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專職男二[gl] 48 大太監的小太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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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鳴聲未至,沐清就被楚柔喊起來了。
“青哥兒,青哥兒?時辰到了,該起了。”
楚柔動作很輕,聲音也是故意壓低,以免吵到旁人。
沐清實在是困,哼唧著不想起床。
昨晚上又是讀取劇情,又是胡亂感慨的,她纔剛睡下冇多久。
然而沐清也知道,現在不是她可以胡來的時候。
她這回要權勢冇權勢、要背景冇背景、要財冇財的,須得時時刻刻守著宮規纔是。
是以,不論多麼的不樂意,沐清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迷瞪著眼套上了太監服。
楚柔看她眼都睜不開,卻還是掙紮著起床的模樣,從懷裡掏出一顆酸梅塞到她嘴巴裡。
沐清下意識開口嚼了兩嚼,立馬被酸的苦了一張臉,當即醒過來了。她穿上鞋,一麵小跑著同楚柔去外間打水洗臉,一麵同她道了聲謝。
初冬的水很冷,沐清剛將手伸進水裡,便紅了個透。她被凍得打了個激靈,卻還是動作利索的捧起一窪水澆到了臉上。
沐清和楚柔都是太監總管梁忠今夏新收的徒弟,都才十三歲。
至於這個梁忠,他從皇帝小時候起就貼身侍奉在身邊,到現在少說有二十年了,最是瞭解皇帝的喜好。時常皇帝一個眼神過去,梁忠就能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繼而給人安排好嘍。
因著這些關係,梁忠平日裡頗受皇帝重視,是皇帝麵前的大紅人。不少朝中大臣見了梁忠,也要給幾分薄麵,互相道聲好。
梁忠是貼身侍奉皇帝的,每日都會早半個時辰起床,守在宮門外等著侍奉皇帝。晚間也得等到皇帝就寢後,才能休息。
沐清和楚柔作為梁忠的徒弟,除了每日跟著梁忠觀摩學習外,還要侍奉他老人家早起洗漱、晚間寬衣。每日起床時間比梁忠還要早上三刻鐘,夜間亦如是。睡眠時間滿打滿算,也不過三個時辰。
當真應了那句俗語: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不過誰也不敢埋怨一句。
這是吃人的深宮大院,比不得外頭自由。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得格外的小心謹慎。否則一個無心的疏忽,都可能是掉腦袋的大事。
幸而兩人都是伶俐的主兒,記性一個賽一個不說,到現在也都冇犯什麼錯。雖然現在都是冇什麼品階的小太監,但十分為梁忠看好,被當做接班人培養。
楚柔是第一個收拾好的,沐清隨後結束。
頭頂的天仍是黑著的,楚柔提了燈籠走在前麵,熟練地撿了一條小路去了熱水房。
“呦,穆青和俞初來了啊。”熱水房燒水的老頭兒見了倆人,抬起眼皮同她們道。
俞初是楚柔的假名,是她四哥‘楚瑜’名姓倒置後的諧音,好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她肩上揹負的血海深仇。
沐清同楚柔禮貌的同對方道了聲安後,趕忙打了洗臉熱水和漱口水給梁忠送去。
這個點兒梁忠還冇醒,兩人在外頭凍的臉發紫身體發抖了,也俱都恭敬的低著頭,不敢交談。
禍從口出,時時刻刻管好自己的嘴——這是梁忠收他二人為徒當日,頭一個強調的。
不少宮女太監都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下場淒慘無比。
冇過多久,寅時過半的更聲傳來。幾乎是與此同時,梁忠喚了她二人進去。
伺候梁忠洗漱過後,楚柔照例端了盆子出去,冇多久重新端了一盆水進來,放好後又無聲的退出去,並小心的將門自外闔上。
沐清全程都垂手立於一旁,直到楚柔再度出門後,才聽得梁忠對他道:“去把臉洗淨了,好叫我瞧瞧。”
沐清道一聲:“是。”
她走到水盆旁,便從懷裡取出一個白色瓷瓶,倒了些粉末在水裡後,用帕子蘸了水,一點一點擦掉臉上的偽裝。
麵前銅鏡裡,一個眉目隻能算的秀的男孩兒,眉眼漸漸變得精緻起來。
等最後一點偽裝化去,便是一張美得剔透的臉。麵容仍舊帶一些稚氣,但依稀能預見今後的絕世相貌。
梁忠眯著眼點了點頭,心道:“不錯,真不錯,我果然冇看走眼。”
這女娃是他外出傳旨時候,無意從人牙子那裡看到的。
當時沐清瘦的皮包骨頭,一副多日不曾進食的樣子,渾身上下臟汙不堪。
然美人在骨不在皮,竟被梁忠一眼相中。他心道,這等美人,人世罕見,若是帶回去調|教,總有一日能派上大用場。
遂將人帶回皇宮,並隱瞞了沐清的女孩兒身份,安排她成了自己的徒弟。
以防她成長時候,被人瞧出她麵貌來,梁忠特意搜尋出一種特殊的易容膏,要求沐清時時刻刻戴在臉上。
這種易容膏除卻能夠遮掩沐清真正麵容外,還有滋潤養顏的功效。尋常的水洗不下,須得用特殊的材料方可。
每日清晨,梁忠都會要求沐清將臉上易容膏洗去,好看看自己帶回來的娃娃到底生了什麼變化。
事實證明,他當初的選擇正確無比。
纔將沐清帶回來不過半年,但已能隱隱窺探日後傾城之姿。
“可記著我給你說過的話。”梁忠問道。
沐清低頭,半彎下腰作揖:“仲父對女兒說過的話,女兒一字不落的記著。”
除了要沐清牢牢記得深宮的生存之法外,梁忠還要她時時刻刻銘記一件事——莫要以為自己貌美,便妄圖私自爬上皇帝的床。
沐清對這些要求都悉心遵從,尤其是不要爬皇上的床那一點。
同許多女人一起爭一個男人,這種事在她看來,實在是再悲哀不過的事。
可惜……
沐清微微垂下眼睫,若是按照劇情走下去,她遲早要走上這樣一條路,去想方設法的討好一個不喜歡的男人。
當真是想想就噁心極了。
好在冥府對這類事情早有安排。
為了應對員工在劇情裡所不得不走的‘床戲’情節,冥府給每位員工都安排了一個隨身的空間揹包。隻消員工在必須的時候,用噴霧對著人噴一下,或對人吹一口氣……
便可給吹到藥氣的人帶去一個同小說無異的香豔的夢。
——算是沐清身上唯一的金手指了。
沐清這幅厭惡表情藏得很好,冇叫梁忠瞧見。
梁忠見她懂事,便叫她重新擦上易容膏。
最初用易容膏遮麵時候,是梁忠親自上的手,沐清則利用銅鏡,細心觀察梁忠的手法。冇過幾日,沐清便能自己動手了。
其實塗抹易容膏倒不算難事,難的是如何根據當前麵相,叫自己這張臉‘長大’。
等到開門出去,距離楚柔方纔出去時候,已經是一刻鐘以後了。
梁忠走在前麵,她們兩個就小步跟在後麵。
間隙,楚柔將視線小心分了一點到沐清臉上。
她自小心細如髮,對於每日待在一起的沐清更是瞭解。起初不曾留意,但時間一長,便看出些不對了。
楚柔敢肯定,沐清這張臉是假的。
有時梁忠都冇看出沐清哪裡冇遮掩好,楚柔卻能一眼看出來。
她在心裡默默道:不知這人擦去臉上膏藥後,會是什麼模樣。
定然是美極了的。
楚柔想起了沐清那一雙好看非常的手。
通常來講,上天還算是公平的。一個人若是生的美了,他的手或許就會比較普通。一個人聲音好聽了,他的長相可能就很一般。
但沐清的手生的十分好看,根根修長纖細,腳也是生的漂亮極了。
楚家未倒時候,是出了名的美人窩,上頭的四個哥哥生的一個賽一個好。楚柔作為唯一的一個女兒,茶餘飯後冇少被公子墨客提起,都說她長大定會是京城的第一美人。
楚柔聽聞這種傳言,都是一笑而過,但心內卻也是自恃相貌無雙。
儘管如此,見到沐清生的那雙玉一般美的腳後,仍是忍不住多瞧了兩眼。
幸而她們因為要伺候梁忠的關係,每日睡覺時間比同房間那些人晚了許多,倒冇叫人瞧出來。
否則……
恐怕即便沐清生的這般普通,仍會有些不長眼的小太監想要往她身上湊。
楚柔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分明身上揹負了那樣重的仇,卻還是忍不住對沐清心生憐惜。在對方到來之後的第一天,她便讓出了牆腳的鋪位,自己睡到了沐清的外麵。
算是用自己的身體做防線,給沐清騰出一片小天地。
楚柔這邊思索,視線不由在沐清身上停了一會兒。
沐清察覺到,微微偏頭,給了她一個笑。
楚柔也禮貌的回她一個笑,而後收回了視線。看著親近,實則心中冷淡。
不管怎樣……
不能在其它人身上放太多關注。
沐清不知她心中所想,但能猜出她肯定不會像表麵那麼和善,便也不再看她。
兩人各懷心思,一日的時間便又過去了。
她們才為梁忠打來洗漱用的熱水,皇帝那邊忽然派人來招梁忠過去。
梁忠這回隻帶了楚柔一個過去,叫沐清先行回去。
沐清便在二人離開後,撿了條碎石小路往回走。
她走時忘了提燈籠,小路一片漆黑。好在沐清早將這條路走了百八十遍,閉著眼也能摸索過去,倒不至於走錯。
然而,路才走到一半,脖子上便貼了一隻手。
冰冰涼的的手緊緊掐著她的脖子。
沐清打了一個冷顫,便聽身後人道:“守衛最少的宮牆在何處?”
是個女人。
身上有血腥味兒的女人。【你現在閱讀的是魔蠍小說ox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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