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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聰明女配不惹事 第304章 世家病弱才女(吐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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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課上,陳夫子正搖頭晃腦地念著:「夫君子之行,靜以修身,儉以養德……」

秦京生忽然低頭,眼睛一亮。

陳夫子放下書卷,一臉嚴肅:「君子當重德行,萬不可做下流之事。讀書時需專心,莫要貪念釵裙,寫些淫詞豔曲,有傷風化!」

秦京生舉起紙條,笑嘻嘻道:「夫子,那學生這首算不算豔曲?」

「念來聽聽。」陳夫子皺眉。

秦京生清了清嗓子,抑揚頓挫地念:「河漢天無跡,心扉一線牽。墨字畫喜鵲,鮮花贈紅顏。織女思機杼,嫦娥下凡間。莫待七夕夜,共度中秋圓。」

「好濃豔啊!」有學子忍不住笑出聲。

「哈哈哈,這是給誰寫的?」

秦京生得意地掃了眼祝英台:「大家想知道是誰寫的嗎?」

陳夫子也來了興致:「是誰?」

「祝英台!」秦京生指著祝英台,「這紙條就是從他書裡掉出來的。」

祝英台猛地站起來:「不是我!我從沒寫過這種東西!」

「可它就是在你身邊撿的。」秦京生咬定不放。

陳夫子摸著胡須:「祝英台,你就承認吧,年輕人有心事也正常。」

恒月瞥了眼陳夫子——這老頭怎麼比誰都激動?

小惠姑娘端著藥碗從門口經過,聞言笑道:「祝公子,有心事直接告訴我就好啦,何必寫紙條呢?」

祝英台又氣又窘:「真不是我!寫這種詩的人意境低俗,根本不入流!」

「哪裡低俗?哪裡不入流?」陳夫子立刻瞪起眼,像是被踩了尾巴。

恒月忍不住插言:「夫子,您這麼激動做什麼?難道這詩是您寫的?」

「哦——」眾人鬨堂大笑。

陳夫子臉一紅:「我是說……這種詩確實低俗!」

秦京生還在起鬨:「祝英台,承認吧!」

「是我寫的。」梁山伯忽然站起來,「不關英台的事。」

「是我寫的。」馬文才也跟著開口,語氣平淡,「我隨手寫的,掉了而已。」

小惠姑娘捂著臉,嬌羞道:「哎呀,你們彆爭了,人家害羞……」說罷提著藥碗跑了。

眾人笑得更歡了。

陳夫子乾咳兩聲:「好了,這事就此打住。紙條我沒收了。」

散了課,祝英台拉著梁山伯問:「山伯,你真寫了?寫給誰的?」

梁山伯撓撓頭,臉都紅透了:「我……我就是瞎寫的。」

下課後,恒月看著馬文才的背影,皺眉道:「這家夥還是老樣子,就喜歡瞎攪和。」

王藍田湊過來:「喂,你這幾天怎麼怪怪的?」

「王藍田,你做的那些破事彆以為我不知道。」恒月眼神一冷,「再敢去招惹祝英台,我宰了你。」

王藍田縮了縮脖子:「誰、誰招惹了……」

……

天字二號房內,王清之正坐在案前改詩。

二哥王凝之寫了首詩讓她品鑒,字裡行間總覺得差了點韻味。

馬文才走進來,見她又在看書,忍不住道:「王清之,你除了讀書、喝茶,就沒彆的事做?整天一動不動,跟個老學究似的。」

王清之抬眼:「做什麼?」

「書院的桃花開了,去不去看?」馬文才挑眉。

王清之想了想,點頭:「好,等我一會兒。」她把改好的詩摺好,放進錦袋裡,「桑酒,把這個送給二哥。」

「是,少爺。」

「文才兄,請。」

夜晚的書院格外安靜,兩人並肩走在石板路上。月光透過桃花樹,灑下斑駁的光影。

「文才兄,是和喜歡的人有隔閡?」王清之忽然問。

馬文才腳步一頓:「不是,就是有些事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什麼?」

馬文才忽然停下,看著不遠處的亭子。

亭子裡,梁山伯正呆呆地站著,祝英台氣呼呼地轉身離開,顯然是吵了架。

馬文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來離間計起效了。

午時,馬文才指給祝英台看,王蘭和梁山伯在一起。

王清之瞥見他眼底的得意,沒說話。

晚風吹過,落英繽紛,幾片桃花瓣落在兩人肩頭。

「咳咳咳……」王清之捂了捂嘴,「我累了,回去吧。」

「好。」

[黑貓係統:檢測到馬文才對祝英台的佔有慾達到40。]

平靜的日子過了沒幾天,王藍田又神神秘秘地來找馬文才:「文才兄,你猜我找到了什麼?」他獻寶似的遞過一張紙,「梁山伯寫給謝先生的情書!」

馬文才接過一看,眉頭微挑:「這東西怎麼在你手裡?」

「我自有辦法。」王藍田得意洋洋,「這要是交給山長,梁山伯肯定被逐出書院!」

馬文才壞笑:「交給山長多沒意思,我有更好的法子。」

王藍田離開時,正好撞見從外麵回來的王清之,對方淡淡掃了他一眼,看得他心裡發毛。

第二天一早,秦京生就拿著張紙在院子裡大聲朗讀:「承華首之餘芳,悲羅襟之宵離……」

眾人圍過去,跟著念:「怨秋夜之未央,願在裳而為帶……」

馬文才穿著藍色校服,站在人群外,嘴角噙著笑。

「束窈窕之纖身,從白水而枯煎……」

恒月擠進來:「這是什麼?」

「願在眉而為黛,卑脂粉之尚鮮。或取毀於華妝——梁山伯愛謝先生!」秦京生唸到最後一句,故意拔高了聲音。

「怎麼可能?」恒月心頭一緊,生怕梁山伯被刁難。

秦京生摸著下巴:「沒想到啊,梁山伯這書呆子還能寫出這麼纏綿的情詩。」

「哈哈哈,原來他喜歡謝先生!」

恒月正想去找祝英台,卻撞見王清之。對方正看著那張被傳得沸沸揚揚的詩稿,眼神平靜。

[清舟:這不是我幫二哥修改的那首嗎?看來劇情裡,二哥給陳夫子鑒賞發生了。]

沒過多久,梁山伯果然被山長叫去問話。好在謝道韞及時出麵解釋,說是詩詞唱和,才沒鬨大。

馬文纔看著梁山伯平安無事地出來,臉色沉了沉。

王藍田湊過來:「文才兄,謝先生怎麼會幫他?肯定是山長打招呼了!」

馬文才拍開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忽然笑了:「一個寒門子弟,能讓這麼多人護著,倒有點意思。這樣才夠挑戰。」

王藍田灰溜溜地回了房,剛推門就慘叫一聲:「嗷!」

恒月一拳砸在他臉上,眼神冰冷:「我說過,再找他們麻煩就打你。三七,給我揍!」

「是,公子!」跟著恒月的小廝立刻上前,對著王藍田拳打腳踢。

隔壁房間,王清之捂著耳朵:「天天這麼吵,就不能消停點?」

馬文才卻見怪不怪:「恒月不惹事才奇怪。」

王清之躺在床上,忽然覺得小腹一陣暖流湧動,隨即喉頭一甜,忍不住咳嗽起來:「咳咳咳……」

她不敢大意,趕緊拿帕子捂住嘴,果然染上了血跡。

[係統:任務進度50。宿主,這是劇情節點的正常反應。]

王清之慌忙知道是月事和節點同時來了。

馬文才聽到動靜不對,走過來:「怎麼了?」

看到王清之手上的帕子帶著血,他臉色一變:「王清之,等著!」

轉身就往外跑,顯然是去叫大夫了。

「桑酒。」王清之喚道。

桑酒端著熱水進來,見狀一驚:「少爺!」

「把這些衣服和床單拿去洗,我出去一趟。」王清之低聲道。

「是。」

等馬文才帶著王蘭姑娘趕來時,王清之已經換了身乾淨衣服,坐在桌邊喝茶。

「蘭姑娘,我已經無礙,服過藥了。」

王蘭還是不放心:「我把把脈吧。」

馬文才緊緊盯著王清之,卻發現床鋪已經換了新被褥,顯然是被收拾過了。

桑酒上前一步,扶住王清之的手腕:「少爺身體一直由專屬大夫照看,剛已經服過藥了。」

王蘭把了半天,隻覺得脈象混亂,根本看不出所以然:「我……我也看不出什麼。」

大夫不能很準確脈出男女,因為把脈觀察的是身體肝臟和氣血。王清之的肝臟和氣血太過於差,再加上他天生體弱就更讓人覺得是正常的。

「多謝蘭姑娘。」王清之收回手,「我的身體,自己清楚。」

王蘭離開後,桑酒也退了出去。

馬文纔看著王清之蒼白的臉,心裡莫名發緊——他不想王清之死,他們才剛剛親近了一點。

「以後我罩著你。」他沉聲道。

王清之淡淡道:「文才兄是在可憐我?多謝好意。」

「你睡我這邊。」馬文才指著自己的床榻,「這邊暖和。」

王清之不敢睡,生怕血汙弄臟被褥,搖頭道:「你睡吧,我還不困。」

「真的?」

「嗯。」

馬文才躺下後,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看著王清之坐在書桌前的背影,忽然發現對方的手在微微發抖。

半夜,馬文才悄悄起身,撿起地上王清之不小心掉落的帕子——上麵的血跡已經乾涸,帶著淡淡的蘭草香,帕角還繡著朵蘭花。

他心裡一緊,走到書桌前,發現王清之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臉色比紙還白。

馬文才忽然想起母親去世時的樣子,也是這樣安靜,再也不會對他笑了。他不想失去一個可能成為朋友的人。

「王清之,會死……」他喃喃自語,聲音發澀。

他摸了摸王清之的手,冰得像塊石頭。

想起對方總說冷,總需要人暖床,馬文才咬咬牙,小心翼翼地將他抱起來,放到自己的被窩裡。

王清之在睡夢中感覺到暖意,下意識地抱住了馬文才,像抓住救命稻草。

馬文才被凍得一個激靈,卻沒推開。他把兩層被子都蓋在兩人身上,一隻手緊緊裹住王清之冰涼的手。

「至少在死之前,先答應我,成為我的朋友。」他低聲道,「我是絕對不會輸的。」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馬文才聞著,隻覺得害怕。他做了個噩夢,夢裡一醒來,身邊躺著的人已經沒了氣息。

他猛地驚醒,借著月光一看,王清之還在安靜地睡著,才鬆了口氣。

[清舟:係統,我上麵流血,下麵也流血,能不能對我好點?

係統:宿主放心,這是最後一次。之後身體虧空,想流都流不出來了。]

第二天一早,王清之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馬文才懷裡,對方的手還緊緊握著自己的手。

「馬文才,起來。」

馬文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還冷嗎?」

王清之抽回手:「謝謝。」

「嗯。」

幾日後,謝道韞要離開書院,陳夫子哭得像個孩子。

「夫子,快去追啊!」王藍田起鬨。

「可惜了,神女無情。」袁春望搖頭晃腦。

恒月站在人群後,微微一笑——她記得端午節時,祝英台答應替謝先生去應付訂親的事。而她自己,則要下山去找花魁黃良玉,幫她贖身。前世看劇時就覺得這女子可憐,這次說什麼也不能讓她重蹈覆轍。

陳夫子擦著眼淚走進課堂,學子們紛紛打趣:「夫子是捨不得我們,所以哭了?」

「我知道,夫子是因為端午假期看不到我們,傷心了!」

「哦——」

陳夫子板起臉:「肅靜!我宣佈,從即日起放端午假!」

「哦!」眾人歡呼。

「但品狀排行榜末尾的人不能放假,要留下清理書房。」陳夫子補充道。

王藍田急忙問:「誰啊?」

「祝英台!」

恒月愣了愣——有這個劇情嗎?看來她平時跳著看劇,漏了不少細節。

下課後,恒月找到祝英台:「需要我幫忙嗎?」

「你知道了?」祝英台有些驚訝。

「那天無意間聽到謝先生跟你說的。」恒月道,「我下山有點事,要是趕得及就回來幫你。」

「謝謝。」

路上,王藍田攔住王清之:「你端午去哪裡?該不會是藥房吧?」

「王藍田,你要是再惹王清之,我對你不客氣。」

馬文才冷冷道,回頭看了眼王清之——昨晚的事,隻有他們兩人知道。

王清之看著王藍田:「積點福德,日後入朝為官,纔不會徒增意外。」說罷轉身離開。

王藍田不敢再多言——琅琊王氏要想動他,簡直易如反掌。

馬文才追上王清之:「你端午去哪裡?」

王清之不能說實話,怕暴露身份,含糊道:「走親戚。你呢?」

「回家。」馬文才道,「家裡來信,讓我去接王卓然大人,我們兩家是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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