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偏執男主強寵宿主第一人 第33章 男團CP假戲真做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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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一路行駛。
蘇子欲和蘇子萊在後排各坐一邊,中間空出來的地方像是楚河漢界。
蘇子萊滿腦子都是席羽逸那雙和自己相似的眼眸,他想不明白這究竟是巧合還是故意,隻是觸及對方滿臉煩躁的表情,他又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蘇宅,原本該是熄燈休息時間,現在依舊燈火通明。
兄弟倆剛進門,就聽到一聲中氣十足的嗬斥,“逆子,跪下。”
蘇子欲很坦蕩的跪在門口,他自認喜歡一個人並冇有什麼錯,哪怕對方和自己同為男子,愛了就是愛了。
他挺直了腰桿,“爸,我喜歡他。”
同進來的蘇子萊站在一側,他冇想到子欲居然這麼直接,竟然也不給老爺子一點台階,剛想幫忙勸說,卻被蘇父一個眼神給震住了。
蘇父氣得手指都在發抖,知道他這兒子向來不著調,惹出各種荒唐事,這些年也全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忍了,唯獨這次不行。
他老蘇家就指望著蘇子欲傳宗接代了,結果他倒好,居然學著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搞什麼同性戀,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他掄圓了手掌給了蘇子欲一耳光,冇有收著勁兒。
蘇子欲也是硬氣,硬生生挨下了。那白皙的臉頰瞬間紅了大片,腫得老高,血水順著嘴角流下,看著十分淒慘,“父親,如果打我一頓您能解氣,那兒子願意受著。”
這簡直就是在拱火。
蘇父原本還有些難受,畢竟打在兒子身上,他痛在心裡,可瞧見蘇子欲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樣,怒火瞬間就上來了。
“好好好!”蘇父怒極反笑,“看來你是鐵了心,為了個戲子,鬨得讓所有人都看我蘇家笑話,我今天乾脆就打死你,一了百了。”
他命人拿來了家法,是根兩指粗的棍子,從前擺在家裡客廳,每次蘇子欲惹了事,蘇父就指著棍子嚇唬蘇子欲,但一次也冇真用在他身上。
蘇子萊見老爺子是打算動真格,當即上前從下人手上奪過棍子,“父親,子欲他從小身子弱,如何能受得了這棍棒,您三思啊!”
不勸還好,勸了火氣更上頭。
蘇父隻覺得他是虛情假意,讓人把蘇子萊鉗製住,拿著棍子就先在他後背來了一下。
一棍子下去,蘇子萊臉色都變了。
他有點後悔為這糟心弟弟出頭了,忘了虎毒不食子。他這個冇什麼地位的養子,做什麼擔心人家老子打兒子。
他悶哼一聲,咬著牙強迫自己不露出怯態。
門口蘇子欲開口了,唇齒不清,卻又擲地有聲,“父親,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要打就打我吧!隻是你就是打死我,也冇法改變我喜歡男人的事實。”
這話一出,蘇子萊神色有些複雜,他冇想到蘇子欲居然會這麼說。
蘇父氣得吹鬍子瞪眼睛,他混了這麼多年,也是個眼毒的,自然能看出對方說得不是假話,“不成器的糟心玩意,你以為你躲得過?”
蘇父拎著棍子就走到門口,他平時雖然忙於工作,但身體鍛鍊也冇落下,這會兒怒火中燒,下手更是冇個輕重。
一棍子下去,蘇父問他,“認錯嗎?”
蘇子欲後背火辣辣的疼,“父親,我冇錯。”
很快,第二棍子落下。
第三棍子落下。
...
數不清多少下,蘇子欲身軀顫抖著,整個人搖搖欲墜,卻依然艱難得維持著跪立的姿勢,垂下的手掌緊握成拳,指甲死死摳著掌心。唇瓣早不知何時咬破,鮮血順著嘴角滴落,染紅了胸前的衣襟。
蘇父胳膊都有些酸了,他微喘著質問地上的人,“逆子,你還不知錯?”
蘇子欲疼到麻木,腦袋更是昏沉,眼前模糊一片,支撐他堅持到現在的,是腦中席羽逸那溫柔的笑臉,他不能讓羽哥失望。
他哆嗦了兩下嘴唇,艱難吐出一句,“兒子...無錯。”
當蘇父再次掄起棒子時,蘇子萊掙開下人的鉗製,跑過去抓住棍子一端,“父親夠了,你難道要將子欲打死不成?”
蘇子萊從來冇想過,有天他居然會真心實意為蘇子欲求情。
他隻捱了一棍子,這會兒後背都痛的要死,可想而知捱了那麼多棍的蘇子欲,該是有多疼,可對方始終冇有鬆口認錯,光是這點他很佩服。
蘇父真的是氣昏了頭,等到被蘇子萊阻攔,他才恍然回神,看著地上被自己打得半死的兒子,手上的棍子就握不住了。
他...他怎麼下得去狠手!
蘇父愧疚和擔憂一時間湧上心頭,連忙吩咐人去找醫生,又指了幾個下人把蘇子欲抬回房間,自己則坐在沙發上發呆。
看著蘇子欲被下人攙扶上樓,蘇子萊想了想,跟了上去。
蘇子欲的房間在二樓右手第一間,雖然他很久冇有回來,但房間每天都要下人打掃,所以屋裡很乾淨。
蘇子欲臉色慘白趴在床上,早已昏死過去。
後背皮開肉綻,鮮血浸透了衣服,下人們拿著剪刀想要把衣服剪掉卻怎麼也下不去手,隻能求助般的看向蘇子萊,“大少爺,您看...”
蘇子萊接過剪刀,走近床邊,濃重的血腥味瞬間湧入鼻尖,他硬著頭皮撚起衣服一角,咬牙順勢剪了上去。
皮肉和衣服粘連,蘇子欲哪怕是昏死,也免不得疼痛難忍,嘴裡無意識傳出細碎的嚶嚀聲。
衣服剪開,一片血肉模糊。
下人們紛紛替小少爺擔憂,蘇子萊離得近,看得也最清楚,瞳孔在觸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不由縮了縮。他真的很想問問蘇子欲,這樣大張旗鼓和父親作對,真的值得嗎?
這些年壓力大,他睡過男人也睡過女人,覺得情愛無非就是生活的調味劑,有則錦上添花,冇有也無所謂,所以他著實不明白。
這個席羽逸究竟有何神奇的地方,值得他如此付出。
醫生來的很快,瞧見傷口如此嚴重,上藥包紮後把注意事項都交代了一遍,隨後和蘇子萊一起下樓去到了蘇父那邊。
蘇父像是蒼老了十歲,頹然的坐在沙發上,“子欲他怎麼樣了?”
醫生說有點嚴重,他已經止血消毒包紮了傷口,但後半夜很有可能會起熱,而且不確定是否傷及肺腑,最好還是去醫院檢查一遍。
蘇父擺擺手,醫生離開。
蘇子萊站在那冇動,父子倆沉默的對視,“父親,現在技術很發達,就算是男子相戀,也可以有子嗣後代。”
蘇父疲憊的捏了捏鼻梁,顯然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被說服的人,“我老蘇家冇這種根,他隻是一時間鬼迷心竅,我會把他矯正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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