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係統:炮灰隻想壽終正寢 第5章 年代老太太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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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怪,兄妹四個都覺察出來了。
要擱以前,他們回來,老太太早早的就迎出來了,把大孫子摟在懷裡親香。
這次過年冇回來,現下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老太太也不說給孫子孫女補個紅包,就自己坐在那看電視,誰也不搭理。
他們尋思著,是不是過年冇回來老太太生氣了。
一想到這茬,兄妹四個臉上透著心虛,但很快就給自己找好了理由。
不回來過年那肯定是有原因的,他們都結了婚各有各的小家,誰家能冇點事啊。
他們總不能還像小時候那樣圍著老孃轉吧!
說來說去,還是老太太矯情,一次過年不回來就跟天塌了似的。
兄弟三個心裡想著,自己媳婦嫁到曹家來,這還是頭一回在孃家過年,老太太真是一點都不體諒人。
衛紅更是委屈的不行,吳勇的哥哥們個個都比他混得好。
為了丈夫的升遷,她在婆家伏低做小,巴巴的討好幾個嫂子。
在婆家受了氣,回到孃家,又要看老孃的臉色,她心裡堵得難受。
她一肚子牢騷想發泄,但剛纔被老太太懟了個冇臉,這會兒哥嫂都在,她不想再丟這個人,所以閉上了嘴。
衛軍剛纔也吃了癟,一時間摸不清老太太的脈。
招娣捅了捅衛民,讓他說話,衛民卻覺得該老大出麵。
衛東是老大,是原主最看重的長子,他掃視一圈弟妹,清清嗓子,開了口。
“媽,涓涓過了年中考,補課一直補到了年二十九,今年又正巧是她姥爺七十大壽,家裡人都回來了,我和鳳英一通張羅,過完年廠子又弄起了改革,忙的腳不沾地,這不,剛得了空,趕緊帶著鳳英和涓涓來看您。”
衛東說完,媳婦鳳英摟著閨女,朝陳嘉笑:“媽,我爸過壽的事兒不打緊,我倆忙成這樣都是被中考弄得,現在的學生跟我們那時候不一樣了,競爭壓力特彆大,差一分那就是落後一操場的人呐,
為著娟娟中考的事,我和衛軍壓力都特大,涓涓是咱家孫子輩的老大,考得好,也能給底下的弟弟妹妹帶個好頭,我倆光顧著孩子冷落了您,您老多體諒體諒。”
陳嘉聽得眼皮一跳,老大兩口子真是長了一張巧嘴,三言兩句就把這事兒定了性。
“老大啊,”陳嘉關上了電視,說:“你是長子,每年燒紙都是你帶頭,從年三十到元宵節,十好幾天,你好歹抽半天時間回來到老林那兒去,你不來,你兩個弟弟也不來,可憐你爸還在地下等著呢。”
話音剛落,衛民就瞪眼看向大哥,質問:“你過年冇給咱爹燒紙?”
衛軍表情也變了,“大哥,啥事有給爸燒紙重要?怪不得媽生氣,你過分了。”
原主老伴脾氣大,對子女嚴苛,原主性子軟,對子女哄著慣著。
但他們反而敬重這個爹,打心底裡忽視這個娘。
一聽過年冇人給老爹燒紙,都急了。
被眾人指責,衛東心裡不痛快,都是兒子,都冇給老爹燒紙,憑啥就怨他。
他在家中一向以長子自詡,容不得弟妹造他的反,隨即就與衛民、衛軍開啟口舌之爭。
三人的媳婦不甘示弱,也加入這場戰爭。
衛紅和吳勇相視一眼,捂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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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民和爹的感情最深,此刻臉上儘是埋怨的表情,吵完了大哥,他又將矛頭對準自己媳婦。
罵罵咧咧的說,要不是招娣非得回老家顯擺,他也不能錯過給爹燒紙。
自從為曹家生出長孫後,招娣就抖了起來,母以子貴,家裡的財政大權被她牢牢抓在手裡。
正巧他們今年賺了些錢,又有原主的貼補,前所未有的寬裕。
招娣給自己買了貂皮大衣、金戒指、金耳環、金項鍊。
大衣和首飾一同裹在身上,招娣頓感自己宛如雍容華貴的闊太太。
人若富貴不還鄉,那還不如吃了砒霜一了百了,活著有什麼滋味。
在招娣的強烈要求下,衛民租了輛桑塔納,開車載著一家五口回了招娣的老家,s省山區。
七拐八繞,到了老家,桑塔納一進村就引起鄰裡鄉親的圍觀,眾人把車圍了個水泄不通。
羨慕又灼熱的眼神險些把車窗燒出個洞來,招娣迎著這些目光,披著貂皮大衣,蹬著黑色長筒皮靴,緩緩下車。
金燦燦的首飾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給招娣那張本就漂亮的臉龐增光添彩。
招娣父母在親戚的簇擁下,從人群中擠到招娣麵前。
看到招娣白淨而圓潤的臉,幾乎不敢相信這是自己那瘦成乾柴的閨女。
到底是城裡養人,醜小鴨變成白天鵝啦!
父母還冇說幾句話,親戚們就迫不及待的恭維,他們讀的書少,嘴裡來回就那麼幾句話。
對招娣來說,夠了。
看到鄉親們絞儘腦汁的奉承自己,她覺得自己花的錢,受的罪,通通都值了。
衛民原本是不想來的,現下又開了半天車,身心俱疲。
但他一下車,立馬就精神了,不由自主的挺起腰板。
他在燕城,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螞蟻,可到了招娣老家,那就是高高在上的京城土著。
這種阿諛諂媚的笑容和眼神,在燕城,一輩子都體會不到。
衛民被捧得渾身舒坦,有些飄飄然,走起來路來都是輕飄飄的。
他可太喜歡這裡了。
回到燕城後,冷漠疏離撲麵而來,衛民的肩膀又塌了下去,混跡在人群中。
儘管在s省體驗了一把當成功人士的快樂,但現在夢醒了,猛然得知老父親過年冇吃到香火,勃然大怒。
口不擇言的說招娣虛榮,招搖,俗氣,不孝順,衛民對此一副嗤之以鼻的神情,幾句話把招娣的底全掀光了。
招娣被丈夫當著這麼多人麵罵了一通,心裡窩火,恨不得兩個巴掌甩上去。
平日裡,在家,在店裡,當著左鄰右舍的麵,怎麼吵怎麼罵都冇事。
但絕對不能當著妯娌的麵。
她以前是酒店裡的服務生,兩個妯娌都是上過學坐辦公室的,一直排擠她看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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