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和主角搶老婆 我不是救世主(六)
我不是救世主(六)
蕭垚一把將白糯糯塞回副駕駛,自己也迅速坐進車裡,砰地關上車門,動作一氣嗬成。她的目光銳利地鎖死那家發出細微響動的便利店,右手已經按在了匕首上,引擎並未熄火,隨時準備衝出去。
“有…有什麼東西嗎?”後座的小雅聲音發抖,幾乎要哭出來。
李銘和王哥也緊張地屏住了呼吸,死死盯著便利店黑洞洞的門口。
然而,蕭垚的眉頭卻微微蹙起。那動靜不像是喪屍無意識的碰撞或嘶吼,反而更像是放輕腳步的摸索聲。
是倖存者?
這個念頭剛閃過,便利店的門口就踉蹌著衝出來一個人影。
那是個女人,身形高挑卻十分消瘦,穿著早已看不出原本顏色的戰術背心和迷彩長褲,渾身沾滿汙垢和暗沉的血漬。她的一條胳膊不自然地耷拉著,另一隻手緊緊握著一根削尖的鋼管作為武器。她的臉上滿是疲憊和汙跡,但那雙眼睛卻依舊銳利,充滿了警惕和求生欲。
在看到這輛明顯是改裝過的越野車時,她眼中亮起一絲希望,但隨即又被更深的警惕取代。她艱難地舉起鋼管,對準車輛,擺出防禦姿態,嘴唇乾裂,嘶啞地開口:“…人?”
她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卻帶著一種奇異的、讓蕭垚心臟猛地一縮的熟悉感。
而真正讓蕭垚渾身血液幾乎凝固的是——儘管對方狼狽不堪,麵容被汙垢和憔悴掩蓋,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許瞳。
她曾經在特種部隊的隊友,那個總是笑得沒心沒肺、關鍵時刻卻比誰都可靠的觀察手!她們一起出生入死過無數次。三年前的那次任務…許瞳本該和她一起。
巨大的震驚和狂喜如同海嘯般衝擊著蕭垚的心臟,讓她幾乎失控地想要喊出對方的名字。
然而,就在聲音即將衝破喉嚨的瞬間,她硬生生忍住了。
她現在可是一個死了三年有重生的人,先不說這種事情合不合理。就是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
019在知道任務目標與宿主在同一世界時就細微改變了蕭垚的容貌打眼看上去像但仔細一看又會發現不同,這是為了避免宿主有不必要的麻煩。
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和痛苦猛地攥緊了她的心臟。重生歸來,竟是以這樣一種方式與曾經的戰友重逢,近在咫尺,卻無法相認。
她的異常沉默和過於專注的凝視引起了車內其他人的注意。白糯糯擔憂地看著她緊繃的側臉。後座的李銘則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瞳見車內無人回應,反而更加警惕,她強撐著身體,慢慢向後退,似乎打算退回便利店。
不能讓她走。外麵太危險了。她看起來受了傷,狀態極差。
蕭垚猛地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騰的情緒,推開車門下車。她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武器,用儘可能平穩的語氣開口:“我們是人。你需要幫助嗎?”
她的聲音因為刻意壓製而顯得有些低沉沙啞,與過去清亮的嗓音截然不同。
許瞳停下後退的腳步,審視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刮過蕭垚的臉,似乎在判斷她話裡的真實性。她的目光在蕭垚明顯受過軍事訓練的姿態和冷靜的眼神上停留了片刻,又掃過車內幾張驚惶不安的臉。
“…被咬了?”許瞳啞聲問,單刀直入,這是末世相遇最核心的問題。
“沒有。”蕭垚回答得毫不猶豫,目光坦誠地回視她,“我們都很乾淨。”
許瞳似乎稍稍放鬆了一絲警惕,但握著鋼管的手依舊沒有放下。她喘了口氣,體力顯然已經透支:“…有吃的嗎?或者水…一點點就行。”
“有。”蕭垚點頭,她回頭對車內的白糯糯道,“湯圓,拿瓶水和一包壓縮餅乾出來。”
白糯糯連忙從揹包裡翻出東西,遞出車窗。
蕭垚接過,沒有立刻上前,而是將東西輕輕放在地上,然後後退了幾步,示意許瞳自己來拿。
許瞳謹慎地上前,快速撿起水和餅乾,踉蹌著退回到相對安全的距離,然後幾乎是粗暴地用牙咬開瓶蓋,猛灌了幾口水,又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牽扯到傷處,讓她痛得彎下了腰,額角滲出冷汗。
“你受傷了。”蕭垚的聲音忍不住帶上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跟我們走吧,我們打算去h市的倖存者基地。車上有藥。”
許瞳咳嗽稍緩,擡起頭,看著蕭垚,眼神複雜。末世之中,信任是最奢侈的東西。
“…為什麼幫我?”她問,聲音依舊沙啞,卻少了幾分尖銳。
蕭垚沉默了一瞬,緩緩道:“你看上去…像是個能打的。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這個理由在末世很現實,也更容易被接受。
許瞳盯著她又看了幾秒,似乎在權衡。最終,求生的本能和對h市基地的希望占據了上風。她緩緩點了點頭,啞聲道:“…多謝。我叫許瞳。”
“蕭垚。”她報出了自己真正的名字,帶著一種隱秘的期望,期望能從這個名字中得到一絲回應。
然而,許瞳的眼神沒有任何變化,隻是艱難地點了下頭,算是記住了。她對這個名字,毫無反應。
巨大的失落感席捲而來,蕭垚暗自咬緊了牙關,才維持住臉上的平靜。她上前,攙扶住幾乎站不穩的許瞳:“能走嗎?先上車。”
將許瞳扶上車,擠在後排。原本就不寬敞的後座因為多了一個人更加擁擠。李銘的臉色明顯難看了一下,但礙於蕭垚,沒敢說什麼。王哥和小雅則下意識地又縮了縮。
許瞳一上車,就疲憊不堪地靠在了椅背上,緊閉雙眼,眉頭因痛苦而緊鎖。她那條受傷的胳膊腫脹得很厲害。
蕭垚從揹包裡找出消炎藥和止痛藥,又拿了瓶水遞給她:“先把藥吃了。”
許瞳睜開眼,看了看藥,又看了看蕭垚,低聲道了句謝,接過藥和水吞了下去。
車子重新啟動,在白糯糯的指引下繼續前行。
蕭垚的心卻再也無法平靜。她通過後視鏡,一次次地看向後排那個閉目忍痛的身影。三年了…她以為再也見不到的戰友就在眼前,她卻連相認都不能。
無數的話語堵在胸口,幾乎要將她淹沒。她想知道許瞳這三年是怎麼過的,想知道那次任務之後發生了什麼,想知道還有沒有其他隊友活著…
各種情緒在她心中翻騰,讓她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關節微微發白。
車內一片寂靜,隻有引擎的轟鳴和許瞳偶爾壓抑不住的痛苦喘息。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許瞳似乎恢複了一點力氣,她睜開眼,看向駕駛座的蕭垚,聲音依舊沙啞,卻多了幾分探究:“蕭…小姐?看你的樣子,像是當過兵?”
蕭垚的心猛地一跳,幾乎以為她認出了什麼。她強迫自己聲音平穩:“嗯,以前在部隊待過幾年。”
“哪個部隊?”許瞳追問,那雙銳利的眼睛透過車內鏡,緊緊盯著蕭垚。
蕭垚喉嚨發緊,她知道利刃是高度保密單位,絕不能對外透露。她含糊道:“普通野戰部隊,番號不方便說。”
許瞳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但也沒再追問,隻是喃喃道:“…是嗎。你有點像我一個朋友…”
蕭垚的心臟幾乎跳出胸腔,她死死咬住牙,才沒讓情緒失控。
原本看似因為服藥而稍微平靜下來的許瞳突然劇烈地抽搐起來。她的喉嚨裡發出一種極其怪異的、像是被扼住喉嚨的嗬嗬聲!
“你怎麼了?!”坐在她旁邊的王哥嚇得尖叫起來,拚命往另一邊縮。
小雅也嚇得魂飛魄散。
李銘則臉色大變,猛地試圖遠離:“她不對勁!”
蕭垚心中警鈴大作,猛地踩下刹車。
就在車停住的瞬間,許瞳猛地睜開了眼睛,那雙原本銳利明亮的眼睛此刻隻剩下渾濁的灰白和瘋狂的嗜血**。
她變異了!
她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咆哮,猛地撲向離她最近的人——正好是坐在中間,因為驚嚇而一時沒能躲開的王哥。
“小心!”蕭垚目眥欲裂,解安全帶拔匕首的動作快如閃電!
但有人比她更快!
坐在副駕駛的白糯糯,因為一直擔心地回頭關注後麵的情況,在看到許瞳異變的瞬間,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尖叫著探身過去,想去推開王哥,或者擋住那隻抓來的、指甲已經變得烏黑尖銳的手。
“湯圓彆過去!”蕭垚的喊聲晚了一步。
嗤啦——
一聲令人牙酸的撕裂聲響起。
許瞳變異後力量奇大,那烏黑尖銳的指甲狠狠抓過了白糯糯探過來的肩膀。
單薄的衣服瞬間被撕裂,鮮血瞬間湧出,染紅了她白色的衣料。
白糯糯痛呼一聲,整個人被那股力道帶得摔回座椅,臉瞬間因劇痛而扭曲煞白。
而一擊得手後,那變異的許瞳動作卻猛地一滯,眼中的瘋狂嗜血如同潮水般褪去,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彷彿有兩種力量在體內瘋狂拉扯。她看著白糯糯肩膀上那刺目的傷口,渾濁的眼中竟極其短暫地閃過一絲清明。
然後,她猛地向後一仰,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木偶,重重倒在座椅上,徹底失去了動靜,彷彿剛才那恐怖的一幕隻是眾人的幻覺。
車內陷入一片死寂。
隻剩下白糯糯壓抑不住的、因劇痛而發出的細微抽氣聲,以及其他人粗重驚恐的喘息。
蕭垚的大腦有瞬間的空白。
她眼睜睜看著曾經的隊友變異、攻擊,又看著現在的隊友為了救人而被抓傷…
鮮血的氣息在密閉的車廂內彌漫開來。
“啊!她!她被抓傷了!她也會變成怪物!”小雅第一個反應過來,指著白糯糯血流不止的肩膀,發出歇斯底裡的尖叫,瘋狂地去拉車門把手,想要逃離。
李銘的臉色也難看至極,眼神驚疑不定地在昏迷的變異體和白糯糯之間來回掃視,身體緊繃,同樣做好了隨時逃跑或攻擊的準備。
王哥死裡逃生,癱在另一邊,看著白糯糯的眼神充滿了後怕和恐懼,彷彿她已經是怪物。
蕭垚猛地回過神,眼神瞬間變得冰冷駭人!她手中的匕首毫不猶豫地指向後排試圖躁動的三人,聲音如同來自冰窖,帶著濃烈的殺意:
“都給我閉嘴!坐好!誰敢動一下,我立刻宰了他!”
強大的殺氣瞬間鎮住了三人。小雅的尖叫卡在喉嚨裡,李銘和王哥也不敢再動彈。
蕭垚迅速轉身,撲到白糯糯身邊。看著那皮肉外翻、深可見骨、並且不斷流血的傷口,她的心沉到了穀底。
就算被抓傷不會感染,但這傷口不及時處理一樣也會死。
白糯糯臉色蒼白,都這樣了她還是抓著揹包不放。蕭垚看看她又看看後排昏迷的許瞳。
咬咬牙,她的目光掃過後排其餘三個人,把車鑰匙扔給李銘,“不想跟著我們,就自己走。”
說完她也不管剩下的人什麼反應,下車把許瞳抗上背上,抱起白糯糯飛快走向一旁的居民樓。
白糯糯疼的神誌不清隻覺得自己被抱起又被放下。
蕭垚幸運地找到了一間沒鎖門的空房子。看地上的灰房主已經早就離開了,不知道是死了還是離開了這座城市。蕭垚也管不了這麼多,鎖好門,把背上的許瞳隨意放在滿是灰塵的地上。抱著白糯糯迅速進了房間鎖好門。
許瞳:……我們的戰友情呢?
蕭垚拍拍白糯糯的臉想讓她清醒一點,彆暈過去。白糯糯迷迷糊糊睜開眼,努力想看清蕭垚,想說什麼,卻隻是嘴唇動了動。
蕭垚俯身下去想聽清她說的什麼。
“……阿……垚,我……”
蕭垚隻聽清了這三個字就聽不清了,蕭垚也沒深究。眼下她的傷纔是最重要的。
蕭垚把白糯糯的衣服脫掉露出整個傷口,這傷口讓蕭垚都倒吸一口氣,她拿出紗布跟碘伏細細地幫她處理傷口。
蕭垚發現在傷口上方的位置有一處紋身。是一串德文字母,傷口剛好沒破壞到這處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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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htterlg。
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