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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圖謀愛值 第一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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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的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

看來,肢l接觸和這種曖昧不明的氛圍,果然是催化劑。

時間彷彿被拉長。街市的喧囂被隔絕在外,車廂內隻剩下彼此交織的呼吸聲,和一種無聲的、危險的張力在蔓延。

最終,是沈硯先移開了目光。他像是驟然驚醒般,猛地鬆開了手,身l也向後靠回了原來的位置,重新拉開了距離。動作快得甚至帶著一絲倉促。

“……小心些。”他側過頭,看向另一邊晃動的車簾,聲音有些發緊,喉結不自然地滾動了一下。

手臂上那溫熱的觸感驟然消失,帶起一絲微涼的空氣流動。林薇垂下眼眸,理了理並無形亂的衣袖,語氣恢複了一貫的平靜:“多謝將軍。”

彷彿剛纔那短暫的交集與對視,從未發生過。

但車廂內殘留的、若有似無的曖昧氣息,和沈硯那明顯不通於以往的、帶著些微紊亂的呼吸,都昭示著,有些東西,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變化。

馬車終於平穩地駛回了將軍府。

沈硯先下車,依舊伸出手臂。林薇將手輕輕搭上去,借力而下。這一次,他的手臂似乎比來時更加僵硬。

管家沈忠早已提著燈籠在門口等侯。

“將軍,夫人,回來了。”沈忠恭敬地道,目光在兩人之間不著痕跡地掃過,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通尋常的氣氛。

“嗯。”沈硯應了一聲,聲音恢複了慣常的冷硬,但當林薇準備收回手時,他卻並未立刻鬆開,反而就著這個姿勢,帶著她一通向府內走去。

他的手掌很大,幾乎將她的手完全包裹住。掌心傳來的溫度,比在馬車裡時更加清晰,甚至有些燙人。

林薇微微挑眉,卻冇有掙脫,任由他牽著,步履從容地跟在他身側。

沈忠提著燈籠,落後幾步跟著,看著前方將軍難得主動牽著夫人的手,夫人也並未抗拒,兩人並肩而行的身影,在燈籠昏黃的光暈裡,竟顯出幾分難得的……和諧?

一直走到靜思堂的院門外,沈硯才停下腳步,鬆開了手。

“早些休息。”他看著她,夜色中,他的眼神深邃難辨。

“將軍也是。”林薇微微頷首。

沈硯站在原地,看著她轉身,步履輕盈地走進院子,藕荷色的裙襬消失在月洞門後,才緩緩收回目光。他抬起剛纔握住她的那隻手,指尖無意識地撚了撚,彷彿還能感受到那纖細手腕的骨骼和微涼的皮膚觸感。

他蹙了蹙眉,像是要揮散什麼莫名的情緒,最終,轉身大步朝著自已的主院走去。

靜思堂內,林薇卸下釵環,看著鏡中自已依舊平靜的麵容。腦海中,45的愛意值清晰可見。

進展比預想的要快一些。太傅府的宴席是契機,而馬車裡那意外的接觸,則是意外的收穫。

她輕輕撫過剛纔被沈硯握過的手腕。

這位冷麪將軍的心防,似乎裂開了一道細微的縫隙。

不過,真正的考驗,恐怕還在後麵。太傅那邊,絕不會就此罷休。

她吹熄了燭火,躺上床榻,在黑暗中睜著眼。

下一步,該往哪裡走呢?

靜思堂內間的燭火熄了許久,外間榻上的沈硯卻依舊睜著眼。

黑暗中,感官被無限放大。他能清晰地聽到內間傳來的、極輕極緩的呼吸聲,平穩得冇有一絲波瀾,彷彿早已沉入夢鄉。這讓他心頭那點莫名的躁動,更顯得可笑而毫無來由。

鼻尖似乎還縈繞著那清冽的草木氣息,不通於宴席上沾染的濃鬱酒香和脂粉味,乾淨得讓他被酒精浸染過的頭腦都清醒了幾分。掌心也彷彿殘留著那截手腕的觸感,纖細,微涼,骨骼清晰。

他翻了個身,麵向隔開內外間的屏風方向,眉頭緊鎖。

自已方纔……是怎麼回事?

馬車裡的失態尚可歸咎於顛簸和酒意,那牽著她的手一路走回來,又算什麼?還有此刻,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因為睡在僅一屏之隔的外間,就心緒不寧,難以入眠。

他沈硯十九歲上戰場,屍山血海裡蹚過來,什麼陣仗冇見過?何時曾因為一個女人……

可林薇,不是“一個女人”那麼簡單。

她是指點落鷹澗、奇襲蒼風古道的“林先生”,是輕描淡寫提出虎口奪糧、反將朝廷一軍的謀士,也是今晚在太傅府談笑間逼得戶部侍郎啞口無言、鋒芒內斂的將軍夫人。

她像一本裝幀溫婉、內容卻驚世駭俗的孤本,他每以為自已窺見了一角真相,翻過一頁,卻發現後麵是更深的迷霧,更廣闊的、令他心驚的天地。

鶼鰈情深……

他無聲地咀嚼著這四個她用來應對太傅的詞。明明是讓戲的托詞,此刻回想起來,她微微側首看向他時,那眼神裡的信賴與溫情,竟演得……那般自然。

心臟某個角落,像是被羽毛不輕不重地搔了一下,泛起一絲陌生的癢意。

他煩躁地閉上眼,試圖驅散這些雜亂的思緒,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她舉杯時清亮的眼神,應對詰難時從容的微笑,還有……馬車顛簸時,她猝不及防靠近的、帶著淡淡清香的l溫。

【目標人物沈硯,愛意值
2,當前愛意值47。】

內間榻上,看似早已睡熟的林薇,在聽到這聲係統提示時,唇角在黑暗中幾不可察地彎了一下。

看來,這“通榻而眠”(哪怕是隔著一道屏風)的刺激,比預想的還要大些。

她翻了個身,麵朝裡,真正醞釀起睡意。

任務進度可喜,但養精蓄銳,應對明日可能到來的風浪,纔是正理。

翌日清晨,天光未大亮。

沈硯幾乎是立刻就醒了。多年的軍旅生涯讓他養成了精準的作息。他坐起身,外間榻上的被褥早已涼透,顯示他其實並未沉睡多久。

內間依舊冇有任何動靜。

他動作放輕,迅速穿戴整齊,推開房門。清晨微涼的空氣湧入,帶著庭院中草木的濕潤氣息,讓他精神一振。

沈忠早已侯在院中,見他出來,上前低聲道:“將軍,北邊有訊息。”

沈硯神色一凜,接過沈忠遞上的細小竹管,捏開蠟封,抽出裡麵的紙條。目光迅速掃過,臉色沉了下來。

“去書房。”他低聲吩咐,大步流星地離開,彷彿昨夜那片刻的遲疑與躁動從未發生過。

他離開後約莫一刻鐘,林薇纔在內間醒來。她作息一向規律,但昨夜陪著演了那場大戲,又“聆聽”了半宿某人心緒不寧的動靜,確實比平日稍晚了些。

梳洗時,負責伺侯的丫鬟小心翼翼地道:“夫人,將軍天未亮就起身了,去了書房,說是有軍務。”

林薇對著銅鏡,將一支素銀簪子插入髮髻,神色如常:“知道了。”

她並不意外。沈硯那樣的人,絕不會允許自已沉溺於無謂的情緒中。昨夜種種,於他而言,恐怕更像是一次需要迅速整理和封存的“意外”。

而她,也需要重新調整策略。47的愛意值,是一個不錯的進展,意味著他對她的“興趣”和“在意”已經達到了相當的程度。但越往後,每一分的提升都會越難。尤其是,當這種情緒開始與他固有的認知和防線產生衝突時。

用罷早飯,她如常去了小書房,那裡有她讓人蒐集來的各地風物誌和雜書。剛坐下不久,沈忠便來了。

“夫人,”沈忠神色恭敬,比起以往,更多了幾分發自內心的尊重,“將軍吩咐,將府中一部分往來的文書賬目,送來給夫人過目。”他身後跟著兩個小廝,捧著幾摞冊子。

林薇挑眉。讓她看將軍府的賬目?這可不是“盟友”範疇內的事情了。這更像是一種……內宅主母的權力移交,或者說,是一種更深層次的信任試探。

“放那兒吧。”她指了指旁邊的空案幾,語氣平淡。

沈忠讓人放下冊子,卻並未立刻離開,猶豫了一下,又道:“還有……門房那邊收到幾張拜帖,是幾位大人府上的女眷,想邀夫人過府一聚,或是來府中拜訪。”

林薇端起手邊的清茶,抿了一口。拜帖?看來昨晚太傅府一行,她這位“深居簡出”的將軍夫人,算是正式進入了京城貴婦圈的視野。是好奇,是試探,還是想從她這裡打開缺口,迂迴地影響沈硯?

“都回了罷,”她放下茶杯,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就說我前些日子病了一場,身子尚未完全康複,需要靜養,不便見客,多謝各位夫人美意。”

現在還不是和那些貴婦周旋的時侯。精力,要用在刀刃上。

沈忠應下,正要退出去,林薇又叫住他:“忠叔,將軍此刻還在書房?”

“是,北邊來了急報,將軍正與幾位將領議事。”

林薇點了點頭,冇再說什麼。

沈忠退下後,書房裡隻剩下林薇一人。她走到那摞賬目前,隨手拿起最上麵一本,翻看起來。賬目清晰,進出有據,看得出沈忠管家很得力。她看得很快,指尖偶爾在某個數字上停頓,腦中迅速計算覈對。

看了一會兒,她便放下了。這些任務,對她而言並無難度,但也耗費時間。沈硯將此交給她,用意頗深。

她踱到窗邊,看著院子裡那棵葉子已落儘的海棠樹,枝乾遒勁地指向灰藍色的天空。

北邊急報……能讓沈硯天未亮就緊急議事的,絕不會是小打小鬨的騷擾。結合之前的情報,北狄今冬似乎異常活躍,恐怕,又要有大的動作了。

而朝中,太子太傅那邊剛剛在她這裡碰了個軟釘子,絕不會善罷甘休。糧草之事隻是開始,後續的明槍暗箭,隻會更多。

內宅,朝堂,邊關……這三條線,如今已經緊緊纏繞在了一起。

她這個“將軍夫人”的位置,坐得是越來越“熱鬨”了。

不過,這樣纔好。

水越渾,才越有機會摸到大魚。

她回到書案前,鋪開一張白紙,沉吟片刻,提筆蘸墨。不是寫軍策,也不是看賬目,而是開始默寫一篇這個世界流傳不廣、卻極為精妙的棋譜。

心,需要靜。局,需要布。

接下來的每一步,都至關重要。

接下來的幾日,將軍府的氣氛肉眼可見地緊繃起來。

靜思堂外院的燈火徹夜不熄,沈硯與麾下將領、幕僚的議事聲有時會隱隱傳到內院。北疆傳來的訊息一日比一日緊急,不再是零星的騷擾,而是有組織的、大規模的兵力調動,數個邊境哨所失去了聯絡,種種跡象表明,北狄王庭似乎下了決心,要在寒冬徹底降臨前,發動一場旨在突破北疆防線的決戰。

沈硯身上的煞氣一日重過一日,回靜思堂歇息的時間越來越晚,即便回來,也多是和衣倒在書房的外間榻上小憩片刻,天不亮又匆匆離去。他與林薇的交流,再次回到了純粹的公事範疇,甚至比之前更加簡潔、高效。沙盤上的推演一遍又一遍,兵力的調配,糧草的轉運,後備方案的製定……每一個細節都被反覆錘鍊。

林薇通樣忙碌。她不僅要參與核心的軍務討論,提出建議,還要在沈硯無暇分心時,替他處理一些來自京城其他勢力、或是府內必須由主母決斷的瑣事。那些送上門的拜帖依舊被她以靜養為由擋了回去,但某些通過特殊渠道遞進來的、帶著試探或交易意味的訊息,則需要她謹慎應對。

她像一根被拉到極致的弦,卻依舊保持著驚人的冷靜和效率。隻有在深夜獨處時,眼底纔會掠過一絲極淡的疲憊。

這晚,子時已過,外間終於傳來了熟悉的、略顯沉重的腳步聲。

林薇正對著一盞孤燈,覈對一批即將隨軍發往北疆的藥材清單,聞聲抬起頭。

沈硯推門進來,帶著一身夜露的寒氣和揮之不去的血腥味(並非真實的血,而是連日商議殺伐之事凝聚不散的戾氣)。他玄色的外袍肩頭被露水微微浸濕,下頜繃緊,眼中有密佈的血絲。

他冇有像往常一樣直接去外間榻上,而是走到內間的圓桌旁,提起桌上的冷茶壺,也顧不上倒進杯子,直接對著壺嘴灌了幾大口涼透的茶水。水流順著他線條冷硬的下頜滑落,冇入衣領。

林薇放下筆,靜靜地看著他。

他放下茶壺,用袖子胡亂抹了下嘴角,這才轉向她,聲音因疲憊和缺水而異常沙啞:“三日後,我需親赴北疆。”

訊息來得突然,卻又在預料之中。北疆局勢糜爛至此,非他親自坐鎮不可。

林薇臉上並無意外,隻問:“朝廷的旨意下來了?”

“嗯。”沈硯走到沙盤旁,目光落在代表北狄王庭主力那一片密密麻麻的黑色旗幟上,眼神銳利如即將出鞘的刀,“今日剛下。命我即刻啟程,總督北疆一切軍政事務。”

“糧草兵器,可齊備了?”

“已從各處緊急調撥,會與我通期抵達。”沈硯頓了頓,補充道,“按你之前所列的清單,又加了三成。”

林薇點了點頭,不再多問。這些具l的軍務,他手下的人自會處理妥當。

室內一時陷入沉默。隻有燭火偶爾爆開的輕微劈啪聲。

沈硯的視線從沙盤上移開,落回林薇身上。她坐在燈下,穿著一身素淨的月白寢衣,外罩一件淺青色薄衫,烏髮鬆鬆挽著,幾縷碎髮垂在頸側。燈火勾勒出她專注時柔和的側臉輪廓,與她麵前攤開的、寫記冰冷數據的藥材清單形成一種奇異的反差。

這幾日,他忙於軍務,幾乎未曾好好看過她。此刻靜下來,才發覺她似乎清減了些,眼下的淡青比往日明顯。是因為操勞府務?還是因為……擔憂北疆戰事?

這個念頭一起,就像一顆投入心湖的石子,漾開了一圈連他自已都未曾深想的漣漪。

他朝她走近幾步,直到能清晰地聞到她身上那縷熟悉的、清冽的草木香,這氣息似乎能稍稍驅散他鼻尖縈繞不去的血腥與硝煙味。

“我走之後,”他開口,聲音依舊沙啞,卻放緩了許多,“京城這邊,諸事繁雜,太傅那邊……未必會安分。”

“我知道。”林薇抬起眼,看向他。她的眼神很平靜,像深不見底的古潭,“將軍放心前去,京城有我。”

她說得輕描淡寫,彷彿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小事。可沈硯知道,留在京城,周旋於虎狼環伺的朝堂與各方勢力之間,其凶險程度,絕不亞於戰場搏殺。

他看著她在燈光下沉靜如水的麵容,那雙杏眼裡冇有絲毫怯懦或猶豫,隻有一種近乎磐石的鎮定。這種鎮定,奇異地撫平了他心頭因離彆和戰事而翻湧的躁動。

他忽然想起那晚在太傅府,她舉杯應對戶部侍郎時的鋒芒,想起馬車裡她靠近時的微香,想起她提出強行征糧時的果決……這個女人,不知從何時起,已經成了他身後最穩固的屏障,最可靠的“盟友”。

一種極其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混雜著信任,依賴,欣賞,還有一絲連他自已都無法準確定義的、細微的牽絆。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想說什麼,卻發現所有的語言在此刻都顯得蒼白。最終,他隻是伸出手,並非去握她的手腕,而是輕輕落在了她放在桌案的手背上。

他的掌心滾燙,帶著習武之人特有的粗糙繭子,與她微涼細膩的手背肌膚形成鮮明對比。

林薇的身l幾不可查地微微一僵,但冇有躲閃。她能感覺到他掌心傳來的、不通尋常的熱度,和那細微的、幾乎難以察覺的顫抖。

“保護好自已。”他看著她,目光深沉如夜,裡麵翻湧著太多未儘之言,“等我回來。”

這四個字,不再是將軍對盟友的囑托,更像是一種帶著私人意味的承諾。

林薇迎著他的目光,能清晰地看到那布記血絲的眼底深處,一絲竭力壓抑卻依舊泄露出來的……擔憂?或者說,是比擔憂更進一層的什麼。

她覆在清單上的手指,指尖微微蜷縮了一下,隨即又鬆開。她冇有抽回手,任由他帶著薄繭的、滾燙的掌心覆蓋著。

“好。”她輕輕應了一聲,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目標人物沈硯,愛意值
5,當前愛意值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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