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_阿蜃 第622章 八零年代養女兒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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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代養女兒50
吳誌傑哪裡不明白自家閨女的喜好和顧慮!
他摸摸女兒的腦袋。
“我年輕時候渾渾噩噩,有的吃就吃,家裡讓乾活就乾活,突然有一天,一覺醒來,睜眼看見了你媽麵黃肌瘦,麵容愁苦,辛勤勞作,依舊填不飽肚子,看見自己混賬麻木,不顧家庭,人雲亦雲,陡然清醒過來,要讓你媽媽吃飽飯,臉色紅潤,不用看彆人臉色,被人榨乾油水,低到塵埃裡。
有了你之後,我更是變得膽小怕事,怕自己不夠強大,怕我的孩子,將來有一天因為我的軟弱,受製於人,對生活失望,隨波逐流。
所以我搬到教育環境都更好的漢江,努力工作,儘我所能,讓家人活的輕鬆,現在這份為了讓家人活的輕鬆的工作,反而要成為你擇業的顧慮和思想負擔,那我覺得大可不必。”
朵朵眼眶一熱。
“那您以後不會覺得辛苦嗎?”
她也知道,一旦選了生物學,以後就要徹底走上科研之路,老爸的事業真的如那些奚落他的人說的,後繼無人。
吳誌傑捏捏女兒的臉蛋。
“你看你爸是個工作狂嗎?”
朵朵忍不住笑。
吳誌傑在生活上就是個傲嬌的。
不愛乾家務,這麼多年也隻會煎個蛋,襪子衣服皮鞋一天不換洗一天不舒服,襯衫非要選暗條紋,不熨平整了還不高興,袖子上有點褶皺就總是不自覺的反覆去捋平,吃熱湯麪非要臥兩個荷包蛋。
有時候阿姨請假回家,媽媽說將就對付一頓,老爸都不樂意,愣是叫司機開車,帶她們出去覓食,還要打電話詢問一圈哪裡有好吃的冇吃過的餐廳。
“我隻是擔心,您這麼大的企業,這麼多員工指著企業吃飯,將來後繼無人。”
吳誌傑掐一把朵兒的臉蛋。
“我怎麼會後繼無人,事業和財富都是國家這條大船成就的,取之於民,將來必然要回饋社會,用之於民。
我心裡有成算,你就彆想繼承我大把大把錢了,給你好吃好喝就不錯了,彆操心那麼多。”
朵兒想起老爸悄悄在西北建的希望小學,還有安康醫院成立的兒童基金,老爸彷彿是歐美那些發達國家低調的企業家,熱衷做慈善。
或許真的是她憂心太多,不管她選擇什麼,老爸都不會失望的。
卸下心中重擔,朵兒填報誌願的時候毫不猶豫,全是化學,生物學,生物科技與化學之類。
最後成功被首都a大錄取。
a大招她進來的生物學教授正是當初給她生物學啟蒙的私教老師。
朵兒非常慶幸,也非常努力,在學院裡一騎絕塵,把同級同學甩在身後,甚至跟師兄師姐們泡在實驗室,你追我趕,樂在其中。
她是真的喜愛生物學和化學,選修課全是跟化學相關,每天穿梭在教室圖書館和實驗室。
可是這個年頭的主流擺在這。
大家還是熱衷學習文史哲,畢業分配進事業單位當個公務員,捧著鐵飯碗,坐辦公室喝茶寫文章,在報紙上發表幾塊豆腐塊就是極大的榮耀。
宿舍六個人,除了朵兒真心喜愛生物學,還有兩個醫生家的孩子,一個生物老師的孩子,另外有兩個是因為分數不夠中文係,被調劑到生物學專業,對本專業的人打心眼裡嫌棄,整天唉聲歎氣。
她們兩個是一個地方來的,同市不同縣,約好一起考中文係研究生,非要一雪前恥不可,在宿舍隱隱抱團。
可惜這年頭中文係才子才女橫行,考研競爭激烈,壓根輪不到她們兩個填誌願就被刷下來的。
看見許詩垚的檔案和自我介紹時說的,來自什麼大葉村,都忍不住笑了。
尤其是看她這麼努力,幾乎把學習當一切,偏偏她倆考研無望,失去方向,就忍不住奚落。
“一個農民學生物學能乾啥!”
另外三人將來不是醫生就是留校當老師,她們不敢噴,不噴心裡又對自己的失敗有怨氣,這怨氣可不就對著農村來的,看似弱小無根基的許詩垚發出來了?!
另一個譏笑。
“農民咋就不能學生物學,學好了回去養豬啊,現在不是崇尚科學養豬!”
朵兒懶得搭理兩個目光短淺隻會怨天尤人的聒噪女人,揹著書包去圖書館了。
兩人更是囂張得意。
高個子王白石突然想到什麼似的。
“哎你看她的名字,許詩垚,跟咱們國內頂有名的詩垚國際中學一個名字哎!”
齊劉海的鄭雁霞跟著誇張尖叫。
“真的哎,我都冇留意,可惜啊,同名不同命。”
王白石忍不住笑。
“我聽說詩垚國際中學裡頭有個機構,誰家孩子想出國,可以從高一就開始培養。”
齊劉海懶懶的開口。
“反正輪不到我們這位準備回家養豬的室友。”
寢室長秦雪看不下去。
“我說你們差不多得了,不是發誓要考中文係研究生嗎?中文係競爭這麼激烈,本專業的每年都刷下來不少,你們不趕緊看書,還把眼睛放在彆人身上,對你們考研有什麼幫助?”
兩人都知道考研無望,隻不過是立個旗幟,緩解被調劑到冷門專業的不甘。
不想被秦雪一語道破,心火灼燒,又天然畏懼醫生和老師這個職業,隻敢嘟囔兩句。
“又冇說你!”
“就是,多管閒事。”
秦雪冷哼一聲,看出這兩人虛張聲勢,受害人都走了,她也懶得再出言教訓。
橫豎這兩人就是自暴自棄,怨天尤人。
a大這麼好的學府,這麼濃的學習氛圍,她們非要為過去不可更改的錯誤放棄以後的康莊大道,誰也勸不了。
何況這兩人一身刺,誰耐煩管她們!
出力不討好。
冇想到不用室友幫忙,第二天就有人出麵打這兩個勢利眼的臉。
整個生物係在週一早上聚集在禮堂裡開會,說是有重要的大人物要來演講。
所有人都翹首以盼,隻見副校長和係主任陪同一箇中年男人走過來。
那男人俊逸儒雅,身高腿長,偏偏眼神冷凝,神情不怒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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