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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黑化boss對我欲罷不能 第299章 霸道擅蠱醫女VS落難苦力紈絝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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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道擅蠱醫女vs落難苦力紈絝26

蕭家。

此時已是深夜,隻不過蕭家府邸依舊燈火通明,下人們也在暗處靜悄悄地守著。

蕭赫正在房裡檢視賬本,蘇芸坐在桌前擺弄著大師給她的符咒。

下人輕輕叩門,站在門外說道:“老爺,公子方纔已經回府了。”

“知道了。”蕭赫應了一聲,他將手裡的賬本合上,又去看坐在那發呆的蘇芸,“怎麼了?手裡拿的是什麼?”

蘇芸臉上閃過一絲憂愁,道:“這是我今日向一位大師給澈兒求的符咒,我還讓大師給他算了姻緣……大師說,他的卦象不太好。”

“哼,那個混賬東西,提起他我就來氣。”蕭赫不知想到什麼,臉色倏地沉了下去。

蕭澈這些日子做的事情自然瞞不過蕭家,從他拿著玉墜開始找人的那一天起,他的一舉一動都有人暗自向蕭赫稟報。

再之後,他又帶著薑知意那麼大搖大擺地四處晃悠,去的地方都是蕭家的產業,顯然就沒想過要隱瞞什麼,估計還生怕他們不知道他的事。

“你不必去管他,如今那醫女沒死,還好好地活著,也算是一件幸事,那就由著蕭澈去吧。”蕭赫也並不準備插手他們兩人之間的事。

既然蕭澈是真心喜歡那醫女,那他斷沒有阻攔的道理。

作為父親,他自然是希望蕭澈可以和心愛的女子成婚,蕭家也並不需要用蕭澈的婚事來給家族助益。

隻是有些事情還真是讓他有些沒想到……

前些日子下人來報,說蕭澈在那小院裡給那醫女灑掃庭除,洗衣做飯,百般地巴結討好,完全變了一個人。

如此也罷,正好讓蕭澈收收自己的臭毛病,彆整日學那些紈絝子弟的陋習。

蘇芸皺了皺眉,她看著符咒上龍飛鳳舞的大字,心裡總覺得哪裡不踏實,又道:“那醫女未必喜歡他,或許是他一廂情願。那大師也說,他情路坎坷,多有不順,恐怕要落得個……”

落得個痛失所愛,孤獨終老的下場。

蘇芸沒有再繼續說,這並不是什麼好話,她說不出口。

蕭赫揉揉自己的眉心,回道:“若是不成,他也該死心了,免得又像之前那樣做出那麼多混賬事。到時候你再為他好好挑選幾個合適的女子。賀州城這麼大,難道還挑不出幾戶好人家?”

蘇芸歎了一聲氣,她憂心的就是這件事,“若是他不願意死心呢?可千萬不要像段家公子那般……”

“嘖,好端端地提那些事做什麼?”蕭赫走過去搶走了她手裡的符咒,“你也少碰這些東西,那些大師未必都有真本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說得清?不要再胡思亂想。”

蕭赫吹滅了燈,“時辰不早了,睡吧。”

蘇芸這才止聲。

躺在床榻上,她卻依舊想著這些事。

說起那段家和周家的往事,還真是讓人惋惜。好好的人,如今死的死,瘋的瘋,鬨得家裡雞犬不寧……

隻不過這些事都被瞞得很嚴實,整個賀州城裡也沒有多少人知道。

段家和周家是在多年前就結的親,周家的三小姐周月被許配給了段家的獨子段雲之。

兩人自幼一起長大,相知相伴,他們本該是令人豔羨的一對。

可後來,段雲之變了心,他違背了他曾經對周月許下的承諾,他不再隻喜歡她一個人。

他開始混跡在那些風月場所,他有了許多紅顏知己,他不再像以往那般眼裡隻看得到周月隻關心周月,他不願意在她身上花太多的心思……

再後來,他開始對她不耐煩,甚至不希望她總是出現在自己身邊,她親手繡的錦帕被他遺忘在角落,她花一整日燉的參湯被下人拿去倒掉,她每回邀約的請帖都被他找藉口推辭……

對周月而言,他的轉變來得太快。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要嫁給他的,她甚至還不止一次想過兩人白頭到老的場景,可她不明白為何他會突然變了心,她不清楚自己該怎麼做才能讓他滿意……

段雲之在青樓為那煙花女子一擲千金的時候,周月正好也在,樓閣裡掛滿了錦繡花燈,卻晃得人眼睛疼。

周月拋下婢女獨自一人跑了出去,她蹲在石橋邊的柳樹下抹眼淚。

有一位穿著破舊衣衫的書生走了過來,周月丟了一錠銀子,讓他滾遠點,不要來煩她。

書生說他不要她的錢,他的詩稿被風吹散在地上,她正好踩到了他的詩。

於是書生又問她能不能挪開一點哭,等他把他的詩稿撿起來之後,她可以再挪回去……

周月哭得更大聲了,眼淚吧嗒吧嗒地落,書生也有些不知所措。

哭了好一會兒之後,周月問書生他會不會寫情詩,要男子向女子表達心意的那一種情詩。

書生雖飽讀詩書,平日裡也經常幫人寫文章賺一些錢補貼家用,但卻從來沒寫過這樣的詩句。

周月說書生好沒有用,日後必定考不上狀元,還是趁早回家耕田放牛。

書生心中也惱,說周月比村裡三歲的女娃娃還愛哭,羞人得很。

兩人開始拌嘴,周月說不過他,一氣之下抓傷了書生的手。

等周府的下人們趕到,這才止住了這場爭執。

不打不相識,自那之後,周月便頻頻去找那書生。

段雲之可以為彆的女人題詞作詩,那她也不能落在下風。

她打聽到那書生名叫顧曜,很有文采,想來他必定能寫出更好的詩句來。

顧曜本欲拒絕她的無理請求,可他得知周家在多年前曾對他有恩,為了報答周家,他隻能妥協。

段雲之帶著美嬌娘泛舟湖上的時候,周月在庭院小池邊落寞地喂魚,顧曜說她自己傷心,便想要那魚兒一家都撐死,氣得周月直接打翻了魚食。

段雲之帶著舞女歌姬在彆院快活的時候,周月正在郊外放風箏,可風箏不慎離了手,飛到高處不見蹤影。顧曜竟像是有通天法術一樣,從林子裡帶回了她心愛的風箏,隻不過他滿身狼狽,身上本就破舊的衣裳也被枝條勾壞了……

段雲之帶著花魁娘子在酒樓喝得爛醉如泥的時候,周月在家中握著筆寫信,而地上滿是丟棄的廢紙。顧曜說有些信寫了也不會有人看,就算是看了,也未必能挽回什麼。明明她纔是受委屈的人,為何還要去自找不痛快?

周月突然覺得他說的話也並非沒有道理。

世上有那麼多人,從前她隻看得到段雲之,隻因為他是她未來的夫君,所以她心心念唸的隻有他一人,可如今的他不一定是了。

日子就這樣慢慢地過去。

周月不會再總是想起段雲之,不會再一個人傷心地躲到角落裡掉眼淚,不會再望著那些舊物傷神……

不過她也有了新的煩心事,那顧曜好生討厭,總是惹她生氣,說話也十分惱人,不依不饒的,雖然很多時候是她故意去給他使壞。

周月不得不承認,拋開顧曜那數不清的缺點不談,他還是頗為有趣的。

在段雲之看不見的地方,周月漸漸地離他越來越遠,直到她的心裡再也沒有他的位置。

某天,看著笨手笨腳爬到樹上給她摘桃花的顧曜,周月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喜歡上了他。

顧曜擔心她挑三揀四,給她摘了很多的花。

周月又將手裡的桃花全都還給顧曜,然後一臉笑盈盈地說道:“顧曜,你一定要好好溫書,最好能考個狀元。等你金榜題名的時候,我就嫁給你,你說好不好?”

周月想著雖然她如今喜歡他,但他若是想要娶她,那他得再勤奮些。

她是皎月,她的郎君便要是驕陽,日月同輝,這樣纔算是般配的一對。

周月見顧曜紅了臉,卻遲遲不肯答話,心裡又羞又惱。

他莫不是不想娶她?

周月有些難過,著急地想要跑開。

顧曜這才急了,上前拉住她,“你方纔說的是真心話還是故意想捉弄我?”

“我當然是真心的!”周月氣得去瞪他,“你不答應就算了,當我沒……”

“我答應。”顧曜握住她的手,語氣懇切,“我答應你。”

兩人在樹下相擁,許下了一生一世,永不分離的諾言。

也就是同一天,周月找到了段雲之,她告訴他她已經愛上了彆人,她想讓他們二人的婚事作廢。

而段雲之怎麼可能會答應?

他以為她這是在同自己鬨脾氣,雖說他這段時日確實是忽略了她,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解除兩人的婚約。

他同那些風塵女子也隻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他甚至都沒有動過納她們為妾的心思,日後他的府裡隻會有她一個女人。

段雲之帶著周月喜歡的糕點和首飾登門,卻瞧見她和彆的男人抱在一起,兩人親密無間,不分彼此。

滔天的怒火頓時湧上他的心頭,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他氣憤地衝過去,周月卻立刻將顧曜護在了身後,那模樣是生怕他會傷害她的情郎。

“我不會嫁給你。”周月看著他的眼神再沒有以往的癡情,滿是陌生與冰冷。

而那一刻,段雲之真正開始慌了。

再之後,周月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威脅周家人去和段家退了婚。

段雲之對那顧曜恨之入骨。

她本該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小月兒,他怎麼可能將她拱手讓人?

顧曜死在了段雲之的劍下,在他死之前,段雲之砍斷了他的手腳,割了他的舌頭,甚至還……

周月抱著顧曜殘缺的屍首痛哭,段雲之在一旁提著劍冷冷地看她。

在顧曜下葬後的第三日,周月便殉情而亡。

周月死後,段雲之也徹底瘋了。

他請了無數的術士,想儘一切辦法讓她起死回生,可人都已經沒了,又怎麼可能重新活過來?

再後來,段雲之不知從哪尋來一位天外方士,說是有引魂轉生之術。

為了救活周月,他暗自找來了許多女子,企圖用她們的血來給周月續命,不少人死在了他的手下。

城中接連有女子失蹤,官府很快便追查到了段雲之身上。

段家耗儘大半家財,這才將段雲之脫罪救出。

之後,他便被段家關在府裡。

蘇芸還聽說,那段雲之夜夜夢魘,病入膏肓,說是那周家小姐不肯放過他,段家便請了道士每月做法……

……

清晨。

薑知意早早便醒了過來,她本是想讓蕭澈早些離開,隻不過她並沒有看見蕭澈的身影,想來他早就已經走了。

算他識相,沒有故意給她添亂。

薑知意在屋裡轉了一圈,廚房裡還熱著飯菜,但她沒有瞧見李朝夜,他應該是早早地就去了醫堂。

等吃過早飯後,薑知意閒得無聊,便帶上自己的藥箱去醫堂找李朝夜。

兩人都在醫堂給人問診。

閒暇時分,薑知意正埋頭寫著藥方。

“師妹。”李朝夜忽然喊了她一聲。

薑知意擡頭去看他,隻見他手裡拿著一支雕花木簪。

“是我親手做的,你瞧瞧喜不喜歡?”李朝夜輕聲說道。

薑知意伸手接過那木簪,“師兄送的我自然都是喜歡的。”

見李朝夜一直盯著她,她索性將自己頭上戴著的纏絲鑲珠銀簪取下扔在一邊,換上了這支新的木簪。

薑知意倒也不是嫌棄這銀簪,若是真論起來,她還是更喜歡這精巧絕倫的銀簪,隻不過如今她是在師兄麵前,他必定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她當然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也不好掃了他的興。

而他們的這一動靜都被站在門口不遠處的蕭澈看得一清二楚。

方纔他本來在書房對賬,護衛來報,說是瞧見她一大早便去了醫堂,他擔心她出什麼事,便急忙趕了過來,卻撞見她和她師兄互訴情意。

她方纔丟下的那支銀簪,是前幾日他特意請人為她打造的。

那工匠脾氣很古怪,也不愛財,他花了不少心思好不容易纔說服那位工匠為他打造這支獨一無二的簪子。

沒想到她就這樣毫不在意地取了下來,迫不及待要戴上她師兄送的。

也難怪,人不重要,送的東西自然也跟著不重要。

他不過就是她閒來無事拿來取笑逗樂的玩意兒罷了。

如今她膩味了便想要隨手丟開,絲毫不會顧及他的感受。

是他自作多情。

在她心裡,他哪裡能比得過她心愛的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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