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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和主角搶老婆 七秒外的記憶(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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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秒外的記憶(七)

“衛小姐,你讓我幫的忙我好像幫不了。”方於舟一坐進車裡就給衛婉打電話陰陽怪氣地說。

“怎麼了?”電話那頭傳來衛婉的聲音。

“你打電話讓我去你家取資料,怎麼不說你不在家啊。”方於舟故意把後半句話說的很曖昧。

電話那頭沉默了會,“我家小朋友不懂事,給你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

“嗬,不懂事。”方於舟說:“那衛小姐請我吃飯吧。”

“好的,下次聯係。”

衛婉掛掉電話,有點意外。她以為以周雯靜上次對方於舟表示出的敵意,怎麼說也會把方於舟打一頓呢。看來沒有,不然方於舟怎麼可能第一時間打電話來跟她調情。

衛婉的手指在膝蓋上無意識的點著,像是在思考什麼。

衛婉回到家,開啟門,迎接她的卻是一片安靜。平時她一開門,周雯靜就算不是在門口等著,也會立刻從沙發上或者房間裡探出頭來。

今天家裡空蕩蕩的。

衛婉下意識地皺起眉,心裡那點因為早下班而帶來的輕鬆感瞬間消失無蹤。她提高聲音叫了一聲:“周雯靜?”

沒有回應。

她放下包,走到客廳,目光掃過——沒人。房間裡——也沒人。

一種莫名的煩躁感瞬間攫住了她。她拿起手機,找到周雯靜的號碼撥了過去。

很快,熟悉的手機鈴聲從沙發角落響了起來——周雯靜根本沒帶手機出去。

衛婉心裡的煩躁瞬間升級成了不爽,非常不爽。就像自己精心養著的小狗,明明叮囑過要乖乖待在家裡,卻趁她不在偷偷跑了出去,還失聯了。一種強烈的、想要立刻把人抓回來,按在懷裡告訴她“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亂跑”的衝動湧了上來。

她被自己這近乎偏執的控製欲想法嚇了一跳,連忙甩甩頭。她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對一個才認識不久的人產生這種情緒。

但她現在,就是很不爽。

衛婉乾脆沉著臉坐在沙發上,打算等那個不聽話的家夥回來。

好在並沒有讓她等太久。大概十幾分鐘後,門口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

周雯靜推門進來,臉上還帶著一絲罕見的、輕快的笑意,手裡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個粗糙的陶土花盆。花盆裡是一株綠油油的植物,掛著幾個小小的、青澀的花苞。

這是荼蘼花,薔薇的一種。她小時候,村子後山的山頭每到春天就會開滿這種白色的小花,像一片柔軟的雪覆蓋在山坡上,特彆漂亮。那是她灰暗童年裡為數不多的亮色。曾經那個支教老師告訴她,這花叫荼蘼,隻在春日最美的時候綻放。

今天她下樓倒垃圾,看到一個老奶奶在擺弄花草,她鬼使神差地就湊上去,笨拙地問:“有……有荼蘼花嗎?”老奶奶很驚訝居然有年輕人認識這種不怎麼名貴的花,看她喜歡,大手一揮就送了她一盆。現在是秋天,手裡的花還隻有幾個綠色的花苞,但她已經很開心了。

一擡頭,看到衛婉竟然坐在客廳裡,周雯靜有點驚訝:“你這麼早就回來了?”她獻寶似的想把花盆舉起來給衛婉看,“你看,這是我……”

“你去哪裡了?”衛婉打斷她,聲音冷冷的,帶著壓不住的怒火。

周雯靜被她異常嚴肅的語氣搞得一愣,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慢慢消失。她小聲回答:“我下樓扔垃圾……”

“扔垃圾需要扔這麼久?”衛婉站起身,一步步走近她,無形的壓迫感彌漫開來。

周雯靜張了張嘴,想解釋遇到了老奶奶、得到了花……但對上衛婉那雙明顯壓著怒火的眸子,她的喉嚨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她又說不出話了!

熟悉的恐慌瞬間淹沒了他。她急得額頭冒汗,眼眶迅速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隻能發出幾個破碎的“啊……啊……”的音節,像個可憐的啞巴。

衛婉也立刻發現了她的不對勁。看到她急得要哭出來的樣子,衛婉心裡的火氣像是被一盆冷水澆熄,隻剩下擔憂和一絲後悔。

她快步上前,接過周雯靜手裡那個礙事的花盆隨手放到旁邊的鞋櫃上,然後伸出手,輕輕將渾身發抖的周雯靜攬進懷裡,一隻手安撫地拍著她的背,聲音放柔了下來:“好了好了,沒事了,不急,慢慢來,慢慢說,彆急。”

靠在衛婉溫暖柔軟的懷抱裡,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周雯靜緊繃的神經慢慢鬆弛下來。那令人窒息的耳鳴和恐慌漸漸退去。

過了一會兒,她終於能發出聲音了,聲帶還有些沙啞:“我……我好了。”

但她貪戀這個懷抱的溫暖和安全,小聲說完後,並沒有立刻離開。

衛婉也沒動,隻是繼續輕輕拍著她的背。

直到周雯靜自己覺得不好意思了,臉頰發燙地從她懷裡退出來,低著頭不敢看她。

衛婉仔細觀察了一下她的臉色,確認她是真的緩過來了,才鬆了口氣。但一想到她剛才失聯,心裡那點不爽又冒了出來,隻是不好再發作。她瞥了一眼鞋櫃上那盆其貌不揚、還帶著泥點的花盆,冷冷地丟下一句:“沒事彆撿這些垃圾回來。”然後轉身就回了自己房間。

周雯靜看著她的背影,又看了看被嫌棄是垃圾的花,隻能在背後弱弱地、委屈地辯解了一句:“……這不是垃圾。”

這盆被衛婉稱為垃圾的荼蘼花,最後還是被周雯靜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陽台能曬到太陽的角落,每天細心澆水照料,那幾個青澀的花苞似乎也長大了一點點。

周雯靜肩膀的傷也終於好利索了。

她找到衛婉,主動提出:“我的傷好了,可以繼續去公司打掃衛生了。”她其實挺喜歡那種被需要、能為衛婉做點事的感覺。

衛婉正在挽頭發,聞言動作都沒停,透過鏡子看了她一眼,語氣平淡:“不用了,公司前幾天剛請了專業的保潔阿姨。”

周雯靜眼裡期待的光彩瞬間黯淡下去,有點失望地“哦”了一聲。

她猶豫了一下,又小聲說:“那……那我出去找份彆的工作?”她不想整天無所事事地待在家裡。

“你?”衛婉挽好頭發,轉過身,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眉頭微蹙,“手機都用不明白,出去能找什麼工作?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她走過去,拿起自己的包,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意味,“你就乖乖在家待著就好,哪裡也彆去。”

說完,她像是想起什麼,走到門口,竟然把插在門上的鑰匙拔了下來,放進了自己的包裡。

“鑰匙我帶走了,免得你亂跑。”

周雯靜愣住了,徹底不理解衛婉為什麼要這樣做。沒有鑰匙,她就真的被鎖在這個房子裡,哪裡也去不了了。

但她隻是沉默地看著衛婉的動作,沒有提出任何異議。她接受衛婉對她的一切安排,即使她並不明白緣由。

衛婉出門後,卻沒有直接去公司。她站在一家裝修雅緻安靜的心理諮詢室門口,深吸了好幾口氣,纔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推門走了進去。

周雯靜的問題明顯很嚴重,她自己抗拒來看醫生,衛婉彆無他法,隻能自己先來。

她儘可能詳細地向醫生描述了周雯靜幾次突然耳鳴、失聲的情況。

醫生耐心聽完,問道:“這種情況通常是在什麼情境下發生的?您還記得具體的觸發點嗎?”

衛婉努力回憶:“第一次,是晚上在街上,有個陌生男人在後麵喊了一聲,聲音有點……鄉音。第二次,是看到一個陌生女人被丈夫毆打求救。第三次……”她頓了頓,聲音低了下去,“……是我凶她,問她去哪裡了的時候。”

醫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分析道:“根據您的描述,這位周小姐很可能患有比較嚴重的ptsd,也就是創傷後應激障礙。她過去應該長期處於一種……男性對女性有絕對壓迫和暴力的環境中,並且她自己很可能也是長期的受害者。”

衛婉聽著,隻覺得手腳一陣發麻,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揪緊了,連聲音都有些發顫:“她最開始……還有不敢出門、不敢跟陌生人說話的情況。”

“這很常見。”醫生表示認同,“這種創傷往往會伴隨社交恐懼、場所恐懼,甚至少量的厭世情緒。不過,”醫生話鋒一轉,“她似乎非常信任您,您的情緒和態度也可能成為她病症的觸發因素之一。所以,儘量不要再對她發脾氣或施加壓力。有條件的話,最好還是帶她本人過來一趟。”

衛婉點點頭,表示記下了。

過了一會兒,她像是難以啟齒般,又低聲補充道:“醫生,我自己……好像也有點問題。”

“我……我特彆想控製她。不想讓她出門,不想讓她離開我的視線,不想她和外界有任何聯係……就像今天,我把家裡的鑰匙帶走了。”衛婉的聲音裡充滿了困惑和自我厭惡,“我明明知道這樣不對,但我就是控製不住這種念頭。看到她不在家,我就會非常焦躁不安。”

醫生聽後,眼神變得有些微妙,他仔細看了看衛婉,沉吟片刻才開口:“聽您之前的敘述,您似乎也長期處於缺乏安全感的環境中。當一個全身心信任您、依賴您的人出現,您會下意識地將她劃入自己的絕對領地,視為所有物。一旦這個所有物出現不可控的行為,就會引發您強烈的焦慮和偏執的控製欲。這種情況,更多需要您自己進行覺察和調解。”

衛婉迷迷糊糊地聽著醫生的話,心裡一片混亂。

是了。她上輩子眾叛親離,死得淒慘;這輩子重生歸來,看似掌握了先機,實則內心依舊荒蕪一片,從未真正擁有過什麼安全感。

周雯靜的出現,像是一株意外落入她貧瘠世界的植物,孱弱、無助、完全依賴她而活,彷彿天生就該屬於她。

她太渴望這種“完全擁有”的感覺了,所以想牢牢握住,鎖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不讓任何事打擾。

可是……周雯靜並不真的屬於她。

這個認知,又讓衛婉感到一陣深深的不安和恐慌。

想見周雯靜的心情迅速蔓延直至把她淹沒,她打了量車想現在就回家,回家看到周雯靜。

太慢了,太慢了。

她就應該在家裡裝一個監控,無時無刻看著周雯靜。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衛婉就嚇了一跳,手心裡全是冷汗。她拚命遏製住想要回家見到周雯靜的衝動,跟司機師傅說了公司的地址。

周雯靜正在悉心地照顧那盆荼蘼花。其實她一個人在家並不無聊。

019有時候會冒出來跟她聊聊天,不過最近019總是很困,大部分時間它都在睡覺。

[叮——檢測到任務目標覺醒值上升至百分之三十!請宿主繼續努力哦!]

周雯靜對這莫名其妙上漲的覺醒值感到疑惑,自己啥也沒乾啊。

不過她還是開心的,覺醒值上升就意味著衛婉到最後不會原諒傷害她的人,可以過屬於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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