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炮灰女配的白月光逆襲之路 第263章 打賭文裡慘死的啞女82
第263章
打賭文裡慘死的啞女82
突兀出現的聲音聽得司瑾心裡一毛,扶著牆壁的手瞬間脫力,整個人狼狽地跌在地上。
他太熟悉那人的聲音,分明是司玉琅慣用的語調。
司明堂怎麼回來?
回想司玉琅話裡的意思,司瑾的心愈發下沉。
且先不論司瑾的聲音為什麼會憑空出現,單就剛剛那番話落入司瑾明堂耳中,不止他沒有好下場,連司玉琅的事也瞞不住。
司瑾嘴角抿成一條直線,沒有回話。
司明堂並沒有生氣,半空中忽然出現他的投影,他穿著白色禮服,胸前佩戴青龍徽章,看起來像是剛結束了某場宴會,還沒來得及換掉過分莊重的衣服。
司瑾隻看了司明堂一眼,便垂下眼瞼。
這一舉動讓司玉琅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
爸爸總說這是給他留的好狗,要他把司瑾好好用起來。
眼下看來,司瑾確實是一條好狗,隻是這好不是對他。
既然不是為他,他也就不必顧惜。
“我再問你一遍,你想瞞著我什麼?”司明堂語氣冰冷。
司瑾認識司明堂的時間比司玉琅都長,自然瞭解他的脾氣稟性。
這位少主是典型的笑麵虎,麵上笑吟吟,背地裡出手甚是毒辣。
鮮少有人知道他的真麵目,司瑾恰巧是一個。
他咬緊牙關,沒有吭聲。
司明堂冷笑一聲,徹底失去了耐心。
“你以為當個啞巴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藏著什麼心思?司瑾,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識好歹。”
司明堂臉上哪裡還有笑意,隻剩下沉沉的怒火和一絲快慰——因司瑾即將承受的痛楚而產生的快慰。
司瑾甚至來不及痛呼,大腦深處傳來的劇痛讓他的脊背再也挺不直,疼得他蜷縮在地板上。
金獅上前一步,護持著身後的司瑾,冷冷看著司明堂,對它呲起了牙。
它雖然受了很重的傷,到底是一等一強大的精神獸,跟堵牆一樣立在司瑾和司明堂的投影之間,和司明堂無聲地僵持。
司明堂眼底閃過厭惡,手指輕輕一撚,指手指間一個小小的白圓點被他捏得粉碎。
圓點碎裂那刻,金獅痛苦地嗚咽一聲,轟然倒地,龐大的身體砸得地板跟著顫了三顫。
司瑾強忍痛意,顫聲呼喚金獅的名字,“小金......”
金獅嗚咽一聲,根本說不出話。
司瑾還想說話,比之前還要強烈的疼痛再一次襲來,好似有人不斷拿針紮他的頭。
好疼啊,疼得他渾身冒冷汗,肌肉不受控製地抽搐。
司瑾隱約猜到背後搗鬼的人是司明堂,充血的眼睛死死瞪著司明堂。
緩過那股極致的疼痛後,司瑾斷斷續續開口,聲音沙啞難聽,每說幾個字嘴角便滲出幾絲血跡,“你...你做了什麼?家主...家主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
司明堂沒忍住,放聲大笑起來。
他從沒有這麼笑過,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滿眼可憐地看著司瑾。
“你究竟是真傻,還是裝傻?”
“不過一個養子,家主給我留的快刀罷了,你覺得家主會為了你治我的罪?”
“忘了告訴你,三年前,你從戰場上退下來的時候,家主便藉口為你清理精神海的怨氣,命家中精通精神係超凡力量的長老給你和金獅打下了精神烙印。不然你以為我今日憑什麼挾製你?”
司瑾滿眼的怒火活似被澆了一桶涼水,眼底暗淡下來,呈現出一股灰敗。
這一刻,他隻覺得自己的心比身體更疼。
家主...
父親...
那個被他高舉神壇,決心一生追隨的人,竟然一直防備著他。
司瑾閉上眼,兩行清淚滑過他的臉頰。
恍惚間,他好像看到那個人將他抱上膝頭,聲音溫柔地跟他說話。
“阿瑾,你雖然是爸爸收養的孩子,但在我心裡,你和我親生的孩子沒有區彆,你和阿琅一樣,都是我最看重的孩子,以後司家就靠你們了。”
從小吃不飽、穿不暖,進入了司家才過上好日子,他一心想報恩,甘願為司家付出一切。
聽了家主的話,他真的好感動。
所以便也忘了,那些和他一樣被司家從小養到大,賜予了司姓的人大多是替司家謀事的棋子。
他本也是棋子,隻因天賦太高,才脫穎而出,被家主收為義子。
起初他還能保持冷靜,擺正自己的位置。
可聽了那番話,他怎麼就昏了頭,真把家主當成親爹。
為了不讓家主失望,他在戰場上奮力搏命,總是衝在最前麵,落的一身的傷痛。
沒想到,當初替他清理精神海也是藉口。
司家主給他打下精神烙印,不過是信不過他。
凡是被打下精神烙印的人,一舉一動都會被監視,性命也我在彆人手裡。
虧他還想著為司玉琅隱瞞,殊不知司明堂和司家主第一時間便知曉了他的秘密。
司瑾聽到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被愚弄、被拋棄的感覺讓他的後背泛起冷意,他感覺自己陷進了沼澤裡,不管怎麼掙紮,都沒辦法逃出生天。
慢慢的,他的脖子陷進去,窒息的感覺讓他以為自己快要死了。
他覺得過去為司家拚命的自己真是惡心,司家一家子的算計也讓他惡心透頂。
在他們眼裡,他恐怕隻是一隻乖巧聽話,給根骨頭便對著他們搖尾巴的狗吧。
司明堂享受地看著司瑾痛苦猙獰的麵容,心中一陣暢快。
他從小就知道,養著他的人不是他的親生爸爸,那個高高在上、生殺予奪的司家家主纔是和他血脈相連的爸爸。
可他隻能叫他叔叔。
彼時司玉琅還沒有出生,爸爸在訓練場見了他也會親昵地摸他的頭,那是他為數不多能和爸爸親近的時刻。
偏偏司瑾也能享受這樣的待遇。
明明他纔是爸爸親生的孩子,為什麼隻能像老鼠一樣躲起來,和一個不知從哪裡來的養子爭寵?
他恨死司瑾了,甚至懷疑司瑾是不是爸爸在外麵的私生子,偷偷派人查過很多次,發現司瑾確實是個父母雙亡的孤兒,和爸爸沒有一點關係後,他才放下心。
但他卻更恨司瑾了,恨他奪走爸爸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