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_阿蜃 第315章 孔雀東南飛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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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東南飛17
秦好女臉色難看。
“對不住妹妹!”
拍拍好女的胳膊,蘭芝笑眯眯地道:
“我忘了你還是個小姑子,怪我被歡喜衝昏了頭。”
蘭芝嘴上說著對不起,可是嘴角分明都要咧到耳朵邊了,哪裡有半分歉意!
秦好女閉了閉眼睛,心底暗暗唾棄。
蘭芝歡天喜地的招搖過市,不止身邊的秦好女恨的肝顫,就連整個西坊人不多時也知道焦家仲卿要回來了。
將將過了午時,西坊人聽見馬蹄聲,紛紛出來招呼。
“仲卿回來啦!”
“仲卿回來看老孃啦?”
“仲卿,做人要厚道,可不能對髮妻不仁義啊!”
可憐焦仲卿正被一封冇頭冇尾的家書催的火急火燎,如今更是被街坊鄰居問候的一頭霧水,雲裡霧裡。
好女進了焦家,見過溫氏,就要去蘭芝臥房裡看看。
她倒要看看有什麼助興的物什,左不過一間破房子,還能折騰出花兒來不成?
仲卿這頭進門去拜見溫氏,就被溫氏破口大罵蘭芝嚇的後退連連。
焦仲卿自詡儒生,平生一大屈辱事就是成為衙內,整日與一幫武夫為伍,二恨就是娶了迫於父親威壓,娶了武夫家的女兒。
冇想到還有更難以忍受的,他那平日裡寡言少語心思深沉的母親怎麼變得潑婦一般?
男人們哪裡曉得被他們圈在內宅的女眷們整日九曲十八彎的心腸和唇槍舌劍功夫?
焦仲卿被溫氏怒火噴的趕緊找個理由脫身。
“母親,兒子天不亮就趕路,眼下風塵仆仆,母親又臥病在床,孩兒這一身汙穢實在不利母親康複。
待孩兒先去更衣,洗去一身塵土,再來母親房裡說話儘孝。”
“不成!你今日就給我寫休書,不敬長輩,不孝不悌,還偷賣我的鋪子,筆墨都給你備下了,我要把這休書扔到那賤婦臉上,看她還如何囂張。”
仲卿扶額,他不願做惡人,深情人設不能崩。
“母親!孩兒人微官小,一輩子也就這樣了,有幸與蘭芝這樣的賢惠姑子結髮為夫妻,約定相互扶持,相濡以沫,白頭偕老,日後也要共赴黃泉的。
蘭芝雖然性子急了些,但是做事做人上頭從未出大差錯,母親何以對她有偏見?”
溫氏跳腳,她最恨兒子這樣專情於蘭芝,每每仲卿回來一次,她就要搓磨蘭芝好些天才能解恨。
“什麼偏見?這婦人行動肆意,從不聽我話,更是賣了我的鋪麵,今日你不休了她,你就冇有我這個娘。”
仲卿眼神悲慼。
“母親,您若一定要休了蘭芝,往後我也不會再娶彆人,她好好的姑子,帶著豐厚的嫁妝到我們家,毫無錯處,怎麼能說休就休呢?
到時候她一個弱女子,偏偏帶著豐厚嫁妝,冇人護著,懷璧其罪,難免招人惦記。
到時蘭芝過的不好,外頭人看了也說不過去啊!母親難道要兒子背上罵名不成?”
“什麼嫁妝,她那點嫁妝還不夠補我的鋪子,今日就趕她走,一身好衣裳都不許她穿走,那兩個賤籍提去南肆發賣,我一天也忍不了!”
尖銳的嗓音鑽進焦仲卿的耳朵裡,吵的他腦仁疼。
“夫妻本為一體,若是失去此婦,一如剜孩兒肉一般!”
溫氏暴跳如雷,恨不得食蘭芝肉。
“你是官家子弟,原本就值得更好的,過去你總說你有一知己乃是東坊縣令家的好女,如今我也認識那好女,她與阿英是至交好友,時常來家中奉我為長輩,待那賤婦去了,阿孃為你求娶。”
仲卿無奈,生生擠出兩行淚來。
提筆三兩下舞出一封休書,不等墨跡乾,就拎起絹布一角。
“自古孝義難兩全,為了向母親儘孝,兒子且讓蘭芝家去,這個不仁不義的名聲,就由兒子一人揹負吧!”
溫氏仔細看著仲卿按照她的心意寫下休書,這才露出滿意的神色。
“去,這就拿去丟到劉氏臉上,讓她滾。”
仲卿恭恭敬敬的給溫氏施禮,這才轉身出了房門。
蘭芝雖然性子過於端莊剛強,但是生的不錯,麵貌較好,身姿風流。
仲卿心中有盤算,等到蘭芝被休回去,他立刻求娶秦好女。
蘭芝父親去了,兄長慣會鑽營,欺軟怕硬,已經無人能為她做主。
又冇有嫁妝,能有什麼好去處?
到時候等蘭芝走投無路,他再以救世主姿態降臨,迎蘭芝為妾。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與其給不堪的人當填房,不如還到焦家,給他做妾。
劉家大兄不答應也無妨,奔者為妾,蘭芝同意就可以跟他回來。
如此,既有高門官家女為妻,提攜他,又有合心意的美人為妾,萬無一失!
這頭溫氏和仲卿各懷心思。
那頭劉嫗見仲卿回來了,趕緊點燃蘇合香。
蘭芝陪著好女在臥房內左看右看,坐立不安,失了耐心。
“妹妹寬坐,仲卿就要回來了,不成想灶房炭火熄了,我去鄰家換一塊燃著的炭來,省的仲卿回來冷鍋冷灶,烏煙瘴氣的。”
好女擺擺手,示意蘭芝快去。
蘭芝轉身走了,腳步匆匆。
好女裡外打量一番,也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屋舍,就連被褥都是尋常絹布,哪裡有她的錦被柔軟舒適?
不過屋子裡的香倒是好聞的緊,讓人渾身發軟犯困,心裡癢癢的。
仲卿一進門,就見秦好女嬌嬌俏俏,打扮的光鮮亮麗,將灰撲撲的屋子照的蓬蓽生輝。
“好女?”
秦好女心中一喜,轉頭就看見日思夜想的人兒站在門口,揚起笑臉,歡呼一聲:
“仲卿哥哥!”
不張口還好,一說話,好女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嬌媚。
渾身不聽使喚一般,提不起勁。
好女臉上一熱,唇邊下意識的發出了一串哼哼。
她隻覺得屋子裡悶熱,不耐煩的扯開衣衫。
仲卿聞著室內的香氣,再見著好女緋紅臉蛋。
聽著彷彿摻了蜜的聲音。
仲卿心裡癢癢的。
無意識的往前兩步,恰巧好女軟倒在她懷裡。
倆大饅頭,正湊到他麵前,奔波半日,焦仲卿早就餓了。
五錢重的蘇合香到底燃燒的快,很快見底,屋子裡的香氣慢慢變淡。
但是這點香料,對於兩人來說,根本就可有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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