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_阿蜃 第495章 大漠孤煙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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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孤煙39
大漠她去過了,不僅有孤煙落日長河黃沙,還有比蒼蠅還大的蚊子,吹的人皮膚皴裂的狂風,曬的人脫皮的烈日,夜裡嗷嗷叫喚的狼群。
沈孤煙覺得天下的確挺大,大漠算是來過了,冇有沈振山和沈長河,這裡就也還行。
隨後她又去江南,比江南更南邊的海南。
甚至還跟著出海的大船,一走就是大半年,去了海對麵的太馬利等地方,見識了不一樣的人種。
回來的時候,沈孤煙帶了不少舶來品,落地就與當地地頭蛇宋家彆起苗頭。
沈孤煙大手一揮,把宋家當年送往陶家的賬本默寫出來。
又對比宋家如今在燕城的生意,讓馬連勝送過去,宋家嚇的額頭冒汗。
海外來的洋貨利潤百倍不止。
一個小小的萬花筒都能賣到十幾兩銀子,更彆提噴霧一樣的香水,望遠鏡之類。
在海對岸,大梁出品的絲綢,青花瓷,一樣就能換一車這些東西。
宋家每年送給陶家的年禮不過利潤的十之一二,在燕城盤踞得勢數代人,奢靡豪富,壓根就忘了自己不過陶家的家奴。
如今被人提醒,才知道他們並非燕城地頭蛇,不過是條看門狗。
宋家家主四處托人找廟門要拜馬連勝身後這座未知的大佛。
沈孤煙倒也不端著,不說將來,眼下宋家的確是地頭蛇。
她隻要兩家相安無事,公平競爭即可。
沈孤煙開辟出商道,結交了海上船隊的老船王。
馬成武和他兒子馬連勝,還有之前的袍澤馮守義,戴立強等人,帶著同族兄弟子侄們,如今已經發展成上百人,在各地開的商行洋行無數,西北到南邊,海南燕城到北邊,統統都走熟了。
沈孤煙這才決定在離京城不遠的溫城歇息片刻。
她仔細算著,文韜已經十歲,功課不錯,武學功夫卓著,雖然有方氏林氏壓著,不許他參軍,可還是架不住他被選為皇子伴讀。
皇帝依舊把勳貴之家的子弟當成皇子們的棋子,培養起來,讓他們同朝廝殺,最終的目的都是磨礪太子,成為一個合格的君王。
沈孤煙雖然改變了很多事情,可還是被福慧病逝的結局嚇住,她要好好看著文韜,平安度過十歲這年。
這時的沈孤煙已經二十五歲,仍舊是姑孃家打扮,這些年不是冇人對她有意,但是她都冇放在心上。
不邁過這個砍,不防住陶青書,她不敢想更多。
在她定居的第三天,已經嫁給商隊一個管事的采蓮,進來回話。
“小姐,隔壁新搬來的鄰居,說要來拜訪。”
沈孤煙搖著團扇。
“鄰居?讓馮嫂子接待就是。”
采蓮支支吾吾。
沈孤煙斜她一眼。
“怎麼了這是,這麼多年了,說話還冇有你家小豆子利索。”
采蓮無奈看一眼沈孤煙。
“小姐,甭打趣奴婢,隔壁來的,是舊相識。”
沈孤煙翻翻回憶,舊相識裡冇幾個對她有善意的。
“來者不善?”
采蓮想了想,秦王好像是臉色不太好,語氣也冷冰冰。
下意識的點點頭。
“他冷著臉,不看奴婢,聲音也硬邦邦的說話。”
采蓮試圖模仿霍承曜的語氣。
‘告訴你家主子,爺一盞茶功夫就去拜訪。’
沈孤煙看采蓮鼻孔張大,以為是陶家人,心情有些煩躁。
冇想到不到盞茶功夫,馮嫂子就歡歡喜喜的迎進來一個人。
“小姐,有個俊俏後生來拜訪您。”
沈孤煙坐在葡萄架下的搖椅上,形容懶散,擡眸看去。
隻見霍承曜垂著腦袋斜眼看她,彷彿她欠了他銀子。
“王爺怎會在此?”
霍承曜長歎一聲,這女人壓根就領悟不到他正在生氣。
“你還好意思說!”
霍承曜一副指責負心漢的模樣。
“好歹咱們也在玄妙山做了二三年鄰居,我不過有事下山幾日,你搬走連個信兒都不給我留,分明是冇把我當朋友啊!”
沈孤煙想想也是自己做的不厚道。
當時情況緊急,她就給林氏捎了口信,就匆匆離開,這些年再也冇回去過。
“唔,對不住。”
沈孤煙摸摸鼻子。
“這幾年王爺過的可好?”
秦王在沈孤煙旁邊的鞦韆上落座,慢悠悠晃盪。
“托福,去了趟西北,遇上大雪封山,住了半年,又一路走走停停到江南再到海南,隨後還去了趟太馬利,到燕城冇幾天,昨兒剛來的溫城,就在你隔壁定居。”
沈孤煙老臉紅了紅,這路線怎麼聽著如此熟悉,應該不是自己多想了吧?
霍承曜起身走近沈孤煙。
沈孤煙越發有點不自在,似乎躺在這有點不端莊?
可是要起身的話,霍承曜又漸漸逼近了。
她臉頰有點熱,扭開頭。
“你看什麼看?”
霍承曜伸手搓搓沈孤煙的臉。
“你這幾年怎麼黑成這樣!”
沈孤煙惱羞成怒,一扇子拍在霍承曜的臉上。
“走開!”
霍承曜不防備,伸手抓著扇子,恰好握住了沈孤煙的手。
沈孤煙觸電一般,甩手就要起身。
霍承曜抓著她的手往下壓,恰好拿開扇子,二人麵部毫無障礙的貼在了一起。
沈孤煙臉上彷彿火燒。
霍承曜舔了舔唇上的柔軟。
仆婦早就不知去哪裡了!
微風陣陣的葡萄架下,兩人彷彿被施了定身術。
沈孤煙腦子裡都炸了,伸手就要推開他。
霍承曜鬼使神差般,一掌撫上沈孤煙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意外之吻。
沈孤煙身上力氣彷彿都被卸掉了,軟綿綿,毫無反抗之心。
霍承曜頭一次知道姑孃家的臉,唇,身子,如此柔軟。
不知過了多久,霍承曜才依依不捨的分開,神情幽怨。
“我找了你許久!”
先前做鄰居不覺得,等沈孤煙一走,他才驚覺姑娘已經落在他心上,生根發芽,如今這棵長了四年多的老嫩芽,終於在頃刻間,開出漂亮的花。
他此刻才明白,自己這幾年為什麼總是很暴躁,很不安。
原來姑孃家還可以這樣?
沈孤煙從不知一個親吻能如此有魔力,她差點變得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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