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和主角搶老婆 心臟也會說慌嗎(十八)
心臟也會說慌嗎(十八)
她們從幻境出來時基本已經恢複了記憶,但都是模模糊糊的並沒有什麼深刻感受。隻是單純的知道了。蘇歌這一下直接讓她們想起了所有事情理清了所有時間線。衝擊可不小。
蘇歌收回手指,看著兩人,目光轉向旁邊一臉我什麼都知道表情的蘇舞,歎了口氣:“你來說吧,省得我費口舌。”
蘇舞清了清嗓子,臉上那點八卦神色收斂,難得地露出幾分嚴肅雖然配上她那張詭異的臉顯得有些滑稽。
“七年前,我們見過。不過你們兩個好像忘記了。”蘇舞歪著頭看著溫暖。一字一頓道。
“七年前,你就把你的木靈源體給了我。”
蘇舞的話像一把重錘,狠狠敲碎了溫暖腦海中那層關於“七年前”的模糊屏障。蘇歌指尖注入的那縷白光,不僅驅散了記憶的迷霧,更像一把精準的鑰匙,開啟了塵封的、血淋淋的真相之門。
七年前,那個充滿血腥和絕望的地牢
溫暖猛地閉上眼睛,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不是幻境,那不是幻境。那是真實發生過的、她幾乎徹底遺忘的死亡。
她的記憶被洗過,時間也被逆轉。
冰冷的玄鐵鎖鏈深陷皮肉,勒得她幾乎窒息。葉青嵐那張溫潤麵具徹底撕碎,露出貪婪猙獰的魔鬼麵孔。那柄幽藍的剔骨刀帶著刺骨的寒意,精準地刺入她的後心命門。
無法形容的劇痛瞬間席捲全身,靈魂彷彿被無數利齒撕扯、剝離。
視線模糊,生命力如同退潮般飛速流逝!
極致的痛苦之後,是冰冷的、無邊無際的虛無感,死亡的氣息如同冰冷的潮水將她淹沒……
而就在她意識即將徹底沉入黑暗、瞳孔渙散地望向虛空、無聲地訴說著對某人的不捨和訣彆時——
異變陡生。
地牢門口的空間毫無預兆地劇烈扭曲!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麵,泛起刺目的漣漪!一個身影踉蹌著從扭曲的光影中摔了出來!
是韓寒。
七年前的韓寒比現在更年輕一些,臉上還帶著未曾褪儘的桀驁和青澀,但那雙總是帶著懶散或戲謔的眼睛裡,此刻卻充滿了極致的驚恐、茫然和難以置信!她像是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強行扔進了這個時空節點。
韓寒最開始看她的眼神是茫然的。隨後變的震驚不可思議。溫暖覺得韓寒應該不認識她了,時光最後之際她說了那句。
“阿魚,你忘記我了嗎。”
韓寒似乎是想走進一些。然而,就在她即將觸碰到溫暖的瞬間,一股強大到無法抗拒的時空排斥力猛地作用在她身上。她的身體像被無形的巨手攥住,開始變得透明、扭曲。韓寒拚命掙紮,指尖徒勞地伸向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的溫暖。
溫暖渙散的瞳孔似乎捕捉到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看到了韓寒那張因為極度痛苦和絕望而扭曲的臉。一絲極其微弱、近乎虛幻的光芒在她灰敗的眼底閃過。她看到了韓寒最後的口型。
“阿暖。”
溫暖有些釋懷了,看來她的阿魚沒有忘記她。這就夠了。
就在溫暖最後一絲意識即將消散、身體徹底失去支撐軟倒。
地牢門口陰影處,空間再次泛起漣漪。
兩道身影如同鬼魅般浮現。
正是蘇歌和蘇舞。
七年前的蘇舞跟現在不一樣,或者說比現在還恐怖。身體幾乎潰爛,密密麻麻全是蟲子在蠕動。
她們顯然是被此地劇烈的能量波動吸引而來。蘇歌的目光瞬間鎖定了石柱上生機已絕的溫暖,又掃了一眼旁邊狂喜貪婪的葉青嵐和他手中那團純淨的木靈本源,最後落在了那正在被時空之力排斥、即將消失的韓寒身上,眉頭微不可察地一蹙。
“我好像碰到了什麼很有趣的事情。”
蘇歌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但更多的是對眼前慘劇的漠然。
而蘇舞的目光卻死死盯著葉青嵐手中那團青光,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和渴望。但隨即,她的目光被溫暖那具正在迅速失去溫度的身體吸引。
溫暖那具本該徹底死去的身體,心口位置突然極其微弱地跳動了一下。
一股微弱的、純粹到極致的意念,如同風中殘燭的最後一點火星,跨越了死亡的界限,傳遞了出來!不是給近在咫尺的蘇歌蘇舞,而是穿透了時空的阻隔,精準地投向了那個即將消失的、絕望的身影。
這道微弱到幾乎不存在的意念,帶著溫暖最後的不捨和祝福,如同一點星火,落在了瀕臨崩潰的韓寒靈魂深處。
與此同時,溫暖的身體徹底軟倒,最後一絲木靈本源被葉青嵐完全抽離。那團純淨的青光在葉青嵐手中興奮地跳動著。
而蘇舞擡起的指尖,正好觸碰到了溫暖徹底失去生機的身體。就在接觸的刹那,一股極其微弱、卻純淨得不含一絲雜質的木靈氣息,如同迴光返照般從溫暖心口溢位,不是被抽離的本源,而是她靈魂深處最後一點未曾消散的、對生命的眷戀和不甘,順著蘇舞的指尖,悄然流入了她的體內。
這股氣息微弱至極,對蘇舞那被噬魂引侵蝕的身體來說杯水車薪,但其中蘊含的那份純淨的生機和不滅的意念,卻像一顆種子,悄然埋下。
葉青嵐冷哼一聲,看也沒看地上溫暖的屍體和門口的蘇歌蘇舞,帶著那團珍貴的木靈本源,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的地牢深處。
時空的排斥力達到繁體。韓寒的身影在絕望的咆哮中徹底扭曲、消失。隻留下地牢裡冰冷的屍體,和空氣中尚未散儘的濃烈血腥味。
蘇歌走到溫暖的屍體旁,蹲下身,探了探她的頸脈,搖了搖頭:“生機已絕,神魂消散。沒救了。”
她的語氣平淡無波。
蘇舞卻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指尖,那裡似乎還殘留著一點微弱的、帶著奇異暖意的觸感。她擡頭看向韓寒消失的地方,又低頭看看地上那具蒼白冰冷的屍體,眼神複雜難辨。那最後流入她體內的微弱生機,像一顆投入死水的石子,在她被怨毒和痛苦填滿的心裡,激起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漣漪。
往生棧,奢華房間內。
韓寒猛地從溫暖的懷裡擡起頭,發出一聲淒厲到變調的尖叫。七年前目睹溫暖死亡卻無能為力的巨大痛苦、被時空強行剝離的絕望、被洗去記憶的悲痛,如同海嘯般將她徹底淹沒。她死死抓著溫暖的衣襟,身體劇烈地痙攣,淚水混合著冷汗洶湧而下,喉嚨裡發出破碎的嗚咽,像一頭瀕死的幼獸。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我錯了。你的結局是我造成的。”韓寒的聲音嘶啞破碎,充滿了刻骨的自責和痛苦。那些被強行封印的記憶和情感,此刻如同決堤的洪水,衝垮了她所有的防線。
溫暖同樣淚流滿麵,但她用力抱緊了懷中崩潰的韓寒,她一遍一遍吻掉韓寒臉上的淚。
蘇舞抱著胳膊,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撇了撇嘴,但眼神深處的那絲冰冷似乎融化了些許。她指了指自己:“沒錯。那點微末的木靈意念,雖然救不了當時的你,但……它像一顆種子,在我這被啃得破破爛爛的身體裡,意外地……幫我吊住了一口氣。讓我撐到了我姐找到辦法,把我從鬼門關拉回來,雖然變成了現在這副鬼樣子。”
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蘇歌平靜地補充道:“所以,某種意義上,你幫了我。所以我也給你提個醒。我們在那個地牢時還見到了月無瑕那個老東西。她身上的蠱說不定跟他有關係。一股力量也想洗去我的記憶。不過很遺憾。我跟蘇舞記憶也是共享的。洗掉了我的卻沒能洗掉蘇舞的。可能因為那時候的蘇舞跟一具腐爛的屍體沒什麼區彆。而且那力量沒辦法完全洗去我的記憶,第一次見到你們的時候我就有感覺隻是不確定。我能模模糊糊感知到。我覺得月無瑕那個老東西也能。”
房間內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事情一股腦的砸向溫暖和韓寒。
蘇歌甚至考慮到了韓寒現在聽不見特地用了法術把這些話傳到韓寒腦子裡。
“我其實很好奇你們到底經曆了什麼,也好奇她是從哪來的。”蘇歌指著韓寒說。“不過不重要,你們幫了我。這個人情我自然是要換的。把璃鳶的令牌拿回去吧。”
蘇歌給蘇舞使了個眼色,蘇舞心領神會過去幫韓寒解掉身上的蠱。
“還好你當初要死的時候留了點靈力在她身上,不然現在就不是五感缺失了估計已經變成活死人了。”蘇舞在給韓寒解蠱的過程中隨口調侃。
“她沒有死!”韓寒對溫暖跟死這兩個片語在一起感到應激了。
哦豁!完了完了!蘇舞趕緊捂住嘴忘記了蘇歌給韓寒下的法術她也能用。雙生子還是有壞處的。
麵對妹妹譴責的目光,蘇歌無所謂的聳聳肩。
“十二個時辰內,她就能恢複了。”蘇舞完成了任務趕緊拉著姐姐跑了,韓寒一看就不好惹溜了溜了。
真相大白。
七年前的死亡與錯亂。
跨越時空的絕望呼喚與生命饋贈。
自我封印的保護與失而複得的重逢。
所有的因果,所有的羈絆,在這一刻形成了一個沉重而圓滿的閉環。
溫暖緊緊抱著懷中因為情緒波動而渾身顫抖的韓寒,淚水無聲滑落,嘴角卻勾起一抹帶著淚光的、釋然又無比珍重的笑容。
她低下頭,在韓寒被冷汗浸濕的額發上,印下一個溫柔的吻,如同跨越了七年生死、終於落下的封印。
韓寒伸手摟住溫暖的脖子,將自己的唇送上前。眼淚,唾液,唇舌,命運就這樣永遠交織在一起吧。
“you
are
y
eternal
desty”
韓寒在接吻間隙說了這句話。溫暖聽不懂,韓寒也沒有給她問的機會。
月無瑕為什麼要給韓寒下蠱,溫暖不想知道了。所有事情她都不想知道了。世界到底是什麼?真相到底是什麼?她全都不在乎了。
隻要懷裡的韓寒是真實的,是有溫度的就夠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蠱被解了,韓寒又隱隱約約問到了溫暖身上的竹子清香。
很久很久之後,韓寒才知道她們初見時聞到的竹子清香其實是生物學上相互吸引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