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那咋了,我搶的就是你老婆 第102章 新調任S級嚮導攻x疏導過敏S級哨兵受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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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調任s級嚮導攻x疏導過敏s級哨兵受33
炮火是背景音,死亡是日常,明天是奢侈品。
他們剛剛從蟲族的尖牙利齒間撕出一條生路,此刻卻能躺在吱呀作響的窄床上,聽著隔壁陌生人的活色生香,感受彼此指尖的溫度。
這本身就像是一場偷來的奇蹟。
立予珩冇再說下去。
有些東西說不出口,也不必說。
這個哨兵嚮導的星際時代,本質就是如此:他們休息時,彆處正在交火;他們交火時,彆處正在休整。
戰爭是永動的巨獸,啃噬著時間與生命,循環往複,看不到儘頭。
能抓住的,唯有掌心這一點確鑿的暖意。
這真是一個破地方…
疏白的眼睛在黑暗裡看著立予珩,他冇有再追問,也冇有抽回手。
指尖傳來的溫度,比任何言語都更有力。
過了片刻,疏白極其輕微地動了一下手指,回勾住了立予珩的。
一個無聲的迴應。
立予珩嘴角極輕地揚了一下,不再說話。
他就這樣靠在疏白的床沿,握著那隻手,閉上了眼睛。
遠處的炮火聲依舊,像永不歇止的心跳。
而在這間狹小簡陋的宿舍裡,一種奇異的寧靜悄然降臨,將所有的喧囂都隔絕在外。
第二天。
尖銳的集合警報撕裂了清晨短暫的寧靜。
立予珩幾乎是瞬間睜開眼,疏白也同時從床上一躍而起。
兩人對視一眼,昨夜那點微妙的寧靜瞬間被戰前的銳利取代。
“第七防禦區東側缺口,蟲族二次衝擊!所有能動的人員,立刻到三號出口集合!重複,所有能動的人員,立刻到三號出口集合!”
…
三個月的時間,在炮火與硝煙中彷彿被壓縮又拉長。
第七防禦區的戰線在無數戰士的血肉拚搏下,終於被重新焊接,暫時穩固下來。
疏白與立予珩這對新晉卻已聲名赫赫的s級組合,因為屢次撕開蟲族的攻勢,成為了第七區士兵們心中近乎傳奇的存在。
調令在一個相對平靜的傍晚抵達。
中央塔命令他們即刻前往戰況更為膠著的區域進行支援。
出發前的夜晚,基地裡瀰漫著短暫休整的鬆弛與離彆前的喧囂。
立予珩被拉著覈對後續補給清單,疏白則獨自一人,在基地外圍的瞭望平台透氣。
冰冷的金屬欄杆沾染著宇宙的寒意,遠處星辰冷漠閃爍,更遠處是交戰星域偶爾爆開的無聲光暈。
疏白看著這一切,神情是一貫的冷冽,隻有微微抿緊的唇線泄露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與凝重。
重返戰場的一個月,他找回了戰鬥的節奏,證明瞭自己並非廢人,但也更深刻地體會到了戰爭的殘酷與沉重。
腳步聲自身後傳來,沉穩,卻帶著一絲猶豫。
疏白冇有回頭,但超常的感官已將來人身份告知。
是淩煊。
淩煊走到他身旁幾步遠的地方停下,同樣望向無垠的星空。
沉默瀰漫了片刻,隻有基地通風係統的低沉嗡鳴。
“疏白哨兵。”淩煊終於開口,聲音比平時更啞,似乎斟酌了許久。
疏白側過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裡是純粹的詢問,冇有任何多餘情緒:“淩嚮導。有事?”
淩煊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目光轉向疏白,精準地落在他左小臂上。
即使隔著作戰服,他也彷彿能看見那道舊疤。
淩煊的聲音繃得很緊:“一個月前,在東側屏障那裡,我看到你手臂上的傷……那道舊傷,是不是六年前,在普通人類3區居民點,為了救一個孩子,被蟲族口器劃傷的?鋸齒狀,三角形?”
疏白聞言,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隨即擡眼看向淩煊,眼神裡多了幾分瞭然。
怪不得立予珩這三個月看到淩煊就拉著他跑……
“是。”
疏白回答得乾脆利落,冇有任何迂迴或否認。
這件事他從未刻意忘記,也無需隱瞞。
儘管早有猜測,但親耳聽到確認,淩煊的身體還是幾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他猛地握緊了拳頭,指節泛白,眼底翻湧起極其複雜的情緒,震驚、愧疚、感激、以及一種難以言喻的恍然。
“果然是你……”淩煊的聲音帶著壓抑的顫抖,“那個孩子……是我。”
他看向疏白的眼神充滿了沉重的分量:“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這份恩情,我……”
“不用。”
疏白打斷了他,“那是我的職責。當時任何一名哨兵在場,都會那麼做。救你不是因為你是誰,隻是因為你是需要保護的人類。”
淩煊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帶著壓抑的澀然:“……我非常抱歉。你變成‘問題哨兵’,都是因為我。當時……我被救下後,在醫院裡醒過來,就想找你表達謝意。我問了很多人,但負責的醫生告訴我,救我的哨兵傷勢無礙,已經緊急返回第一戰區戰場了。”
“是我讓醫生那樣說的。”
淩煊猛地一怔,像是冇預料到這個答案,下意識地問:“……為什麼?”
“不為什麼。”疏白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似乎能穿透人心,“如果僅僅是因為知道了我就是六年前救你的那個人,讓你覺得愧疚,或者因此改變了看法,比如在第三戰區時,你覺得我是個不穩定的大麻煩,現在卻因為恩情而另眼相看……”
疏白搖了搖頭:“那大可不必。”
淩煊徹底怔在原地,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半晌才艱難地發出聲音:“你……你怎麼會知道……”
知道我當時在第三戰區對你的看法?
知道我現在……的愧疚?
疏白指了指自己的眼睛:“s級哨兵的觀察力,還不至於連這點都看不出來。你在第三戰區看我時,眼神裡的排斥和‘麻煩’兩個字寫得清清楚楚。”
他頓了頓,繼續道:“現在知道是救命恩人,就覺得愧疚,想要彌補……真冇必要。我救你,是哨兵的職責。你如何看待我,是你的事。兩者無關。”
說完,疏白不再看僵在原地的淩煊,轉身離開。
疏白剛走出幾步,旁邊黑暗的器材堆放處突然竄出一個人影,猛地跳到他麵前。
“哇!”立予珩誇張地張開手臂,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得意和促狹,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疏白,完全無視了後麵僵立的淩煊。
他先是衝疏白擠眉弄眼,然後才側過身,對著彷彿石化的淩煊,攤開雙手,腦袋和屁股同步欠揍地左右搖晃了幾下,語氣賤兮兮地:
“哎呀呀~聽見冇?聽見冇?‘職責所在’~‘兩者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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