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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聰明女配不惹事 第308章 世家病弱才女(五柳先生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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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清之坐在客棧二樓的窗邊,看著馬文才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可惜啊……」她低聲呢喃,胸口一陣發悶,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咳咳咳……」

絲帕上又染上了刺目的紅。

王清之望著天邊的殘月,眼神複雜。

「你就不能壞得徹底一點嗎?」

她見過馬文才的壞——囂張、霸道,為了贏不擇手段;可也見過他的好——會笨拙地給她暖床,會在她生病時緊張。

這個矛盾又真實,讓她覺得自己像個推手,正一步步把他們所有人推向既定的火坑。

[黑貓小梨子:宿主,任務進度還是60……馬文才那邊好像沒動靜了。]

「咳咳咳……」王清之捂著嘴,咳得幾乎喘不過氣。

樓下,馬文纔像是察覺到什麼,忽然回頭望向客棧二樓,卻隻看到緊閉的窗戶,什麼也沒有。

他皺了皺眉,轉身離開了。

一晃,端午假期結束。

馬文纔回到書院,推開天字二號房的門,習慣性地喊了聲「王清之」,卻隻看到空蕩蕩的房間。

……

上課時,陳夫子推了推眼鏡:「王清之同學因為身體不適,暫時休學調養。」

「什麼?」馬文才猛地抬頭,心裡莫名一慌。

「恒月同學家裡有事,也暫時來不了。」陳夫子補充道。

秦京生在下麵小聲嘀咕:「真羨慕他們,這下能一人占一間房了。」

下課後,最新的品狀排行榜貼了出來。

「快來看啊!新排行榜出來了!」銀心扯著嗓子喊。

四九拉著梁山伯擠過去:「公子,你上榜了!」

榜單上,梁山伯與王清之並排第一。

馬文才站在人群後,死死盯著「王清之」三個字,心裡說不清是擔心還是彆的什麼。

可看到旁邊的「梁山伯」,他的火氣瞬間湧了上來——這個寒門小子,憑什麼和王清之並列?論才學,論武功,論家世,他連自己家最卑微的奴才都不如!

晚上,馬文才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索性起身,抓起弓箭走出房門,來到掛著品狀排行榜的牆前。

「憑什麼?」他咬牙,一箭射向梁山伯的名字。

「咻!」

羽箭釘在榜單上,震得紙頁嘩嘩作響。

「想知道梁山伯為什麼能掛在這裡嗎?」陳夫子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

馬文才轉身,收起弓箭:「夫子請講。」

「謝安丞相很欣賞他,連王凝之將軍都對他讚不絕口。」

陳夫子歎了口氣,「品狀排行,不止看才學。」

「所以,看的還是權勢?」馬文才冷笑。

「現在,王與謝共天下!梁山伯在聯姻宴上的表現,才情並不輸你。」陳夫子道。

「夫子,」馬文才忽然湊近,聲音壓低,「您和謝先生本有機會鳳凰於飛,如今梁山伯替婚得了青眼,看來夫子的心意,終究是落空了。」

陳夫子臉色一變:「你說什麼?」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夫子您說呢?」馬文才扯了扯嘴角,轉身離開了。

回到空無一人的房間,他才後知後覺地想起——王清之不在了。

他躺回自己的床榻,依舊睡不著。

鬼使神差地,他移到了王清之之前睡的位置,被子上還殘留著一絲淡淡的蘭草香,隻是比以前淡了許多。

他把臉埋進被子裡,心裡空落落的。

第二日上課,王藍田沒帶書,想湊過來看馬文才的,被他不耐煩地躲開了。

第三日,恒月終於趕回了書院。

陳夫子站在講台上,清了清嗓子:「同學們,學院決定邀請五柳先生陶淵明來授課。隻是陶先生居無定所,喜歡遊曆山水,所以需要一名學子做代表去尋訪他。若是能請到先生,本席定會在品狀排行榜上為其美言。」

「我去!」

「我去!」

眾人紛紛舉手。

「不過,」陳夫子話鋒一轉,「最近幾日朝廷會派人來挑選人才,去尋訪陶先生的話,可能會錯過這次機會。」

「啊?」

眾人瞬間放下了手——和朝廷選才比起來,尋訪一個隱士實在不算什麼。

祝英台卻動了心。

自從替婚一事,祝英台替謝先生,梁山伯替王將軍那次意外後。

她最近對梁山伯的心意有些迷茫,正想找個藉口躲一躲,便起身道:「夫子,我去。不知會去幾日?」

「少則半月,多則一月。」

「我去。」祝英台篤定道。

陳夫子點頭:「此次任務艱巨,再派一人與你同去。誰願意?」

恒月立刻舉手——這可是讓馬文才對祝英台加深印象的關鍵節點,她必須跟著。

梁山伯也舉起手:「我陪英台去。」

馬文才幾乎是同時舉手:「我去。」

王藍田在下麵嘀咕:「想也知道祝英台會選梁山伯啊。」

祝英台卻看向恒月:「我選恒月。」

恒月鬆了口氣,幸好沒選馬文才。

「啊?」眾人都有些意外。

馬文才皺眉:「此次路途艱險,他們兩個都不會武功,萬一遇到意外怎麼辦?還是需要人保護的。」

陳夫子覺得有理:「嗯,馬文才說得對。那你也跟著去吧。」

「是,夫子。」

馬文才應著,眼神卻落在祝英台身上。

出發那日,銀心來報:「公子,馬公子和恒公子來了。」

祝英台深吸一口氣:「知道了。」

恒月扇著扇子,笑眯眯地走進來:「英台兄,走吧。」

下山的路上,祝英台頻頻回頭,顯然是捨不得梁山伯。

恒月看在眼裡,偷偷笑了——這糾結的小模樣,馬文才肯定看在眼裡。

馬文才果然開口了:「祝英台,彆回頭了,梁山伯不會來的。」

「瞧,說曹操曹操到。」恒月指著不遠處。

梁山伯氣喘籲籲地跑來,手裡拿著個錢袋:「英台,這個你拿著,路上好好照顧自己。」

祝英台接過錢袋,眼眶微紅:「謝謝你,山伯。」

「好了,走了。」馬文才催促道,心裡莫名有些煩躁。

幾人一路下山,恒月漸漸跟不上了,喘著氣道:「你們兩個能不能慢一點?」

「自己體力差,怪誰?」

馬文才嘴上不饒人,腳步卻放慢了些。

「你!」

恒月瞪了他一眼,心裡卻在默唸任務——忍住,不能和他吵。

[小係統:宿主,任務失敗度40……]

恒月心裡一緊,趕緊加快腳步跟上。

到了鎮上,馬文才直接讓人張貼橫幅:「尋五柳先生陶淵明,賞黃金十兩!」

「哇!黃金十兩!」

路人圍了過來,「陶淵明是誰啊?」

「不知道。」

恒月累得在一旁的茶攤歇腳,祝英台和馬文才則在人群中詢問。

「有誰認識陶淵明嗎?」馬文才揚聲道。

「我認識!我是他表弟!」一個漢子喊道。

「我是他遠房親戚!」另一個人也跟著起鬨。

祝英台皺了皺眉,上前問道:「那我問你們,『采菊東籬下』的下一句是什麼?」

「我知道!喝完菊花茶!」剛才那個漢子搶答。

馬文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眼神凶狠:「你說什麼?」

「年輕人,喝完菊花茶冷靜冷靜。」

一個賣茶的大爺端著碗茶走過來,笑眯眯地打圓場。

馬文才一把揮開他的手,茶碗摔在地上,碎了。

「好了,彆生氣。」祝英台拉住他。

大爺搖搖頭,起身要走,臨走時故意扯了扯祝英台的衣袖。

祝英台給了茶錢。

大爺把橫幅「不小心」撞倒。

馬文才立刻攔住他:「站住!」

「老人家,您認識五柳先生嗎?」祝英台連忙問道。

大爺擺擺手:「不認識。我看你們這黃金十兩,怕不是要抓他送官吧?」

「不是的,我們是想請他去……」祝英台解釋道。

「英台,彆跟他廢話。」馬文纔不耐煩道。

大爺搖搖頭,丟下一句「有緣千裡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識」,便慢悠悠地離開了。

酒樓的高樓上,王清之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笑了——這陶淵明,還真是會裝。

「公子,您身體剛好,彆站太久。」桑酒擔憂道。

「沒事,來看看熱鬨。」

王清之的目光落在恒月身上,對桑酒道,「去,想辦法把恒月支開。拿著這封信,就說有人找她。」

「是。」

幾分鐘後,祝英台發現恒月不見了,疑惑道:「恒月呢?」

馬文才隨口道:「估計找客棧休息去了,他那體力,肯定撐不住。」

祝英台有些擔心:「他怎麼一聲不吭就走了?」

「彆管他了,我們先找個地方喝茶,待會兒他自然會找來。」馬文才說著,徑直走向旁邊的涼亭茶攤。

涼亭裡,小二端上茶:「客官,請用茶。」

祝英台喝了口茶,看向馬文才:「你的脾氣真該改一改,剛才對那位大爺太凶了。」

馬文才哼了一聲,沒說話。

「看來你包袱裡的黃金是用不上了。」祝英台打趣道。

「我就不信,這世上有錢和武力辦不成的事。」馬文才固執道。

「你要是再用武力解決問題,我們就各走各的路。」祝英台板起臉。

話音剛落,兩個蒙麵人突然竄出來,搶走了他們放在石桌上的包袱。

馬文才反應極快,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肩膀,「咚」地將他摁在地上。

可另一人已經騎上他們拴在旁邊的馬,大喊一聲「駕」,絕塵而去。

剩下的那個也趁機掙脫,翻身上了另一匹馬,緊跟其後。

馬文才抓起弓箭就要射,祝英台連忙攔住:「彆殺人!」

「讓開!盤纏全在裡麵!」馬文才急道。

「你們家不是有的是錢嗎?」祝英台看著他,「丟了就丟了,彆傷人。」

馬文才氣憤。

「我的還在,山伯給的沒丟。」祝英台晃了晃手裡的小錢袋。

馬文才心裡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你的錢不也在包袱裡嗎?」

「那個不重要。」祝英台搖搖頭。

這時,小二走了過來:「客官,你們的茶錢一共七文。」

馬文才沒好氣地說:「你沒看見我們的錢被偷了嗎?」

「就是看你們錢被偷了,才……不給錢的話,我們可要報官了。」小二叉著腰。

「你報啊!」馬文才火氣又上來了。

「彆跟他吵。」

祝英台攔住他,從山伯給的錢袋裡摸出幾文錢遞給小二,「不好意思,我們現在隻有這些了。」

兩人走出涼亭,正好撞見找過來的恒月。

「你們兩個怎麼灰頭土臉的?」恒月奇怪道。

「錢被偷了,包袱也沒了。」祝英台無奈道。

恒月心裡一涼:「啊?那我們怎麼住客棧?怎麼吃飯?」

馬文才沒好氣道:「你聾了?聽不懂人話?」

「馬文才,彆說了。」祝英台勸道。

恒月看向拴馬的地方:「我們的馬呢?」

「被人騎走了。」祝英台道。

恒月欲哭無淚:「所以,現在就隻有我的馬了?」

……

另一邊,賣茶的大爺路過一個僻靜的亭子,忽然聽到有人說話:「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五柳先生,久仰。」

他抬頭,見王清之端著茶杯,正坐在亭中笑望著他。

陶淵明愣了一下:「你怎麼猜到是我?」

「能把菊花茶賣得這麼香,又能說出『有緣無緣』這種話,深入市井卻一身風骨的,除了先生,還能有誰?」

王清之起身,「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先生果然不凡。」

「你叫什麼?」陶淵明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

「在下王清之。」

王清之拱手,「特來請先生上尼山書院授課。」

陶淵明搖頭:「我閒散慣了,怕是不適合書院。」

「孔夫子遊走列國傳經授業,先生雖喜遊曆,但若無人與之暢談,豈非也會寂寞?」

王清之微微一笑,「教學相長,或許能給先生的遊曆添些趣味。」

陶淵明看著他,忽然笑了:「王清之,我記住你了。」

「謝先生。」

王清之知道他這是答應了,便起身告辭,「晚輩先行一步,書院的學子們還在等著您。」

她故意放走了馬文才的馬,步行離開——她知道,前麵會遇到他們。

果然,沒走多久,就看到祝英台、馬文才和恒月,慢吞吞地往前走。

王清之立刻繞到小路,與他們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清舟:來得真快,這下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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