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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聰明女配不惹事 第295章 世家病弱才女(分房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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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房的名單貼在祠堂外的紅榜上時,圍攏的學子們像炸開的蜂群,嗡嗡聲此起彼伏。

祝英台踮腳望去,看見自己的名字旁邊赫然寫著“梁山伯”三個字,臉頰“騰”地紅了,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撞在身後的人身上。

“抱歉。”

馬文才對方正盯著紅榜,眉頭緊鎖,聽見動靜才抬眼,目光在她臉上停頓片刻,又移開了——方纔在祭祀上,祝英台直言不諱,那份膽量倒讓他多看了兩眼。

“快來看啊!”有人扯著嗓子喊,“兩人一房!哪來的規矩?”

“我還以為是單人房呢!”

祝英台盯著“梁山伯

祝英台”那行字,手指無意識地絞著祭服的衣角。

這時,梁山伯從人群外擠進來,看見名單後笑著拍她的肩:“英台,真巧!”

祝英台猛地跳開,像被燙到似的:“我要換房!”

恒月,嘴裡還嘟囔著:“憑什麼把我跟王清之分到一起?”

師母:“祝英台,你和梁山伯關係不是挺好嗎?”

祝英台:“我習慣一人一間!”

恒月立刻附和:“師母,我也想一人一間。王清之那病秧子天天咳嗽,我肯定睡不著!”

兩人正爭執,馬文才聲音冷得像冰:“我也要一間房。”

師母愣住了:“馬公子有什麼理由?”

“第一,我交的束脩最多。”馬文才伸出兩根手指,“第二,這裡的房間比我家臥室小一半,住不下兩個人。”

祝英台眼睛一亮,立刻接話:“我跟他一個理由!”

這下徹底捅了馬蜂窩。其他學子聽見動靜,也紛紛圍過來說要換房,七嘴八舌吵得像菜市場。

“我要跟馬公子一間!”

“我也要!”

這些人多半是想攀附馬文才的家世,錢財。

馬文才卻冷冷掃了他們一眼:“跟我一間?你們配嗎?”

人群瞬間安靜,唯有王藍田陰陽怪氣地開口:“我可不想跟馬文才住,他能動手打人!”

秦京生也跟著起鬨:“我纔不要跟荀巨伯一間,他睡覺打呼!”

荀巨伯氣得臉紅:“你纔打呼!你還會夢遊呢!”

正亂著,山長王卓背著手走進來,沉聲道:“吵什麼?”

師母趕緊解釋:“是分房的事,孩子們都想換房。”

山長目光掃過眾人:“誰先帶頭鬨的?”

祝英台梗著脖子站出來:“是我!我不想跟梁山伯一間!”

恒月也跟著上前:“山長大人,我不想跟王清之住,他身體不好會影響我讀書。”

王清之這時被桑酒扶著走進來,恰好聽見這話,咳嗽了兩聲:“山長大人,既然大家都不想與我同住,我這身子也確實不適合與人擠著,不如就讓我一人一間吧。咳咳……”

山長看著他蒼白的臉,點了點頭:“也好。”

“憑什麼?”王藍田立刻跳出來,“就因為他是病秧子?不行!必須公平!要麼都一人一間,要麼我就退學!”

山長瞥了他一眼,語氣平淡:“那你退學好了。”

王藍田噎住了,漲紅了臉:“他都沒交束脩!憑什麼占一間房?”

師母趕緊打圓場:“要不抽簽吧?天意決定,誰也彆爭了。”

王藍田眼珠一轉,點頭同意:“行!抽簽就抽簽!”

最終的簽紙落在托盤裡,由師母一一揭開。

“天字一號房:王藍田

恒月。”

王藍田臉都綠了,恒月更是差點把手裡的簽紙捏成一團。

“天字二號房:馬文才

王清之。”

馬文才握著簽的手指猛地收緊,青筋隱隱跳動。

馬文才也不想跟王清之一間房。

“天字三號房:梁山伯

祝英台。”

祝英台心中居然有幾分放心。

恒月第一個衝到王清之麵前,強壓著怒火:“我跟你換房。”

三七在一旁小聲勸:“少爺,這樣不太好……”

王藍田也跳出來:“你敢換?我就去告你擾亂秩序!”

王藍田不想跟病秧子一間。

王清之靠在桑酒身上,淡淡道:“不換。”

恒月冷笑一聲:“你可想好了?半夜咳嗽起來,以馬文才的脾氣,說不定會把你扔出去。我跟你換,是幫你。”

桑酒立刻擋在王清之身前,手按在腰間的軟鞭上:“誰敢動我家少爺試試!”

王清之輕輕推開桑酒,目光落在恒月臉上:“天命不可違。”

他轉身往天字二號房走,月白色的祭服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馬文才站在不遠處,看著他的背影,抬腿跟了上去。

[黑貓小梨子:宿主!你居然要跟馬文才住一間!這可是個大麻煩啊!他要是半夜嫌你咳嗽,真動手怎麼辦?

清舟:動手?那纔有意思。]

天字二號房的門被推開,裡麵擺著兩張床,靠窗的書案上還放著硯台和未乾的墨。

天字一號房裡,恒月指揮著三七將一摞摞書往牆上堆,動作利落得不像個世家公子。看得王藍田直皺眉。

“哼,擺這麼多書給誰看?裝模作樣。”

恒月轉身時,袖口帶起一陣風,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總比某些人除了睡覺隻會惹事強。”

“你說誰呢?”王藍田猛地站起來,錦袍的下擺掃落了案上的茶杯,茶水濺了一地。

“誰接話就說誰。”恒月活動了下手腕,湖藍色的裡衣從月白長袍下露出一角,“看你不順眼很久了,敢不敢單挑?”

王藍田被她的氣勢逼得後退半步,隨即梗著脖子道:“單挑就單挑!我還怕你不成?”

話音未落,他就揮著拳頭衝了上去。

恒月卻不閃不避,側身躲過拳頭的瞬間,手肘狠狠撞在他肋下。

“服不服?”恒月眼神睥睨,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幾分。

“服……服了!”王藍田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心裡把恒月罵了千百遍,卻不敢再嘴硬。

恒月鬆開手,拍了拍衣袖上的褶皺:“就你這點能耐,也配在書院橫?安分點,不然下次斷的就是胳膊。”

王藍田捂著肋下,看著恒月繼續指揮三七堆書牆,氣得臉都紫了,卻半個字也不敢再說。

天字二號房裡,氣氛卻安靜得近乎凝滯。

馬文才剛進屋就解了外袍,隻穿件月白裡衣,露出結實的小臂。

他坐在窗邊的案前,手裡拿著塊細布,正慢條斯理地擦拭著箭矢,動作專注,彷彿旁邊的王清之根本不存在。

箭頭在燭光下閃著寒光,映得他側臉的線條越發冷硬。

王清之瞥了一眼,便徑直走向靠牆的床鋪。

桑酒提著個包袱跟進來,看著屋裡簡單的陳設,忍不住皺眉:“少爺,你看這床板硬邦邦的,被褥也薄,哪比得上家裡舒服?真不該來這地方受這份罪。”

王清之靠在床柱上,咳嗽了兩聲:“在自家學堂,日日被湯藥圍著,反倒沒了這般自在。”

他指了指桑酒手裡的包袱,“那是多備的被褥?”

“是,我怕夜裡冷,特意從家裡帶來的。”桑酒開啟包袱,將厚實的錦被鋪在床上,又墊了層軟墊,“這樣躺著能舒服些。”

正說著,門外探進來個腦袋,是馬文才的隨從馬統。

他瞥了眼王清之蒼白的臉,又看了看自家公子擦箭的樣子,忍不住小聲嘀咕:“病成這樣,還湊上來跟我家公子住,真是自討苦吃……”

“你說什麼?”桑酒耳朵尖,猛地回頭,眼神像刀子似的刮過去。

不等馬統反應,她已經抬腳踹在對方膝彎,馬統“哎喲”一聲跪了下來,疼得齜牙咧嘴。

“再多說一句,我現在就帶你去見閻王!”桑酒的聲音不高,卻帶著股狠勁。

馬統嚇得臉都白了:“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桑酒。”王清之的聲音適時響起。

桑酒這才收回腳,惡狠狠地瞪了馬統一眼。

馬文纔始終沒回頭,直到這時才緩緩抬起手,將擦好的箭矢搭在弓上,拉滿。

弓弦發出“嗡”的一聲輕響,箭頭直指桑酒的方向。

桑酒立刻擋在王清之身前。

王清之卻慢條斯理地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對桑酒道:“下去吧。文才兄隻是嚇唬你,不會真動手的。以後少惹事。”

桑酒猶豫了一下,見馬文才確實沒有鬆開弓弦的意思,纔不甘地應了聲“是”,轉身退了出去,臨走前還狠狠剜了馬統一眼。

馬文才這才緩緩鬆開弓弦,將弓箭放在案上,依舊沒看王清之。

馬文才覺得他有點骨氣跟王藍田不一樣。

夜色漸深,書院裡安靜下來,隻有窗外的夜鶯偶爾啼叫兩聲。

王清之靠在床頭,忽然一陣咳嗽,聲音在寂靜的屋裡顯得格外清晰。他咳得身子微微前傾,帕子捂在唇上,肩膀輕輕顫抖。

馬文才已經鋪好了床,聞言動作頓了頓,卻沒回頭,徑直躺下,背對著他,似乎打算充耳不聞。

“咳咳……咳……”

[係統:宿主,你這咳嗽聲都快能編成曲子了,用不用這麼賣力?差不多得了。

清舟:要裝就得裝得真一點,不然怎麼讓他放鬆警惕。]

他確實覺得有些累了,上床。

出乎意料的是,被褥裡竟帶著點暖意——想來是馬文才先前坐過床邊,體溫殘留在上麵。這具身子本就畏寒,此刻倒覺得舒服了些。

王清之往裡縮了縮,又拉過另一床錦被蓋在身上,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燭光下,他蒼白的臉埋在被褥裡,隻露出半隻眼睛,望著窗外跳動的樹影。

夜鶯又啼叫起來,與屋裡淺淺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倒真像一曲奇異的二重奏。

天字二號房的燭火,不知何時悄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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