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快穿之聰明女配不惹事 > 第314章 世家病弱才女(出櫃25)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快穿之聰明女配不惹事 第314章 世家病弱才女(出櫃25)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中午,書院門前。

銀心滿臉灰塵地跑回來,剛到門口就踉蹌了一下,被梁山伯穩穩扶住。

「梁山伯,你高興了!」銀心帶著哭腔,聲音哽咽。

梁山伯眉頭緊鎖:「銀心,你家公子呢?」

不遠處,恒月、馬文纔等人都望著這邊,恒月神色淡定如常。

「我家公子他……墜崖死了!」銀心泣不成聲。

「什麼?」梁山伯臉色驟變。

恒月開口問道:「有屍體嗎?」

馬文纔像是被點醒,急忙追問:「銀心,你家公子在哪墜的崖?帶我去!」

「好。」銀心抹了把淚,帶著眾人往懸崖趕去,梁山伯和恒月緊隨其後。

到了懸崖邊,銀心驚愕地四處張望:「公子呢?」

「我下去看。」馬文才說著就要往下跳。

四九連忙拉住他:「馬公子,不行啊,這太陡了!」

「不行,我必須下去找祝英台!」馬文才態度堅決。

「嘩啦——」腳邊一塊小石頭滾落崖底。

他換了個位置,仍想下去。

「彆急,繩子來了。」恒月話音剛落,就見梁山伯扛著繩子趕來。

「給我。」

馬文才伸手去接。

馬文才:「給我。」

梁山伯:「不行,我下去。」

馬文才:「你這樣行嗎?我身手比你好。」

銀心:「是啊,梁公子。」

梁山伯看著馬文才,眼神異常堅定:「這懸崖下是條河,今早剛漲過水,英台若是墜崖,很可能被衝走。你知道如何丈量河寬、判斷水流速度嗎?你知道哪裡有暗礁、哪裡水流平緩嗎?」

馬文才被問得一噎,他自幼習武,卻從未學過這些。

恒月在一旁涼涼開口:「馬文才,讓梁山伯去吧。好歹也是他惹出來的事,讓他去贖罪,也算應當。」

馬文才咬緊牙關,最終還是鬆了手:「好。」

梁山伯迅速將繩子在腰間綁緊,試了試承重,深吸一口氣,抓著繩子一步一步往下滑。

懸崖陡峭,碎石不斷滾落,繩子被磨得「咯吱」作響。

眾人在崖上屏息凝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梁山伯快到崖底時,繩子突然被一塊尖銳的石頭割斷!

「啊——!」

一聲驚呼劃破長空,梁山伯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崖下的河水中。

「梁山伯!」

馬文才目眥欲裂,猛地撲到崖邊,卻隻看到湍急的河水卷著浪花,哪裡還有半個人影。

恒月也「驚」得捂住嘴。

恒月心裡想:梁山伯,彆怕這一回你們徹底同心,活著回來。

……

回去的路上,馬文才一句話都沒說,背影透著說不出的頹廢。

經過蹴鞠場時,王藍田正和秦京生等人踢球,見他過來,笑著招呼:「文才兄,來踢幾腳啊?」

秦京生也湊過來:「文才兄,你這是怎麼了?無精打采的,出什麼事了?」

馬文才扯了扯嘴角,聲音沙啞:「沒什麼,我很高興。」

他抬起頭,眼神空洞,「一個,兩個,三個……都沒了。這下,書院總算清淨了。」

他說完,轉身就走,任憑王藍田他們在後麵喊,也沒回頭。

回到天字二號房,馬文才關上門,再也撐不住,背靠著門板緩緩滑坐在地,眼淚無聲地淌了下來。

祝英台墜崖,梁山伯落水,這一切,好像都和他脫不了乾係。

晚上,馬文才蜷縮在櫃子裡,像小時候那樣,抱著膝蓋,把臉埋在臂彎裡。

黑暗能給人一絲虛假的安全感。

他沒注意到,房間裡已經多了一個人。

王清之端著一杯茶,慢慢喝著,目光掃過空蕩蕩的房間,輕聲道:「沒人?」

「桑酒,收拾一下東西。」她對身後的人道。

桑酒剛走到櫃子前,就察覺不對勁,低聲道:「公子……」

王清之明白。

王清之擺了擺手:「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桑酒退了出去。

王清之走到櫃門前,能清晰地聽見裡麵壓抑的抽泣聲。她沒說話,隻是從牆角搬了條凳子,靜靜地坐在櫃子旁。

[黑貓小梨子:宿主,任務進度70了!馬文才這狀態,怕是要崩啊……]

王清之沒理會係統,陪了他一整夜。

馬文才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一會兒是祝英台失望的眼神,一會兒是梁山伯墜崖的瞬間,一會兒又是母親臨終前的模樣,哭得累了,竟在櫃子裡睡著了。

子時剛過。

「吱呀!」

王清之看著蜷縮成一團、臉上還掛著淚痕的馬文才,輕輕搖了搖頭。

他拿起一方淺色絲帕,小心翼翼地替他擦去眼淚。

就在這時,馬文才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嘴裡喃喃著夢話:「彆走……對不起……為什麼我這麼沒用……娘……」

王清之動作一頓,輕輕抽回手,將絲帕留在他手邊,重新關上了櫃門。

「也是個可憐人。」

她低聲歎了口氣,轉身走到窗邊,看著天邊的殘月。

第二天清晨,馬文才悠悠轉醒。

他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摸到手邊的絲帕,猛地一頓——這蘭草紋樣,是王清之的!

「咚!」

他霍然起身,推開櫃門,卻見王清之正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晨光透過窗欞落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你……」馬文才愣住了。

王清之抬眸看他,眼神平靜:「醒了?」

馬文纔看著他眼下淡淡的青黑,心裡突然湧上一股暖流——他守了自己一夜?

他回來了,他平安回來了。

馬文才的眼眶又熱了,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佛祖果然還是眷顧他的。

馬文才臉上泛起幾分不自在,眼神躲閃著開口:「我昨晚……」

話未說完便頓住了。

王清之抬眸看他,神色平靜無波:「我回來得晚,收拾東西時,見你在我櫃裡。」

馬文才喉結動了動,追問:「那帕子……」

「你忽然做起夢來,伸手就抓住了我。」王清之語氣淡淡,目光落在他身上。

馬文才心裡犯嘀咕,明明記得有人輕輕給他擦過眼淚,而且王清之分明守了他一夜,怎麼說得分明又模糊?

「要去上課了。」王清之提醒道,轉身欲走。

「嗯嗯。」

馬文才應著,語氣不自覺柔和了些,先前的侷促散了大半。

王清之忽然伸出手,指尖修長,骨節分明。

馬文才盯著那隻手愣了愣,心裡暗歎:真好看。

「手帕。」

王清之指尖微抬,提醒道。

馬文才這纔回過神,連忙從袖中摸出帕子遞過去,耳尖悄悄紅了。

馬文才捏著那方蘭草紋手帕,指尖能感受到布料上殘留的微涼氣息,想起昨晚模糊的夢境——好像確實有雙溫暖的手替他擦過眼淚,掌心的溫度比春日陽光還要柔和。

「哦……」

他應了一聲,把帕子遞過去時,指尖不小心碰到了王清之的手。

王清之的手指修長乾淨,指腹帶著常年握筆的薄繭,觸碰到的瞬間,馬文纔像被燙到似的縮回手,臉頰悄悄泛起熱意。

王清之接過手帕,淡淡道:「走吧,再晚要遲到了。」

「嗯!」

馬文才連忙跟上,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心裡那點因梁山伯落水而起的沉重,竟莫名輕了許多。

兩人並肩走在書院的石板路上,晨露打濕了青石板。

馬文才偷偷看王清之——他今天穿了件月白長衫,領口繡著暗紋,走路時衣袂輕揚,晨光落在他發梢,像鍍了層碎金。

「你昨天……」

馬文才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一直都在嗎?」

王清之側頭看他:「嗯,看你睡得沉,沒叫醒你。」

馬文才心裡一暖,又想起什麼,撓了撓頭:「我昨晚……沒說胡話吧?」

王清之腳步微頓,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說了。」

馬文才心一緊:「我說了什麼?」

「你說……」

王清之故意拖長聲音,看著他緊張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你說要把櫃子改成床,說裡麵比房間舒服。」

馬文才:「……」

他臉頰瞬間燒得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那、那你彆告訴彆人啊!」

「嗯,不告訴彆人。」王清之頷首,語氣認真,眼裡的笑意卻藏不住。

馬文纔看著他的側臉,忽然覺得,就算梁山伯真的出了事,就算書院裡還有那麼多糟心事,好像……也沒那麼難捱了。

至少身邊有個人,會在他狼狽的時候,不聲不響地守著他,還會替他藏起他不想說的秘密。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