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一線生機貳 第233章 鯨落（83）盛顯奕
“師傅。”
“我今日為妹妹把脈，發現她的脈象是一個男人的脈象！”
“這是不是師傅曾經提起過的，乃是被彆人奪舍的原因所致嗎？”
秦瀾之困惑的眼底閃過一抹幽光，明暗不定。
“……”
“秦瀾之，你確認自己不是在說戲言否？”
穆芷然聽到秦瀾之的話，遲疑了一會，隨後又恢複從容地反問。
〖0378，我不是讓你給秦雅使用的是致人瘋魔的的道具嗎！〗
〖為什麼秦瀾之給秦雅把脈，會把出來一個男人的脈？〗
穆芷然在腦海語氣不善的質問0378，和麵對秦瀾之時，簡直是兩幅態度。
穆芷然一是懷疑起了0378辦事的能力，二是想確認是不是那個所謂的‘天道’又插手了。
畢竟上一次她讓0378使用道具，‘天道’就警告0378過一次了。
〖宿主，我可以確定自己使用的是斷魂。〗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我目前也不是很清楚！〗
0378聽到秦瀾之的話也愣了一瞬，斷魂的作用除了能夠讓人逐漸失去理智之外，並不會影響一個人的脈搏。
斷魂是一個道具不假，但說白了無非也是一種符合當前小世界的一種藥。
畢竟，0378被‘天道’警告過，還是不敢肆無忌憚地擅自動用那些影響人心神的道具。
它已經在秦瀾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程式，發現並沒有錯亂。
它現在也覺得莫名其妙。
〖那就是有人出手乾預了。〗
穆芷然相信0378陪伴自己走過這麼多世界，不至於在這種事情上騙自己。
那麼就隻能是秦雅提前被人下了藥，或者是在0378下了斷魂藥之後，秦雅又中了藥。
隨後兩種藥在秦雅體內發生了變異。
“師傅，我不是在說玩笑話。”
秦瀾之看到穆芷然在自己說完後，就沉默了。
自然是以為穆芷然這是不信自己說的，不由地語氣無比認真的再次重複了一遍。
“為師從醫這麼多年，還從未遇到過能夠改變一個人脈搏的病症。”
“哪怕是被人為用內力所影響，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穆芷然放緩語氣，柔聲細語地說道。
當然要真要改變脈搏，也不是不能做到，除非是修煉之人出手，或者是使用了特殊的道具。
0378的係統商城裡就有這種道具。
可她在這方世界，除了‘天道’出現過，警告了0378一次，還沒有遇見過其他地修煉之人。
天道是不至於親自對秦雅一個凡人出手。
至於0378探查出的那些不能接近之地，太傅府，無極宮，攝政王府，小皇帝身旁。
這幾處地方裡麵的人，都犯不著大費周章地去對付一個凡人，畢竟這麼做對他們沒有任何益處。
哪怕是人為用內力影響，也不會改變性彆，前提還必須是秦雅本身就會內力。
“師傅，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情況就是如此。”
“弟子還勞駕師傅陪弟子去秦府一趟。”
“由師傅再診脈一次，或許是弟子學藝不精的緣故。”
秦瀾之此刻也意識到，自己的這個想法聽起來很是荒謬。
可是他真的在為妹妹把脈之時，發現妹妹的脈絡，是一個強壯男人的脈搏在跳動。
而且，他妹妹秦雅可是從小體弱多病的，隨後秦瀾之聯想到秦雅最近的異常，這容不得他不多想。
“那為師就陪你走一趟。”
穆芷然起身和秦瀾之朝著百草園外麵走去。
她也很好奇，到底秦雅是中了藥，還是有修煉之人出手了。
反正有0378在，自己不用擔心不能全身而退。
———
禦書房。
“大伴，你說並肩王今日在朝會此舉是何用意？”
“還是說，是朕誤會他了，並肩王這些年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大盛，為了朕著想。”
盛顯奕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茫然。
盛顯奕看著手中的玉璽，手指不自覺的摩擦著玉璽。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攝政王無論是早朝的行為，還是最近的做出來的事情，都挺匪夷所思的。
自從元青入宮刺殺他開始，並肩王救場後，似乎就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
在這次之後，並肩王看似把權力牢牢抓在手中，無論是當街宣佈聖旨，還是丞相洛景修在陸家被算計一事。
盛顯奕可不相信赤掌控著七境司的人手，會查不到這些事情的緣由。
洛景修那個所謂的姨母是他在暗中幫助下才順利地出現在宴會，本來丞相姨母沒有那麼快現身。
再加上這一次並肩王在獵場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還了玉璽，卻又在深夜偷偷盜走，但是今日早朝又還了回來。
這種操作盛顯奕無論怎麼想，都想不通。
“陛下，老奴曾經提過，並肩王並無謀反之意。”
“不然七年的間裡，並肩王兵權，政權在握，廢帝自立，對於他來說是易如反掌。”
“至於所謂的民意於並肩王而言，根本無足輕重，更不用說民意也在並肩王那方。”
“百姓隻會在乎誰能夠讓他們吃飽穿暖，至於當權者是誰，百姓是不會在意的。”
鄧華這一次說了很多平時沒有開口的話。
他發現陛下從圍獵場回來後，眉宇間的戾氣消散了很多，不會再無緣無故發脾氣了。
以前的陛下七竅玲瓏，足智多謀並且心存隱忍，能夠一步一步的在暗中組建以墨羽為首的暗衛，也能夠在武定侯的眼皮子底下拉攏陸琳為己所用。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陛下像是變了一個人，脾氣越來越暴躁，也聽不進去彆人的勸導。看向並肩王憎恨的表情也越發不加掩飾，哪怕自己和墨羽的勸告也是聽過以後就不當回事了。
雖然沒有到嗜殺的地步，但鄧華隱隱有種預感，陛下要是再這麼下去，離自我毀滅就不遠了。
這一次還真是老天保佑，陛下又變回原來的陛下了，自己也再一次在陛下麵容上看到了熟悉的表情。
“是啊，如此顯而易見的事情。”
“朕居然到了現在纔想明白過來。”
盛顯奕歎了一口氣，麵色也變得輕鬆起來
盛顯奕把玉璽隨意的放在書房的案上，嘴角也在此時勾勒出一抹釋然又柔和的微笑。
“老奴（屬下）為陛下賀！”
鄧華和墨羽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
他們熟悉的陛下又回來了。
“墨羽，這一次請君入甕，可查出暗中的老鼠了。”
盛顯奕不再繼續那個話題，眼神突然變得深邃，眸中似有精光一閃而過。
這一次，在回京路上以玄蒼弄影為餌，就是為了引出藏在暗中的人。
圍獵場的所有訊息能夠在奉天城傳播的如此之快，是他讓墨羽後麵推波助瀾的，不然彆人又是如何能夠得知圍獵場的詳細訊息。
“回陛下，除了陛下吩咐屬下去散佈的訊息之外，屬下還查到這其中有魏家和穆家的手筆。”
“穆家的二小姐穆芷然暗中聯係過康王，康王接著又去蠱惑了秦家小姐秦雅。”
“這也是秦瀾之突然出現在那裡救駕的原因。”
“而九幽殿和幻影閣能快速的集結人手，其中少不得有齊王在暗中運作，為他們提供幫助。”
墨羽把自己查探到的訊息在內心總結了後，開始朝盛顯奕娓娓講述了起來。
“齊王仗著太後和魏家，本就是不安分的，能摻和在其中，朕也並不例外。”
“朕隻是沒有想到，看似與世無爭的花花公子康王也摻和進去了。”
“這康王這麼多年藏的還真是挺深的。”
盛顯奕眉頭微蹙，冷哼了一聲。
“墨羽，你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探到如此多訊息的。”
“不是我看輕於你，以你手下的人是做不到這麼快查到這麼多且如此詳細的。”
鄧華不知突然想到了什麼，出聲朝著墨羽問道。
他們回京也就兩日時間，什麼時候墨羽的暗衛能力這麼強了。
最讓鄧華匪夷所思的是墨羽居然還查到穆芷然和康王私下見麵。
康王在外一直是風流紈絝的形象，康王既然能夠藏這麼多年，就不會輕易被人知曉，更彆提被墨羽兩日時間給查出來了。
“朕也想知道，墨羽你是如何在二日內查到這麼多的。”
盛顯奕聽到鄧華這麼說，也察覺出這其中的問題，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墨羽。
他倒是不懷疑墨羽背叛他，畢竟有鄧華在他身邊，墨羽可是鄧華的徒弟，是鄧華一手帶大的。
“回陛下，以屬下的能力確實不能在這麼短時間查到這麼多。”
“但是在屬下調查的過程中，有人把屬下要查的東西送到了屬下的手上。”
“屬下去核實了一下，送來的訊息完全屬實且很是詳細。”
墨羽想起了在回京後，他安排好暗衛去給陛下執夜的當晚，回到自己的住所後就收到了記錄這些訊息的信箋。
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給盛顯奕彙報，是因為墨羽後麵的時間都去核實信上的訊息了。
“七境司！”
“並肩王！”
盛顯奕和鄧華對視了一眼，同時想到了這個可能。
也隻有七境司纔有這個能力。
“看來，這麼多年，一直是朕誤會了並肩啊！”
“並肩王不愧為朕的仲父啊，哪怕是不在奉天，也對奉天城發生的一切瞭如指掌。”
盛顯奕眉梢輕挑，嘴角露出一抹得意地笑容。
“陛下聖明。”
“所謂一鯨落而萬物生，一樹枯而百草爭。”
“殊不知瑞麟又豈能侵吞鯨鯢，而雜草又如何能夠蠶食大樹。”
鄧華此刻是完全不擔心陛下壓不住，那些有彆樣心思的人了。
“師傅，你這話什麼意思，說的這麼高深莫測。”
墨羽揉了揉額頭，不解的看向鄧華。
“墨羽啊，大伴的意思是，小魚小蝦是吞不下鯨鯢這種巨物的，而雜草再怎麼蹦躂都成不了大樹。”
“而朕也得加快腳步，收攏權柄了。”
“朕可不能辜負仲父為朕鋪好了的路。”
盛顯奕此時不知怎麼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那是一種並肩王即將離去的預感，並肩王最近做的這些就像在安排後事一樣。
就像圍獵場後靠山王突然消失一般。
“墨羽啊，我早就讓你多讀書了。”
“豈不知吳下阿蒙都能做到，士彆三日當讓人刮目相看。”
“你要是隻知道逞兇鬥狠的話，以後又怎麼能夠更好的完成陛下吩咐的事情了。”
鄧華語重心長地開始叮囑起了墨羽。
他的年歲也不小了，他怕自己到時候離去了，墨羽不能更好的為陛下分憂。
“我知道了師傅，我一有空閒就會去學習的。”
墨羽無比認真的對著鄧華保證道。
“大伴，墨羽，你們先行下去吧。”
“朕在這裡小憩一會，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打擾朕。”
盛顯奕擺了擺手，示意兩人先行下去。
他還有一個‘人’需要見，而且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盛顯奕起身拿起放在桌案上的玉璽，朝著禦書房偏殿走去。
“老奴（屬下）遵旨！”
鄧華和墨羽對著盛顯奕行了一個禮後，就轉身朝著外麵走去，離開書房時，鄧華順手關上了書房的門。
“偷聽我們談話這麼久，朕也給足了你的臉麵。”
“說說吧，閣下到底是何方神聖。”
盛顯奕眼神帶著審視，語氣冰冷地對著手中玉璽說道。
他在今日早朝融合玉璽中的氣運後，就感應到玉璽之中居然有‘人’在其中。
準確的來說，不是‘人’，而是和從以前就一直在蠱惑自己，要和自己共生的那道聲音帶來的感覺很相似。
蠱惑自己的那道聲音給他帶來的感覺會讓他陷入狂躁，有想要毀滅一切的衝動，而玉璽中的現在這個給他的感覺神聖莊嚴的，讓他不自覺的舒緩身心，暴戾的情緒也在漸漸消散。
那道聲音自圍獵場後，就一直沒有再出現過，但是盛顯奕感覺到玉璽當中同樣有這種‘東西’存在。
“不愧是集氣運一身的破局之人。”
“僅憑一個模糊的感知，就能如此篤定地察覺出吾的存在。”
玉璽開始散發出淡淡的金色光芒，天道的身影在盛顯奕的眼前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