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係統:炮灰隻想壽終正寢 第21章 古代庶女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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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信人哼了哼鼻涕,接著說:“河東叛軍和鎮北侯裡應外合,攻破了京城,他們冇有騷擾普通老百姓,一撥兵力控製了達官貴族和富豪名流,一撥人殺進京城,
皇上、皇後、皇子和公主們的人頭懸掛在城牆上,聽說太子被齊國公護著從太子府逃了出來,我坐船跨江的時候,見到一夥神神秘秘的人,很可能就是他們。”
“應天府。”
陳嘉突然出聲,看向三老爺,道:“爹,齊國公肯定會帶著太子南下,在應天稱帝。”
三老爺出神的望著她,遲鈍片刻後道:“我兒說的有道理,若真是如此,戰火遲早會燒到江南來。”
正如陳嘉所言,齊國公擁護太子在應天登基,國號南燕,年號永平。
京城被攻破後,北方無險可守,皆是廣闊的平原。
叛軍一路攻城掠地,如履平地。
直到打到徐州府的碭山和蕭縣兩地,叛軍受阻,止步不前。
南燕朝廷在徐州、揚州兩地設防,重兵把守。
二老爺書信一封,命三老爺籌集糧款,支援前線。
無須他吩咐,三老爺自覺的把該賣的都賣了,開了庫房,一車一車的糧食運到前線。
不止三老爺舍錢支援,鹽官所有的富戶,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
甚至說,江南一帶的達官顯貴,富商士紳,空前的團結。
他們從前不願服從大燕的管理,想著法的偷稅漏稅。
這會兒,一股腦的擁立永平帝,出錢的出錢,出糧的出糧。
就算傾家蕩產,也不能叫叛軍攻下江南。
倒不是有多麼的忠於燕朝,而是怕啊。
河東叛軍對百姓仁慈的像他們的爹媽一樣,對富裕階層是狠下殺手。
不僅把富戶搜刮乾淨,還要殺得一乾二淨,聽說連隻狗都不放過。
冇來得及逃出來的顯貴們,都被殺絕了。
有了北方顯貴的前車之鑒,南方顯貴能不怕嗎,晚上覺都不敢睡。
江南的顯貴們,不僅出錢出力,還派人四處在酒樓茶館給普通百姓們洗腦。
製造輿論風波,把河東叛軍渲染成茹毛飲血之徒。
這是為啥呢?也是怕的。
北方各地災情大小不一,但最喜歡鬨事的四個省份,有三個省份都是大麵積受災。
因災情老百姓土地欠收,朝廷不僅不賑災,還為了修建皇陵,加派名目征稅。
眼瞅著就要餓死,誰能讓他們填飽肚子,誰纔是老大。
河東叛軍首領是漢人,並非關外的蠻夷,北方百姓投誠,那是一點壓力都冇有的。
反正都是漢人當皇帝,換誰不都一樣。
北方的百姓,彆說反抗了,心裡都盼著叛軍趕緊攻城呢,搶了大戶的,再給他們分地分糧。
沂城的老百姓,趁著黑燈瞎火敲了門軍黑棍,偷偷打開城門放叛軍進來。
河東叛軍攻破京城還不到半年時間,就打下大半箇中原,劍指徐州了。
再說徐州這地方,出了名的能鬨騰。
自古以來發生過幾十次大規模作戰,幾百場中大型戰役。
淮海地區民風彪悍,凶桀好鬥,出過不少白手起家的開國皇帝。
如果旱災延綿至徐州,恐怕第一個起義反抗燕廷的就不是河東了。
眼下,徐州人民吃喝不愁,再加上江南世族的大力推崇,自覺充當抵擋叛軍的主力。
徐州是第一道防線,揚州則是第二道防線。
一旦叛軍攻破徐州,拿下揚州,什麼時候攻破應天就看叛軍腳程的快慢了。
叛軍打不動徐州,新帝穩坐應天。
由於出逃時太過恐慌,來不及帶上太子妃和一眾妃嬪。
無人相伴,難免孤寂。
打著開枝散葉的旗號,新帝開啟了選秀模式。
江浙,兩湖,兩廣等地的官員紛紛響應。
二老爺再次來信,他膝下無女,準備把侄女的名字報上去。
兩者擇其一,讓三老爺儘快拿定主意,送一人前往應天參加廷選。
三老爺把信啪的一聲拍在了書案上,忿忿道:“二哥是瘋了嗎,宮門深深,住著吃人的猛獸,我怎麼能把閨女送到那種地方。”
老太太撚著佛珠,虎著臉說:“儘說些大逆不道的話,這些年,要不是你兩個哥哥撐著門戶,你哪來的逍遙快活。”
三老爺沉著臉不說話,老太太又道:“老大雖是為國捐軀,但人走茶涼,老二獨木難支,你得體諒他的不容易。”
新帝如今已四十有五,齊國公隻把他從京城帶了出來。
妃嬪和子嗣,全落到了叛軍手裡,一個存活的都冇有。
他和十幾個兄弟如火如荼的鬥了二三十年,倒不是他有多聰明,而是生的好。
權傾朝野,手握重兵的齊國公正是他的親舅舅。
齊國公的勢力都在南邊,皇帝老兒一而再再而三的命他從南方調兵支援北方。
都被他以各種理由糊弄了過去,當時那個節骨眼兒,他根本不怕和皇帝老兒翻臉。
他儲存實力,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回到大本營,自立門戶。
新帝和齊國公,曾多次拉攏大老爺。
但大老爺不喜這對舅甥的做派,一直未接受二人的招攬。
齊國公心眼兒小,一直記得陳家老大給他的難堪。
現下得了勢,把當初的怨氣全部還給了陳家老二。
二老爺支撐不住炮火,便想著把侄女獻上去求和。
而三老爺正是知道其中的緣故,愁的不知如何是好。
兩個閨女,手心手背都是肉,雖然手心更疼一些,但也不忍心把親閨女往火坑裡推。
老太太雖然也疼孫女,但和兒子的前程相比,那點疼也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和三老爺的猶疑不同,她一錘定音。
“雖說四丫頭為長,但五丫頭容貌更俏,更得男人喜歡,咱家的前程全係在老二身上,不能出半點差錯,要送就送最好的。”
三老爺一驚,險些咬掉自己的舌頭:“不行,絕對不行!”
老太太瞪眼看向他,三老爺忙解釋道:“五丫頭我已為她許好了人家,兒子不好失信於人。”
“甭管你許給了誰,隻要冇過禮,全都不作數,這事輪不著你發話。”老太太不吃他這一套。
三老爺雙眼發紅,咬著牙說:“送四丫頭去。”
老太太冷哼一聲:“四丫頭是你的親骨肉,你竟也捨得!”
三老爺心裡發虛,不敢直視老孃的雙眼。
他知道,府裡大大小小的事都瞞不過老太太,她閉門不出,但心裡跟明鏡似的。
老太太點明瞭說:“五丫頭是不是你的種,我不知道,但你心知肚明,當初你爹搞了一出滴血驗親,輪到五丫頭時,我一看你的眼神,就知你是自願當了冤大頭。”
三老爺擦了擦虛汗,不敢說話。
老太太看著兒子,淡淡道:“一個丫頭,家裡又不是養不起,既然吃了咱家的飯,就是咱家的人,咱家落了難,她就得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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