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和主角搶老婆 叫聲姐姐帶你紅(三)
叫聲姐姐帶你紅(三)
而跑遠的褚蟬,背靠著冰冷的牆壁,大口喘氣,滿腦子都是冷顏夏剛才那副淒美深情的樣子和那聲溫柔的“單單”。
“冷顏夏你真是個妖精!”她小聲嘟囔,感覺臉上的熱度一點都沒退下去。
“褚蟬,你怎麼還在這?導演叫你過去呢。”工作人員看到叫了一聲。
“啊,啊。好,我這就過去。”
褚蟬被導演叫去,果然是因為剛才那場戲。導演說得比較委婉,但核心意思很明確:技巧不錯,表情動作都到位,但缺乏真正打動人的情感核心,像是在演發脾氣本身,而不是角色為什麼發脾氣。
褚蟬被說得有點蔫了。她知道自己有時候會這樣,尤其是這種需要複雜情感的戲份。悶悶不樂地回到休息區,她抱著劇本,試圖理解“角色的內心”,卻感覺隔著一層毛玻璃。
“單單?”
柔和的聲音響起,褚蟬一個激靈,差點把劇本扔出去。一擡頭,果然是冷顏夏。她已經換回了常服,卸了妝,清爽乾淨,但那雙眼睛看過來時,褚蟬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下意識避開了視線。
“乾嘛?”褚蟬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點,甚至帶點不耐煩,以掩蓋內心的慌亂。
冷顏夏在她旁邊的空位坐下,注意到了她情緒不高和手裡被攥得有點皺的劇本。“遇到問題了?”她語氣很自然,帶著點關切。
褚蟬癟癟嘴,沒否認:“嗯哼。”
“需要聊聊嗎?或許我可以幫你看看。”冷顏夏非常自然地提議,“雖然我演的那個角色比較簡單,但一些基本的情緒處理和角色理解,我們還是可以討論一下的。”
來了來了!經典的借機靠近套路!講戲?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她果然對我圖謀不軌!
心裡瘋狂吐槽,但嘴上卻忍不住杠了一下:“你?幫我講戲?我們倆不是半斤八兩嗎?”在她認知裡,冷顏夏也就是個剛出道、靠搶她角色纔有個女五號演的新人,能比她強到哪去?
冷顏夏愣了一下,隨即失笑。她差點忘了自己現在的新人身份。她點點頭,從善如流:“嗯,也是。那就……互相學習?一起探討一下?”
這個態度讓褚蟬稍微舒服了點,哼了一聲,算是默許了。心裡卻想:看吧,還謙虛上了,明明就是找藉口跟我待在一起!
於是,下午收工後,兩人真的找了一家安靜的咖啡館討論了會兒劇本。冷顏夏沒有直接說“你應該怎樣演”,而是引導褚蟬去思考角色的背景、動機、與其他角色的關係。
“比如這場戲,她憤怒的背後,是不是更多的是不甘和委屈?她覺得命運不公,為什麼偏偏是她失去一切。”
褚蟬演的是現代都市劇,很經典的霸道總裁愛上我。不過她的角色還算飽滿立體。
冷顏夏的聲音溫和,分析卻一針見血。褚蟬聽著聽著,竟然真的有點開竅,之前那層毛玻璃似乎變薄了些。
討論完,天色已晚。冷顏夏很自然地提議:“一起吃個飯吧?這邊有家不錯的私房菜。”
褚蟬:“!!!”
進展這麼快嗎?!都開始約飯了!
“……隨便。”她聽到自己這麼回答。
吃飯的過程比褚蟬想象中要輕鬆。冷顏夏很會聊天,不著痕跡地引導話題,聊劇組趣事,聊美食,偶爾穿插一點聽起來像是“道聽途說”的表演小技巧,絕口不提什麼曖昧的話,這讓褚蟬逐漸放鬆下來,甚至覺得有點舒服。像那種吃飽飯躺著曬太陽的感覺,暖洋洋的。
回到酒店,兩人並肩走在走廊上。到了褚蟬房門口,她拿出房卡刷開:“那我先……”
“晚安”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看見冷顏夏非常自然地跟著她……走進了房間?!
褚蟬瞬間石化在門口,腦子裡炸開了煙花!
進、進進房間了?!
這麼快嗎?!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
冷顏夏!沒想到你是這種急性子!
冷顏夏走進房間,很自然地打量了一下環境,然後回頭,看到褚蟬還僵在門口,臉上一副“我是誰我在哪”的震驚表情。
她疑惑地眨眨眼:“怎麼了?不是說要試試剛才討論的那場戲,找找感覺嗎?你房間應該比走廊方便吧?”
褚蟬:“……啊?”
試、試戲?!
隻是試戲?!
一股巨大的、難以言喻的尷尬和莫名的失落瞬間席捲了褚蟬。她臉爆紅,幾乎是吼了出來:“試戲就試戲!你進來乾嘛不先說清楚!嚇死我了!”
冷顏夏被她吼得有點懵,無辜地指了指房間:“因為……比較方便?”她似乎完全沒理解褚蟬剛才腦補了怎樣一場大戲。
019在冷顏夏腦內捂臉:[宿主,有時候,話,還是要說全一點的。]
冷顏夏撓頭,“我說的不清楚嗎?”
冷顏夏看著褚蟬越過她進了房間,背影隱約有一種氣急敗壞的感覺。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是打擾到褚蟬了,所以她生氣了。
“你要是不方便,那就改天吧。”
還在自己哄自己的褚蟬:?
冷顏夏看褚蟬依舊背對著她,好像更生氣了,試探地往後退一步,“對不起,你要是不高興了我們下次再試。”
“我不高興你不能哄哄我嗎!”
冷顏夏:……
褚蟬:……
褚蟬默了,自己說的都是什麼鬼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到底在乾什麼!
冷顏夏反應了兩秒,恍然大悟。單單小朋友還要人哄。
“那我哄哄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彆說了!你出去!”褚蟬已經從氣急敗壞到了惱羞成怒。一把掀開被子把自己埋了進去。
“單單?”冷顏夏過去拍拍鼓起的被子。沒回應。
“單單。”冷顏夏又拍拍。
“單單!”冷顏夏再拍拍。
“單單~”冷顏夏拐著彎拍拍。
“我錯了,理理我吧單單。”被子下的人輕微動了動。
褚蟬其實不生氣,她就是有點……不好意思。要是冷顏夏不理她,她可能沒兩分鐘就好了。可冷顏夏在這哄她,她就更不好意思了。
一直拍著她的手突然離開了,褚蟬一愣,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外麵好像沒動靜了。
走了?
剛剛還哄她,這會就走了!
褚蟬一把掀開被子想看看冷顏夏是不是真的走了,結果就對上冷顏夏含笑的眼睛。然後就聽她說:
“找到你了,單單。”
“你沒走?”褚蟬看著冷顏夏漂亮的眼睛有些愣神,都忘了她剛剛根本就沒聽到關門的聲音。
“沒把單單哄好呢,我怎麼敢走。”冷顏夏輕輕捏捏她的臉,軟軟的,跟她的脾氣一點都不一樣。
被子被掀開,對上冷顏夏含笑的眼眸,聽到那句“找到你了,單單”,褚蟬的心跳又漏了一拍。那點不好意思和惱羞成怒,奇異地被這句話撫平了。
她嘟囔著從被子裡鑽出來,頭發有些亂糟糟的:“……誰要你哄了。”語氣卻軟了下去,沒什麼殺傷力。
“好,不用哄。”冷顏夏從善如流,彎著眼睛,“那……褚老師,我們現在能開始對戲了嗎?”她晃了晃手裡的劇本。
褚蟬瞥了她一眼,故意拿喬:“哼,看在你這麼誠心請教的份上。”
兩人收拾心情,開始對那場女三與女一的對峙戲。
劇本裡,女三將女一堵在樓梯間,言辭激烈地指責她靠裝可憐勾引男主。而女一則在委屈和長久壓抑的苦難中,第一次鼓起勇氣反駁,訴說自己生活的艱辛和僅僅隻是想活下去的願望。
冷顏夏演女一。
幾乎是台詞說出口的瞬間,她的氣場就變了。那股慵懶和溫和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小心翼翼的畏縮,卻又在對方步步緊逼下,生出孤注一擲的勇氣。她的眼眶迅速泛紅,聲音帶著哽咽和顫抖,卻努力維持著清晰:
“……我隻是想有一份工作,能付得起下個月的房租,能吃上一頓熱乎的飯……我從來沒有想過你說的那些……為什麼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難道貧窮就活該被懷疑動機嗎?難道努力活著也有錯嗎?”
她的眼淚無聲地滑落,不是嚎啕大哭,而是那種承受了太多委屈後終於無法負荷的破碎感。那雙漂亮的眼睛盛滿了水光和真實的痛苦,彷彿真的曆經了角色所描述的一切磨難。
褚蟬原本還帶著點演戲的心態,念著女三刻薄懷疑的台詞。但對著這樣的冷顏夏,看著她滾落的眼淚,聽著她聲音裡那幾乎實質化的悲傷,褚蟬的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住了。
劇本上的字句變得模糊。
她知道自己該繼續用更尖銳的話語去攻擊,去演繹女三的偏執和不信任。
可是……
可是她不想讓她哭。
明明知道是演戲,可冷顏夏看上去真的太傷心了。她那雙漂亮的眼睛,應該盛著笑意或者慵懶,而不是這樣令人心碎的眼淚。
褚蟬的台詞卡在了喉嚨裡。
酒店房間裡隻剩下冷顏夏低低的、壓抑的啜泣聲。
冷顏夏還沉浸在情緒裡,微微低著頭,等待著她接下來的台詞。
褚蟬卻突然上前一步,手有些無措地擡了一下,似乎想碰碰她又不敢。劇本從她手中滑落掉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一聲。
她看著冷顏夏濕潤的睫毛,聲音比平時軟了無數倍,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心疼和慌亂,脫口而出:
“彆……彆哭啊……”
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愣住了。
冷顏夏的哭泣頓住,有些茫然地擡起淚眼看向褚蟬。按照劇本,女三此刻應該說出更傷人的話才對。
褚蟬也猛地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臉“唰”地一下全紅了,比剛才埋在被子裡時還要紅。她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眼神飄忽,不敢看冷顏夏:“我、我是說……那個……詞、詞忘了!對!我忘詞了!”
拙劣的藉口。
房間陷入一種奇怪的安靜裡,隻有剛才對戲留下的情緒餘波和此刻彌漫開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與尷尬在靜靜流淌。
冷顏夏看著麵前臉紅得快冒煙、眼神亂瞟就是不敢看自己的褚蟬,又回味了一下她那句軟乎乎的“彆哭啊”,後知後覺地眨了眨眼。
咦?
單單她……好像不是在說台詞?
“單單是在關心我嗎?”冷顏夏後知後覺。
“才沒有!”褚蟬再一次惱羞成怒。
冷顏夏看著她卻是露出真情實感的笑,她太會演戲了,很多時候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真情實感還是在演戲,因為對於一個演員來說真情實感也是可以演出來的。
但是這一刻她就是無比確定褚蟬剛剛在真的在關心她,自己的笑也是發自內心。
“那好吧,可是我有一點難過。原來單單不是關心我啊!”冷顏夏故意說的委屈巴巴的。
果不其然,褚蟬上當了,扭捏了一番,乾巴巴開口:“你念台詞就好了,不用這麼入戲。”
冷顏夏乖乖點頭,“好的。”
兩人對戲差不多到快十一點才結束。
“單單晚安。”
“晚安。”
褚蟬看著關上的門,重重撥出一口氣。真是要了她老命了。
冷顏夏怎麼那麼好看?
冷顏夏哭起來也那麼好看。
冷顏夏叫她單單的時候也好看。
聲音也好聽。
她也會這樣跟彆人說話嗎?
也會這樣對著彆人哭嗎?
褚蟬胡思亂想著,狠錘了一下床。你想那麼多乾什麼!管你啥事!跟你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