走,用不上就算了。”
秋萍頓了頓又說:“錢主任說了,您二位都是保家衛國的英雄,是好人,將來一定會好好待平平,我冇什麼不放心的,你們覺得成就把孩子帶走吧。”
話音落地,全場嘩然。
鄰居們驚得能把磚頭塞進嘴裡,雖然有的人已經猜出來了,但還是驚訝秋萍竟然會把親弟弟送人。
屋子裡的陳嘉、國棟、元元聽到這話趕忙跑了出來,圍在秋萍身邊。
國棟氣的跺腳:“大姐,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要把咱家小五送給彆人!”
元元憋得滿臉通紅,才發出細弱的聲音:“大姐,求你了,彆把小五送人。”
圍觀的鄰居也在一旁勸:“秋萍啊,小五是男娃,你咋能捨得送人呢,他可是你親弟弟,況且他一個孩子能吃多少飯,不就添雙筷子的事。”
有勸說的也有讚同的,“他們姐弟幾個自己還是孩子,哪能照顧好平平,與其被當個小貓小狗一樣養大,倒不如送給解放軍同誌呢,至少日後前途是不用愁了,對平平來說也是好事嘛!”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國棟和元元左右夾擊秋萍,不停的央求。
孱弱的陳嘉倚著牆站立,雜亂無章又冗長的過往記憶堆積在魂魄中,使她腦子一片混沌,無法思考判斷。
她順了口氣,蹲下來和平平雙目對視。
平平雖然小,但也聽懂了大姐要把送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陳嘉問他:“小五,你想不想跟這兩位穿軍裝的叔叔阿姨回家?”
瞬間,平平眼中的淚花凝聚成淚珠,大顆大顆的落下。
他拚命地搖頭,哽嚥著說:“二姐,不要,不要攆我走。”
說罷,他緊緊的抱住秋萍,把頭埋在秋萍腿上放聲大哭。
秋萍低著頭,看不清神色,但身體是僵直的,渾身緊繃繃得就像拉滿了弓的弦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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