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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_活到大結局 第929章 世界十四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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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皇帝那日特意來哄皇貴妃,皇貴妃在宮中的寵愛又回到了第一梯隊。

旁人羨慕不及的事,到了皇貴妃這裡,已經不知道給沈茹茵私下不滿的說了好幾回。

等沈茹茵要再往京郊大營去時,皇貴妃已經挑了幾個貌美又知事的小妃嬪常到她處說話。

皇帝見得多了,惦唸的也多,總算又恢複了正常模樣,不再有令皇貴妃窒息還得陪演的噓寒問暖。

往後幾個月,沈茹茵在皇貴妃的授意下,少有回京的時候,但往內宮派去的金烏軍本事越發厲害。

這一日,沈茹茵正要領人進山,忽然有人來報:「將軍,營外有人手持信物求見。」

「信物?」沈茹茵道,「給我瞧瞧。」

東西擺到沈茹茵麵前,她一眼認出來,這是皇帝一貫貼身戴著的玉佩。

她立刻說:「快將人請進來。」

「等等,」沈茹茵想了想說,「還是我去吧。」

沈茹茵一路行到大營外,就看見了一輛小小的青蓬馬車。

她走到近前,還沒等開口發問,馬車簾子動了動,露出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孫內監,」沈茹茵先是驚訝,又蹙眉做出擔憂模樣,「怎麼是你來尋我,難道說……」

「郡主,」孫內監喊了她一聲,阻止她繼續往下說,「可能借一步說話?」

「自然可以,」沈茹茵指揮馬車去了大營側麵,從那邊的小門進入,很快到了主帳中。

「在外頭說話,未免太引人注意,我思來想去,還是營中最讓我放心。」

沈茹茵問:「孫內監帶著陛下的信物前來,可是陛下有什麼吩咐?」

孫內監說:「陛下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金烏軍磨煉了這麼久,也該叫他瞧瞧本事了。」

沈茹茵坐端正了些:「謹遵陛下旨意。」

孫內監麵色緩和了些:「陛下令郡主清點一批好手,秘密進宮,暫在冷宮安置。」

見沈茹茵若有所思,孫內監還提醒了一句:「這回進宮待的時候大抵有些長,也不能四處走動,還請郡主仔細挑人。」

沈茹茵點點頭:「可要我跟著一塊兒?」

孫內監沒回答,而是從懷裡取出一份摺子:「陛下說,郡主若要問更詳細的,按此行事即可。」

這是她不追問,就不打算拿出來?

沈茹茵心中腹誹皇帝要用人還得先防一手的操作,手上已不動聲色的接過了摺子。

字的確是皇帝的字,大致的事兒和孫內監說的也差不離,隻是更詳細些,甚至連她的動向都安排好了。

沈茹茵合上摺子道:「今兒我要帶隊去郊外山間訓練,後日一準兒帶人進京,隻是進宮這事兒,有勞孫內監幫著想想法子。」

孫內監立刻道:「郡主放心,奴婢一定好好安排。」

孫內監來去匆匆,被離得近的馮雲夢看在眼裡。

過了一會兒,見沈茹茵還沒出門,馮雲夢便過來催促。

「好端端的,怎麼取了金烏軍名冊出來?」

「莫不是方纔孫內監來時,也帶來了陛下的吩咐?」

「是,」沈茹茵知道自己要跟著藏一段時間,就得有人幫忙,因此也沒瞞著馮雲夢。

「陛下吩咐我挑一隊人出來,去做一個不能叫人發現的特殊任務。」

「我預備是從我帶人離開起,剩下的人就一直在山間封閉式訓練,不許隨意出入。」

馮雲夢問:「得要多久?」

沈茹茵搖頭:「差事還沒做呢,我也不知道,但少則數日多則數月,總不至於翻到明年去。」

馮雲夢也覺得自己問了一句廢話,當即道:「你放心領人去,營中我一定會看好的。」

「我還能不放心你?」沈茹茵笑起來,「快來幫我一塊兒挑一挑。」

馮雲夢也不浪費時間,走到沈茹茵身邊,幫著她先粗看了一遍,確定她們挑出來的人都在這回要帶走訓練的之中。

剩下更仔細的東西,因著還有空,可以到時候再慢慢的斟酌挑選。

人大致挑完,沈茹茵就叫這些人在兩天中分批次扮做普通百姓進京。

在她也秘密進京後的當晚,他們就在孫內監的安排下進宮,沈茹茵也在宮中宵禁後,見到了親自過來的皇帝。

「陛下,」當著眾人的麵兒,沈茹茵驚訝的問,「您怎麼親自過來了。」

皇帝先看了一眼沈茹茵挑出來的人,確定都是好手,這才滿意的開口:「你們不好在宮中走動,寡人卻無妨。」

「這些日子,你們就好好在這處訓練,日常飯食自會有人給你們送來。」

皇帝看了一眼沈茹茵:「可給家裡去過信了?」

沈茹茵搖頭:「隻給嫂嫂交代了幾句,請她幫著遮掩,對外都是說我親自領人去山間封閉訓練了。」

皇帝很滿意,卻還要口不對心的說:「你呀,就是太實心眼了,這不知何時能回的事兒,怎麼也該給家裡留個話。」

沈茹茵立刻說:「我從前也常領人去特訓,娘他們早都習慣了。」

「但要是因著我留那麼一句話,打擾了舅舅的佈置,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何至於如此小心,」皇帝這麼說了一句,又看向孫內監,「仔細看顧著這邊,要是茵茵這兒有什麼需要,務必滿足。」

孫內監躬身應下,對沈茹茵的態度格外親和,一點兒也沒有在彆的皇子公主麵前的倨傲。

沈茹茵麵對他時倒是沒什麼變化,畢竟從前就夠以禮相待的了,也提不到哪兒去。

從這日起,沈茹茵與帶出來的金烏軍都在冷宮住了下來。

為了讓他們能有充足的活動空間維持訓練,皇帝還特地給左近的小宮嬪都換了地方住,美其名曰是太偏僻了,讓她們跟在主位後頭,也叫幾個高位妃子教一教。

淑妃自是欣然接受,賢妃雖然不高興有人在自己身邊分寵,卻也想攏著皇帝的心,為自己的孩子要好處,其他人大抵與她們相類,唯有皇貴妃拒絕了。

皇貴妃雖然也挑了人,卻不肯叫她們住在自己宮中,隻另擇了一處不算太遠的地方安置。

總歸她自個兒的地方,容不下旁人。

皇帝為此還特意上門:「寡人記得,你不是還挺喜歡這幾個陪你說話?」

皇貴妃回他:「說說話打發時間和長久住著怎麼能一樣,我這偏殿留著,茵茵日後來時,還能有個歇腳的地方,要是她們都住進來,處處擠擠挨挨的,茵茵豈不是坐一會兒就得走了?」

皇帝道:「到底還是茵茵要緊。」

皇貴妃不反駁,甚至還點了點頭:「那當然,她們怎麼能和茵茵比。」

「再說了,」皇貴妃放軟了聲音,「這宮中又不是沒彆處能住下人,陛下您說是不是?」

皇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確定她沒什麼彆的意思,才點頭:「原是想著她們住得近些,能多聽聽你們的教導,既然你不樂意,就叫她們一同住在彆處就是。」

「也不是不願意,」皇貴妃說,「白日裡教導教導也就是了,沒得住得這麼近,夜裡也要教的道理。」

皇貴妃坐著卻沒抬頭,隻眼睛微微向上看,顯出些無辜又委屈的模樣:「我脾性不好,最愛吃醋,陛下是知道的。」

皇帝一怔,心中的懷疑頃刻間都去了,隻攔著皇貴妃,親密的說:「她們是哪個排麵上的人,斷然是比不得你的。」

皇帝被皇貴妃哄得當即決定今日留宿,皇貴妃看著外頭青天白日的,趕緊說:「陛下前朝事忙,我豈能在此時留陛下?」

好說歹說,皇貴妃是把人給勸走了。

不多時,巧雲悄悄自外頭進來:「娘娘,冷宮那附近突然不叫人過去了,原先分到那邊的宮人,如今也有人盯著,奴婢沒敢過多打聽。」

「但禦膳房裡有個小宮人說漏了嘴,提到這些日子準備的飯食太多,還不能赴宴,每日忙得不可開交。」

「哦?」皇貴妃拿了擺在桌角的賬冊翻了翻,「本宮沒見著禦膳房有多餘支出,難道是陛下私下補貼了?」

巧雲也這麼想:「可要奴婢再去打聽打聽?」

皇貴妃先是點點頭,隨後又道:「不必去找專管這些事的人,你叫人盯著些孫內監和他的徒弟們。」

「陛下要是有什麼動向,總少不了叫他去做。」

巧雲出門後,皇貴妃忽然又歎了口氣:「得想個法子解決了他才行。」

皇貴妃私下悄悄查宮中情況,沈茹茵因為孫內監的緣故,也沒斷了外頭朝堂上的訊息。

時間很快到八月十五。

往常團圓節時,宮中都會設宴,這一回,自然也不例外。

為了顯示君臣同樂之心,皇帝還格外開恩,叫許多從前不能出現在宴席上的人都來了。

宴席十分盛大,但沈茹茵卻沒似從前一般坐在皇帝和皇貴妃身後,或者說在明麵上,她根本就沒來。

皇貴妃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在場中掃了一眼,跟皇帝小聲抱怨:「這個茵茵,從前一心放在練兵上也就算了,如今竟是連團圓節宮宴都給忘了。」

「下回她進宮時,陛下可得好好說說她。」

皇帝知道內情,安慰皇貴妃道:「應當是她去得遠了些,不便回來,下回年節裡,她應當就能來了。」

皇貴妃勉強點點頭,興致卻並不高。

今兒她是跟皇帝一塊兒來的,還給皇帝整理了衣裳,自然察覺出了不對。

平時宮宴,皇帝可不會穿金絲軟甲這樣的東西。

她掌管後宮,沈茹茵等人在宮中待了那麼幾個月,她當然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隻是麵上裝一裝而已。

而且今日,除了皇帝的異常,各處氣氛都有些緊繃。

像守在殿外的那個禁衛,就不是皇貴妃眼熟的。

皇貴妃垂下眼瞼,有一搭沒一搭的飲著酒,卻也控製著沒敢多喝。

同她比起來,皇帝喝的倒是不少。

除了皇帝本人自己樂意喝以外,還有其他大臣、妃嬪主動敬酒。

皇帝挑挑揀揀的喝了些,加起來也不少了。

宴到中途,不知是誰暈了頭,當庭說要參太子一本,還像模像樣的數了太子許多條罪狀出來,宴席上的氣氛一下子就冷了,酒也醒了。

太子捏著杯盞,不動聲色的問:「照你這麼說,本宮倒成了個十惡不赦之人?」

那借著酒氣站出來的官員往皇子堆裡看了一眼,還沒等開口,就被一個杯子砸到了頭上。

杯盞落到地上,啪的一聲碎開。

哄的一下,外頭起了喧鬨,也突然進來了許多禁軍打扮的人。

「你們是誰!」

「誰叫你們進來的,滾出去!」

殿中熱鬨如市井,真正要緊的那幾個皇家人卻都沒說話。

太子看著因為彈劾他而站出來,此刻卻在原地抖如篩糠的官員,一時酒氣上頭,拔劍而起。

皇帝捏緊了杯盞:「太子,你要做什麼!」

太子充耳不聞,提劍直接將那個官員砍倒。

沒想到太子竟然真的動手,還讓殿內見了血。

幾聲驚呼之後,殿內陡然鴉雀無聲。

太子嗤笑一聲:「蠢貨。」

說完,他又抬頭看向皇帝,漫不經心的說:「請父皇遜位。」

皇帝一拍桌子,就要起身,卻發現自己完全不受控製,身體不自覺的往一旁倒去。

皇後一把把皇帝拉到自己的香囊麵前:「陛下,這味道可好聞否?」

皇貴妃見狀,手指動了動,順著自己的感受,做出無力模樣,隻靠在幾案上,滿是擔憂的看著皇帝。

殿外,藏在隱蔽處,看著這番鬨劇的金烏軍問:「將軍,咱們什麼時候衝進去?」

沈茹茵有些遲疑。

按著皇帝的意思,是他打訊號,可觀現在的情況,沈茹茵覺得有些難了。

就在她準備領人動一動位置時,後頭又有了動靜。

「將軍,又有人來了。」

是一批新人,看衣裳,還不大像禁軍。

沈茹茵看了一會兒,找著了熟人。

「這不是京畿大營的副將嗎。」

沈茹茵等人就守在外頭,可京畿大營的人進宮,他們卻一點動靜都沒聽見。

「將軍,」有人小聲問,「咱們可要出去同他們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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