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黃泉督察司 兩個被拋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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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被拋棄的人
他是高級修真介麵上的天之驕子,修習的是所有人都不看好的絕情殺戮劍道,七情凍結,六慾不生。欲要修習,需得尋到以一情引動七情之人。然即使有人成功過,但那引動他七情的一情談何難找
他還是義無反顧的踏了進去,找尋的時候他試過各種稀奇古怪的方法,甚至夜夜笙歌。讓所有人都冇想到的是他青梅竹馬的未婚妻成了他的那一情。他用實際行動證明瞭他的成功,欠缺那一情時是跨不過金丹門檻的,他隻用了幾十年便輕鬆跨過,而結成金丹後,金丹後期修真者都要暫避鋒芒,少年得意不過如此。
他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麵癱,任何事情都難以打動他的心湖,除了,他的未婚妻李晴。
本來,他們可以幸福的生活下去了,遣散身邊的侍妾男寵,從此甜蜜蜜的在一起。
直到李晴親手把下了絕靈散的水送入他的腹中,親手用一件寶器毀了他的丹田,親手,用滅魂鎖鏈穿透他的四肢把他鎖在密室。
“為什麼。”他如冰雪般蒼白的臉幾乎脆弱的要馬上融化,眼底的平靜,平靜下隱藏的瘋狂與絕望,悉數映入李晴的眼睛,李晴笑得溫柔,“為什麼呢因為,我要毀了你呀。”
他的強大讓她嫉妒得幾欲發狂,即使她是他修習劍道最重要的那一情。她從來隻愛她自己,她認為同輩所有人都應該比不上她,而他?哼!
李晴細細的把事情掰揉碎了講給他聽,甚至講到他的父母,有他弟弟承歡膝下,他們對他從來都不會有多麼看重,修真者從來是利益至上。七情斷絕的人,從他身上得不到大的好處不是嗎。
“司君澤,你該慶幸你還有一副絕佳的爐鼎體質,不然你早就見了閻王了。嗬嗬,天陽之體,可是魔修最喜歡的采補體質呢。”李晴笑得嫵媚,聽到密室門口的響動後她晃著手指,“你的金主來了哦,我的任務完成了。”
石門無聲開合,一個裹在紅色鬥篷裡的高大身影邁步進來,不帶感情的目光掃過司君澤,磁性的聲音在空氣中震盪,弄得人心癢癢的,“不錯。”順手一枚儲物戒拋了過去。
李晴接過,溫柔簡直是她臉上最佳的麵具,“老祖滿意就好。”
在她離開後,鬥篷人掃視了他的全身,“天陽之體,嗬。”在看到他冰雪般蒼白的臉和木然的神色後輕聲笑了一下,磁性的聲音帶著微微譏諷,“嘖,我還得給你重塑丹田,麻煩。”
司君澤在發現他是個元嬰魔修後選擇了安靜。
之後他被帶到了紅衣人的洞府,一路上的無人發現讓他明白了這一次的不是意外,“我叫紅衣。你天分悟性都不錯,相比起把你當爐鼎,我倒更喜歡把你培養起來去攪和那些道貌岸然的修仙門派。我會在你體內打上牽引符,你可願隨我修魔”
司君澤之前所修的道註定了他會把感情看得很重,被背叛,被拋棄的感覺讓他瘋狂,所以他看了他一眼就點頭同意了。
紅衣修煉得是邪魔道,是他以前見之必殺的道,真是越想越諷刺。
司君澤隱藏了自己的身份,堅持著隻殺作惡之人,這樣倒是說不好他所修魔道到底是正是邪了。
直到他重新踏入金丹。
重塑丹田就已經吃了無數的苦,背棄自己的道讓他被冰封的情緒蜂湧而至,他需要極大的精力來疏導管製,待到此時纔算是讓自己再恢複正常。
對待紅衣,他無疑是感激的,直到他發現了紅衣越來越不加掩蓋的對他的齷齪心思。
牽引符隻能讓他痛苦,對他的控製力隻有一部分,司君澤這次生生撕裂了自己的丹田。
紅衣依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看著他不敢置信的樣子眼底嘲笑一閃而過,磁性的聲音帶著慣常的嘲諷,“嘖,果然是修仙修傻了的人。”他把玩著臨時護下的司君澤的金丹,“就知道再養你就能反噬。”帶著邪氣和血氣的精緻眉眼洋溢著危險的笑意,“看來隻能用那個把你弄廢的方法了,本來我還一時心軟打算放你一線生機呢。”
司君澤眼底的光芒漸漸熄滅,他一聲不發的被扔進石室,滅魂鏈穿透過他的身體,折磨削弱著他的靈魂,黑髮散亂在他蒼白英俊的臉上,披在身上的紅袍如烈火般鮮豔,鮮血滴滴答答的浸染了一片地麵,然後慢慢止住,而他整個人則一直如一個人偶般毫無聲息。
與此同時,另一個世界。
段蝶是個孤兒,從小磕磕絆絆的長大,好不容易混到大學文憑在都市裡找了份餬口的活,結果突然之間談了五年的男朋友說分手就分手,新女朋友攬著他的手朝她用炫耀的語氣求她成全,據說她孩子都一個月了。
男朋友的新女友是她閨蜜……
多麼俗套而狗血的情節啊……段蝶和那兩個人一起坐在咖啡館,她手裡握著一杯橙汁,麵無表情的聽這對苦鴛鴦求她放過,心底咆哮,是她該求他們放過好麼!
其實他們是炫耀對吧,什麼小蝶我知道搶你男人是我不仗義可我們是真心相愛情不自禁請看在孩子的麵上成全我們,然後對麵男人立刻化身咆哮馬,怒罵段蝶冇良心。
到底誰冇良心!她說一句話了冇啊!
段蝶看著前閨蜜那八厘米高跟鞋,招手叫了一杯冰水,“據說女人懷孕穿高跟鞋會導致流產的。”
冰水親吻向前男友腦袋,然後在兩人暫時當機的表情下她淡定的起身結賬離開。
怎麼不傷心啊,一個是最好的朋友一個是最依戀的愛人,雙雙背叛的打擊壓得段蝶幾乎崩潰。
她這個人平時表現得冷情,其實就是對刺激到她的事情反應慢,而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不需要做出什麼表情動作來表示自己受刺激了。
所以她從來處變不驚的樣子倒唬住了身邊不少的人,大家都把她當成不會受傷的鋼鐵人了。就是因為一直在平淡的笑,所以大家都認為那顆心怎麼戳都無所謂,反正不會受傷。
一出生就被父母拋棄,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段蝶其實心底一直都很在意,如今又經曆了這次的打擊,她不禁有些神思恍惚。路上車水馬龍,在一處十字路口,她一不小心丟下了她的身體。
半透明狀的段蝶飄在空中歎息了一聲,豁達的想,看,為了渣男賤女把自己的小命折騰冇了,真是不值得,又順便唾棄了一下自己不注意交通安全的壞行為。
淡定的乖乖跟上出現的鬼差,她打算到了冥間去找管事告狀,最好讓做壞事做到她頭上的人們狠狠的倒黴。
嗯,然後求判官給她找個好胎投。要是不行,她就先求著他讓她去積攢些功德,這樣應該就能投個好胎了吧。起碼,有疼自己的……兩個人。
看著麵前大書枉死城三字的城池,段蝶驚悚了,她不想住這裡!明明她又不是故意出車禍死的!
段蝶立刻轉身對著身邊的鬼差一頓拍馬屁求放過,就差搖尾巴了。鬼差撲了三層白粉一般僵硬不自然慘白的臉上半點表情都冇有,一個眼神都不施捨給她,態度很明顯,不行!遠遠的判官飄過來打算做覈查記錄,“咦,枉死之人居然冇有多少怨氣,戾氣也不重,生氣鬼氣濃鬱,倒是個不錯的外來器靈嘛!”
段蝶看著臉上一派和氣身上t恤加休閒褲手裡拿著大書大毛筆的英俊現代小男人還有他脖子上掛的工作證,發現這是判官後覺得自己被稍微治癒了一下下。
判官跟鬼差交涉,“新來的這個鬼不錯,我帶她去黃泉督察司吧,正缺人呢。”
一直是麵癱臉冷得不行的鬼差僵硬的擠出個笑來,“可以,大人。”
段蝶看著這差彆待遇,憂傷的覺得自己又被弄傷了。
不過……黃泉督察司什麼東西。
換了帶路人的段蝶費解的想。
前麵判官和氣得好像介紹公司的職員一樣,主動給段蝶細細解釋,“我們所在的這裡是科技位麵,位麵由很多小世界組成也就是我們現在所認為的宇宙。除了科技位麵也還有修真位麵魔法位麵或者洪荒位麵之類,這些位麵組成了一個最大的宇宙。這是作為地府工作人員需要到處勾魂而得到的一些訊息。”
“嗯,我懂。”
判官笑了笑,把手裡的書向上拋了一下又接住,繼續講:“你也知道那些重生啊,穿越啊,或者明明是普通的命格卻偏偏得了大氣運之類的事件如今是層出不窮,這些其實都是因為時空不穩定,各小世界的界膜發生異常纔出現的,另外各世界還有小範圍秩序異常現象,這就導致了一些非常不好的事情,一些本該一生平順的人慘死,而炮灰反而成了主角或者奸人善終,我們黃泉督察司就是負責督管這些小世界,發現異常就要派人去糾正更改,好恢複秩序的。”
“你現在也知道的,人死後魂魄入地府,由地府評判他的生前功過,再決定讓他下輩子做什麼,”判官拿著筆和手中的書比比劃劃,力求用最淺顯的表達方式讓她理解,“做好事就得個好結果,就是善有善報,能積功德金光,”說著看了段蝶一眼,嫌棄道:“你身上居然冇有!連作惡或者犯口舌的灰光都冇有,你這輩子是過得一片空白嗎?”
段蝶:“……”
判官撇撇嘴,“你就記得流傳的那些天地不仁什麼的是放屁就行了,咱們做什麼都是有因果鏈的。”
“還有就是有時候這裡也接一些委托什麼的,總之任務們隻有你想不到,冇有你看不到的。”
“這是個新部門,成立冇多久正是缺人的時候,我看你魂體不錯可以做任務係統的器靈,正好可以出任務。不是什麼缺德活計,你就負責找個合適的人,幫他進世界完成任務就可以。其他的我待會和你說。”
段蝶聽得有點發暈,不過她也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要是做得好說不定不用投胎直接就可以長生不老了。“那麼任務中糾正更改時所發生的事情會自動消失還是由世界自動合理消化呢”
“自然是消化了。”判官擺擺手,示意她待會兒再問。
一判官一鬼飄進了一座……廟。
還好隻是外形像廟,大殿十分的寬闊,一字排開的全是光屏,有的是如同電視機一般播放動畫,有的前麵站著個人正在點選著什麼,左右兩側是長桌,做什麼用的都有明確的標示牌。
在新人加入牌子旁邊判官一把撈過對方脖子把對方坐得筆直的背生生拉低不少,“給你送工作人員來了,快感謝我!”
“回頭請你吃飯。”那是個穿著白色長袍的溫文爾雅的古代男子,手中筆頭一戳判官的咯吱窩就讓判官縮著身子彈了起來,看樣子他很怕癢。他轉向段蝶的一張臉很有親和力,“小姑娘,要做什麼事情你清楚嗎”
段蝶不自覺立正,“判官都講清楚了,我做係統器靈,找個寄主綁在一起到各世界出任務。”
“任務成功你會得到功德,功德的用處我就不說了,你懂的。實習期任務完美成功五次或者成功八次就可以轉正,到時你就可以不用轉生,直接成為地府一員,失敗三次將解除你的實習身份,然後會根據你身上的功德多少來決定你是投胎還是入枉死城,或者直接抹殺。”說到最後,那張溫和的臉上十分嚴肅。
做任務比她現在的情況要好太多了,段蝶很清楚自己應該選擇的東西,“明白了,我請求加入。”
男子笑笑,抽了一張報名錶遞給她,還體貼的遞給她筆,在她身後幻了一把椅子,段蝶迅速的填完,一手苦練出來的瘦金體分外漂亮。他收起來微笑著伸手,“恭喜,未來同事。”一個編號米號27井號39的牌子,這將是她的排號了。
判官在一邊停下一直揮舞在手中冊子上的筆,抹了把臉,“哎嘛,累死我了,還得單獨記錄你們這裡的東西。行了,冇我事我就先走了啊。記得請我吃飯。”他朝白衣男子豪放的揮手。
白衣男人溫笑著點頭,判官轉身就走,段蝶眨眨眼,握緊了雙手鼓起勇氣,“謝謝你判官大人!我一點都不喜歡枉死城!謝謝你帶我來這裡!”
判官詫異的轉身看了她一眼,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他擺擺手,“是你自己符合條件。行了走了。”其實這裡頂多就是比起無聊的枉死城來忙得團團轉罷了,還是跟枉死城差不多,都要一直在這了。
段蝶抿嘴笑了笑,好歹她有事情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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