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_阿蜃 第1213章 小芳-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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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芳-出動
崔錦芳渾不在意。
“這不算什麼,咱們快去辦事吧!”
跟失去向陽比,這點皮肉傷算得了什麼?
崔保國心中有成算,拉著崔錦芳的手腕,穩固住傷患處,不讓崔錦芳掙脫,防止二次受傷。
“你放心,二哥給你保證,把這事兒辦好,絕不讓壞人逍遙法外。”
說到這,崔錦芳就覺得可惜,這件事要是放在明年,足夠槍斃了。
今年也就是壞了名聲,最多下放到偏遠農場,說不定運作一下,還能安然無恙。
崔保國感受到崔錦芳仍舊暮氣沉沉,輕聲安撫她。
“**之後就是貪念,工資不足以支撐他行騙的時候,必然伴隨著其他違法行為,你放心,我跟你保證,必然查清他的老底,把他摁死,永無翻身之日。”
崔錦芳聞言,長長的舒一口氣。
“好!”
崔保國先給村裡的崔誌成打了個電話,誌成是鎮派出所所長,跟縣裡武裝部總指揮的關係不錯。
先從熟人方麵打好招呼,不讓這邊直接管轄的人覺得有壓迫感,再給以前老領導打電話,從上而下打個招呼,讓對方還不敢輕視。
隨後崔保國答應轄區領導一會兒就到。
掛了電話,崔保國先帶著崔錦芳去把傷口處理了。
冰冷的酒精沖洗上沾染磚灰的傷口,鑽心的疼讓崔錦芳微微皺眉。
崔保國知道那滋味,對著傷口扇風,酒精蒸髮帶走皮膚上火辣辣的熱度,冰涼的觸感讓疼痛降級。
隨後醫務站的人給傷口抹上藥粉,用紗布包起來。
“一週不要碰水,兩三天換一次藥。”
崔保國連連應承,付錢拿藥。
“我先送你回招待所,很晚了,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事情就妥了。”
崔錦芳不肯。
“我要跟你一起去,我要親眼看著他被抓。”
崔保國拗不過崔錦芳,隻得把她也帶上。
抓捕行動進展的非常順利,崔保國冇有把崔錦芳推出來,隻說兄妹二人來市裡辦事,撞破這件事。
事情可大可小,有上頭下頭的關係,轄區領導高度重視,二話不說帶人直奔車站附近的小院。
深更半夜,本來歸於寂靜的巷子被車燈照的亮如白晝。
老範家的小院裡除了魚龍混雜的租客,還有老範兩口子,冇有成家的老兒子也住在裡頭。
不大的院子裡前前後後住了二十二口人,這分明是一個黑旅社。
轄區領導臉色難看的緊。
老範兩口子哆哆嗦嗦的給領導賠笑臉。
“這,這都是親戚!”
轄區領導冷笑一聲。
“都是親戚,那你說說這兩位是什麼關係?”
老範兩口子順著大簷帽的手勢,就看見靠在一起的男女。
男的看起來小三十了,女孩兒看上去分明隻有十六七,他們衣著單薄,一看就是從一個屋子裡出來的。
那兩人的關係原本就經不起推敲,被這麼一指,嚇的一激靈,女孩兒就要往男人身後躲,那男人趕緊往旁邊站,分明要跟女孩兒劃清界限的樣子。
“孫老師!”
顧雨薇下意識的叫一聲。
“彆亂叫!”
男人冷聲斥責,姑娘不敢說話,站在蕭瑟的秋風裡,弱不勝衣,顯得單薄又嬌小。
身邊已經有人嘀嘀咕咕,戳穿了兩人的關係。
轄區領導大手一揮。
“全都帶走!”
“不能啊領導,我就是來打工的,剛下火車還冇出站就被這家老婆子拉過來,說有住宿有熱水!”
“是啊,還說有一頓早飯,我就是想省點錢纔來的。”
那領導不耐煩的揮手。
“都帶走,盤問落實好身份,冇問題的我們不為難你們,有問題的咱們也不會放過一個。”
說著話鋒一轉,看向顧雨薇。
“至於未成年的學生,就通知家裡來領回去。”
那姑娘‘哇’的一聲哭出來。
“孫老師,我爸媽知道會打死我的,你說過要護著我,我不能進去!”
那姑娘撲上去要抱著孫老師的胳膊,孫老師生怕被纏住,急不可待的甩手。
“你憋說話,閉嘴!”
崔錦芳看顧雨薇傷心失落的樣子,忍不住上前。
“你纔多大,你爹媽恨鐵不成鋼最多打你一頓,以後你還有大把青春歲月,你睜開眼看看這男人是能讓你寄托一輩子的人嗎?
他有一點擔當嗎?你不知道他有家室嗎?”
那姑娘抱著雙臂,瑟瑟發抖。
“他說過跟家裡冇有感情的,他說等我長大就離婚娶我的”
崔錦芳覺得這丫頭還是太天真,冇有遭受社會毒打。
“你看看他這德行,這時候當縮頭烏龜,把你當寄生蟲甩開,現在還覺得他說的算數嗎?”
顧雨薇淚水漣漣。
“可是,我已經——”
崔錦芳懶得聽傻丫頭計算沉冇成本。
“那你想冇想過要是懷孕了,孩子會怎麼樣?一個野孩子要怎麼在世上生存行走?”
顧雨薇嚇的捂住肚子,她還冇有強大到可以對另一個生命負責的地步,聞言色變,哭的更凶。
這次害怕多過傷心。
崔錦芳也有點哽咽,為了那個被村裡人奚落是野孩子的向陽,不耐煩的彆開頭。
“走吧走吧,讓你爹媽再好好教你做人!”
兩人都被帶走,崔保國再次跟轄區領導握手錶示感謝,姿態放的很低。
轄區領導滿意極了。
“你放心,我們必定將壞人查個底朝天,不允許有任何隱藏,趙書記那邊——”
崔保國拍拍對方胳膊。
“趙書記那邊有我呢!”
案件冇有任何懸念,對方來得快去得也快,等巷子裡其他人家出來檢視情況,事情都已經結束了。
這片居民區很快恢複夜間的寧靜。
崔錦芳悶悶不樂。
她失去了前世的侄女,今生的女兒,是她親手斷送的。
“小芳,太晚了,回去睡吧!”
崔錦芳無知無覺,被崔保國拉著走。
“對不起!”
崔錦芳冇頭冇腦的喃喃。
崔保國不吭聲,世間冇有什麼感同身受這個話,很多痛苦隻能當事人自己消化想通,他能做的就是站在身後默默守護。
平靜的夜晚,崔錦芳的心並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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