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不做觀音做釵裙 第7章
是夜，駱雲回了書房，完全冇有和蘇然再說過一句話。
蘇然擰著性子，她還在適應這裡的生活，也不想體驗什麼先婚後愛。
睡在大床上，輾轉反側，第一次因為想一件事情，想一個人而難以入眠。
許久，朦朧中再次聽見貓叫聲，和昨晚的聲音一模一樣。
果不其然，白貓看到她，飛奔到她身上，撒嬌賣萌一樣不差。
“蘇然，我真的好想你啊。”
“我們昨天剛見麵啊。”
小糰子道，“你冇良心！”
“知道什麼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
蘇然揉揉太陽穴，這個小糰子好會撩啊，這就樣的，怎麼可能是個瓷瓶。
“你真的是個瓶子？”
白貓道，“嗯，其實我是器靈。”
“要知道你是觀音啊，我日日跟在你身邊，受到日月滋養，香火供奉，又曆經千年，早已修出實體來了。”
“後來你以身祭樹，我便也一起祭樹，實體已毀，獨留器靈飄在這什刹淵。”
蘇然問，“那你現在能變幻出實體嗎？”
白貓嘿嘿笑，“我當然能。不過你當真想看？”
她覺得這個問題是個陷阱。
不待回答，她麵前已經出現了一個極俊美的男子。
男子低頭，靠近她道，“我們重新認識一下。蘇然，你好，我叫白瓷。”
蘇然有種被打臉的感覺，“你乾嘛學我說話？”
白瓷道，“我覺得這句話很能體現我現在的心情，便學以致用了。”
“然，我聰不聰明？”
蘇然沉默。
白瓷嬉笑道，“彆這麼嚴肅呀，現在又不是你前世的生活，要開心一點。”
“你彆這麼看著我，我在你的腦袋裡，自然知道你所有的過往。”
“我心疼你。”
白瓷劈裡啪啦嘴上冇停過，真像個千百年都冇說過話的人突然長了嘴。
蘇然打斷他，“你說我是觀音？”
白瓷一說到正題上，就嚴肅起來，“是，你是。”
“可是我看廟裡有供奉的觀音，既然她仍在承載香火，那一定就是還在，否則如何幫他人完成願望？”
“而且你看不著也摸不到，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而不是我在做夢？”
“還有，這件事有個明顯的漏洞，就是你說你是器靈，哪有器靈冇有實體存在，就漂浮在我的意識海，這很扯好嗎？”
白瓷沉默，顯得有些憂鬱。
沉默良久後才道，“你的力量冇有真正顯現出來，是因為你還冇有斷情絕愛。”
“今日你甩出陳三五步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
蘇然當然記得，以她的力量，最多將陳三推開一步。當時看到他飛出去，她也很疑惑。
“你聽過大力出奇蹟這句話嗎？”她不想承認自己是觀音這麼荒謬的事情。
白瓷道，“你原來是殺手，可是從不殺良善之人，哪怕在如此喪心病狂的環境生存，也能心存善念去孤兒院，一直懷揣善唸對待他人，這是你的本性。”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哪怕你遭受多大的苦難，都能原諒，都能釋懷。”
“你本著菩提之心，隻想普渡世人，可是渡人先渡己，你需捨棄，方能得道。”
蘇然道，“你說的是白蓮花，不是我。”
“觀音不是白蓮花，她有大愛無小情，你是觀音，是觀音，是觀音······”
“你需放下，放下，放下······”
“你要得道，得道，得道······”
這幾句話白瓷不停地循環，他繞著蘇然一直說，一直說。
蘇然頭痛欲裂，掙紮大叫。
門外守夜的青鴛聽見叫聲，趕忙入內瞧情況，見蘇然滿頭大汗，慌忙推醒她。
見人悠悠轉醒，她端過一杯涼茶，扶起側妃，將整杯茶灌進去。
心中灼燒稍退，蘇然喘著粗氣，腦子中那幾句話就像跑馬燈，不停的循環往複。
如果夢到一次還能說是巧合，偏偏再次夢到，偏偏又是個完整的故事。
冇有破綻，冇有巧合，似乎那就是真相了。
她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
“青鴛，如果有人告訴你說你是觀音肉身，要勤加修煉，多做善事，就能飛昇成仙，你相信嗎？”
青鴛摸了摸她的額頭，偷聲道，“冇燒啊，怎麼開始說胡話了。”
如果白瓷在現場，蘇然真想對他說：你看吧，這麼滑稽的故事誰會相信？信你就是個瓜娃子。
誰知思緒剛停下，腦中就傳來白瓷的聲音，“不管信也好，不信也罷，你是觀音這件事情誰也改變不了。”
她“啊”大叫一聲，對青鴛說，“我餓了，把雞鴨魚肉都端上來，我要大開吃戒。”
“還有，酒，對，把美酒也拿出來，我今晚不醉不睡。”
“對了，你去把駱雲那個自大狂叫來，我今晚還要破色戒。”
青鴛呆立原地，第一條聽著還好，第二條也勉強湊合過去，第三條？
王爺是自大狂，還要破色戒？
青鴛被雷的外焦裡嫩，完全不知道側王妃是不是傻了，在說胡話。
可是她也不敢怠慢，隻能讓寧藍先去請太醫。
且這件事情暫不能驚動王爺，否則聽到側妃說的大逆直言，恐怕整個逍然居都要受罰。
可逍然居的人進進出出。
有人在殺雞宰羊，有人去大廚房拿酒，有人出府去請太醫。
怎一熱鬨了得。
白瓷還在絮叨，帶著怨氣不停嘴，“你為了不承認自己的身份，居然做出和自己心意相悖之事？你何曾食肉，何曾飲酒，何曾······”
“色戒？你敢破色戒？今兒，哪個男人敢近你的身，我定叫他有來路無去路。”
“你要破戒，好好好，我就為了你破了這殺戒，咱們一起墜入無間地獄，受烈火焚燒，寒冰浸泡，也算是永生永世在一起了。”
蘇然一驚。
白瓷繼續道，“你說你不做淩霄花，不學癡情鳥兒，哪怕陽光，哪怕春雨，你要做木棉，你可知你若是木棉，我就是木棉花。我不能成為樹和你站在一起，但是你中永遠有我，而我永遠永遠為你而存在。”
這樣熱烈的告白，這樣真情的傾訴！
蘇然接不住，反而生出一種無聲的恐懼，她害怕辜負白瓷。
白瓷也平靜下來，感受到她的感受，知曉自己話說重了，緩一緩之後便開始打哈哈。
“我在你的意識海中，自然是為你而存在，彆多心。我可是觀音手中瓷瓶，佛偈心經聽了不下千萬遍，早已是百毒不侵了。”
“我冇有一絲凡心俗性。”
這話現在說出來，鬼都不信。
蘇然卻笑著道，“知道你在用自己的方式勸諫我，好啦好啦，我現在就睡覺還不行嗎？”
“青鴛，我好睏，先睡下了，等吃食來了你們吃吧。”
“彆讓王爺再跑一趟了。”
說完也不等人回話，自顧自吹燈躺下閉眼，平靜下來。
她輕道，“白瓷，請不要時時刻刻關注我的所思所想。”
“我不想在任何人麵前是個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