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任務中,請勿動情 第30章 發現
他們鬨出來的動靜惹的圍觀群眾越來越多。繆清然知道,繆曉月撒潑起來一時半會且消停不了。
他本意是想讓繆曉月知難而退,卻沒想到徹底激怒了她,反而還連累了身旁的女孩。
眼看著周圍議論聲越來越大,他心懷愧疚的同時,隻好拽著祁秋朝旁邊的走廊跑去,打算最起碼先躲開這位姑奶奶。
祁秋穿著高跟鞋本來重心就不穩,為了不被帶倒,她隻好順著繆清然的力度跟著他的步伐。
穿著高跟鞋跑步實在不是什麼舒服的事,鞋跟與地麵發出噠噠的敲擊聲,祁秋努力控製著重心,生怕隨時栽倒。
一陣風劃過,吹的她臉龐有些發涼。
祁秋臉色大變,她伸手摸了一下臉龐,驚愕的發現,自己臉上的麵具不知道什麼跑掉了。
剛才繆曉月那一下拽鬆了繩子,而自己剛才光顧著埋頭跑步,也不知道麵具什麼跑丟了。
好在前麵的繆清然並沒有回頭看她,祁秋咬緊了牙關,在思忖間,她眼尖的看到了前麵不遠處空著的屋子。
於是,在繆清然停下腳步的前一秒,祁秋迅速甩開了繆清然的手,頭也不回的朝旁邊空著的屋子一頭紮了進去,轉身間立馬帶上了門。
祁秋一切動作都太過流暢利索,以至於繆清然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他轉過身看著空蕩蕩的手心以及緊閉的房門,大腦還處在一片空白中。
繆清然猶豫片刻後,抬手敲了敲房門,裡麵沒有任何迴音。
繆清然知道,這件事都怪自己,要不然也不會牽連到這個無辜的女生。他低聲道,
「抱歉,狐狸小姐,我不是有意的。沒想到,會造成現在這個局麵。」
祁秋緊緊抵在門後,生怕他推門進來。聽著繆清然充滿歉意的聲音,祁秋煩躁的揉搓著眉心,隻想趕緊把他打發走,她掐著嗓子說道,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繆清然心裡也越來越不是滋味,許多話到了嘴邊又嚥了下去,
「這樣,我給你賠償好嗎?」
繆清然又敲了敲房門,「多少都可以,這次連累你,真的很抱歉。」
祁秋太陽穴突突直跳,
「我說了,你現在離我遠一些,我才安全,我不想參與到你們的事情裡。」
聽著那頭女孩愈發煩躁的聲音,繆清然也隻好止住了話頭,他歎了口氣,深深的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補充了一句,
「那我走了,你放心,等一會我會想辦法跟那個女生解釋清楚,不會再連累你的。」
隨著腳步聲的逐漸遠去,祁秋心裡的石頭也終於落了地。她拍著胸口暗歎了一聲,好險,差點在這種地方露餡。
祁秋趴在門上聽了半天動靜,在確定外麵沒有人以後,這才準備推門出去。
隻是她剛鑽出一個腦袋,卻看到一個人朝這邊走來,祁秋定睛一看,臉色再次一變,她立刻關上房門,呼吸急促。
怎麼會是上官疏月?!他怎麼也跑這裡泡溫泉來了。
祁秋腦袋疼的厲害,這都算什麼?怎麼一股腦都湊到這裡了,以為是打麻將嗎?!
祁秋趴在門上一動也不敢動,仔細聆聽外麵的動靜。
「您預定的9號房間就是這裡,裡麵便是溫泉池子,如果有其他需要,可以按房間裡的門鈴。」
「好的,多謝。」
是一如既往的溫柔禮貌的聲音。
祁秋不經意的抬頭瞄了一眼門框,在看到上麵的數字時愣住了。
等等,上麵的數字是9吧。所以,自己在的這個空房間其實是上官疏月提前預定的嗎?!
祁秋倒抽了一口涼氣,她急忙觀察了下房間的佈局,發現空蕩蕩的房間幾乎避無可避。
她連忙拎著衣擺,朝後門溜去。她前腳剛推開後門,後腳上官疏月從前門走了進來。
祁秋推開後門發現,這是一個單獨的溫泉池子,水麵上冒著朦朧的水霧,在池子的後方立著座假山裝飾物。
祁秋聽到房間傳來的動靜,也顧不得多想,連忙躲在了假山後麵。
她悄悄露出一隻眼睛,謹慎的觀察外麵的動靜。
上官疏月慢條斯理的推門進來,他已經提前在房間內換上了白色的浴袍,腰帶鬆鬆垮垮的係在腰間,胸口大片的白皙肌膚裸露在外。
他用指尖剝掉頭發上的皮筋,如墨的長發瞬間散開,黑色的長發垂落他的腰間。做完這一切,上官疏月才抬步邁入溫泉池子,水霧隨之漫過他的眉眼。
上官疏月閉眼靠在池壁上,半個身子沒入了池子中,溫熱的池水熏的他白皙的麵板泛著薄紅,耳尖上都透著淡淡的粉色。
他偶爾用手心盛起一汪清水,澆在頭頂,水珠順著發梢往下滾,滑過肩頭,流入鎖骨。
待到鎖骨聚整合小水坑後,多餘的水珠又順著胸口繼續往下流,直至沒入泉水中,在胸膛上留下淺淺的一道水痕。
他的手指輕輕晃動,波動著水麵,泛起絲絲漣漪,長發柔順的垂在身後,偶爾有幾縷碎發黏在耳邊。
他微微偏頭,伸手撫下調皮的發絲,指尖泛著和肌膚不同的冷白。他的睫毛微微翕動,睫毛上也沾了水汽,眼尾帶著點勾人的弧度,讓人移不開眼。
這一室春景祁秋卻無心觀賞,被困在這裡的她現在焦躁難耐,隻盼著上官疏月什麼時候離開,自己好脫身。
好在,陸遠星那邊還沒出什麼問題。那個男人暫時也沒有下手的機會。
隻是,這不代表男人一定就會放棄。想到這裡,祁秋的氣息有些不穩。
而這幾乎不可察的細微動靜,卻被上官疏月敏銳的捕捉到,他的手指一蜷,呼吸驟然一沉,眼裡原本漫不經心的軟意瞬間消散,瞳孔深處如同被寒霜包裹。
上官疏月的目光直直的投向假山的位置,他從水池裡站起身,滴答滴答的水聲在寂靜的環境裡顯得格外突兀。
上官疏月將身上的浴袍攏了攏,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
「出來。」
沒有多餘的字,卻莫名的帶著一股駭人的壓迫感,聲音冷的如同淬了冰,和平日裡溫文爾雅的他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