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_我靠絕症死遁後病嬌大佬他瘋了 205
大將軍的小小護衛27
紀言跪在床邊,想陪俞湯說說話。
紀言小心翼翼的,顯得十分笨拙。
紀言見過紀燃陪俞湯說話。
那時候將軍受傷,腿不能正常行走,但一心想著趕緊回軍營去,不想在這兒像個廢人似的閒著。
太醫堅決不同意俞湯回去,皇帝和將士們都在勸阻。
俞湯也知道自己腿傷嚴重,不能立刻回去。
這還是少年將軍第一次不能帶著常勝軍上陣,時間長了,脾氣越來越差,酒壺摔了不少隻。
當時,紀言帶了藥回來,看見俞湯靠在院子裡喝酒。
紀燃就坐在他跟前,在陪俞湯說話。
紀言遠遠站著,不知道紀燃在和俞湯說什麼,可俞湯一直陰鬱的臉色褪了些,竟是露出了笑來……
紀言當時每天能和俞湯說上一兩句話。
但無非都是硬邦邦的行禮,或是稟告軍務。
而紀燃那時和俞湯說的,顯然不是軍務。
他看見俞湯眉眼逐漸生動起來,說了句什麼,然後將酒壺拿了起來。
紀燃立刻湊過來,就著俞湯的手喝了口,然後轉過身去壓著喉嚨,咳的雙眼通紅。
俞湯彎著唇笑,伸出手,拍了拍紀燃的後背……
紀言羨慕極了。
但嘴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說多了怕俞湯煩……
果然,紀言是沒辦法替代紀燃的。
俞湯說了幾句,氣力耗儘,眼皮慢慢地沉了下來。
俞湯薄唇稍稍張開一點,要答紀言的一句問話,但還沒等發出聲音,人就累的睡了過去。
紀言抿唇,輕手輕腳地將被子蓋好,怕打擾俞湯休息。
可當紀言收拾好,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聽到俞湯昏昏沉沉地喚了聲:“燃兒……”
“收手吧,回去…請罪。”
逆天而行,必遭反噬。
紀言怔了下,鼻子酸了起來。
即使是這樣,將軍也沒有罵紀燃一句,而是在勸紀燃收手。
紀言心裡恨恨地想!
紀燃最好死在邊疆!最好是讓人千刀萬剮,死的不能再死!
再也不要回來,再也彆來打擾大將軍!
紀言心細。
這些天來他就留在侯府裡,雖然還是不能逗俞湯笑一笑,但還是將俞湯照顧的很好。
俞湯總是問紀行,紀言也知道瞞不住,於是一點一點地告訴俞湯:紀行病了。
紀行病的嚴重了。
紀行死了……
俞湯靠在床榻上,將養了小半月的身子恢複了些氣力,但聽到紀言說出這幾個字時,臉色一片慘白。
紀言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儘管俞湯現在在床上,手也下意識地虛扶著他,怕他摔著。
俞湯眼睛閉了下,再睜開的時候紅通通的,低低道:“紀燃做的。”
紀言不屑於將這些事安在紀燃身上,搖頭道:“不是紀燃。”
俞湯又默了許久。
紀言開始害怕,想要去將太醫叫來,俞湯這才開口:“帶我去看看他。”
紀言立刻應下!
紀言準備了防風的馬車,又找了柔軟的麵料鋪好,扶俞湯坐上,去看紀行。
這會兒快要入春,天氣依舊是涼。
俞湯拒絕了紀言給他的披風,一身薄薄的素衣,沉默地在紀行墳前站了許久。
最終,俞湯命人將紀行的牌位帶回了紀家的祠堂。
紀言跪在俞湯麵前,替紀行叩謝俞湯。
俞湯咳了下,紀言要來扶,也被揮退了。
俞湯目光在紀言身上停了一會兒,然後對他輕輕道:“你先出去吧,我在這裡待會兒。”
紀言不能違抗命令,行禮便退出祠堂。
俞湯將祠堂的門鎖了。
他跪下,仰頭看著父親的牌位,眼中慢慢噙了淚。
眼眶越來越紅,眼淚從頰邊滑落下來,俞湯額頭重重磕在地上,哽咽道:“孩兒不孝……未能護皇上週全,請父親責罰。”
紀家的祠堂一直是俞湯打理,下人不能入內。
這會兒整個祠堂冷清安靜,沒有人聲,涼意順著俞湯的額頭和手掌侵入身體之中……
俞湯毫不在意,繼續跪著。
如今,他不求父親能原諒什麼。
隻是這樣跪著,心裡似乎能減輕些一直壓在胸口的愧疚……
“請父親…責罰。”
俞湯抬起頭,再次重重磕下去,額頭上磕破了皮,血淌了出來,和眼淚混在一起……
紀言站在門外,看著天色慢慢昏暗,開始急躁起來。
但這裡是紀家祠堂,他不敢大聲喧嘩,也不敢推門硬闖!隻能站在門口來回踱步,急成一隻熱鍋上的螞蟻。
終於,紀言忍不住了。
紀言抬高一點聲音,朝裡麵喊了聲:“將軍!”
俞湯聽到了,但沒有回應。
他已經將門從裡麵鎖了。
而且,再沒有力氣起身,去將門鎖開啟了……
砰。
紀言開始試圖開門,但祠堂的門緊緊閉著,無論如何也推不開。
祠堂寒涼,俞湯的身體根本沒法在裡麵待太久!
如今,將軍又將門鎖上了!
紀言就是再愚笨,也知道將軍在做什麼!
他慌的不知所措,跪了下來,開始磕頭:“將軍,求您將門開啟!”
紀言哭了起來,大聲道:“將軍!求您將門開啟!”
俞湯從一片血痕中艱難地直起腰,耳邊開始嗡鳴,除此之外什麼也聽不到了。
緊接著,俞湯的眼睛也開始模糊不清,意識慢慢地淡下去。
每說一個字,臉上的血色就淡上一分:“請…父親……責罰。”
頭再次撞在堅硬的石板上,鮮紅的血淌出,很快就掩蓋了之前的痕跡。
俞湯不覺得疼,也不覺得難受了,一直壓在胸口上的石頭輕了許多,以至於整個人都輕了起來……
就在這時,身體裡一直處於休眠狀態的蠱蟲開始躁動不安。
紀燃趕到,飛身下馬,一腳踹開擋在門前隻會磕頭的紀言。
紀燃差點瘋了,聲音撕裂了調子:“將軍!把門開啟!”
紀燃開始操控蠱蟲,想讓俞湯開門。
可紀燃心念一動,就感知到了俞湯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如果真的操控他做這些動作,恐怕走不到祠堂門前就會倒下,再也睜不開眼睛。
紀燃抽劍,咬牙去砍門鎖:“子敬!你不要動,我馬上來救你!”
紀燃砍壞了自己的劍,抽了紀言的繼續砍,一下一下往下揮,手臂震的冒出了細密的紅色血點。
嗆啷一聲,祠堂門鎖被砍裂。
紀燃扔了劍衝進去,抱起昏倒在地上的俞湯,手小心托起俞湯的臉頰:“子敬!”
額頭上的傷口撞進紀燃眼裡,紀燃腦袋嗡的一聲響,抄了俞湯的膝彎往外跑:“太醫呢,全都給我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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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晚了晚了,抱歉抱歉,考試周比較忙t-t,特彆感謝唐穎源(原耽讀者)的奶茶和情書!感謝願與君同,的奶茶和情書!還有其他寶貝的禮物都收到了!愛你們嘎!!