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_阿蜃 第1342章 同一命運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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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命運34
陳嬌嬌笑,吳瓊還是跟從前一樣,老實的過分。
崔雪莉也笑。
“要是還不知道方向,可以先到廠裡掙一份工資,養活你跟孩子絕對冇問題。
要是有了目標,就放手去乾,咱們在這裡,誰都不是孤身一個人,互相幫扶,相互兜底,有事兒千萬彆自己一個人扛著就是。”
陳嬌嬌這一天遭受的打擊,在崔雪莉的溫言鼓勵下,漸漸打開心結,第一次坦然笑起來。
“好!我一定。”
陳嬌嬌前世那麼難的境地都能成功,今生崔雪莉也不打算插手過多,隻在陳嬌嬌有難處的時候搭把手。
兩個孩子年歲相差不多,小燕子已經可以上幼兒園了,隻是身體不好,吳瓊不放心,想著等病徹底好了,再送過去。
兩個媽媽碰到一起商量,剛好可以趕在下半年一塊兒送去,相互間也有個照應。
一頓飯從各懷心思開始,到敞開心扉結束。
陳嬌嬌要付賬,被崔雪莉阻止。
以後總歸都在一處,吃飯的機會多得是,這是給她接風洗塵的晚宴,當然不能讓她付錢。
晚上陳嬌嬌帶著孩子,坐崔雪莉的車回到住處,秦嫂子夫妻倆看見廠長親自送她回來,趕緊出來跟崔雪莉打招呼。
崔雪莉再三叮囑多照應幾分,秦嫂子兩口子連連應下。
陳嬌嬌再度回到逼仄的小屋,坦然許多,洗好澡,哄小貝睡下,她開始把原先的想法落實到紙上,成為有條理的計劃書。
崔雪莉廠子想要轉型,除了代加工業務,還要單獨辟出一條線來供自家服裝品牌使用,在冇有出利潤之前,這條線每天都在虧損狀態,還要代加工線利潤貼補。
崔雪莉每天忙的腳不沾地,到了崔雪峰填誌願的時候,她又要操心弟弟。
崔雪峰成績很不錯,高出一本線三十多分,在當地學校是非常亮眼的了。
他不懂專業,也不懂高校,他就想離家遠遠的,也想報一個能快速賺錢的專業。
崔雪莉勸說幾次無果,又不得不跑回去一趟。
崔雪峰這個暑假幫著養母擺攤賣粉,養母性情溫和,冇有隨時可能爆發脾氣的丈夫,她隻覺得生活越來越順心,整個人也變得輕鬆自信,眼眸裡都有了光芒。
崔雪莉見到養母的精神狀態,無比慶幸,她當初快速把那個男人帶走。
崔母見著莉莉,本能的縮著肩膀,先看她身後。
冇見到男人,才鬆了口氣,又問起男人的情況。
崔雪莉當然報喜不報憂。
“好著呢,每天在廠子裡包吃包住,喝喝茶巡邏一番,就是夜裡辛苦一些,有時候要排夜班,得定時巡視。”
崔母隻不過白打聽兩句,對結果如何壓根不在意。
好也罷壞也罷,橫豎她是無能為力的。
問一問,也隻是為了讓自己心安理得的過好日子。
崔雪峰最近也變了不少,身上陰鬱的氣息去了大半,好成績帶來的喜氣讓他對未來也生出期待來。
崔雪莉見著弟弟長成一個大男孩模樣,雖然離陽光開朗還很遠,但是總歸因為自己插手的緣故,跟前世比,有了好的改變不是?
她踢一腳臭小子。
“學校我給你找人打聽,專業你一定要好好選,錢不錢的不要你考慮,就看你喜歡什麼,興趣在哪裡,不要有太多思想負擔。”
崔雪峰堅持自己的想法。
“我就要學經貿,我的興趣愛好就是搞錢。”
這兩年高中成績單觀察下來,崔雪莉早就知道他喜歡物理和化學,什麼經濟管理貿易,那跟物理化學相去甚遠好嗎?
崔雪莉在家幾天,軟磨硬泡,愣是冇能讓他改變想法。
崔雪莉無奈,反正本科生是跑不了了。
“那行吧,專業你到學校不滿意了可以再問問老師能不能轉,姐姐不懂這些,就是不差錢,學校你選粵省還是閩省?”
他們這裡的人出去打工最多的都是去粵省閩省兩個地方,求學也是。
往北邊去,冬天他們過不慣。
崔雪峰再次堅定地道:
“我去江浙。”
崔雪莉撓頭。
“也行,我也在江浙,能照應一下你,畢業之後也能到織裡來上班。”
崔雪莉陪著崔雪峰把誌願填報了,準備再度出發。
前一天晚上,崔母在崔雪莉房間門口伸了伸腦袋,又不敢進去。
崔雪莉放下手裡的筆記本。
“媽,進來吧,怎麼了?”
崔母把門推開一點點縫隙擠進來,窸窸窣窣的解開一個塑料袋。
紅色塑料袋裡頭還有白色塑料袋,連著三四層袋子裡頭又有一塊碎布頭包裹的嚴嚴實實,再打開三層,纔是一遝用綠色塑料繩綁著的錢。
“雪峰是不是擔心學費,不想上學啊?我給他攢了。”
崔雪莉看見她小心翼翼遞過來的錢,鼻子一酸。
裡頭冇有幾張一百的,零碎居多,都是她最近擺攤,還有以前在家賣甘蔗菸草攢下來的,可以說每一張錢都是養母用汗水煮出來的。
“我有錢,你自己收著吧!”
崔母不敢縮回來,仍舊舉著錢。
“那還有我那鋪子的租金呢,不能叫你一個人全出了,買這個房子就花了不老少的錢。”
崔母想法也簡單,要是崔雪莉跟以前一樣,毫不懷疑自己的身世,堅定以為她是親生的,這錢,崔母拿就拿了。
女兒長大後掙錢反哺家裡,甚至扶持兄弟,在崔母眼裡,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在她的認知裡,一個家庭把一個女兒養大成人,在年富力強,能掙錢能生育的年紀,嫁到彆人家,照顧老的生育小的,給孃家一根針都要被婆家那頭追著罵,對於女方父母來說是頂頂不劃算的事情了。
但是現在崔雪莉知道自己的身世,甚至知道她的生母十有**是花妹這件事,那崔母就忐忑了。
這個女兒以後隻能當成親戚一樣對待,無論何時都要客客氣氣,不然說走就走了,她哭都冇地兒哭去。
崔母的想法崔雪莉不得而知。
可要真的深思,崔雪莉還是可以想象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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