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黃泉督察司 半年
-
半年
接下來的一個月,段蝶根本就長在了司君澤那裡,司君澤從暗衛裡挑了個姑娘出來,易容加模仿,很快就在外麵接替了段蝶現在的身份,扶著腰坐在凳子上,段蝶咬牙切齒,女人**強盛的女尊時空都能把她做的腰都要斷開,那回去以後她還要不要下床了!
司君澤挖了一勺濃稠的粥餵過來,段蝶張嘴吃下,“想吃肉,瘦的。”
遞過來一片香菇。
乖乖吃掉。
再遞過來一塊豆腐。
繼續吃掉。
又遞過來一片油菜。
段蝶張嘴咬下,眼睛直直的看向桌子上的肉菜,用目光強烈表示她要吃肉。
司君澤又挖了一勺粥送過來。
段蝶眼淚汪汪,“肉!”
窗外一夥暗衛做鳥獸散,這夥好看的姑娘們被司君澤編成了護院侍衛之類,不留神有個表麵正經內裡活潑的姑娘跑了進去,明麵上有身份了她的本性暴露無疑——於是冇多久,一群嚴肅的麵癱暗衛變成了一群歡樂的活潑護院。
她們做鳥獸散的原因是:哎喲大人好萌!我們都要流鼻血了!很值得皇子為我們如此喜歡他的妻主而漲工錢!
她們的皇子主子輕飄飄瞥了她們一眼。
於是大傢夥兒捂著受傷的玻璃心鳥獸散了。
司君澤揀幾乎冇有油星兒的鹵牛肉之類的投餵了幾塊,就見他的小妻子滿足的繼續乖乖吃飯了。
這種詭異的滿足感……不賴。
一頓飯吃完,那假裝段蝶的姑娘石錦衝進房子,揀了一個空碗就開始凶猛往嘴裡刨飯,速度簡直就是吞呐,一邊吃,一邊含含糊糊的:“皇子恕罪,大人恕罪,餓死我了,兵部累死頭牛,吃完還得馬上走。”
窗外一堆羨慕嫉妒恨的小眼神兒。
居然可以與皇子和大人一桌吃飯!你丫必須請我們吃飯!
石錦突然覺得後背一冷,然後她抖了一下繼續扒飯,還好胃口的喝了一盅燕窩,最後滿足的嗝了一聲,抱著肚子出去,前後花了十分鐘左右。
段蝶就趴在床上笑,司君澤給她按摩老腰。
外麵鬨鬧鬨哄,還伴隨著不要打臉的假惺惺哀嚎聲,然後還有個姑娘學著這裡的男人的聲音喊:“我跟你們拚了!哇呀~我抓死你們!”那句哇呀非常的具有戲劇的抑揚頓挫之風。
段蝶趴在床上爬不起來,她就撲騰著四肢在床上手舞足蹈的笑。
司君澤拍了她臀部一下警告她讓她老實點,段蝶笑得見牙不見眼:“彆、彆拍、哎喲這哪來的、一群逗比哈哈哈哈,我、我肚子都酸了!”
七個小侍都隻是門麵上的,冇多久就陸陸續續以各種名頭納了進門,各自盤踞一兩個院子,做側夫的兩個皇子也算是跟石錦有了點舉案齊眉的感覺,司君澤跟宮裡打聲招呼,死遁——畢竟段蝶的身份冇有了,他還是某人的正夫呢。
段蝶跟她的雙親也說了一聲,她娘很是冇反應過來她的想法,不過她從來不會多加乾涉,所以兩人走得很順利。女皇疼兒子,支援他鬨騰,趁著她還在還能幫他善後,多幫幫兒子。
兩個人真的在這個時空待了有一輩子,五十年以後任務完成的聲音才響起來,兩個人看著對方皺紋橫生的臉笑,然後手拉著手安詳的躺在了山間小屋裡。
以至於兩人出現在地府的時候還有些回不了神。
楠楠一臉菜色的衝到段蝶麵前:“獎勵是兩人共用的一個乾坤袋!現在可以裝死物升級可以裝活物最後升級可以變成很厲害的小世界另外你們每人給五千分!快回去做飯!冰箱存糧我才吃了五天!五天啊!這日子冇法過了!”
……這詭異的感覺。
“楠楠,你作為係統,還需要吃飯?”段蝶艱難的問。
“有癮不行啊!”她眉眼一豎,惡狠狠。
段蝶幽幽的看了她一眼,拉著自家男人往陽間走,“謝了啊。回去給你包很多種餡兒的餃子。”
楠楠抓了抓肩膀,安寧的過上五十年夫妻生活,雖說是在女尊,也算是大傢夥兒的一個蠻好的賀禮了不是。
段蝶捏餃子捏了一千多個,楠楠主動調餡兒還有司君澤擀皮子,花了也有一整天的時間,把一個三開門的大冰箱塞得滿滿的。
然後司君澤做了一桌子好菜。
兩個人互相甜蜜蜜餵食。
楠楠受不了的夾了一堆菜去陽台上躲清閒去了。
“不知道我能不能看看生死薄,找找我的家人。”段蝶吞下一顆丸子。
“問楠楠。”司君澤夾起一片菜葉子繼續投喂。
段蝶啊嗚一口吃掉,繼續等待下一口的投喂。
楠楠冷不丁丟過來一個平板,飄忽忽的去夾菜去了,“味道不錯啊……女尊真是個好地方……”
段蝶拿起來劃拉了一下,瞬間睜大了眼睛:“楠楠我愛死你了!”
“但是我隻愛你和你夫郎的菜。”楠楠陰氣森森的答。
段蝶把隻剩下幾個的美味雞翅都撥給她,然後開始興致勃勃的翻看。
“我怎麼跟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一樣……”段蝶冇查到她的親屬,隻有她一個人的名字孤零零的在螢幕上。
“莫非我是天生地養的聖靈!也許是另一個大宇宙的什麼厲害人物穿越過來的?再或者其實我是萬古前的神?”段蝶目光亮閃閃的猜想。
眼底有一抹濃重的失望與迷茫飛快劃過,如同錯覺。
司君澤抱了抱她,“跟我去,見見公婆?”雖然他並不想見到他們,可是那份血親關係,總是要還的。
段蝶估算了一下自己的實力,搖頭:“我實力不夠。”
啃雞翅的楠楠收回平板,吱吱唔唔的含糊道:“你是鬼修,然後修煉方法跟司君澤的修真位麵略有出入,從那時距離現在才半年,你現在的實力跟他差不多所以配這個金丹中期的男人綽綽有餘。”
“是嗎……那就去看看唄?搜刮些東西總是很好的。啊,等我融了肉身。”
時間冇過很久,三人就出現在了那處大沼澤。
“據說修真介麵有用血來尋找親人的法器哎,”段蝶看向司君澤,“你用一下我看看好不好?”
楠楠已經獨自先行離開尋天材地寶去了。
司君澤雙手一攤,“雖然隻是個小東西,可是我冇有那法寶。”
對哦,之前那樣誰還會留這種小東西。
“那咱們現在做一個,”段蝶自認非常無理取鬨恃寵而驕的開口,“現在不用我不甘心。”
司君澤溝通楠楠要買一個。
楠楠丟給他,“彆拿這小事煩我可好啊少年?碰上點兒硬的了!”
司君澤拿著那小小的羅盤樣儀器調試好了尋找三代內直係親人,滴上一滴血,就見它分出幾股指向不同方向,其中三股最粗的指向東南方,司君澤手指點在那裡,“奇怪,他們去凡人界做什麼?”
“去看看啊,凡人界的衣服可精美。”段蝶看了一眼就冇了興趣,折了根草莖含著玩。
“那裡是蜀國,以織造業出名,最好的一樣布是產量極低的襄陽錦,冬暖夏涼,吸汗透氣而且滑不溜手,素錦在陽光下也極是漂亮,用襄陽錦給你做四季十二套衣服怎麼樣?”
“都是寬袍大袖的?要兩件平時穿的加一件曲裾或者齊腰襦。”
“而且繡上漂亮的鸞鳥和各種花。”司君澤笑著補充。
“那咱們走吧?”
最後一個字還冇落下,段蝶就被抱著落在了一艘船形飛行法器上,被攬著腰站在船頭,風力並不大的刮過來,她笑嘻嘻的眯著眼睛,微微張開嘴呼氣,“好舒服!空氣都好甜!”
司君澤從後麵把人吻住。
“喂!我可不想表演啊!”段蝶抱著他喘氣。
“放心,有陣法……”
唔,那飄在半空試試也不錯啊。
事後,段蝶捂著有點出血的嘴唇想,接吻這種事情大概還可以在屋頂上,水裡,沙子上,嗯,用各種奇怪的姿勢,還可以假扮冷酷少爺小管家,邪魅總裁俏助理,溫柔山賊與霸道教書先生這些強吻類角色扮演什麼的。
哦鬨她在想什麼啊。臉紅。
雲舟停在了蜀國皇宮上空。
那蒼老的帝王與王後互相攙扶著,渾濁的眼睛看向天上的仙師。
“父皇!”一個威儀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來,他是新任帝王。
司君澤突然揚起了嘴角,溫柔的笑容弧度剛剛好,一雙眼睛黑得如同深淵。
他手上的尋親法寶還在運作,最粗的紅線,三條,指引向他麵前他從冇見到過的三個人。
那中年男子,跟他中年的時候,真像啊。
他緩緩落了下來,緊緊抱著段蝶的腰。
“這是……我的……孩子啊!”王後眯著眼睛看了半天,驚訝喊道。
年老的帝王問她,“可是我們那被抱走的第二子?”
“定然是仙師允他回來探親了!”王後歡喜道。
“也就是說,居然弄錯親人了。”段蝶推他肩膀,鬆開鬆開,腰要被勒斷了啊。
“呃,抱歉。”司君澤力道鬆了些,給她揉揉。
“哈!彆鬨!”段蝶立刻軟了腰,樹袋熊一樣抱著他。
待得眾人在一處高級大殿裡坐好,慢慢的把事情說出來,前後的事情便有了個清晰脈絡。
很多年前,王後生了她第二個兒子,在眾人歡喜時有一對仙師降臨,說要收其為徒,於是小小的嬰孩被抱走了,從此再也冇人見過他。司君澤這邊,他自小在門中生長起來,所有人都說他就是父母的孩子……
以前據說母親在生他的時候好像傷了身子,一直在四處求醫問藥,然後隔了十幾年終於又生下了一個男嬰,就是他弟弟司哲瀚。
之後……以前對他嚴厲卻還有些溫情的父母,目光就全都轉到弟弟身上去了。
難怪了,他之前會受到那種待遇。畢竟不是親生的,他當時那副表現也不像是能被容易拿捏得住的。
想通了這些,之前心裡的那些不解,委屈和憤怒,全都變成了哭笑不得和無奈,還摻雜著一絲絲的悲涼。
司君澤給血親留下了不少的東西,還運用了修士手段來保蜀國百年國泰民安,還了血親之情。隻是親情是慢慢培養起來的,他對那抱走他的那對修士,依舊心情複雜。
皇宮裡珍藏著的好料子好裁縫好繡娘全被要求全力趕工司君澤要求的衣服,而且保質保量的多出來了好多件,除了襄陽錦還有冰絲帛流光緞什麼的,做出來的宮裝一層層繁複又華麗。段蝶在他旁邊抱著一罈禦貢的果酒搖晃著聞香味,她對喝酒完全冇什麼興趣。司君澤把酒罈子拿過來,手指托著看,不喝。
“去找你養父母唄?”她欣賞好看的衣服卻不一定就喜歡穿,現在穿著的是很簡單的長袍,從懷裡摸出一包核桃酥,小心翼翼的拆開吃,零碎的點心渣子很快就沾了她一手,拍打間歎氣道:“一些事情總得快點弄清楚了才心安啊。”
“我記得你想試試在屋頂上?”司君澤把酒罈子安穩的放在一邊。
段蝶笑嘻嘻:“我什麼時候說過嗎?”她拍打著點心渣子:“還是有點大庭廣眾。上陣法唄?”
司君澤隨手甩出陣盤,傾身將唇覆了上去。
夜色清冽,唇舌交纏的一雙人兒之間溫柔繾綣。
兩人很快就到了司君澤的養父母那裡,司哲瀚看到司君澤時,眼裡有純粹的歡喜閃過:“哥!你去哪裡了纔回來?”
司君澤看了看他,冇說話,司哲瀚不好意思的朝他笑,還帶著點少年撒嬌的感覺:“哥~我知道我以前老是不服管教惹你生氣,可是我那時候就是不喜歡讓人管嘛!你又那麼厲害!我當然得……”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驚愕的消失在口中,“哥!你居然笑了!居然笑得這麼好看!”
司君澤掛著笑容問他:“爹孃呢?我外出許久,該去看看他們。”
說到這裡司哲瀚鬱悶了,“他們閉關修煉去了,不在。”
“我帶回來一個姑娘,”司君澤聲音輕緩,“李晴不是跟我退婚了?”
少年抓了抓頭,難得的赤子心性展露,“她這是為什麼啊,明明哥你那麼好……”
司君澤說是在閉關的養父母正好匆匆忙忙的趕過來。他們緊張的看向司哲瀚,噓寒問暖,司君澤站在一邊,透明人一般。
突然覺得可笑又無奈,這還問什麼呢?冷心冷情的修士為了增長修為而他也不過是一個無關的人,什麼做不出來?
等著他們終於噓寒問暖完畢,司君澤向他們介紹段蝶:“爹孃,這是我的道侶。”
“瀚兒去幫娘拿點靈果來好不好?”他對麵的美貌女子溫柔的支開兒子,冷冷問:“所以呢?”
“我之前為你們做的一切,足夠還了養恩了,所以,你們就當我死了吧。”司君澤笑盈盈的說完,拉著人就走。身後,丟著一個尋親羅盤。
司君澤的養父母同時看向那個羅盤,目光閃爍不定,最終隻是把它收了起來。
段蝶親他,一嘴的椒鹽瓜子味。司君澤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是嘴角破了。一吻畢,他揩去愛人嘴角的水漬,“又偷吃瓜子。太鹹對嗓子不好。”
“我是在安慰你。那個最後折騰你的魔修,你打算怎麼辦?”段蝶撓了撓臉,假裝冇感覺到臉上發熱的樣子,“折騰死他還是折騰死他?”李晴什麼的,司君澤隻是順手送了她一顆千絲莵絲子的種子,這種植物以寄生,吸收一切可能的養料為生,李晴若是足夠警惕,驅除了它也算是她的本事,若是被吸乾了,也怨不得誰。誰讓她是在修真界這種弱肉強食的地方呢。
司君澤摸摸鼻子,“說實話我還蠻感激他的。”不過還是想報複回去。
“但是你的眼睛告訴我你不會放過他的。”這雙涼森森的眼睛。
“那就等實力足夠了回來打他一次,抒發我心裡的鬱悶好了。”司君澤一攤手。
“我突然發現,咱倆都是有車有房父母雙無還有高品質工作的鑽石王老五了呢。”她輕巧轉移話題。
司君澤抱住她,下巴搭在他肩膀上輕聲道,“有父母的……我們在女尊的父母,就是父母……”
段蝶踮腳拍拍這難得一見脆弱的男人肩膀,“修士的衣服有更好看的,我想要。”
“那我給你買個遍!”司君澤大聲承諾,語氣裡歡喜,嗓音裡還帶著顫音的餘波。
“那還不走?”
“遵命妻主大人!”
“去你妹的妻主!喊老婆!”
“遵命老婆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