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萬人迷路人甲擺爛攻略指南 第796章 童話世界裡搶走公主的惡龍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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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的憐憫隻有三秒。
阿撒茲勒正在想該怎麼解除這該死的共感,不想將他與心上人的快樂同步給奎蘭,但靈敏的聽覺卻先一步將奎蘭的呢喃捕捉到了。
“喬……”這個身心俱苦的騎士蜷縮在地,發出粘稠的低喃,“公主殿下……請寬恕我……”
阿撒茲勒掛在嘴角的笑凝固了。
什麼公主殿下,那明明是他阿撒茲勒的惡龍小姐。
一個魔鬼,一個惡龍。
他與她一起惡名昭著、劣跡斑斑。
聽起來就比龍與騎士般配多了。
再說了,人類的身體能忍受得住發情期的惡龍嗎?
阿撒茲勒摸了摸自己頭上的黑色山羊角。
奎蘭的這聲呢喃反而快將他的原型刺激出來了。
魔鬼自然要有魔鬼的樣子。
他挑了挑眉,懶洋洋地抬起了手指,動用自己的能力往奎蘭身上射出了一箭。
當鋒利的箭頭刺穿奎蘭的肩膀時,阿撒茲勒的肩膀上也感受到了同樣的疼痛。
該死的共感。
不過,想到箭插進了奎蘭的肩膀上,這些小疼痛倒還是可以忍受。
他冇有太在意被聖殿侵蝕了思想的奎蘭,且惡劣地認為這個騎士弟弟做不了什麼。
阿撒茲勒轉身離開,反而開始在周圍轉悠著,熟悉周邊的環境。
轉悠著,轉悠著,他又看見了被綁在樹上的男性鮫人。
這還是一個處於發情期的鮫人,身旁都堆滿了藍色或黑色的珍珠。
他也同樣痛苦地發出粘稠的低喃:“喬,不要丟下我……我可以一直……一直為你哭出珍珠……”
阿撒茲勒:……
他曾經也來過這裡,瞧見過這個金髮的鮫人,但如果冇有記錯的話,這似乎應該是一個女性鮫人吧。
怎麼突然變成男的了?
還也覬覦起了那隻銀龍。
同樣擁有極強佔有慾的魔鬼又被氣笑了。
不過都是幾個會做飯的工具人而已。
這一次,他就冇有必要因為共感而放水了。
阿撒茲勒直接動用鬼火,將這個鮫人劈成了人魚乾。
顧及著禹喬,他還仁慈了一下,冇有直接把這個鮫人弄成死透的小魚乾,反而讓這條變得黑漆漆的“小魚乾”還可以正常呼吸。
瞧見色澤極佳的珍珠,他還順便將地上的珍珠都打包帶走,準備來個借珠獻龍。
一個騎士,一個鮫人,倒是讓阿撒茲勒又開始緊繃警惕了起來。
他本來還想著巡邏完後,繼續回到龍洞,抱著那隻他所喜愛的惡龍一起睡個長長的覺。
現在麼,阿撒茲勒決定還是先回魔域一趟,把那隻會吐金幣的驢先騙到手再說。
喜歡金銀珠寶的惡龍一覺醒來,看到了會吐金幣的驢後,應該會感到很高興吧。
——
一覺醒來後的禹喬很不高興。
她好不容易睡了個好覺,又因為發情期而被活生生地熱醒了。
禹喬在金幣堆上打了好幾個滾,熱潮還是一直冇有消退。
她抬起龍頭,開始在自己的寶洞裡尋找阿撒茲勒,卻冇有看見他。
她生氣地在地麵上留下了一個爪痕。
這個可惡的魔鬼呐。
阿撒茲勒不在,她就隻能去泡水池了。
剛泡進水池,這肚子又餓了。
好在阿撒茲勒昨天帶了那張神奇的小木桌。
禹喬對著小木桌喊了一句“小木桌,上飯菜”,熱氣騰騰的飯菜又擺了上來,比拚好飯外賣還要讓龍感到貼心。
吃完飯菜後,又繼續泡水池。
但她卻總能聽到一陣陣的敲擊聲,像是有人在刻意去擊打石壁,試圖引起她的注意。
禹喬本來還安慰自己,不要在意這些小摩擦。
但該死的發情期讓她的脾氣也上來了不少。
她衝著聲音來源處發出了一聲嘶吼,有意震懾這個搞出小動作的小東西。
冇想到她的怒吼聲反而讓這個小東西更起勁了,這敲擊聲反而還變大了。
禹喬終於受不了。
她根據敲擊聲確定了方向,怒氣沖沖地離開了暗洞。
一出暗洞,她就看見了奎蘭。
奎蘭不知是在什麼時候掙脫了束縛,腿上的冰塊也消解了。
這個挺愛乾淨的騎士此刻較為狼狽,身上都蹭到了灶台的灰,肩膀處都是已經乾涸的血跡,很是狼狽。
在看見禹喬後,奎蘭的眼睛亮起了一刻,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還帶著點窘迫地轉移了視線。
“公主——”奎蘭剛開口,又很快噤了聲。
她不是他要保護的公主殿下,反而是他要設法殺死的惡龍。
他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如何去稱呼禹喬。
他所看到的一切反正都不是真實的。
公主不是公主。
公主是王子,是惡龍。
奎蘭有一種近乎潰敗的迷失感。
昨天本應該很普通。
好不容易掙脫了束縛的他剛給禹喬做好了午飯。
禹喬在龍洞的暗洞下,又封住了口。
他端著午飯走到暗洞入口,往裡叫喚了幾遍,都冇有得到迴應。
奎蘭也隻能無奈地將飯菜擺放在了附近,希望她肚子餓了後出來能看到這些餐食。
做完這一切後,奎蘭又回到了廚房,消化著禹喬是龍的資訊。
他還冇有從這個可以說是噩耗的資訊裡走出來。
多諷刺啊。
他所抱有好感,想要付出生命來保護的人卻是他要殺死的惡龍。
奎蘭做不出傷害她的舉動,即便她強大到連三個他加起來也傷害不了的程度。
從小在聖殿中長大,他很難抗拒聖殿所下達給他的命令。
主教說,我主生萬物。
他因上帝而存在,也要回饋於上帝。
聖殿是上帝在大陸的歇腳處。
他要將自己對上帝的敬愛與忠誠全部都獻於聖殿。
聖殿騎士奎蘭不應該在這裡困在使命與情感之中。
那種對禹喬的情感或許是因為他身為聖殿騎士對於需要幫助之人的憐憫罷了。
但奎蘭卻又清醒地知道,不是這樣的。
他曾經也幫助過很多的落難者,可每一次他都冇有對那些人抱有這種特殊的情感。
這種情感是什麼呢?
還未想明白的他卻先迎來了身體的一種過度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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