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任務中,請勿動情 第72章 後日談1
邪教在法蘭倫城最熱鬨的日子裡搞出來的陰謀,最終以這樣荒誕的場景謝幕。
這群邪教徒的目標並不止祁秋一個目標,甚至最開始她並不是他們的目標。隻不過祁秋殺掉的主教是那位女主教的哥哥,她出於私心,向聖主私下提議以她為祭品。
為了製造恐懼和絕望,在殺掉祁秋以後,他們打算在這個盛大的節日祭祀裡,炸毀掉半個法蘭倫城。
趕回來的弗蘭剋意外被一群的邪教徒攔住了去路。他原本打算直接殺掉他們,卻意外得知了他們試圖炸毀法蘭倫城的陰謀。
為了阻止這一切,弗蘭克將計就計,喬裝打扮混入了他們之中,甚至一路順藤摸瓜,竟然摸到了他們領導高層之中。
隻可惜他們保密工作做的太好,混入其中的弗蘭克難以將訊息傳出。
孤立無援的弗蘭克最終以一己之力重傷了半數領導高層,致使他們的後續計劃流產,而他自己也身受重傷的僥幸逃了出來,迫不及待的朝法蘭倫城的方向趕去。
最終,這場尚未成型的陰謀在弗蘭克的一人努力之下,隻死掉了一個貴族大小姐和一個奴隸。
而那位女主教並不在當時的那場集會中,在教中出事時依舊按部就班的執行自己的複仇計劃,直到最後死在了自己的私心之下。
當弗蘭克被奉為法蘭倫城的大英雄時,他卻收到了祁秋的死訊。
祁秋的葬禮已經舉行完畢。法蘭倫城有頭有臉的貴族幾乎全部參加了這場葬禮,她的墓碑孤零零的立在眾人前方。
一旁的蘿絲早已哭的泣不成聲,她情緒崩潰的趴在布朗的肩膀上。
而布朗也渾身顫抖,眼眶通紅,至今也不願意相信以前那個跟自己鬥嘴的刁蠻大小姐,如今正長眠於地下。
在場的伊西斯家族則格外冷清,隻有以埃裡希為首的幾個管家和仆人,甚至伊西斯伯爵本人都沒有親自趕回來,他隻是平靜的說了一句,
「看來詛咒還是生效了,最終應驗在她一個人身上了。」
原本瘋了一樣要回來的格林則被他的父親徹底鎖在加家中,生怕他口中那份應驗的詛咒會沾染到格林的身上。
至於祁秋的生身母親,聽說在收到祁秋死訊傳來的那一刻,已經在家中自絕。
埃裡希雙腳紮在地裡。身為祁秋最體麵的大管家,此刻的他卻蓬頭垢麵,對外界的一切動靜都沒有任何反應,就好像一個冰冷的雕塑。
那群仆人裡,熟悉的金發男人也並未出現,當然,這個時候在場的人也沒人關注一個奴隸的消失與否。
塞西爾夫人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小丫頭最後會是以這樣慘烈的結尾收場。
一個人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擠了出來,他滿臉滄桑,神情萎靡,直到看到正中間的墓碑,他才驚醒了一般,停下了踉蹌的腳步。
「弗蘭克?」
塞西爾夫人驚訝的看著鬍子拉碴,額前鑽出了許多白發的弗蘭克,被他糟糕的狀態驚的忘了抹眼淚。
弗蘭克瞪大了眼睛,手中的劍咣當一聲掉了下來。
他的喉結費力的動了一下,鼻子不停的抽息著,膝蓋突然重重的跪了下去。
他的肩膀劇烈的聳動,嘴巴一張一合,直到哀樂停下,他才費力的從嗓子裡擠出一句話,
「對不起,小丫頭,我失約了。」
弗蘭克曾經被人問過一個問題,救一群人還是救一個人,你會怎麼選擇?
當時的弗蘭克沒有給出答案。他自信的覺得憑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救下所有人,他不用做出二選一。
弗蘭克並不知道祁秋也是他們的目標之一,就算知道了,他會放棄自己的刺殺計劃而回去保護祁秋嗎?弗蘭克在心裡拷問著自己。
跪在地上的弗蘭克彷彿老了十歲,他佝僂著背,頹廢的將十指摳進泥土裡。直到在場的貴族散去大半,他才終於抬起腦袋。
他拿起地上的劍,看了墓碑最後一眼後,拖著沉重的步伐轉身離去。
最後幫忙收場的塞西爾夫人,在看到弗蘭克不發一言即將離開的背影時,忍不住招呼道,
「弗蘭克!你做什麼去?」
弗蘭克腳步一頓,並沒有回頭,
「去乾我的老本行,殺光這個世界的邪教徒,直到流儘我的最後一滴血。」
這一刻,身為弗蘭克的多年好友,塞西爾夫人知道,他不會再回來了。
從那以後,沒有人再看到弗蘭克的身影。一個戴著麵具,代號為秋的人開始名聲鵲起。
有人說弗蘭剋死在了誅殺邪教徒的路上,也有人說他熬不住內心的愧疚選擇了自殺,還有人說弗蘭克就是那個「秋」。
總之,弗蘭克的名字慢慢的銷聲匿跡。
祁秋的莊園也逐漸荒廢下來,失去了主人的莊園沒有了任何束縛力。
隻不過莊園裡的仆從和奴隸礙於埃裡希原先的威嚴不敢輕舉妄動,再加上蘿絲和布朗放出的警告,那些人最終也隻是拿走了自己的東西,四散而去。
蘿絲從未料到,有人死後居然是如此荒涼的場麵,她決心為祁秋守好她最後一處容身之處。
蘿絲和布朗花大價錢從伊西斯家族手裡買下了祁秋的莊園,隻為不讓任何閒雜人等過來打擾。
當疲憊的蘿絲推開沉重的房門,準備親手整理祁秋的遺物時,被裡麵的人影突然嚇了一跳。
「是誰?!」
蘿絲後撤了幾步,警惕的抽出腰間的佩劍,同時一股濃烈的酒味鑽進了蘿絲的鼻子裡,
當蘿絲凝神望去時,才發現是一個老熟人。她猶豫的問道,
「埃裡希?你,怎麼還在這裡?」
那曾經體麵優雅的管家如今像個流浪漢一樣窩在一角。
他倚靠著床腳坐在地毯上,原本如同蒙著一層薄霧的銀石的灰眸如今失去了所有光彩,他的懷裡抱著一瓶開封酒瓶,
在聽到蘿絲的問話時,埃裡希的睫毛顫了顫,他有些困惑的反問道,
「我不在這裡還能在哪呢,畢竟我是祁秋伊西斯的貼身大管家啊。」
埃裡希又灌了一口酒,嘴裡還發出嗤嗤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