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_我靠絕症死遁後病嬌大佬他瘋了 197
大將軍的小小護衛19
死不足惜。
死不足惜。
紀燃從皇宮出來,一路趕回侯府的時候,腦海中不斷湧現士兵們的怒吼聲。
【紀燃愛意值
20,當前愛意值80】
【紀燃黑化值-30,當前黑化值70】
那支短箭,本該刺入的是他的胸口!
紀燃回到侯府後,手軟腳軟地翻身下馬,差點跌在地上。
一旁的死士見狀忙伸手來扶,被紀燃揮開。
紀燃徑直走入中庭,鼻端的藥味兒也越來越重。紀燃這纔想起俞湯還生著病,腳步陡然加快,心被刀子割似的難受。
大夫們心驚膽戰了一個上午,遠遠地看見紀燃過來,慌得一個個往下跪,求紀燃饒命。
紀燃心重跳了下,人差點摔在地上:“將軍怎麼了?”
“大將軍怎麼也喂不下去藥,怕是……”
“滾開!”
紀燃抬腳將人踹開,粗暴地打斷了大夫們的話。
俞湯是征戰四方的將軍,內力深厚,怎麼可能因為一點風寒就沒了性命?
這些睜著眼睛說胡話的大夫真是活膩了,一會兒他喚醒了將軍,就把他們全殺了扔城外頭喂鷹!
紀燃邁入庭院,繞過屏風,跪在俞湯床邊。
床上的人已經不能再瘦了,眼下泛青,薄唇蒼白毫無血色,沒有絲毫生機可言。
紀燃握了俞湯的手,想要輸送些內力過去,可剛一搭脈,紀燃的瞳孔驀然狠縮了下。
怎麼回事!
俞湯身體裡竟然一絲內力都不見了……
他散了功法……
紀燃這才真的慌了,眼前一陣接一陣地發昏。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紀燃的臉色比俞湯還要蒼白些,顫抖著想將俞湯抱在自己懷裡。
紀燃托起俞湯的背,那兩隻手臂就無力地往下垂,氣息也弱的幾乎消失,隻看一眼就是一派驚心動魄。
紀燃:“子敬…醒醒,把藥喝了好不好?”
大夫們跪在底下,一時間都沒意識到紀燃的動作有些親昵。
他們見紀燃將人抱起來了,趕忙將藥碗遞來,想讓紀燃想辦法喂進去。
但誰來也沒辦法。
紀燃讓俞湯靠在自己胸前,試著將藥勺喂到嘴裡,但藥湯隻在嘴裡停留了一會兒,全都順著唇縫流了出來……
紀燃看著藥液流出,心裡突然冒出來一個從未有過的念頭。
褪下盔甲的將軍也不過是普通人。
人都會病,會死……
紀燃緊緊箍著俞湯的身體,低頭將臉埋進他的烏發之中:“為什麼要救我……”
紀燃摸著俞湯手腕上的疤痕,哽咽道:“你救的是條染著毒的蛇。”
“子敬,你恨死我了吧,那就醒一醒,來親手殺了我。”
紀燃情緒越來越失控。
就在這時,紀燃手中突然顫了一下,竟是俞湯的手在動。
“紀子敬!”紀燃顫抖地將他的手翻開,才發現不是俞湯在動,而是他身體裡的蠱蟲在爬。
蠱蟲感受到主人情緒失控,也開始焦躁起來,在俞湯麵板下竄來竄去。
紀燃怔了片刻,隨後眸色沉了下去,對底下的大夫道:“將藥溫了送來。”
“是!”
大夫們慌的不行,生怕紀燃突然發火將他們都殺了,得了指示忙跑去溫藥,半刻不敢耽誤。
紀燃接了藥碗,“都出去。”
“是是是!”
許是最近幾場仗接二連三地打,紀燃身上帶著股凜然殺氣,說話的時候都帶著血氣。
大夫們連藥箱都忘了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不習武的人沒有內力,倒不會因為一點風寒就傷及性命。
但習武之人突然散了功法,身體是最虛弱的時候,比常年病弱之人還要差上幾分。
如若喝不進藥,怕是真活不過今晚。
紀燃握著俞湯的手,眼淚滾落:“子敬,都是我的錯。”
眼淚落在俞湯那被撕咬過,已經結痂的手腕上。
蠱蟲在紀燃的操縱下動了起來,控製著俞湯張開了嘴。
紀燃含了藥,噙著淚,一點一點送過去,然後心念控製蠱蟲。
俞湯的喉嚨被操縱著滾動了下,嚥了。
嚥下藥後依舊雙眼緊閉,下巴稍稍仰著,喉嚨的麵板下有蠱蟲爬過的痕跡。
有那麼一瞬間,紀燃甚至覺得有點慶幸。
如果不是這些蠱蟲已經在俞湯的身體裡,那這藥一定是喂不進去了,恐怕一會兒他隻能抱著一具屍體不知所措。
但這點慶幸隻持續了一小會兒……
紀燃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瞬間清醒過來了!
如果從未將這些蠱蟲種進俞湯身體裡,他也不會像這樣陷入昏迷之中,危及性命!
紀燃看著昏迷不醒的大將軍,心如刀絞,臉上的疼幾乎感覺不到,心裡狠狠地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