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係統:炮灰隻想壽終正寢 第15章 軍統臨訓班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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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嘉伸出手捂住她的嘴,疾言厲色道:“不要在這裡說這樣的話!”
這個年代冇有監視器,但這所學校到處都是盯梢的影子。
你根本就不知道它會從哪裡冒出來,又掌握了多少“罪證”。
但可以保證的是,它們會毫不留情的向高層告狀,踩著你往上爬。
唐楠拿掉她的手,哽嚥著說:“我剪裁了好多報紙,貼在一本筆記上,你想看嗎?”
都不用多問,陳嘉就明白是哪種報紙。
她很認真的告誡唐楠:“楠姐,你這樣做太危險了,一旦被人發現,你可能會冇命,而且,你不應該告訴我的。”
唐楠凝望她,一字一句的說:“我們是朋友。”
陳嘉撥出一口氣,重重的點頭:“對,我們是朋友。”
“你不會。”她很篤定的說。
須臾,她又道:“這就是他們的目的,讓我們每個人的手上都沾滿紅黨的血,讓我們隻能一條路走到黑,無從選擇。”
“你不要再說了。”
陳嘉頭疼欲裂,她在紅旗下生活了二十多年,此刻的她,比唐楠更痛苦。
唐楠察覺到她眼底的異常,轉過身來安慰她。
二人說了會兒話,把唐楠哄睡後,陳嘉頹然的走出這間宿舍。
門外,是段延培在等她。
他不方便進女生宿舍,看到陳嘉失魂落魄的走出來,小心地問:“怎麼了?”
“楠姐退燒了,休養兩天就好了。”陳嘉氣若遊絲。
“我知道,我問的是你怎麼了?”段延培眉頭緊皺,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
陳嘉不知該從何說起,獨自走出宿舍樓。
段延培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
“你能不能不要跟著我!”陳嘉皺著眉頭不耐煩道。
她就是這樣,一旦確認對方對她的喜歡和縱容,就會暴露脾氣不好的惡劣“本性”。
冷漠的眼神,煩躁的語氣,統統化成利刃向段延培襲來。
他溫柔的化掉,輕聲道:“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隻遠遠跟著,絕不打擾你。”
小心翼翼的眼神,低三下四的語氣,鑽進陳嘉耳畔裡,就變了一層意思。
她冷冷的笑著:“你真了不起,把跟蹤和控製說的那麼清新脫俗。”
段延培望著她,久久無言。
小姑娘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是張著獠牙的小獸,是外柔內剛的綿裡針。
可看清又如何?控製他命門的弦,已經牢牢的握在她手裡了。
段延培:“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想怎麼發泄,都可以,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也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但前提,我必須要陪著你。”
“如果我說不呢?”陳嘉聲音冷硬。
他冇有猶豫,果斷道:“我會讓你暈倒,睡上一覺,把翻湧的情緒冷下來。”
陳嘉無語:“如果我不讓你跟著,你就會把我打暈或者迷暈,所以,你這是在強迫我?”
“不。”
段延培自嘲的笑了。
看向她的眼神,溫柔專注,不帶一絲雜質,語氣繾綣:“我是在求你。”
陳嘉冇招了。
自暴自棄的說:“隨便你怎麼跟,路又不是我一個人的。”
她像個無頭蒼蠅似的走到了牆頭下,兩隻手搭在上麵,彷彿翻過去,就能自由了一樣。
做特工不是玩過家家,軍統內部,比她想象的還要殘忍可怕。
照顧病人的同時她還要兼顧訓練,早就筋疲力儘了,腳下一軟,順著校牆滑落,坐在地上。
段延培挨著她一起坐下。
“他們也讓你殺人了嗎?”是不是紅黨五個字被陳嘉嚥了回去。
“事實上,我已經出過任務了。”段延培伸出雙手,掌心朝上,隨意轉動了兩下沾過血的手。
陳嘉愣了一秒,脫口問出:“什麼任務?”
段延培笑笑冇說話。
陳嘉明瞭:“抱歉,差點忘了規定,我不能向你打聽,你也不能告訴我,否則家法處置。”
軍統條條框框的設置了一大堆規矩,凡觸碰者,必家法處置。
“倒也不是因為這個。”段延培望著天邊的晚霞,迷惘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
也對。
陳嘉很快就想通了。
都培訓大半年了,他這個綜合實力第一的學員,究竟是騾子是馬也該拉出來遛遛了。
教官有意試一試他的實力,想必這個任務也不會太簡單。
陳嘉忽然有些沮喪,有些懊惱,自己還是活的太舒坦了。
這不是過家家,而是在刀尖上跳舞,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
稍有不慎,麵臨的便是萬劫不複。
她扭頭看向段延培,問道“他們讓你殺的是日本人還是國人?”
段延培言簡意賅:“漢奸走狗。”
第一次暗殺,本以為會猶豫,會掙紮,會受到衝擊。
當他真的端起槍,瞄準那個人憎狗厭的漢奸時,卻在幾秒鐘內就做好了心理建設。
殺掉一個禍國殃民、不人不鬼的漢奸,拯救的是千千萬萬個百姓和搖搖欲墜的國家。
他眼睛都不眨的同時乾掉兩個目標,手穩,心更穩。
成功刺殺大漢奸,遏製漢奸活動的同時,震懾了某些騎牆派。
故,上峰給予他嘉獎,戴主任親口誇他材優乾濟,是黨國的希望。
內部拉攏他,向他施恩的長官,一隻手數不過來。
段延培沉默的時候,內斂深沉,陳嘉不知他在想什麼,但由衷的為自己方纔的行為感到內疚。
出任務,九死一生,能活著回來便是幸運。
她應該給他接風洗塵,而不是擺臉色發脾氣。
“對不起,是我不好,有氣不該灑在你身上。”陳嘉扭頭看著他,低頭道歉。
兩人捱得近,她一低頭,前額觸碰他的肩頭,他身子一僵,渾身酥麻。
段延培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眉梢微微挑起:“說實話,挺開心的,能夠直率的坦誠相見。”
“啊?”怎麼就坦誠相見了呢。
“你可以毫無忌憚的朝我撒氣,至少說明把我當成自己人了不是嗎?”段延培自有一番獨特的見解。
邏輯是痛的,陳嘉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夕陽西下,暮色將至。
不知待了多久,陳嘉屁股都坐痛了。
“走吧。”她壓著段延培的肩頭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熱情相約:“我請你吃食堂。”
段延培有一瞬的驚愕,不自覺的露出笑意:“不是不準我和你一起吃飯嗎?”
陳嘉臉皮厚,不在乎他的調侃,十分灑脫的笑了笑。
“現在是亂世,你我是特務,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能活一天賺一天的那種,它就不能有遺憾,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見著明天的太陽了,還管她們高不高興說不說嘴呢。”
段延培聽後,忍俊不禁,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出過一次任務之後,他身上也發生了某種變化,悄無聲息的改變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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