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_活到大結局 第888章 世界十四58
“那你還想著做女將軍?”皇帝說,“女將軍可不是尋常女子能做的。”
“我本來就不是尋常女子啊,尋常女子哪兒能像我,能得舅舅這樣多支援,還有如此多叔伯教導,”沈茹茵小臉上顯出得意,轉瞬又狡黠的開口。
“不過,在戰場上是女將軍,誰也沒說,在家時不許是有長輩寵著的小輩啊。”
皇帝笑起來:“說什麼你都有話,誰能說得過你去。”
“因為我說的是正理嘛,”沈茹茵道,“舅舅難道不是這麼覺得的?”
皇帝沒有接這話,而是緩緩道:“既然要做女將軍,就該有自己的隊伍,寡人自禁軍中分一支出來給你,你可敢接手?”
“自然敢,”沈茹茵答應的很快,“舅舅是已經選好了人,還是可以容我自己挑選?”
“禁軍已經將人分出來了,”皇帝說,“福昌,不要讓寡人失望。”
“絕對不會,”沈茹茵想也知道,禁軍不可能給她什麼好手,但她就敢先發下豪言,這是她的自信,更是她的決心。
沈茹茵見到這一批禁軍的地方不在京城,而是在城郊的一處行宮裡。
沈茹茵打眼一看,就知道裡頭不少老弱和兵油子,甚至是純粹來混日子的刺頭,對於沈茹茵這個新上官,他們明麵上還算聽令,但私底下,各有各的摸魚法子。
“縣主,”這支禁軍的副統領才乾不出眾,又沒有人脈,這纔到了沈茹茵手底下。
他待沈茹茵倒是恭恭敬敬的,隻是因為能力不足,性格溫吞,根本壓不下底下的人。
在沈茹茵眼裡,他當然是不合格的,或者說,這一整支隊伍都是不合格的。
不過沒關係,沈茹茵最喜歡的就是挑戰刺頭。
沈茹茵大概在軍營裡看了一圈,叫上副統領與軍中的賬房來,先統計了一遍財物。
或許是有皇帝吩咐,禁軍中那些人雖然在給她的人上挖了坑,錢糧卻給得足足的,一點沒剋扣,甚至還有多的。
沈茹茵大概算了算,心中有數,便直接道:“從今往後,軍中的訓練按照我說的法子改動,每半月進行一次考覈。”
“考覈通過者,方可足額發放祿米,考覈不合格者僅得一半,考覈下等,隻得俸祿的五分之一。”
副統領聽到這兒,手裡的筆尖一頓,想要開口勸一勸沈茹茵。
沈茹茵根本不理他,繼續往下說:“考覈通過者前十為優秀,可多得一份祿米。”
“佈告貼出去後,叫人守在邊上念幾遍,務必叫所有人都知道,另外,守好軍營,有膽敢鬨事嘩變者,軍法處置。”
副統領猶猶豫豫,到底還是道:“縣主,這會不會太嚴苛了些?”
“嚴苛?”沈茹茵嗤笑一聲,“若連合格都做不到,何必來做禁軍,不如趁早革職家去,做彆的營生吧。”
“另外,”沈茹茵的手指輕輕點了點桌子,“在軍營中,蔣副統領該稱我為統領。”
“是,統領,”蔣副統領似乎對沈茹茵的獨斷專行早有預料,此刻隻勸了一句,就沒再繼續說下去。
等他出門,跟著沈茹茵一塊兒來的北境軍舊人褚先生眯了眯眼睛道:“這位副統領是個妙人兒。”
“到底我深受聖寵,又有諸位叔伯撐腰呢,”沈茹茵語氣裡帶著幾分嘲諷,“要是我的命令連副統領都不樂意聽,他們自個兒也說不過去不是?”
禁軍雖然是直屬於皇帝,可其間的將領卻大都是彆處升上來的,和武勳們多少有點子香火情。
於情於理,他們也不能真的把事情做得太絕。
不然沈茹茵當真不強撐,回家尋長輩們哭一哭,他們還真不大好收場。
當然,這是那些人的想法,並非沈茹茵自己的意願。
想要在練兵上讓她哭出來,下輩子——也不成。
沈茹茵新的發俸祿方式跟著下發的訓練量一塊兒被貼在了軍營中的佈告板上,立刻引起一片嘩然。
他們就打了個照麵,還等著給沈茹茵一個下馬威呢,就被沈茹茵先給來了這麼一手。
但不得不說,銀錢對彆的禁軍來說可能不算要緊,對於他們這些沒有關係,難以出頭,甚至務必放棄都沒人幫著說句話的普通禁軍來說,就是能讓他們過得更寬裕的養家銀子。
佈告板前還有人鼓吹著不要相信,不怕沈茹茵不給他們發祿米,就已經有人直接問。
“這佈告上寫的可是真的?隻要在考覈中合格就能足額發放祿米?”
“自然是真的,”沈茹茵走出軍帳,“你要是能有底氣拿下前十,雙份祿米也一點不會摻假。”
等沈茹茵再去回答彆人的問題,就有個先前叫囂得厲害,看見沈茹茵後卻啞了火的人悄悄問:“我說老楊,你還真打算按著佈告上的做啊?”
對著邊上人豎起的耳朵,楊禁軍瞥了他一眼道:“她要是真能把祿米足額發下來,我乾嘛不做?”
有人附和道:“可不是嗎,家裡等著祿米下鍋呢。”
“這可是足額的祿米,要都能到自己手上,咱們也能過個寬裕年了。”
“是啊,我女兒用的紅頭繩都舊了,要是祿米真能發足額,我能給她再扯一條新的回去,她肯定高興。”
“你、你們也不怕上當,”最先發問的禁軍一點也不看好他們的想法,“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她要是剋扣咱們的祿米,說不準比從前那些人還狠。”
“你們能求告到誰那兒去?誰敢給咱們做主?”
“倒不如咱們聯合起來,讓她知難而退,重新回到宮中禁軍去,還能拿到十之四五的祿米。”
有人被他說動,有人卻願意跟著楊禁軍一塊兒試試:“你說的不無可能,但也就是半個月一次考覈而已,兩次考覈就能知道月底的祿米多少了,我願意試試。”
“話不是這麼說的,”另有人出來反駁,“這新的訓練表寫得密密麻麻的,能是咱們能做完的嗎,我看這位縣主就是要讓咱們知難而退,堂而皇之的拿走咱們的祿米。”
“可你不照做又能怎麼辦,不合格僅有一半,還能說和以前差不多,但評為下等可隻有五分之一,塞牙縫都不夠,這冬日裡,豈不是要餓死人?”
“所以纔要咱們大家夥兒聯合起來啊,咱們都完不成,難道她還能給我們都發五分之一的祿米不成?”
“她要是想逼死我們,到時候去敲登聞鼓,也夠她喝一壺的。”
“你也忒高看自己,人家可是深受皇恩的縣主,她就算真把咱們都餓死了,難道還能叫她給咱們賠命不成?”
“我方纔都聽過考覈標準了,每個等級的統計都有統一的衡量,下等基本等同於你啥也不乾。你要是一定奔著下等的成績去,那不是自己不要命是什麼?”
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各有說法,爭執不下。
有個老兵油子咳嗽了兩聲,站了出來。
眾人一見是他,都慢慢歇了聲響。
“朱老哥,你怎麼看?我們都願意聽你的。”
“對,我們都願意聽你的。”
“我怎麼看?”被稱為朱老哥的中年人白著一張臉,有些虛弱的開口,“我自然是按著統領的吩咐去做。”
在眾人的驚訝不解中,朱老哥道:“統領是老信侯的親女兒,憑這個我就信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