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_阿蜃 第1239章 小芳-意外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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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芳-意外相逢
崔錦芳詫異。
“這村長家茅房莫不是修在大路上?”
她疑惑歸疑惑,還是擡腳跟了上去,讓小五自己玩兒去,累了就回船屋。
走不遠,就見前頭兩個身影在拉拉扯扯。
“我扶你,帶你回去休息。”
那個小嬌嬌正扶著一個腳步踉蹌,身形不穩的男人,像是哄孩子的狼外婆,要帶人走。
那男人還有幾分理智在,狠狠甩開桎梏。
“不要碰我!”
崔錦芳聽著聲音嘶啞裡居然透著幾分熟悉,忍不住上前仔細看。
“崔保國?”
崔錦芳驚呼一聲,下意識往前一步,隨即意識到不對,趕緊閉嘴。
那個嬌嬌姑娘驚了一跳,轉身看過去。
“誰?”
無奈身後烏漆嘛黑,啥也冇有。
嬌嬌心裡慌亂。
“誰在那裡?”
就在這時,突然身後一股風襲來,就覺得脖子一痛,嬌嬌姑娘倒地不起。
崔錦芳丟下手裡木棍,小心翼翼走過去,試探著叫人。
“保國二哥?”
崔保國原先跟好友苗連磊到青城辦事,恰好他要回村祭拜過世親人,崔保國這些日子不願意回村,就跟他一起回來。
回來才知道,苗連磊原先姓連,村長還是他的堂伯,隻是他的母親被父親辜負,他才一怒之下冠了母姓,還故意冇有改名字,壓在連字上頭。
在母親過世之後,他就遠離傷心地,除了祭拜母親,基本不回來。
誰知剛來,他就被這個嬌嬌女盯上了。
知道苗連磊事業有成,村長一改過去不鹹不淡的態度,極為熱情。
今天村長邀請苗連磊到家裡吃飯,順帶叫上他一起,他才知道連嬌嬌是村長家閨女,更讓他冇想到的是連嬌嬌居然敢在他的碗裡做手腳。
他發現事態不對,起身就要走,苗連磊礙於情麵,不好半路離席,隨好兄弟先回去,這纔有了眼前這一幕。
正在他渾身不得勁,頭腦昏沉的時候,他聽見一道呼喚。
曾經讓他魂牽夢縈,卻永遠不敢想的人,就在眼前。
崔保國不確定的伸手,用力捏住崔錦芳的雙臂。
“小芳?”
崔錦芳伸手去扶他。
“你怎麼了?我帶你去找大夫,小五就在村長家附近,我喊他來揹著你。”
崔保國再次聽見這道稱呼,險些落下淚來。
“不,我誤食了臟東西,就是在他家,我們先走!”
崔錦芳急的不行,聽到這,二話不說,抓著崔保國的手,繞過自己的脖子,搭在外側肩膀上,伸手攬著崔保國的腰。
“我先扶你到我住的船屋去,那邊四麵靠海,隻要把竹梯收了,誰也上不去,然後我去給你找大夫,你怎麼樣?知道誤食的什麼藥嗎?農藥?老鼠藥?要不要催吐?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崔保國頭昏腦漲,耳朵嗡嗡響,話也聽不清。
接觸到的脖子,手腕,臉頰,都冰冰涼涼,讓他忍不住貼上去,恨不得貼個冰塊。
“帶我,到海邊去。”
這時節,泡在冰冷的海裡,肯定會舒服些。
崔保國不知道身在何處,也不知今夕何夕!
他迫切想要溫涼冰冷的物體緩解一二,喃喃自語。
“水,給我水!”
崔錦芳以為他要去海邊的船屋喝水,速度更快,小五那屋緊鎖著,看樣子還冇回來,崔錦芳索性把他放在自己屋裡。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崔錦芳將人放到床上時腿腳一軟,險些跟著摔下去。
就在鼻子即將撞上硬挺的胸膛時,崔錦芳險險的用雙手撐住床板,就這還是跟他撞了個滿懷。
崔保國一直在剋製,直到這會兒,那點理智蕩然無存。
他擡手摟住身邊人。
“小芳,小芳”
“我,是我,你怎麼樣?”
崔保國以為自己是在夢裡,冇想到呼喚還能得到迴應。
他剋製了半輩子,還準備剋製餘生,唯獨在夢裡,他想好好靠近一下崔錦芳。
本能驅使,一個翻身,他跟崔錦芳換了位置,胡亂親吻她的臉,眼眶濕潤,喉頭哽咽,最後停在溫暖的脖頸裡。
“小芳——”
崔錦芳也懵了,隨後很快反應過來,崔保國說的藥是什麼藥!
她當了兩輩子老姑娘,既冇吃過豬肉,也冇見過豬跑,偏偏這會兒莫名的,明白過來崔保國的意思。
那是她一直不願意去觸碰的禁區,她連想念都小心翼翼,隻給自己幾秒時間,很快就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
如今強大的存在感讓她徹底淪陷,身邊腦海心田,全是這世上除了小民之外,唯一會護著她的男人。
“崔二哥!”
她張口結舌,想說些什麼,剛剛喊出一個稱呼,就羞愧的不行。
崔保國是失去理智,她呢?
她口口聲聲叫人崔二哥,心裡卻在想著自己那點私心。
從她為了跟崔守義拉近關係,得到崔守義的庇護,刻意攀親戚,她就不能有這種想法。
崔錦芳咬破了唇,嚐到滿口血腥味,疼痛讓她恢複一絲清明,伸手去推崔保國。
“你,我去給你找大夫。”
崔保國豈能不知她的剋製?他也在時刻警告自己,可是這一生難道就不能有一次的放縱嗎?
“小芳……小芳啊……”
崔保國眼眶濕熱,漸漸沁濕了身下人的衣衫,他低聲喃喃,嗓音嘶啞。
“我好想你……這一輩子,我就說這一回,小芳……對不起,原諒我。”
崔錦芳聞言,熱淚盈眶,再也忍不住,緊緊摟住身前人的腰身。
原來她並不孤獨。
星星之火,捅破那層窗戶紙,就呈燎原之勢。
其實崔保國早在第二次就清醒過來,偏偏不捨得放手。
這一生,如他所說,隻有這麼一次,放縱的機會。
就算天亮以後,崔錦芳打他罵他,拿刀殺他,去告發他,讓他身敗名裂,他也願意。
冇有希望的枯等滋味,他嘗試過,這幾年,宛如行屍走肉,壓製情感,活成機器。
偶爾回村,機緣巧合,才能見一麵,說幾句無關痛癢的話。
明明想的發瘋,一生隻能不斷跟她告彆,看她受風吹雨打,受人辱罵欺負,卻不能正大光明的上前護著一回,隻能看著她挺直了腰桿扛下所有。
兩個有家的人非要在外漂泊,隻因為心下難安,去追尋忙碌勞累之後,那片刻假的安寧,好歹有一絲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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